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定睛一看,還真紅了。


    「不經掐。」話雖如此,指腹卻在上麵輕輕摩挲,似要將其抹平擦淨。


    「老牛皮經掐,你以後就抱著那玩意兒睡?」


    「……我還是喜歡嫩的。」


    談熙咬唇,目光微閃,「那你……什麽時候知道我是yan?」


    「機密檔案失竊後。」隻因,作案手法太熟悉,陸征很容易就聯想到bw身上。


    而恰巧這個時候,時璟又得到確鑿證據證明——bw就是yan!


    兩相等於,答案一目了然。


    聽他提到「時璟」,談熙目光微頓,想到上輩子和時家的關係,欲言又止。


    陸征卻早已看穿她的想法,坦白道:「我告訴時璟了。」


    蹭的一下坐起來!


    「你告訴他了?!」


    「不然怎麽辦?看他瘋了一樣滿世界找妹妹?」


    談熙抿唇,眼裏閃過愧疚:「他……怎麽說?」


    「一開始不信。」


    這個談熙早有所料。


    「然後搜集了很多證據,但最終答案都指向同一個。」那個時候,他鬍子拉碴,眼眶通紅,幾乎到了崩潰邊緣。


    嘴裏一直念著:「太可笑了……不……絕對不可能……」


    「他可能寧願我死了,一身幹淨,也不願接受這個荒誕的結果。」


    陸征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炸毛的短髮,「多給他一點時間,會慢慢接受的。」


    談熙扯了扯嘴角,五年都不能令他接受,再多時間有用嗎?


    也罷,無須強求,隨緣便好。


    不過——


    「你好像一點都不覺得難以接受?」女人挑眉,似笑非笑。


    大掌一把將她扣到懷裏,談熙側臉撞上他溫暖寬厚的胸膛,唇畔漾開一抹淺笑。


    陸征:「我喜歡現在的你。」


    「說好了信奉無神論呢?」


    「你是例外。」也隻有你。


    談熙在他胸前蹭蹭,「有件事我很奇怪。」


    「什麽事?」


    「按理說,軍方應該知道是我幹的,但為什麽一直沒有行動?如果說前幾年是因為我人在國外,天高皇帝遠,那我現在回來了,怎麽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談熙無法將這一切歸結於「巧合」或者「幸運」,肯定有人在其中斡旋,甚至為她做出了讓步。


    男人目光一閃。


    隻是,靠在他懷裏的談熙並未察覺。


    倏地,坐直,抬頭,無比認真地打量著男人,隱約狐疑:「是不是你?」


    「……」


    「還真是!」談熙瞪大眼,「你答應過老爺子什麽?」


    「沒有。」言罷,徑直傾身,堵住那張紅唇,溫柔的力道,輾轉吮吸,帶著繾綣深情,「我隻是讓老爺子幫忙說幾句話,況且,沒有找到實質性證據。」


    談熙鬆了口氣,心裏卻隱隱感覺不對,可哪裏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突然,唇瓣一痛,對上男人灼灼的目光。


    「這個時候還走神,看來我對你還是太溫柔。」


    言罷,和風細雨驟然急轉,演變為狂風暴雨的洗禮。


    談熙大腦瞬間缺氧,被迫承受著,隻能專心投入這場來勢洶洶的糾纏。


    一吻畢,陸征黑眸暗沉,談熙雙頰飛霞。


    伸手捂住他還要親上來的唇,談熙正色:「你看是不是該找個時間正式見一見倆孩子?」


    陸征表情一僵,「兒子,好像對我有意見。」


    「放心,我已經找他談過了。」


    「怎麽說?」


    談熙挑眉,頗為自得:「兒子永遠跟隨我的步伐,我接受,他就接受。」


    「所以,那聲『二舅公』是故意的?」


    「……」


    「談熙,你夠狠。」咬牙切齒。


    「是你自己不認在先,少把鍋往我身上甩。」


    「不知悔過,該訓!」言罷,將人扛到肩上,大步朝臥室而去。


    「老流氓,你想幹嘛——」


    「你。」


    又是一場不可言喻的極致旖旎。


    談熙說正式見兩個孩子,可不是說著玩玩的。


    轉眼又到周末。


    身體已經沒有大礙,談熙就從天立花園回了聖泉天域,迎接她的是女兒暖暖的懷抱,以及兒子內斂矜持的笑容。


    老太太和徐伯站在門邊,淡笑而看。


    「這幾天有沒有聽太奶奶和徐爺爺的話?」


    遇夏:「聽了。」


    阿流點頭,「嗯。」


    「隻是媽咪……」小姑娘期期艾艾,「我有點想你了。」


    談熙把女兒抱在懷裏,「媽咪也想寶寶。」轉頭給了兒子一記偷襲,「啵唧——當然還有我家帥兒子。」


    阿流雙腮紅紅,耳尖輕動。


    跟他爸害羞的時候如出一轍,談熙不由感嘆,父子到底是父子,來自血緣的牽絆是無法取代的。


    老太太:「回來就好……進屋吧,外麵風大。」


    談熙牽著兩小隻往裏走,徐伯替她拖行李箱。


    「我來……」


    徐伯擺手:「沒關係,小事情,以後慢慢習慣就好了。」


    以後……


    談熙突然覺得也還不錯。


    將近半個月沒見,兩個孩子被養得白白胖胖,可見老太太費了不少心。


    午飯已經做好,就等談熙回來。


    「熙熙,吃這個,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譚水心替她夾了個灌湯小籠包。


    正好在半空撞上談熙的筷子,原來也是要替她夾菜。


    兩人竟想到一塊兒去了。


    一老一小,彼此對視,獨屬於親人之間的脈脈溫情在彼此眼底流轉。


    飯後,談熙主動洗碗。


    老太太就在旁邊把她洗過的每一個碗用毛巾擦幹,然後分門別類,細細規整。


    「這半個月很忙?」譚水心突然開口。


    「嗯。」談熙有那麽一秒鍾的心虛。


    「跟阿征見過麵了?」


    談熙訝然,「您怎麽……」


    「別緊張,」老太太朝她寬慰一笑,「我都這麽大年歲的人了,眼睛還不得毒一點?這經過滋潤的女人和沒有滋潤的女人看上去就是不一樣,別人分辨不出,卻瞞不過我的眼睛。」


    談熙鬧了個大紅臉。


    「咳……小別勝新歡,奶奶理解,不用不好意思。微博上都說了,有愛就要大膽去做!」


    「……」老太太,一年不見,您這小純純的思想可汙了不少。


    晚上,談熙親手替兩個小傢夥洗澡,當然是分開的,因為有個龜毛害羞的兒子。


    遇夏先來,談熙在她藕節似的胳膊上塗沐浴乳,橙子味的。


    「乖女兒,想不想見爸爸?」狀若無意般詢問。


    正玩水的小姑娘動作一頓,眼裏緊接著發現出無法抑製的驚喜:「可以見粑粑嗎?那我以後就不用偷偷打電話了!好棒!」


    「偷偷?打電話?」尾音上挑。


    遇夏心虛地瞅了眼談熙:「媽咪,不要怪弟弟,是我讓他把手機給我的,不給我就哭。」


    又氣又好笑:「不給就哭?你還真出息!」


    「人家想聽粑粑的聲音嘛……」


    嗯,看來女兒這邊沒什麽問題了。


    接下來,輪到阿流。


    「兒子,明天見你爸,有沒有興趣?」就像在問——明天郊遊,要不要參加?


    談熙沒有七拐八繞,直接開門見山。


    拿著毛巾哼哧哼哧擦腿的小傢夥聞言,竟也不覺得奇怪,隻是手上動作微微一頓,「哦。」


    這就是答應了。


    第二天,老太太和徐伯回老宅,談熙帶著兩小隻出門,嗯,去赴一場「認爹宴」。


    半個鍾後,保時捷停在一家西餐廳門前。


    阿流下車,環顧四周,對這個吃飯地點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百無聊賴地扯了扯胸前並不符合他自己審美的紅色領結。


    「媽咪,爸爸就在這裏嗎?」小姑娘一身白色公主裙,長發披在身後,比起弟弟的冷淡,她眼裏更多的是興奮。


    「嗯。」


    談熙話音未落,西裝筆挺的男人從旋轉門出來,徑直上前,一手女兒,一手兒子,動作強勢有力、霸道蠻橫,卻奇異般地穩和暖。


    小姑娘自然欣喜若狂,一口一個「粑粑」,甜得能滴出蜜來。


    阿流卻渾身不對勁,就像長了小蟲子,在陸征懷裏一通亂扭。


    「別動。」大掌在他屁股掂了掂。


    ------題外話------


    明天繼續!再來求一次票票哈,別嫌魚煩,頂鍋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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