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娜領著我熟悉了一下房間,然後又留了把鑰匙。[.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此時已是中午,我和她在小區附近的餐館吃了頓午飯。這次我硬是沒讓羅娜花錢,好歹咱也是個男爺們兒,不然實在太丟人了。


    飯後我們又聊了好久,竟發現慢慢有些談得來了。直到下午四點多,羅娜才起身準備離開,臨走時把明一贈送的菩提子念珠塞在我手裏,再三叮囑天黑前別忘記了把它掛在門上,然後說明天一早來接我上班。


    送她走後,偌大的屋子隻剩下我一個人,立刻變得冷清了,百無聊賴之下便到書房打開電腦上了會兒網。


    不知不覺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正想著怎麽解決晚飯問題,卻突然聽到外麵一陣響起門鈴聲。


    我心裏頓時一緊,不知道是羅娜又回來了,還是那個纏人的“髒東西”跟到了這裏。於是趕緊把念珠攥在手中,走到門邊大聲問來人是誰?


    沒想到外麵的人竟然回答道,您好,您的晚餐送到了,請接收。


    我湊上前從門鏡向外望去,隻見門口果然站著一個餐館服務生模樣的人,但卻不敢確定他到底是人是鬼,又或者是個騙子,於是警惕的說,你送錯了吧,我沒有訂過東西。


    門外那人先是一愣,又核對了一遍地址說沒錯,然後告訴我是位小姐下午的時候訂好的,讓他們直接送到這裏來。


    我一聽才明白原來是羅娜替我叫的晚飯,這女人想的還真是周到啊。於是疑心盡去,開門將東西接了進來。打發走那夥計,我趕緊關上房門,在門套上方貼了個萬能貼,然後找了條細繩把念珠掛在勾子上,這才算安了心,到底那尼姑的招術靈不靈就看今晚了。


    一切搞定之後,我打開食盒,隻見裏麵是三菜一湯,葷素搭配,色香味兒俱全,不由得食指大動,當下一通風卷殘雲。


    吃飽喝足後,我到浴室簡單衝了個澡。剛換好衣服,羅娜的電話就來了,問我晚飯好不好吃,房子住得是不是習慣,膩乎了半天才算完。


    我掛斷電話,來到臥室往床上一躺,眼睛盯著天花板開始出神。其實熬了這麽些天,應該一沾枕頭就著,可是現在我卻半點兒睡意都沒有,這一天下來感覺把過去的一切全都顛倒過來了,什麽心理準備都沒有,尤其是羅娜這件事。


    提起她,我實在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無彈窗廣告)這女人既漂亮又很體貼,何況還是個富婆,和她在一起肯定能讓我少奮鬥n年。按理說,以咱的條件的確沒什麽可裝清高的,畢竟麵子這玩意兒當不了飯吃。


    不過就像前麵所說的那樣,羅娜和我之間的關係總有種不實際的感覺,正如現在所呆的這棟房子,即使再過一年半載我也很難把它和“家”這個字聯係起來。老實說,我很怕成為“第五個”掛掉的人,更怕“夢”醒的那天自己會連現在都不如。


    想來想去,心情煩燥,困意更無,於是幹脆打開電視消磨時間。然而正當我拿著遙控器換台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右手好像有點兒不大對勁。


    我丟下遙控器,翻開手掌一看,隻見掌心上有一塊泛紅的斑塊兒。再仔細看去,我發現這斑塊兒竟然是個非常規則的正圓形,而且越往中心紅色就越濃!


    我暗叫奇怪,這是怎麽搞得?難道我剛才摸過掉顏色的玩意兒,還是按著什麽圓的東西在掌心上留下了印記?可是細想起來,洗完澡後除了接過羅娜的電話外,我什麽也沒碰過啊。


    過了半天,那斑塊絲毫沒有消退的跡象,用左手在右手手掌上猛搓了幾下,結果還是一樣!


    我再也坐不住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衝進衛生間,滴了一大團洗手液,然後對著水管子又衝又搓,折騰了好半天,然而那片紅色的斑塊非但沒有被洗掉,反而愈加清晰鮮紅起來,簡直就像血一樣!


    我盯著右手上血紅的掌印,渾身汗毛直豎。


    這尼瑪倒底是什麽玩意兒?難道那個“髒東西”已經進了屋子,還“上”了我的身?


    一想到這一層,我心裏不由得大駭,趕緊拔腿跑到門口,隻見那串菩提子念珠仍然好好的掛在大門正上方,沒有任何異狀。


    這下我更害怕了,忍不住問候了一下明一的老母,這該死的尼姑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敢情也是個大忽悠,拿串破珠子就把我耍了。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那尼姑既然能把我的事情猜個八、九不離十,何苦要在這上頭玩心眼兒呢?而且她從始至終都沒有要過一分錢,也談不上騙啊。


    思來想去沒有半分頭緒,我隻好又回到臥室,靠在床上對著手心的紅掌印發呆。


    過了一會兒,我幹脆關掉電視,隻留床頭的一盞小台燈,然後閉上眼睛躺好,有心要試一試今天晚上是否也像平時在家那樣。


    然而我躺了好久,那種被人掐住脖子,甚至重物加身的感覺卻始終沒有出現。又過了一會兒,困意上湧,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我的身體的確已經很累,這一覺當真是又沉又香,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竟突然開始做起夢來。


    夢裏是個漆黑的寒夜,目力所及的地方全被淡淡的薄霧籠罩著,而我自己正站在一片荒郊野地中,四下裏半個人影也沒有。


    不知是這個夢本該如此,還是主觀意識使然,“我”開始邁著步子向遠處深淵一般的黑暗中走去。這種感覺像極了上次在那條小巷的遭遇,隻不過這裏根本無需什麽“鬼打牆”,隻要稍微轉轉身就分不清原來的方向了。沒過多久,我已經徹底迷失在這片黑暗中了。


    雖然是在夢裏,但我仍然怕得要死,情急之下竟想起了老圈,可他現在絕對不可能來救我。


    與此同時,我突然發現四周的薄霧開始轉濃,並且漸漸由白色變成了紅色……


    無邊的紅霧猶如怪物的血盆大口,正準備將我囫圇吞掉。


    忽然,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一陣細小的響動,窸窸窣窣的,聽不清到底是什麽聲音,但在漆黑而又寂靜的夜色中卻顯得格外刺耳。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趕緊側耳細聽這聲音的來源,同時瞪大眼睛警惕著四周。可是彌漫的紅霧越來越濃,很快能見度就隻剩下身旁兩米的範圍,而那聲響卻不斷向我靠近,到最後就像在耳邊發出的一樣。


    這時候我終於聽清楚了——那竟是鐵鏈拖行發出的聲音,鐵環與地麵的每一次摩擦都像巨石落地似的震顫著人心。


    我頭皮一麻,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脖子上一涼,喉嚨被冰冷堅硬的鐵鏈勒住了。


    那股力量奇大,我不由自主的就向後倒,背脊重重的砸在地上,喉頭一甜,差點兒吐出血來。而對方根本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拖著就往前走。


    我喉嚨被勒著,嘴裏半點兒聲音也發不出來,氣也進不去,感覺胸膛快要爆炸了。情急之下,雙手雙腳拚命亂踢亂抓著。然而對方就如同蠻牛一般,我的掙紮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隨著“咣啷”一聲響,我從夢裏驚醒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渾身早已是大汗淋漓。好不容易撐起身體,卻發現自己正坐在床邊的地板上,沒想到做惡夢居然從床上翻下來了。在我旁邊還有一盞滾倒的金屬杆落地燈,剛才那聲響肯定是我雙手亂抓時弄倒它發出的。


    我抹了把冷汗,真不知道當時如果沒有這一下我還能不能醒過來,而那個夢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會怎麽樣。


    我站起身來,第一件事就是趕快打開房間的大燈,心裏這才稍微平靜了一點兒,然後走到鏡子前仔細查看自己的脖頸。萬幸的是,上麵什麽痕跡也沒有,但鐵鏈勒過的觸感卻隱隱還在。


    剛才的夢見實在太恐怖了,就連此前那幾個晚上被掐住脖子的真實感都無法與之相比。


    我重新坐回床上,心頭一片迷茫,實在不明白究竟是明一法師的念珠不靈,壓根兒就擋不住那個纏人的鬼,還是剛才的夢和我手掌上突然出現那塊血紅色的印記有關。又或者說,羅娜的這套房子也“不幹淨”?


    我看了看表,已經快四點半了,再過不到一小時天就該亮了。這時別說困意全無,就算困得睜不開眼睛也得拿刀紮大腿阻止自己入睡。我腦子裏不停地的盤算著對策,一會兒想明天和羅娜再去找那個尼姑想辦法,這次絕對不能再被忽悠了,非得讓她想個萬全之策不可;一會兒又想誰也不管,天亮之後就馬上跑回自己的租屋去。反正老子還沒退房,大不了不幹這臨時工了,想辦法換一份兒“晝伏夜出”的活幹。要是實在沒招兒,老子就直接回老家,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成?


    越是盼著天亮,時間還過得越慢,我提心吊膽,好不容易熬到快六點,天才亮得差不多了。正在糾結要不要一走了之,這時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嚇得渾身一哆嗦,現在任何一點兒異動都能讓我草木皆兵。拿起來一看,原來又是羅娜打來的。


    按說她這麽個養尊處優的富婆,現在應該賴在床上安安穩穩的睡美容覺才對,卻沒想到居然一大清早的就給我打電話,都能當鬧鍾使了。說實在的,咱心裏真有點兒感動。


    按下接聽鍵之後,羅娜柔軟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她開口先問我睡得好不好,那感覺真像女朋友一樣。


    我想起剛才還想不辭而別,心中不免有些慚愧,於是便違心的說睡得還好。


    羅娜這才放了心,然後笑著讓我先不要起床,再多睡一會兒,等著她帶早餐過來。


    我剛想說不用了,她已經掛了電話,隻好歎著氣,靠在枕頭上又迷糊了一會兒。


    大約四十分鍾後,羅娜就到了,還帶了親手煮的手撕雞粥。


    我發現她的裝束沒有延續昨天的路線,緊身連衣裙換成了淺粉色的t恤加牛仔褲,再配上運動鞋和輕鬆的馬尾,整個人顯得青春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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