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放在枕邊拚了命地嚎叫,像個扯了嗓子大喊大叫的孩子。(.無彈窗廣告)


    蕭寒和剛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都是你戳的事,你接電話!”蕭寒嗬斥剛子。


    剛子卻吞咽了一下口水,哼哼道:“先生您這話就說得太不對了,我這麽做不都是為了您好麽?您時常告訴我,做人要懂得感恩,忘恩負義是可恥的,您這樣做很不對,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剛子說完腳底抹油,在蕭寒發怒之前,溜之大吉。


    嚎叫的孩子終於安靜了下來,然而不過兩秒鍾,再次張開嘴巴,扯開嗓子繼續大喊。


    蕭寒使勁地吞咽了幾下口水,去拿手機的手指微顫,好不容易劃開接聽鍵,他就聽到手機裏傳出雲開咆哮如雷的聲音,“蕭寒你什麽意思!你無家可歸了你就把你的那些破東西都放我家裏是不是?我家不是垃圾回收站!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搬走,否則我一把火給你燒了!”


    簡直太過分了!


    大箱小箱的不說,居然還有床!


    真打算將她這裏當收留所嗎?她不是慈善家!


    雲開氣得頭發都豎立起來,體內的火蹭蹭直竄!


    “雲雲……”蕭寒再一次吞咽了一下口水,努力讓自己不那麽的緊張,他告訴自己,她就算是真的生氣也不會將他的東西給點了,這點他還是可以肯定的,了解她的,但是將他的東西都扔到大門外讓人撿了去,她卻有這個本事。


    “雲雲,我現在什麽都沒了,除了那點家當,其實東西放你那兒真不是我的主意,是剛子自作主張。”


    小剛子,這件事就是你的錯,錯在你沒提前給我說,電話打來我措手不及,所以這個黑鍋你就自己背著吧!


    他可是知道的,他的小妻子記仇著呢,心眼比針尖還小。


    “是嗎?”雲開的聲音很尖銳,“那好,我限你一個小時之內讓人過來把東西都搬走!”


    “雲雲,我現在在醫院,而且事出突然我現在也沒地方去,我總不能把那些東西搬到病房來吧?”


    雲開冷笑,堂堂蕭寒居然外麵沒有狡兔三窟?這話三歲小孩子都不信!


    “我從小就在蕭宅長大,外麵沒有置辦過房產,既然東西已經放你那兒了,就先寄存幾天行不行?”緩兵之計,緩幾天再說,等他出院了直接登堂入室。


    剛子說這男人追女人就要沒臉沒皮,他的臉皮太薄了,必須要厚得堪比城牆,那時候就能夠追到老婆了。


    他決定試一試,畢竟有人親身體驗過,是經驗之談。


    “剛子說我一周之內就能出院,這幾天我讓他給我找房子,等一找到房子我立馬就把東西都搬走行不行?”蕭寒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哀求,甚至雲開都能想象的出來他此時那小心翼翼又殷殷期待的樣子。


    她合了合眼,頭疼地捏著鼻梁,“那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你要是不搬走,你就等著來收拾廢品吧!”


    “好。”蕭寒的心雀躍起來,若不是在床上躺著,他都跳起來歡呼了。


    第一步,雖然有些小卑鄙,但是還算進展順利。


    那麽接下來呢?


    蕭寒微微皺了眉頭,手機雲開已經掛斷,但他依然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手臂沒有放下來。


    醫院裏靜悄悄的,如同外麵的夜色,靜寂無聲。


    風停了,雪也停了,蕭寒站在窗台邊看著夜色,心裏忽然就像是長出一株花,破土而出,也許明天就能夠姹紫嫣紅。


    雲家,熱鬧非凡,燈火通明,兩個人幾乎都成了一台戲。


    “蕭寒就是個王八蛋!”陳思辰抱起一個箱子,寒冷的冬天,他卻隻穿了一件羊毛衫,額頭上都是汗,氣得咬牙切齒。


    雲開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停下來擦了擦汗,“思辰,我是什麽?”


    “嗯?”陳思辰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是蕭寒的前妻。”


    “……”陳思辰超級無語,“姐,你能不能不要對號入座?”


    “這是對號入座嗎?”雲開朝黑色的夜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搬起腳邊的箱子,朝屋裏走去。


    這些東西一開始是被搬進了雜物間,可是雜物間東西太多,實在是放不下這些,沒辦法隻能朝樓上搬,放在了以前蕭寒住的那間房。


    二樓有四間臥室,雲開父母一間,雲開一間,雲瑞一間,蕭寒一間,陳思辰來得晚,二樓沒有臥室了,所以他的臥室在一樓。


    這麽多年雲瑞和蕭寒都不在雲家了,可是他們的房間卻保持著他們離開時候的模樣。


    雲開時常想,說不定有一天他們會回家呢,那是他們的臥室,即便他們離開了依然屬於他們。


    “姐,當年蕭寒那混蛋就住在你對門?太可怕了!”陳思辰一屁股蹲坐在柔軟的大床上,躺下長長的申銀了一聲,“真是累死我了,這個挨千刀的,看我見了他不揍他!”


    雲開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張破床也非要從蕭家搬走,蕭寒這是又多窮?


    嗯,他是很窮,連毛巾牙刷牙杯都收拾搬來了,隻是他要是有本事,怎麽不把蕭家那麽大的宅院也一起搬出來?


    看著臥室裏這張kingsize的大床她就來氣,剛才挪的時候還擠了她的手,現在手指上一個紫色的大水泡,像個葡萄,疼死了。<strong>.</strong>


    不過這張床她認識,是她眼睛恢複光明後蕭寒跟她的臥室裏的那張床,蕭寒說是特意訂做的婚床,尺寸夠大,怎麽翻滾都不用擔心掉下去,而且躺著也舒服。


    他說的很對,躺著真的很舒服,他們在這張床上翻雲覆雨,纏綿交頸。


    大晚上的不能想那樣的事,一想就忍不住胡思亂想,血液衝擊麵部,心跳加速。


    雲開撇過臉深吸了兩口氣調整情緒,然後走過去踢了踢陳思辰的腿,“陳思辰,你趕緊滾起來,蕭寒有潔癖,要是讓他知道你躺他床上,他跟你拚命。”


    陳思辰被踢得腿疼,咬著牙坐起來揉腿,“姐,你都不能對我溫柔點?我是你親弟!”


    “親媽也不行,蕭寒不是人我跟你說,你要是讓他知道你睡他的床,他真的會跟你拚命!”雲開嘮叨著將陳思辰從床上拉到了沙發上,然後轉身去鋪床單。


    “姐,我就不明白了,明明隻是放在這裏幾天,你為什麽要累死累活的把床搬上來?”


    雲開的手一抖,渾身僵住,是啊,為什麽?


    鬼使神差?鬼迷心竅?


    她不但把床費勁地挪到了樓上,而且還從打包的箱子裏找到了幹淨的床單被罩被子,鋪好了床,是淡粉色的床品,看起來像個女人的床。


    這套床品之前用過,像新婚的樣子,隻是看著卻讓人心裏莫名的有些傷感。


    “呼--”雲開突然一把扯了床單,胡亂地揉成了一團摔在床上,“趕緊下樓搬東西,搬完睡覺,時間也不早了,再不加把勁今晚別睡了。”


    陳思辰靠在沙發上捏著眉心看門口消失的身影,輕歎了一口,何必呢,明明是想著愛著卻要裝作無所謂,既然想著愛著那就應該在一起,不是嗎?當然不是!


    陳思辰甩了甩頭站起身,有些人他想不了,想了是妄想。


    收拾完蕭寒的東西已經是深夜,雲開去廚房簡單地煮了兩碗麵條,其實味道真的不咋地,可是他們兩個實在是太餓了,簡直大快朵頤。


    吃過飯衝澡睡覺,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


    今年雲城的天很奇怪,尤其是這個冬天,晴天和雪天交替著上演,簡直令人難以招架。


    不過晴天總比雪天好,雲開起床後來到落地窗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手機就響了起來。


    “雲雲,我剛才讓剛子去給我找房子了,應該這幾天就能找到。”蕭寒像是匯報事情的進展程度,一板一眼的,讓人也沒辦法發火。


    搬都搬進來了,雲開就算是再生氣過了一晚也消了不少,淡淡地應了句,“好,那就快點。”


    “嗯!”終於不是直接掛了電話,蕭寒用力點頭,怕她下一秒掛電話,連忙又說,“雲雲你吃午飯了沒有?我還沒吃,剛子去買醫院的病人餐了,說實話我真的吃不下,可是我現在除了小米粥什麽都不讓吃,其實我想吃你做的麵條。”


    一口氣說完,蕭寒覺得有些喘不過氣,當真是老了。


    下一秒,擔心變成了現實,雲開說:“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吃飯了。”


    電話掛斷,蕭寒苦笑,果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不過今天也有進步,跟她說了那麽多話她才掛。


    剛子從外麵進來的時候就見蕭寒握著手機傻笑,剛子扭頭看了眼外麵的天,陽光明媚,光芒萬丈。


    “先生,今天天氣不錯。”


    蕭寒鄭重地點頭,“嗯!”


    “先生,我剛才問過醫生了,您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蕭寒蹙眉,“明天?”


    剛子懵逼,“先生不想出院?”


    “誰說的!”他做夢都想出院!


    隻是,隻是出院了住哪兒?他還沒讓剛子去找房子呢,萬一雲雲不讓他進家門怎麽辦?總不能夜宿街頭吧?估計第二天肯定上新聞頭條,標題肯定是前蕭氏董事長如今淪落街頭,令人唏噓。


    剛子賊賊一笑,湊過去,“先生,明天我把您朝太太家一送,我想休假一段時間,您知道,我前段時間交的女朋友一直都沒帶她出去玩過,這不,昨晚上還在跟我鬧脾氣,再不哄哄估計又要吹了。”


    剛子是個**大蘿卜,可是偏偏每次不是他甩女友,每次都是他被甩,想想都悲慘。


    蕭寒同情地看著他,“行,一周時間夠嗎?”


    “兩周吧,一周如果去遠點靜在路上折騰了,好歹也讓我們出去培養一下感情吧?”


    “十天,多了沒有。”


    “好吧,十天就十天。”其實期望值是七天,這已經超出期望,當然是美滋滋了。


    雲開一天都心思亂七八糟的。


    在人生的河流上,愛與不愛在悄無聲息間就編織成了一張網,難免會有心傷,可卻怎麽也逃不開這張網。


    傍晚,雲開坐在院子裏,身上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凍得瑟瑟發抖。


    “姐,你這是在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陳思辰憤怒地從屋子出來,連拉帶扯地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拉進屋裏,“你要是想進醫院跟蕭寒做伴兒,你別穿這麽厚,單薄一點,病來得比較快,而且保證你一周出不了院!”


    雲開吸了吸鼻子毫不領情,“反正有人照顧我,住院怕什麽。”


    說完她卻被自己驚了一下,住院?她現在居然在期待住院!


    她是討厭醫院的,討厭到了極點。


    陳思辰盯著她,恨鐵不成鋼,咬得牙齒作響,“你就作吧!”憤憤地轉身離開。


    雲開撇了下嘴,覺得他實在是莫名其妙!


    晚飯她跟陳思辰都不想做,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沒水吃。


    他們叫了外賣,四菜一湯,一人一碗米飯,菜和湯的味道都極好,當然錢也花的不少,一頓飯兩個人吃了近五百。


    “簡直太奢侈了,從今天開始一周不許吃肉!”雲開心疼自己的錢包,現在她隻出不進,早晚會彈盡糧絕,必須盡快找個掙錢的門路。


    陳思辰撇撇嘴,他就不信他生日那天還能沒點肉!


    第二天是陳思辰的生日,雲開老早就起來去超市買菜了,沒打算去外麵吃,在家過也挺好。


    今天雲開親自下廚,一上午都在忙碌。


    金子和喬易踩著點快中午的時候帶著禮物過來,景一打了電話來說今天趕不到,不過禮物已經準備好了,過幾天過來一定帶來,並且祝不紳士的人生日快樂。


    鄭君傑也隻是打了個電話,臨近春節他卻又去外地出差了,估計年三十能夠趕回來。


    陳思辰今天完全像個壽星,不去廚房幫忙還端著架子,從吃過早飯開始就躺在沙發上,一個勁兒地說渾身乏力,金子和喬易問他怎麽了,他卻又一副我不敢說的樣子,弄的兩人都去廚房逼問雲開。


    雲開懶得搭理陳思辰,他就是想告訴所有的人,昨天蕭寒把東西放在她這裏,他心裏不痛快,真是個幼稚的孩子。


    “小開,到底怎麽回事?思辰今天有些怪。”金子問。


    雲開歎了口氣,“小孩子鬧情緒呢,沒給他訂蛋糕,不樂意。”


    金子拍了下手,“我還以為怎麽了呢,等著,我這就去給他訂一個來!”


    “你別管他,他就是想折騰我,這孩子大了就是麻煩,還不如小時候省事呢。”


    喬易在一旁笑了,“這話我怎麽聽著怪怪的?雲開,你比思辰也就大了兩歲而已,弄得好像你是他媽,你別總是這麽老成行不?年輕就應該瘋張,這是年輕的標誌,你看你,比金子也小,非要裝深沉。”


    金子點頭附和,“就是,你還是需要多笑笑,心放輕鬆。”


    雲開輕輕笑了下,這是裝的嗎?


    人總要成長,有些人也許一輩子都像個沒心沒肺的孩子,那是因為有愛他的人將他保護得很好,他的眼睛裏始終都是澄澈透亮的,看不到這個世界的汙濁,人性的冷暖。


    而她,永遠也不會是長不大的孩子,永遠也無法再沒心沒肺。


    午飯快要好的時候,大門的門鈴乍響。


    陳思辰嘀嘀咕咕地從沙發上爬起來,朝大門口看了一眼,距離雖不遠,但是他也沒看清門口的人是誰。


    “姐,有人來,開不開門?”


    “喬易,你嚐一下湯的味道,可以的話就關了火,開飯,我去看看誰來了。”雲開摘掉圍裙,邊走邊說,“來得可真是時候,踩著飯點來,哪個饞貓?”


    今天外麵雖然沒有下雪,但是天陰沉沉的,果真是一天一個變臉,前天下雪,昨天大晴天,今天又甩來一個陰臉,老天爺的心情也不是每天都好,更何況凡夫俗子。


    雲開從衣架上拿起羽絨服套在身上,邊走著邊拉拉鏈,一直低著頭,等快到門口的時候拉鏈拉好,她抬起頭,卻突然停住。


    按門鈴的人是剛子,所以陳思辰不認識,但是這會兒站在大門口的卻是蕭寒。


    蕭寒上午辦理的出院手續,到雲開這裏其實有一陣子了,但車子停在了不遠處,估摸著開飯了,他才讓剛子將車開過來,敲門,他想,大中午他過來,總不能不留他吃口飯吧?


    “雲雲,我過來拿個東西。”蕭寒來之前已經想好了,入住的第一步是必須得進得了這扇門,而如何進入這扇門呢?這需要一個很適合的理由,她又無法拒絕的理由。


    “拿什麽?我給你拿。”雲開的聲音並不冷,但也沒什麽溫度,鼻尖沒一會兒就被凍得有些發紅,鼻子有些癢,她抬起手揉了揉,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明明昨天泡個熱水澡快好了的感冒這會兒她覺得似乎又嚴重了,鼻子都有些塞。


    她想,自己的身體真是太差勁了,吹個風都能感冒。


    “感冒吃藥了嗎?”蕭寒關切地問。


    雲開絲毫不受影響,“你拿什麽,我去給你拿。”


    她會這麽說,早在蕭寒的預料之中,“內庫,不知道剛子給收拾到哪個箱子裏了,所以得找找。”


    依他對她的了解,她不可能去給他找內庫,所以他就隻能自己去找,進去後再想讓他出來,沒那麽容易。


    剛子這個感情專家說,登堂入室後就要臉皮就不能要了,甚至撕了在地上踩踩都行,再有定力的女人都經不起軟磨硬泡,得寸就必須要進尺。


    雲開果真上當,一張臉也不知道是被凍得還是羞得,總之紅通通的。


    “那你自己找,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明天晚上之前你東西不拿走我都給你燒了。”雲開走過去打開大門,轉身就朝屋裏走去。


    蕭寒衝剛子挑了下眉頭,昂首闊步地跟在後麵,在院子裏看了看,似乎少了點什麽東西。


    哦,想起來了,秋千不見了。


    當年她有一段時間特別的迷戀秋千,他就找人給她裝了架秋千,全機械的,坐上麵安全又舒服,隻是如今不在了。


    心裏其實是很不舒服的,離了婚,她似乎要跟他斷得徹徹底底的,既然要徹底,為什麽還要區別對待?


    院子裏停了兩輛車,一輛應該是金子的,是那輛招搖的跑車,另一輛應該是鄭君傑的吧?


    為什麽她跟鄭君傑都能夠離了婚好好相處,跟他就要成為路人?不,她可不單單想要跟他成為路上,路人有時候見了麵也會打招呼,可她卻要將他給視作空氣,透明人,看見他就煩。


    又吃醋了,怎麽控製都控製不了。


    “姐,吃飯了,誰來了?”陳思辰捏了個雞腿從餐廳裏出來,心裏嘀咕,他就說,他生日不可能沒有肉。


    雲開皺眉,“你洗手沒有?”


    “呀!忘了!”陳思辰拍了一下腦門,咬著雞腿轉身就要去廚房洗手,剛轉過身突然發現什麽又扭回來,怔怔的盯著門口緩步進來的人。


    “蕭寒!”


    一聲吼叫幾乎要將房頂都給掀開。


    雲開蹙了下眉,今天她可不想家裏再淪為戰場,因為今天可能會鬧出人命。


    “思辰,他來拿衣服,你趕緊去洗手。”


    “姐,你怎麽讓他進來了?他要什麽衣服我給他拿!蕭寒你不許進來!”


    蕭寒輕哼了一聲,聲音隻有他自己能夠聽到,小子,這裏是你的家嗎?還輪不到你做主!


    他沒有停下來,穩步跨進屋子,用餘光掃了眼周圍,今天看來挺熱鬧,還有生日蛋糕,誰過生日?


    她的生日前段時間已經過了,本來還想著今年她生日帶她出去玩,可誰能預料明天會發生什麽,她的生日他沒能陪她過。


    難道是……


    蕭寒心裏一喜,低頭看了眼自己貼身穿著的那件白色襯衣,是她昨天買給他的生日禮物。


    隻是,可別讓他自作多情了。


    “蕭寒你站住!”陳思辰用捏過雞腿的那隻手一把抓住了蕭寒的胳膊,“我說的話你沒聽到是不是?”


    蕭寒不動聲色地撥開他的手,低頭看了眼大衣的衣袖,卻又露出一抹嫌棄,“年輕人,懂得適可而止。”


    “你--”


    “思辰,去洗手吃飯。”雲開及時地叫住陳思辰,“蕭先生,你的東西在房間裏,我帶你去找。”


    “姐!”陳思辰氣得直跺腳。


    廚房裏金子和喬易聽到動靜也都走了出來,尤其是喬易,臉色相當的難看。


    金子扭頭看了他一眼,“走了,端菜吃飯。”推著喬易回了廚房。


    “蕭寒來做什麽?”喬易攥著拳頭,那樣子像是要出去跟蕭寒決鬥。


    金子輕輕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兒,想開點,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


    喬易悶悶地沒有出聲,但是心有不甘,心火燒身。


    雲開帶著蕭寒去了房間,麵無表情地指著堆得整齊有序的箱子,“東西都在這裏,你自己找。”


    蕭寒沒說話,走進房間,這是他曾經住過四年的房間,裏麵的東西還是他離開時候的擺設,隻不過如今放了他跟她的那張大婚床,顯得房間一下子小了不少,但是這樣放在這裏,他很是歡喜。


    “你趕緊找,找完趕緊走。”雲開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蕭寒望著她的背影,嘴唇輕輕勾起,臉上盡是得意。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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