別說景一沒有料到這會發生的意外,連邵深都一時間有些沒能夠適應過來。


    不過,到底是個男人。


    在景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邵深就已經回過了神。


    他大手一伸,牢牢地扣住景一的後腦勺,將這個吻,加深,加重。


    “唔――”


    景一揮舞著手去掙紮,可是,邵深的手卻像是一把鋼鉗,夾住了她的腦袋,她根本就動不了。


    原本,這個意外的吻,邵深是興奮的。


    可誰知道,景一卻死命反抗。


    於是,吻,變成了咬。


    不一會兒,一股腥甜的味道,充斥在景一的口腔之中,她原本紛嫩的嘴唇,也已經被邵深啃咬得紅腫起來。


    無奈,她想要啃他咬他,卻每一下都被他給巧妙的躲開。


    大概是上次被啃咬過,這次邵深有了經驗。


    真是該死的男人!


    景一在心裏十分不爽地罵了一句,真是太不公平了!


    這個男人,就是個混蛋!


    大概也因為剛才景一當著他手下的麵子,不給他麵子,所以邵深的文十分的野蠻和粗暴。


    景一的嘴唇此時已經疼得失去了知覺,兩隻手也被邵深給牢牢地禁錮住,他的身體也壓著她的身體,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在掙脫。


    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烈,可是邵深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相反,他的動作越發的粗魯,放佛要將景一給吃進自己的肚子裏,這才解氣,這才罷休。


    景一索性也就放棄掙紮抵抗,認命地被他折磨。


    然而,對於她的順從,邵深卻又不樂意了。


    他猛然在她的嘴唇上又用力地咬了一下。


    “痛!”


    劇烈的刺痛令景一忍不住叫出聲,可是聲音一發出來,嘴唇卻被緊緊地堵住。


    邵深的舌尖趁機滑入她的口中,與她糾纏起來。


    一時間,唇齒之間全都是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和味道。


    景一的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她再度掙紮起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心跳居然在這一刻加速了。


    這種感覺令她很不安,她很排斥。


    邵深又不樂意了,他猛然又加大了動作,甚至逮著景一的舌尖咬了一下。


    這次比剛才嘴唇被咬的那一下要疼得多,眼淚一下子就從景一的眼中流了出來。


    邵深俊眉一皺,停下來,也從她的口中退出來,跟她錯開一些距離,伏在她的上麵看著她,“很疼?”


    景一原本隻是覺得疼,所以才哭。


    可誰知他這麽一問後,她頓覺心中委屈,眼淚嘩啦一下子,就流得更加的猛烈了。


    她眨了下眼睛,衝著他吼道,“很疼?你試試我咬你,你疼不疼!”


    邵深的眼球縮了縮,下一秒,他伸出舌尖,朝景一湊過去。


    景一本能地撇過臉,帶著哭腔的聲音哀求道:“邵深,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隻是個普通的女孩,玩不起你們這些富人的所謂的遊戲,那一晚上是個意外,你給了我一百萬,我們已經兩清了,如果你覺得給的錢多了,我把錢還給你,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把一百萬還給你,你放過我。”


    邵深縮回舌尖,抿了抿嘴唇,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他鬆開束縛著她雙手的手,撐在她的臉側,俯下身,吻輕輕地落在她的眉眼上。


    他用舌尖輕輕地舔了她的淚,是苦澀的。


    這苦,一瞬間充斥著他的整個味蕾,很難受。


    放過她?


    以後不好說,但目前,他做不到。


    他直起身,將她抱在懷裏,抿了抿嘴唇說:“我知道你需要錢,做我的女人,每個月,我給你一百萬,這樣你可以不用出去打工,還能夠給你父母看病。”


    景一搖頭,“不!我不要!”


    邵深的眉擰了擰,不悅形於色,從來都是女人主動送上門,今天,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要求一個女人,可是卻被拒絕了。


    這簡直如同被人戳了一耳光那麽的羞辱,邵深怒了。


    他猛地一下子捏住景一的下巴,眼中原本的一絲溫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憤怒。


    “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頓了頓,邵深換了一口氣,繼續又開口,聲音比剛才還要冰冷可怕。


    “陪我一年的時間,一年後,就算是你想留下,我都不會要你。


    我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我想你明白通知的意思。


    如果你不想讓你的父母明天一早橫屍雲城街頭,那就乖乖聽話。


    一年後,我給你兩千萬作為補償,如果是陪睡,估計十年你也掙不了這麽多,別不識好歹。”


    景一的緊緊地咬著嘴唇,咬出了血,可她卻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的疼痛。


    她的一張臉,血色也褪去的一幹二淨。


    她看著邵深,眼中的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兒,但她沒有再讓自己哭出來。


    她知道,跟這樣的惡魔,她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隻是,她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招惹了這樣的人?


    這就是她的命嗎?


    撇過臉,深吸了一口氣,她問:“我阿爸和阿媽呢?”


    她剛想起來,劉成昨天晚上說他讓人將她阿爸和阿媽接來了雲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會見到他們的。”邵深淡淡地說了一句,讓她從懷裏推出去。


    他的動作很粗魯,景一摔在前後車座的空隙中,她咬著嘴唇爬起來,在車座上坐下。


    扭頭看著車窗外,明明是大晴天,可她卻覺得眼前一片灰暗,看不到陽光。


    一年的時間,三百六十五天,雖然很快,可她卻覺得是噩夢,是煎熬。


    ……


    上午,景一被迫在醫院做了檢查。


    邵深也做了檢查,檢查結果在下午出來。


    檢查完後,邵深就去了公司,讓人將景一送到了郊區的一家療養院。


    在這裏,景一見到了自己的父母。


    阿媽被安排在一間光線很不錯的房間裏,房間裏有兩張廣木,阿爸此時正在給阿媽擦臉,準備吃午飯。


    “阿震,你說我們家一一到底是交了什麽樣的朋友啊?居然能將我們接到這大城市大醫院裏來看病。”


    “我也不知道,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吧,現在一一的電話也打不通,等打通了我們再問問。”


    “我擔心一一這孩子,會不會在外麵學壞了?”


    “瞎想什麽呢,我們家一一是什麽樣的孩子你這做阿媽的還不清楚?”


    “話雖這麽說,可是我的心裏就是不踏實。”


    “你就愛多想。”


    聽著父母的對話,景一站在門口,淚如雨下。


    努力地調整了一下情緒,又去公共洗手間洗了洗臉,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像哭過的樣子,景一這才來到病房裏。


    “阿爸,阿媽。”


    “一一?”景父猛然抬頭,有些不相信是女兒來了,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這孩子,瘦了好多。


    景母看女兒瘦了,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你這孩子,是不是每天都不好好吃飯?怎麽瘦成這樣子了?”


    景一忍著沒讓自己哭出來,笑著走上前。


    “沒有阿媽,我哪裏瘦了,明明都胖了好幾斤呢!”


    “胡說,分明是瘦了!”


    “阿媽,我真沒瘦,不信你問阿爸是不是?”景一朝父親眨了眨眼睛。


    景父低頭抹了下眼睛,轉過身去弄午飯,說道:“孩子媽,我也覺得我們家一一吃胖了不少,你就是心疼閨女。”


    景一笑著在母親的身邊坐下,“聽到了吧阿媽,阿爸都說我吃胖了,倒是您和阿爸,瘦了。”


    “我們才沒瘦呢,一一,你現在還要上學,還要打工,不許不好好吃飯。”


    “我知道了阿媽,我每頓都吃肉呢。”


    景母看著女兒胡說八道,心裏既心疼又生氣,同時還自責。


    如果不是因為她,這孩子從小到大也不會吃那麽多的苦。


    陪著父母吃了午飯,又陪他們聊了會兒天,景一就借故學校有課就離開了。


    但她其實並沒有離開,而是在療養院的樓下,躲在一個角落裏哭成了淚人。


    因為她遇人不淑,所以才會連累父母。


    都是她不好,她該死。


    可是如今,她卻什麽也做不了,一想到這裏,她就覺得心裏像是被狠狠地戳了一把刀,疼得她渾身都是抽搐的。


    阿爸,阿媽,對不起,女兒不孝。


    ……


    在療養院一直呆到傍晚,景一拿到自己的手機,在外麵找了一家飯店,要了一些好吃的,然後給景父打電話。


    “阿爸,我下課了,我一會兒買些吃的過去,你跟阿媽先不要吃飯,等我啊。”


    剛掛了電話,一抬頭,她卻看到了邵深的車子停在飯店的門外。


    她心頭一顫,這人怎麽會在這裏?


    從車裏下來的是羅翰,他徑直走到飯店內,來到景一的身邊。


    “景小姐,邵先生在車上等你。”


    原來是找她的,是她太天真了,還以為他湊巧也在這裏。


    景一抿了下嘴唇,跟著羅翰走出飯店。


    羅翰給景一打開車門後,他沒有上車,站在外麵。


    邵深正在車座上靠著閉目養神,景一進來他也沒有抬起眼皮。


    “不知道邵先生找我,有何事?”景一麵無表情地問。


    邵深緩緩掀起眼皮,一道冷冽的眼神掃過去,聲音更是毫無溫度,“景一,請放端正你的態度。”


    景一渾身一顫,她明白,自己在他眼中,就如同一隻螞蟻,他抬一下腳,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她踩死。


    一年的時間,若想相安無事,她必須學會聽話。


    可是骨子裏的倔強,卻又讓她根本就裝不出可憐。


    她低頭不說話,保持沉默。


    邵深半眯起眼睛,落日的餘暉從車窗外**來,落在她白希的小臉上,如同上了層金粉,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隻是,這硬冷的五官,著實令人看著不舒服。


    “景一,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遍。”


    景一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依然沉默。


    “女人,你在挑戰我的耐心!”邵深猛然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跟自己對視。


    景一的心裏有些害怕,但是卻強迫自己裝出一副毫不畏懼的模樣。


    在這個社會,人總是欺軟怕硬的。


    她越是表現得軟弱,越是被人欺負。


    “邵先生這麽尊貴的身份,威脅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不怕傳入去被人笑話嗎?”


    “笑話?”邵深放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下一秒,更加的狂妄,“誰敢笑話我,嗯?”


    景一扭臉不跟他對視,可是無奈,他的手太有力,捏得她的下巴骨都要被捏碎了,很疼。


    “你放手,疼。”


    “疼?”邵深冷笑,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一些,放佛她越疼,他越興奮。


    “如果你想讓你父母露宿街頭,你繼續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


    下一秒邵深鬆開了手。


    景一抬起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疼得倒吸冷氣。


    可是,卻聽到旁邊的邵深打電話說道:“將景震夫婦從病房裏趕出來。”


    景一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兩三秒鍾後她才反應過來。


    她也顧不上別的,身子猛然朝邵深撲過去,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手機。


    低頭就要按掛斷鍵,卻發現,他的手機根本就沒有打開。


    他,居然耍她!


    景一的一張臉瞬間從紅到白,在從白到紅,簡直堪比調色盤,精彩極了。


    “你,你……”她瞪著邵深,你了半天也沒能夠說出第二個字。


    邵深勾唇,長臂一伸,將她再次禁錮在懷裏。


    “我,我,我怎麽了?”


    他學著她的語調,俯身在她蠕動的唇上落下一個輕吻。


    “乖乖做我的女人,別挑戰我的底線,一年的時間,很快的,也許說不定不到一年,我厭倦了,你就可以提前自由。


    一年一千萬,你做什麽工作能夠得到這麽多的報酬?嗯?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想這筆賬你比我算得清楚。”


    景一垂著眼皮沒有說話,一年掙一千萬。


    聽起來的確挺you惑人。


    可是,代價也是如此的慘重。


    隻是,她有選擇的餘地嗎?


    眼淚再一次在眼眶裏來回的旋轉,但是這次,她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心裏說不出的委屈和難受。


    可是,委屈怎樣,難受又怎樣?她能找誰訴說?


    這個男人,就像是如來佛祖,她亦不是孫悟空,所以更別說能夠逃出五指山。


    就這樣吧,選擇認命。


    邵深見她半天都不說話,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還在猶豫?嗯?”


    景一緩緩掀起眼皮,看著他,明眸裏喊著淚,晶瑩閃爍。


    “我不明白,像邵先生這樣身份的男人,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偏偏是我?”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的,帶著些哭意,聽在耳朵裏,像是拿著一把錐子,戳在了邵深的心上。


    她這是有多不情願,多不樂意被他看上?


    心裏莫名的就又騰起一股怒火。


    他低下頭,再一次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唇。


    這個近乎蹂躪的吻結束,已經是五分鍾之後。


    逼仄的車廂內,是粗重不均勻的呼吸聲。


    景一的淚到底還是流了出來,雖然她很想有出息一些,可到底還是變得沒出息。


    一看到她的淚,邵深的心裏就控製不住的煩躁,其實他更清楚,不僅僅隻是煩躁,還有不知所措。


    他沒有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過,更不知道女人哭了該如何哄,所以明明在商場上那麽果斷利索的一個男人,卻在一個女人的麵前敗得一塌糊塗。


    邵深撇過臉,語氣生硬地喝了一聲,“把眼淚擦了,我最討厭女人在我麵前哭!”


    大概是他的聲音太過於冰冷,表情也有些駭人,景一嚇得一下子就止住了眼淚。


    “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掉一滴眼淚!”邵深霸道地要求。


    景一咬著嘴唇沒出聲,自由沒有了,連哭都不可以。


    對於她的沉默,邵深有種拳頭砸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心裏越發的就不爽了。


    他下意識的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咬牙切齒地瞪著景一,“你啞巴了嗎?還是聾了?”


    景一明白,自己以卵擊石,等同於自尋死路。


    她不能死,阿爸和阿媽也不能有事。


    忍,忍吧,一年而已,三百六十五天,很快就會結束的。


    她緩緩掀起眼皮,嘴唇動了動,從喉嚨裏發出一個細小的聲音,“是,邵先生,我記住了。”


    明明她已經遵循了他的意思,可是,這卻讓邵深更加的窩火。


    她這樣一副被逼無奈,委曲求全的姿態,像是狠狠地在他臉上戳了一巴掌。


    他邵深從來都不求人,卻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淪落到求一個女人做他女人的地步。


    想想都覺得可笑,可笑到了極點!


    但是,這他不會讓她知道。


    一年的時間,他想足夠了。


    如果一年後,他對她繼續保持著這種悸動和新鮮感,那麽,他會考慮給她一個名分。


    倘若已經厭倦,那也正好能夠說明她現在於他隻是一時的新鮮而已,注定了跟別的女人一樣。


    “你大姨媽什麽時候走?”邵深冷不丁問了一句。


    景一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她的一張臉瞬間漲紅。


    她已經十九歲了,不是十五六歲的無知少女,更何況她已經不再是個女孩,而是女人了。


    這男人這話是什麽意思,她很清楚。


    但是對於他的這個含蓄又赤luo的問題,她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自從她在例假前夕被破了身之後,她的例假就變得不正常了,一個月來兩次不說,而且量還特別的大。


    至於這次會幾天走,很難說。


    所以她就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可能一周,可能更久。”


    很顯然,對於這個回答,邵深十分的不滿!


    他皺著眉頭,一雙如鷹眼一般犀利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景一,放佛如果她敢敷衍他,欺騙他,他絕對不會輕饒她一般。


    景一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小聲解釋,“最近例假不正常,所以我也不知道多久。”


    “什麽時候走了,什麽時候給我打電話。”


    一張僅有一個電話號碼的名片,赫然出現在景一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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