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也扯了扯許言的衣服,隻不過那眼神她有些沒明白是什麽意思。


    沒明白暫且就不想了,她現在驚訝的是小小包子。


    許言很詫異,這個小東西到現在都不會叫媽媽,怎麽就先學會叫爸爸了?


    她的心裏有些吃味。


    按理說一歲多的孩子,走路說話什麽的都該會了,可是小小包子現在卻隻會走路,一直都不說話。


    一開始許言想著孩子可能是說話晚,也沒怎麽在意。


    可是眼瞅著已經一歲半了,依舊不會說話。


    前幾天,終於會說話了,卻也隻是會說一個字,“吃。”


    作為一個母親,許言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生產後還差點大出血死亡,含辛茹苦地又把他拉扯到現在,連個媽媽都不叫,好不容於終於叫了,還是爸爸。


    看著左鋒那美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線的得意樣,許言都想上前將他的臉給抓抓。


    這一年來,她幾乎沒跟他說過話,她討厭他,不想理他。


    她和小包子還有小小包子回了雲城,沒有在父母那裏住,她自己帶著兩個孩子。


    雖然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很辛苦,很累,但是她很滿足。


    其實雖說是她一個人帶孩子,但還是兩個人。


    她雖然不搭理左鋒,但是這一年來,他就像個跟屁蟲一樣,她帶著孩子們到哪兒他跟到哪兒。


    一開始,他每天都會來她的公寓,她換了門鎖,他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鑰匙,大半夜的出現在她的公寓。


    後來他開始隔三差五的登堂入室。


    再到後來,從晚上離開,到晚上在沙發上偶爾睡著過夜。


    再到後後來,他就開始每天一樣東西朝她的公寓裏麵搬。


    先是,毛巾牙刷這些日用品,到後來,衣服鞋襪。


    再到後來,她的公寓裏,從原來隻有她和孩子們的痕跡,硬生生地多出了一個男人的痕跡。


    公寓本來就小,說是兩室一廳,其實小包子睡的房間隻是一個不足四平米的小隔間。


    左鋒就在客廳的陽台上,給自己弄了個窩。


    徹徹底底的成了她這裏的長住客人。


    雖然許言很討厭左鋒,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想,可是,她卻無法否認,如果不是他,她一個人帶著這兩個孩子,真的超級無比的辛苦。


    可是,這是他作為父親應該盡的責任,他也休想讓她感激他。


    看著他此時得意的模樣,許言的心裏真的是超級無比的不舒服。


    “爸爸~”小小包子又叫了一聲。


    左鋒得意的不行,很欠抽地衝著許言挑了挑眉梢,忙伸出手將小包子抱在了懷裏。


    許言的懷裏一空,心裏更加的不舒服起來。


    她有些憤怒地瞪著左鋒,真的很想將他一腳給踹飛了。


    正在得意的左鋒,卻突然覺得胸口一熱,緊跟著是手上也一熱。


    他的表情極其的有趣,呆愣住,如同被人點了穴一樣。


    他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那兒,眼睛盯著懷裏正得意地咧著嘴巴笑的小小包子。


    真的是有種想要將這個小混蛋給扔在地上的衝動。


    真是要氣死他了,他就說嘛,平日裏也跟他媽媽,跟他哥哥一樣的不待見他,今天居然這麽好的讓他抱不說,還開口說了第一個兩個字的話,叫了爸爸。


    要知道,這個小東西連媽媽都不會叫。


    今天居然令人意外地破天荒地問他叫了爸爸,簡直要把他興奮死了。


    可是,誰知道,居然是騙子!


    小騙子!


    因為,他叫的不是爸爸,而是粑粑!


    尿了他一身,拉了他一手!


    絕絕對對的坑爹貨!


    小小包子拉完尿,拉完粑粑之後,開心極了,在左鋒的懷裏手舞足蹈起來。


    左鋒卻怎麽也笑不出來,一張臉皺著,皺成了一團。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揍這個小東西一頓,真的是氣死他了。


    小包子站在一旁笑得幸災樂禍,他是知道弟弟要拉粑粑的,哈哈!


    這個左鋒,就該讓他被弄一身的粑粑,壞男人!


    許言一臉無語地看著小包子,這才明白為什麽剛才小包子拽著她那個眼神和表情了。


    這個小東西!


    這一年多來,小包子對弟弟可以說了解得比她了解的還要了解。


    他一定是看出來弟弟要拉粑粑了,所以才不讓她抱走弟弟。


    而小小包子也真壞,兄弟倆一對兒的壞蛋!


    給小小包子處理完之後,許言將他放在沙發上,讓小包子陪著他玩,她則去洗衣服了。


    左鋒也換了衣服來到衛生間,手裏拿著自己被弄髒的衣服。


    “阿言,你給我的衣服也洗洗吧。”


    許言抬眸,從鏡子裏看了他一眼,“你自己沒有手嗎?”


    左鋒眼巴巴地看著她,“有,可是,我洗不幹淨。”


    “那就扔了,多省事。”


    “……”


    這一年多來,她對自己就是這樣的態度,冷淡,冷淡,更冷淡。


    他們是夫妻啊,哪裏有他們這樣的夫妻。


    他知道是自己的錯,他不抱怨。


    可是,這都一年多了,就算是真的生氣,那也該消氣了吧?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的脾氣真的這麽大。


    左鋒抿了下嘴唇,略作思考,然後將手裏的衣服直接就放在了許言跟前正在搓洗的水盆裏,並且還將衣服朝水裏按了按,之後順勢就用手從側麵抱住了許言的腰。


    “阿言,都這麽久了,還不打算原諒我嗎?”


    許言冷冷地從鏡中看著他,“請自重,左先生!”


    左鋒的嘴角抽了抽,這兒子問他叫左鋒,她問他叫左先生,真的是怎麽聽,怎麽覺得別扭。


    “我們是夫妻,我這個做丈夫的,抱一抱我的妻子,不過分吧?”


    “夫妻?”許言冷笑,“分居兩年,我們已經自動離婚了。”


    “你也知道是兩年。”


    許言的手微微一頓,這個混蛋。


    左鋒將她的腰抱緊了幾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阿言,你一直都不肯聽我解釋,我之前那樣做也是迫不得已。”


    許言咄咄逼人,“那現在呢?”


    “……”


    “如果你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那就滾蛋,離我遠點,我看到你就煩!”


    “……”


    “左鋒,你做什麽,跟什麽女人,多少女人做什麽,我都不管,跟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是我老婆,我是你男人。”


    “那是曾經。”


    “你不能對我這麽的殘忍。”


    “論殘忍,我比不過你。”


    “……”


    “鬆開手,我不想當著孩子們的麵,讓你過於難看,但是也請你自重,否則,別怪我不給你臉。”


    左鋒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下一秒,他轉過她的身子,俯身堵住了她的嘴唇。


    對於她的喋喋不休,最好的辦法就是吻她。


    這招,屢試不爽。


    許言掙紮著要推開他,可是無奈男女力量的懸殊,她根本就推不動他。


    反而是,因為她的掙紮抵抗,讓他有種必須要征服她的衝動。


    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她被他直接按在了洗手台上,兒子們在外麵的客廳裏,她不敢叫出聲響,就這樣被這個混蛋給吃幹抹淨了。


    “左鋒,你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許言趴在洗手台上動不了,左鋒在她的身後還沒有從她的身體裏出來,正大口地喘著氣,聽到她沙啞而又顫抖的聲音,他勾唇笑了笑,“嗯,的確如此,你不是挺喜歡這樣的我嗎?”


    “馬上出去!”


    “再做一次。”


    “你――”


    許言的話再一次被堵在了口中發不出來,左鋒調換了位置,從正麵將她侵占。


    ……


    最後,小小包子的髒衣服,左鋒的髒衣服,均是左鋒自己洗的。


    許言被他給折騰的渾身難受,就借故休息,回了房間睡覺。


    左鋒洗完衣服出來,大小包子正在客廳裏玩得很嗨。


    小包子別看年紀不大,但是卻是個十分稱職的哥哥。


    小小包子十分的依賴哥哥,兄弟倆的關係很好。


    左鋒走過去,在兩個兒子的身邊坐下,伸出手對小小包子說:“兒子,今晚你跟爸爸睡覺好不好?”


    小小包子看著他,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眨呀眨,像是在觀察和思考。


    過了差不多半分鍾的樣子,小小包子咯咯地笑了起來。


    朝左鋒伸出了自己的兩隻小手。


    左鋒心裏一喜,立馬抱住兒子,激動得在孩子紛嫩的小臉上親了幾口。


    可是下一秒,他卻又哭了。


    因為這家夥再一次成功地在他的胸口撒了一泡尿。


    撒過尿之後,小包子及時地就將小小包子從左鋒的懷裏抱了出去,然後一路小跑著回到自己的小房間,將弟弟朝廣木上一放,鎖上門,兄弟倆躺在廣木上得意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鋒像是石化了一樣,就這樣保持著被小包子撒了一身尿的姿勢,端坐在沙發上。


    許久都沒有回過神。


    他真的是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這個兒子,老二,他可是從他出生的那天就陪著他的,一直在全心全意地,盡自己最大努力地去做一個好父親。


    可是,為什麽這個小東西對他的意見這麽大呢?


    平日裏他百般的討好,他不待見他這個親爹就算了。


    這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親近的跡象,卻是在使壞。


    實在是太壞,太壞了!


    左鋒重新換了一件襯衣,將這一件又洗了然後晾在陽台上。


    他敲了敲兩個兒子的房門,小包子不給他開門。


    不開門就算了,他轉身去了隔壁許言的臥室。


    許言臥室的房門沒有反鎖,他推開門就看到許言在廣木上躺著,已經睡著了。


    他走過去,在廣木邊蹲下,趴在廣木邊,看著她的睡顏。


    大概是剛才累壞了,她的臉色微紅,但之中卻泛著疲倦。


    也或許是因為他的強迫,她不開心,睡著了,眼睫毛卻還是帶著眼淚的。


    左鋒心疼地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吻了吻她帶淚的睫毛。


    睡夢中的許言大概是感覺到有人在旁邊,思維比清醒的時候慢了半拍。


    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左鋒……”


    左鋒心頭一顫!


    她已經一年多都沒有這樣溫柔地叫過他的名字了!


    他瞬間就屏住了呼吸,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得飛快。


    “左鋒……”


    許言又叫了一聲,然後翻了個身,背對著左鋒。


    不幾秒鍾,左鋒聽到了低低的抽泣聲。


    那聲音很小,可是聽在他的耳朵裏,卻如同是在他的耳邊,敲著鼓,震耳欲聾!


    她哭了,在睡夢裏,因為他曾經的傷害。


    即便是這一年多他一直陪在她和孩子們的身邊,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可是他曾經對她的傷害,依然還是無法抹去的。


    她恨他。


    他也知道自己無法原諒,也不求她能夠完全的原諒。


    他隻是希望她能夠放下過去,給她自己,也給他,給他們之間重新打開一個未來。


    但是,他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他們之間到底還能不能夠冰釋前嫌,重新開始。


    左鋒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不敢亂動,心裏此時,亂如麻。


    許言哭了好大一會兒,這才漸漸地止住哭聲。


    左鋒也一直彎著腰站在她的身後,直到她不哭了,他這才小心翼翼地轉換姿勢,在廣木邊上,重新蹲下來。


    許言哭完後,人已經醒來。


    她翻了個身,這次平躺在廣木上。


    房間裏開著燈,是很微弱的廣木頭燈,她盯著天花板出神。


    她承認,她的心動搖了。


    這一年多來,她不是沒有想過原諒,想過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


    隻是,她害怕再被拋棄,害怕失望。


    他沒有跟她解釋當初為什麽會那樣做,她也沒有問。


    所有的事情,開始都是有原因的。


    而她相信他是因為左玉堂,因為想要保護她和兒子。


    可是,她更加的清楚,這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實際上是什麽她並不清楚。


    所以她不問,是不敢問。


    害怕自作多情,她不想自欺欺人。


    可是卻又難免不自欺欺人。


    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許言突然發現外麵很安靜,沒有聽到小包子和小小包子的聲音,她皺了皺眉,兩個孩子睡了嗎?


    按理說不應該,剛吃過晚飯,他們是不會這麽早就睡的。


    難道是左鋒帶著他們出去玩了?


    小小包子這幾天有些上火感冒了,還沒好利索,所以不能出去吹風。


    想到這裏,許言就猛然坐起身,轉身準備從廣木上下去,一扭頭卻看到蹲在廣木邊上的左鋒。


    她一開始沒看清楚左鋒的樣子,嚇了一跳。


    定睛之後,她皺起眉頭。


    她冷冷地衝著他嗬斥,“你在這裏做什麽?滾出去!”


    左鋒看了看她,轉過身,背對著她,靠著廣木邊緣,在地上坐下。


    他不想讓她看到他流眼淚,男人流淚,很丟人。


    “阿言,我們好好聊聊,好嗎?”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可是許言卻還是聽出了他聲音裏帶著的哽咽。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我也一直都沒有跟你解釋,因為我覺得解釋,沒有必要,可是現在我想解釋了。”


    左鋒頓了頓,抬起手將眼睛擦了擦,這才接著又說:“阿言,我跟你說過,我的身體裏住著一個許諾,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但,這是真的。


    我的確是許諾重生,那年,我被槍斃之後,醒來,是在國外的醫院裏躺著。


    我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有了新的父母,我叫左鋒。


    我後來才知道,在我被槍決的當天,雲城有個公寓裏,有個叫左鋒的男人,用一根絲襪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我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機緣巧合,我的靈魂就到了左鋒的身體裏。


    其實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距離被槍決兩年後了,而且我隻有許諾的記憶。


    是在醒來後半年多,我才逐漸恢複了關於左鋒的那些記憶,所以其實我也說不清楚我到底是左鋒還是許諾。


    醒來後很長一段時間,我有思維,但是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為了康複,我一直在努力訓練。


    後來,我終於能開口說話,能夠行走。


    我想給你打電話,可是又不敢,因為我知道你肯定跟郭鵬結婚了,那時候已經三年了,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


    我想等我回國後我們會有機會見麵的,如果那時候你還愛著我,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會把你從郭鵬那兒搶回來。


    在機場相遇,純屬意外。


    我沒有想到會在那裏碰到你,更沒有想到,我們居然還有了一個兒子。


    看著念念跟我是許諾的時候長得那麽像,我的心裏既高興,又心酸。


    我後來又做了調查,才知道,你並沒有跟郭鵬結婚,你一個人獨自撫養兒子。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不敢去找你,我也不敢跟你說我的身份。


    所以我就一直等,我每天都守在咱家小區的門外,盼望著你能夠回家。


    等了一個多月,你才回家。


    所以我才有機會跟你再次見麵,走進你和兒子的生活。


    不敢跟你說我的身份,一方麵是害怕你再因為許諾傷心難過,許諾已經死了,過去了就過去了,更何況,我跟你說過,可你並不相信。


    另一方麵,是因為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當年我做臥底,本來跟你說好的讓你回家等我做多一個月,然後我們就能夠在一起了,其實那時候我是將掌握的資料交給了左玉堂。


    老師突然去世,讓我措手不及,我跟老師是單線聯係。


    老師去世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跟我聯係,我原本是想著再等等,可是你跟郭鵬訂婚了,我心慌了,等不了了。


    所以我冒險就自己去找了人,因為老師之前跟我提起過左玉堂,所以我以為左玉堂是個可靠的人。


    我將資料都交給了他,卻不知道,他居然是埋藏在警方內部的臥底,埋藏得很深。


    那天送你從南省離開,我就意識到自己可能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所以我不讓你再回南省。


    我開始東奔西走,開始尋找機會給自己辯白。


    可是,我做臥底,為了保證我的安全,我所有的資料在警方的資料庫裏都被清除了,除了老師無人知道我的身份。


    之後的日子我一直東躲西臧,可是躲藏也不是辦法。


    眼看著曾經跟我要好的人因為我一個個被抓,我開始動搖了。


    再加上之前受傷,傷到了骨頭,沒有能夠及時的治療,所以留下了後遺症。


    等我意識到身體出現問題的時候,我去醫院檢查,發現已經到了骨癌的晚期。


    那晚我們見麵,在之前我做了很多的掙紮,我不願意就這樣自暴自棄,可是卻又別無選擇。


    那天晚上,我不該碰你的,後來我都後悔了,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


    我不想讓你成為除了我之外的別的男人的女人,我不想要別的男人碰你。


    可是,我卻又不能夠給你想要的未來。


    我知道,我很混蛋。


    那晚之後我離開就去自首了,兩個月後被槍決。


    其實在死亡的最後關頭,我一點也不害怕,隻是很遺憾。


    蕭寒帶你到監獄,他問我要不要見你最後一麵,我說不要,我不想讓你看到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可是在最後,我卻後悔了,因為我臨終前都沒有能夠看你一眼。


    也許是因為心裏的怨念太大,再加上對你的思念和愧疚,對父母的愧疚,所以就陰差陽錯的重生了。


    兩年前,我們領完結婚證,我突然對你態度不好,是因為左玉堂已經打算要將你除掉。


    你還記得你當年在墓地裏割腕自殺,還有後來被人帶到墓地再次割腕嗎?


    都跟左玉堂有關,左玉堂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


    雖然許諾已經死了,但是他擔心許諾會將一些事情告訴他的妹妹許言,並且他也知道我們兩個是兄妹卻更是情侶的關係。


    所以,在左玉堂那天見到你跟我在一起之後,他就開始籌劃第三次除掉你的計劃。


    你肯定很好奇,左玉堂既然想要你死,為什麽不直接殺掉你。


    其實我也覺得這人有時候腦子有問題,他太過於謹慎,所以做事總是喜歡迂回,想東想西,能考慮很多東西,他覺得讓你在許諾墓前自殺死亡的方式是最不容易讓人懷疑的方式,所以他兩次都那麽做了。


    第三次,就是在我們結婚的那天。


    左玉堂以你是許諾妹妹,是通緝犯妹妹的名義,對我們家進行搜查。


    他事先作了安排,所以在我們的婚房裏還真的搜出了一些,他早就準備好的關於我們的把柄。


    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才故意的疏遠你,另一方麵還要跟左玉堂鬥智鬥勇。


    事情就是這樣,你若是相信我,就給我一句爽快話,到底還跟不跟我過了?”


    左鋒一鼓作氣說了這麽多,這些都是壓抑在心裏的話,此時不說出來,他怕自己會後悔。


    之前不說是覺得沒必要,也不想讓她擔心。


    但他現在發現,如果不說,他們之間就真的要完蛋了。


    所以,他必須都告訴她。


    許言呆呆地坐在廣木上,看著昏暗燈光下背對著他的男人,她的一雙眼,漸漸地被霧氣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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