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晞說,真對不起,那些事情我現在已經沒辦說了,但是你既然答應,我就有希望了……再見!她說著眼角又垂下淚來,衝我微微一笑,但卻充滿了苦澀之意,身體也開始模糊起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我忍不住叫道,等等,別走啊!誰答應你了?我可沒說啊,別走!


    可是對方的身影轉瞬之間就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就在這時,我隻直覺眼前一閃,晃了晃腦袋,接著再抬起頭來,卻發現自己仍然好好的坐在椅子上,而右手也攤開著擺在麵前,姿勢跟睡著前一模一樣,而此時窗外已經天光大亮了。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說,你醒了?


    我愕然轉頭,發現那個一起值班的同事還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而老圈就坐在他腳頭用眼睛瞄著我!


    這下我徹底糊塗了,難道剛才周芷晞的出現是在做夢?可這個夢也太真實,太驚悚了,完全就像真的一樣。不過這倒也好,至少她讓我幫忙報仇的事情就做不得數了,這樣一想,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


    但如果我一直是在夢境中的話,那麽老圈究竟是什麽時候來的?他和這個夢又存在著什麽關係?在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又開始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隻聽老圈接著問,你知道答應幫她報仇的後果嗎?


    我一聽就呆住了,怎麽?這個夢是真的?他什麽都知道了,而且聽這話的意思似乎還有點兒埋怨我自作主張,於是趕緊解釋說,這都是那鬼在自說自話,我可是一句沒答應,再說我哪有本事幫她呀。


    老圈稍稍歪了歪頭,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冷冷的說,沒答應?那找懂行的同事幫忙,或者幹脆讓她把那個人的名字告訴你,然後再交給警方,還她一個公道的話是誰說的?


    我登時語塞,回想了一下,真恨不得猛抽自己的嘴巴子,可是這就算答應她了嗎?那我拒絕了那麽多次咋都不算數呢?還有你老圈,明明就在旁邊卻不出手阻止,不是間接幫她把我往火坑裏推嗎?


    想了想之後,我隻好說那都是在精神高度緊張的特殊情況下話趕話說出來的,壓根兒就不是我的本意,如果這樣都算答應她,那可真是冤死了。


    老圈輕哼了一聲說,在鬼麵前不要隨便講話,他們可不會管你是在什麽情況下說的,哪句話算數,哪句話不算數。(.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一旦做出了承諾就要兌現,否則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既然現在她已經認定你答應了,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這話隻把我嚇得冷汗直冒,萬萬沒想到一句情急之下從嘴裏溜出來的話能惹出這麽大的麻煩。正不知如何是好,卻猛然間想起剛才在夢中,自己右手掌發出的紅光一下子就把周芷晞的鬼魂製住了,要是當時不收手的話,她說不定就完蛋了。既然如此,那還怕個球啊,不來招惹老子便好,要是敢纏著我不放,那咱就不客氣了。嘿嘿,原先以為手上這玩意兒沒少讓我提心吊膽,想不到竟然是個好東西。


    正在得意的時候,老圈突然說了句,你看看自己的右手掌。


    我渾身一震,不禁暗想老圈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就好像懂得讀心術一樣,能分毫不差的知道別人的心思。


    我不敢怠慢,隻好照他說的翻開右手掌。這一看不要緊,隻見手掌上的“花苞”中心竟裂開了一個黃豆粒大小的圓洞,似乎這朵詭異的“花”終於要開放了!


    我張大的嘴還沒合上,就聽老圈繼續說,你看到了吧?這東西並不像你想象那樣,以後千萬別隨便亂用,不然的話……


    他雖然沒有說下去,但也能聽出問題的嚴重性,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問道,我手上這東西到底是什麽?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心情激動之下,聲音不自覺地就響了起來,驚動了還躺在沙發上的那個同事。不過好在這小子睡得夠沉,沒醒過來,也沒聽到我的話。隻見他哼哼了一聲又翻了個身,然後繼續鼾聲如雷。


    我不禁暗叫好險,籲了口氣,又看向老圈,盼著他能解答我心頭巨大的疑團,然而他卻一句話也沒說。


    其實我早料到老圈會是這種反應,也已經習慣了,但這次卻有些不同,我硬是從他那千年不變的“僵屍臉”上看出了一絲無奈的傷感。


    正在奇怪的時候,他又恢複了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忽然站起身來說,這次作惡的不是鬼怪而是人,我也不好辦,但問題總會有解決的辦法,你順其自然,不要刻意去想。


    他說完就推門而去,我雖然腦袋裏塞滿了疑問,可不知為什麽就是沒有再追出去,隻是暗自歎著氣,這件事不知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弄清楚。


    就這樣發了一個小時的呆,就到了下班的時間,那個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的同事也終於醒了過來。這小子看到外麵豔陽高照,自己混身上下屁事沒有,頓時心花怒放,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老子麵前說,自己昨晚喝高了,讓我一個人值班實在不好意思,呆會兒的中午飯他請了。


    我對這號裝傻充愣假模假式的人不過一笑了之,更不稀罕他請什麽客,當即便拒絕了。心想你要是知道昨晚發生的事,還不嚇出翔來。


    那小子本來也就是說說而已,又客氣了兩句便走了。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也下班回家。


    走出公墓,回到附近的租屋,我草草衝了個澡,然後準備再睡一會兒。可是躺到床上之後,卻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腦子裏不停地閃現著周芷晞的話和她消失之前淒楚的眼神,可到底該怎麽幫她報仇,卻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雖然對方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但如果能明著對付他,甚至直接單打獨鬥我都不怵。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算麵對麵也不認識,這才叫兩眼一抹黑。


    再說這家夥既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殺掉上百人而不露出馬腳,無論犯罪智慧還是心理素質都不是常人能夠達到的,憑我一個人怎麽可能對付的了他呢?看來也隻能像老圈說的那樣,順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了。


    正胡亂琢磨著,卻聽到外麵響起一陣敲門聲。我下床走到門前,從貓眼裏向外一看,原來是房東來了。


    我心下起疑,老子早就交了三個月的房租,這才一個月不到,他又來幹什麽?雖然心裏納悶,但還是開門把他讓了進來。


    房東是個四十來歲的禿頂男人,一進門就裏裏外外的看了半天,然後滿臉堆笑的問我這些天住得習不習慣,房子有沒有問題。


    我怎麽聽都覺得他這意思不是關心我放不方便,而是怕老子在他的房子裏搞破壞,當下也不說破,隨便應付了幾句臉麵上的話。


    房東聽完就拉著我坐下,雲山霧罩的開始扯淡,先是說什麽物價漲得快,這費用那費用貴得嚇死人。接著話鋒一轉,又開始說這附近其實地段相當不錯,近來政府開發的也很厲害,各種樓盤都搶著上,離大型森林公園隻有一公裏不到,聽說地鐵、高架和大型城市綜合體都有布局,以後升值潛力那是杠杠的。


    到這會兒我已經有些明白了,於是就讓他有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那房東尷尬的笑了笑,這才說出了實情,原來他想提高租金,還說自己已經基本確定了新的租客,隻是來問問我的意思。如果願意繼續租的話,當然優先給我,但是得一次交半年的租金。要是不願意的話,那就不好意思,隻能把錢退了讓我搬走,但可以留夠一個星期的時間給我找房子。


    我聽他提出的數目比原來高出一截,要是這樣的話,老子每個月的工資,一半都得歸了他,這不是要命了嗎?於是便忍氣吞聲苦口婆心的請他高抬貴手?


    可無論我怎麽說,這家夥就是油鹽不進,死活不願意鬆口。最後他說,到底繼續租還是卷鋪蓋走人,必須給他的準話,要是到時沒有信兒,他就直接和別人簽約,一個星期之後就直接搬進來,讓我自己看著辦。


    丟下這句話後他就走了,隻留下我在那裏發愁。公墓裏的事已經夠煩心的了,現在回到家又被人往外趕,怎麽倒黴的事全都跟著來呢?


    想來想去,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馬上去找新房子,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二是看看能不能提高自己的收入,也不用多,老子要是每月拿個大幾千塊薪水,還愁這個點兒房租嗎?


    然而仔細考慮之後,我覺得近期內提高工資水平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還是換個便宜的房子比較實際,可是要在一個星期內找到真正合適的住處哪有那麽容易。


    想到這裏,我哪還有心情呆在家裏睡覺?趕緊換上衣服,出門頂著烈日踏上了漫漫尋房路。


    誰知這一天下來,跑了二十多家房產中介,飯都沒顧上吃,卻沒有任何結果,要麽是價格太高,要麽是地段太偏,交通不便,總之就是沒找到一個合適的。


    眼看天色漸晚,我歎了口氣,隻好先回家再說了,可這時倒黴的事情又發生了。


    也怪我心事重重的,下樓的時候不留神竟摔了一跤,左手劃了道大口子不說,還把手指給掰了一下,當時關節就腫得老高,疼得我呲牙咧嘴的,眼淚都快流出來。


    沒辦法,我隻好強忍著下樓攔了輛車,然後直奔醫院。到那之後,又是縫針,又是照片子,好在最後確認骨頭沒問題,隻是軟組織有點兒挫傷,過幾天就好了。


    等待拿藥的時候,我看著那隻包得跟粽子似的手,實在想不通自己怎麽這麽倒黴,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不順呢。本來就缺錢吧,現在又被醫院坑了一筆,這下可好,房子沒著落,工作還得受影響,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正在唉聲歎氣的時候,旁邊忽然有個女孩的聲音問道,你好,你的手可以給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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