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雯翻了個白眼兒，「毛病！」
楊維才不管她說什麽，總之保命要緊。
「少走動，等我下午來接你，嗯？」陸徵收回目光，悉心叮囑。
「知道啦！」搞得她好像三歲小孩兒一樣。談熙想捂臉。
「有事給我電話。」
「哦。」
「乖一點，別鬧事。我走了。」
談熙揪住他衣袖不放，眼眶有點紅。
「幾個鍾頭就回來，乖。」陸征心裏也不怎麽好受，尤其是看到談熙眼裏湧動的水澤。
「路上注意安全，還有，」她抿了抿唇，「早點來接我，咱們去逛超市，我做菜給你吃。」
「嗯。」
談熙目送他的背影離開，直到看不見人，才收回視線。
「隊長，那真是你男票啊？」高雯自從上次被談熙發作之後，便識趣地沒有再鬧什麽麽蛾子，反倒跟楊維學著一口一個「隊長」還喊上癮了。
真服氣，還是裝樣子，談熙不清楚。
但兩人的關係確實有所緩和，不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
談熙挑眉，「剛才他不是都承認了？」
「有些人還不信呢！」高雯撇嘴，眼神瞟向身旁的楊維。
後者瞬間漲成大紅臉，暗中扯她衣袖：「就不能少說兩句？！」
幾乎咬牙切齒。
高雯冷哼，心裏罵了句「慫包」，到底沒再開口繼續揭他的短。
隻朝談熙道：「那啥，你男人還挺帥嘛。」
「當然。」對於陸征的誇讚再多也不為過，這個男人可是她第一眼就看上的。
談熙掃過幾人，「你們這麽早就過來了？」
楊維輕咳一聲，「我們原本打算趁這半個小時再做一次限時練筆，沒想到你也提前來了。」
「我來了你們就不能做嗎？」這是什麽邏輯？
楊維笑得尷尬，「……大家都不想有壓力。」
自從見識過談熙的「神速」之後，他們就不大想和她湊一塊兒動筆，壓力實在太大。
特別是楊維，上次畫到最後他竟然開始手抖，雖然準確率高，但沒畫完就是沒畫完，照樣是一幅失敗的素描作品。
幾人下來之後就背著談熙建了一個微信群，每天都在群裏討論提高手速的方法。
得出的一致結論是——多練！
所以，四人經常約在一切做限時練筆，正好今天大家都要來，索性提前半小時到，還可以抓緊時間再練一次。
談熙想去講台，時玥走過來扶她，「慢點。」
「謝謝。麻煩幫我開一下多媒體，可以嗎？」
「好。」
談熙插上u盤，翻找上次用過的那個ppt文件，手指點擊滑鼠的同時，開口問道：「有效果嗎？」
楊維發愣。
她重複：「你們做的限時練筆有效果嗎？」
「呃……」他轉頭看高雯，後者白他一眼，「問你呢，看我做什麽？」白癡！
「還、還好吧。」
談熙擰眉，正想說話，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我去。」時玥離得最近，起身開門。
「102階梯教室？」一個外賣小哥探頭探腦。
「有事嗎？」
「請簽收外賣。」
時玥目露疑惑，她雖然沒吃飯，但是沒點外賣啊！
「你們誰點的？」
楊維、高雯、鄭茜紛紛搖頭，他們連午飯都沒吃就趕過來，算上練筆的時間，哪裏還有空吃東西？而且從小哥的穿著來看，不像任何一家學校附近的餐館。因為，沒這麽高大上。
人小哥戴的可是ny棒球帽，而且全身上下幹幹淨淨，長得也頗為順眼。
談熙若有所思，果然——
「陸先生讓送五個人的份，你們正好五個人嘛！看來我沒走錯地方。」
四人齊刷刷望向談熙，後者輕描淡寫：「哦，那就是這裏了。」
時玥幫著簽收，高雯把飯分給大家。
等她拿到自己那盒的時候，忍不住當場「靠」了一聲，「這是季月家的標誌吧？那種口碑爆棚的私房菜館什麽時候也做外賣了？！」
大家沒出聲，心裏都知道怎麽回事。
看來談熙這個男朋友確實不簡單。
鄭茜夾了塊豆腐放進嘴裏，同樣的菜，校門口也賣，有什麽了不……
等豆腐在嘴裏嚼爛，化開，她麵色微變，咽下去之後，不得不承認確實比學校門口小飯館賣的好吃。
眼裏閃過一抹嫉妒，垂眸間，收斂得一幹二淨。
「茜茜，你怎麽無聊到戳飯盒啊？不餓嗎？」時玥笑著打趣。
「哦。」
「身體不舒服？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沒有，就是覺得這菜不合胃口。」
「是嗎？」時玥笑笑，「我覺得挺好吃的。上次還是跟著奶奶去蹭飯才有幸吃到這家店的招牌菜，喏，就是這道珍饈豆腐。」
「趙教授？」鄭茜驚訝。
「對啊，這家私房菜館很出名，聽說老闆是個歸國華僑，最大的愛好就是做菜給家人吃，手藝就這樣長年累月慢慢練出來了。隻可惜，妻子去得太早，兒女也逐漸有了自己的生活。他就開了這家私房菜館，想把做菜的溫暖傳遞給有緣人。」
「然後呢？」
「所有菜都是老闆一個人做，所以每天供應有限，久而久之，季月家的名聲就起來了，『有千金難買一道菜』的說法，雖然有些誇張的成分，但一般人確實很難吃到。上次，是奶奶的一個學生回來看她，恰巧跟季月家老闆的女兒有交情，這才訂到那桌席。」
「不過是一家飯館，有這麽稀罕？」
時玥聳肩，「誰知道呢！不過，對於很多獵奇的美食家來說，這就很難得了。再者，物以稀為貴，這也是身份地位的一種彰顯。所以，很受追捧。」
鄭茜撇嘴，不以為然。
時玥吃著飯菜，不住點頭：「這是我吃過最美味也最奢侈的一頓外賣。」
奢侈？鄭茜抿唇，狀若不經意問道：「很貴嗎？」
「當然！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有身份。」想到陸征，時玥就不覺得驚訝了，他確實有這個能力，即便季月家從來沒有外賣的先例。
「這麽說，談熙男朋友應該是個富二代？」
時玥抿唇，朝她笑笑，涉及陸征她不便多說。
更何況，談熙這個女朋友都沒張揚，她在旁邊唧唧歪歪像什麽樣？
「你不知道？」鄭茜還想刨根問底，「剛才都聽見你叫他陸大哥了，這麽說你們早就認識？」
「……他是我哥的朋友。」
鄭茜眼珠一轉，心裏已經肯定陸征就是個富二代了。
也許在她眼裏，男人的最高級別隻停留在富二代。不都說眼界決定一個人的視野？
「談熙怎麽會成了他的女朋友？」
「不清楚。」時玥搖頭，笑容淡了些，相處越久，她就越不喜歡鄭茜的窮追猛打，已經到了厭惡的地步。
隻是她還珍惜這個朋友，並不想把話說得太重，讓人難堪。
「你怎麽會不知道呢？你哥跟他不是好朋……」
「茜茜！」時玥站起來。
「……什麽？」
深吸口氣，「我出去買瓶水，要幫你帶嗎？」
「哦，不需要。」
「嗯。」時玥轉身離開，剩下一半的飯菜頓時也沒胃口再吃。
鄭茜根本沒有察覺到時玥的情緒波動，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若有所思。
那廂，楊維和高雯兩隻二貨湊一塊兒，妥妥的「智障兒童歡樂多」組合。
「……哇塞，這個豆腐好好吃！還有這個雞爪，太入味兒了！」高雯每吃一個菜，都要情不自禁發出一聲感嘆。
楊維聽得頭疼，「你就不能安靜點，好好吃頓飯？！」
「你懂什麽？我這叫抒發情緒，要想成為一個好的藝術家，感覺神經必須發達！」
「嗬嗬，你是太發達。」
「楊維，你再損我一個試試？剛才要不是我日行一善沒戳穿你，特麽早就丟臉丟到校門口去了！」
「什麽戳穿？你少胡說八道！」眼神閃躲，一看就是心虛。
高雯冷哼，「瞧你那慫樣兒！連承認都不敢，還怎麽跟人家正牌男友競爭？」
「噗……咳咳咳……」楊維嗆得不輕。
「喲，被我說中了吧？」高雯見他嗆得雙頰漲紅，到底是一個團隊的，趕緊替他拍背順氣兒。
「你你你……手拿開！少碰我。」
「切，有什麽了不起的？人家陸先生也沒你這麽大脾氣。」拽個毛錢！
「拜託，周圍還有人，你能不能停止坑我？」
「好啊，」高雯應得爽快，「不過，你得跟我說實話，到底有沒有暗戀隊長？」
「咳咳咳……」
「你肺癆啊？」
「……」
「說嘛說嘛，我替你保密啊！」
楊維低頭刨飯，側身，躲開她。
「哼！不說我也知道，你就是暗戀人家小學妹，已經大四老臘肉了還惦記著人家小鮮花兒呢？臉夠大啊！」
「我老臘肉？」楊維怒目相對，「跟談熙男朋友比我是小鮮肉好嗎？還是那種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
「噗——你以為灌水豬肉啊？還可以掐出水來……」
楊維臉色一黑。
高雯不遺餘力打擊：「人家那叫成熟，渾身上下都透著霸道總裁範兒，你有嗎？一個年輕無為，一個成熟體貼，誰都知道怎麽選，ok？再說，咱們能吃上這麽一頓外賣，全靠沾隊長的光。你有骨氣就別吃啊？」
「……那我還是沒骨氣算了。」楊維秒變護食汪一隻。
高雯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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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維才不管她說什麽，總之保命要緊。
「少走動，等我下午來接你，嗯？」陸徵收回目光，悉心叮囑。
「知道啦！」搞得她好像三歲小孩兒一樣。談熙想捂臉。
「有事給我電話。」
「哦。」
「乖一點，別鬧事。我走了。」
談熙揪住他衣袖不放，眼眶有點紅。
「幾個鍾頭就回來，乖。」陸征心裏也不怎麽好受，尤其是看到談熙眼裏湧動的水澤。
「路上注意安全，還有，」她抿了抿唇，「早點來接我，咱們去逛超市，我做菜給你吃。」
「嗯。」
談熙目送他的背影離開，直到看不見人，才收回視線。
「隊長，那真是你男票啊？」高雯自從上次被談熙發作之後，便識趣地沒有再鬧什麽麽蛾子，反倒跟楊維學著一口一個「隊長」還喊上癮了。
真服氣，還是裝樣子，談熙不清楚。
但兩人的關係確實有所緩和，不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
談熙挑眉，「剛才他不是都承認了？」
「有些人還不信呢！」高雯撇嘴，眼神瞟向身旁的楊維。
後者瞬間漲成大紅臉，暗中扯她衣袖：「就不能少說兩句？！」
幾乎咬牙切齒。
高雯冷哼，心裏罵了句「慫包」，到底沒再開口繼續揭他的短。
隻朝談熙道：「那啥，你男人還挺帥嘛。」
「當然。」對於陸征的誇讚再多也不為過，這個男人可是她第一眼就看上的。
談熙掃過幾人，「你們這麽早就過來了？」
楊維輕咳一聲，「我們原本打算趁這半個小時再做一次限時練筆，沒想到你也提前來了。」
「我來了你們就不能做嗎？」這是什麽邏輯？
楊維笑得尷尬，「……大家都不想有壓力。」
自從見識過談熙的「神速」之後，他們就不大想和她湊一塊兒動筆，壓力實在太大。
特別是楊維，上次畫到最後他竟然開始手抖，雖然準確率高，但沒畫完就是沒畫完，照樣是一幅失敗的素描作品。
幾人下來之後就背著談熙建了一個微信群，每天都在群裏討論提高手速的方法。
得出的一致結論是——多練！
所以，四人經常約在一切做限時練筆，正好今天大家都要來，索性提前半小時到，還可以抓緊時間再練一次。
談熙想去講台，時玥走過來扶她，「慢點。」
「謝謝。麻煩幫我開一下多媒體，可以嗎？」
「好。」
談熙插上u盤，翻找上次用過的那個ppt文件，手指點擊滑鼠的同時，開口問道：「有效果嗎？」
楊維發愣。
她重複：「你們做的限時練筆有效果嗎？」
「呃……」他轉頭看高雯，後者白他一眼，「問你呢，看我做什麽？」白癡！
「還、還好吧。」
談熙擰眉，正想說話，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我去。」時玥離得最近，起身開門。
「102階梯教室？」一個外賣小哥探頭探腦。
「有事嗎？」
「請簽收外賣。」
時玥目露疑惑，她雖然沒吃飯，但是沒點外賣啊！
「你們誰點的？」
楊維、高雯、鄭茜紛紛搖頭，他們連午飯都沒吃就趕過來，算上練筆的時間，哪裏還有空吃東西？而且從小哥的穿著來看，不像任何一家學校附近的餐館。因為，沒這麽高大上。
人小哥戴的可是ny棒球帽，而且全身上下幹幹淨淨，長得也頗為順眼。
談熙若有所思，果然——
「陸先生讓送五個人的份，你們正好五個人嘛！看來我沒走錯地方。」
四人齊刷刷望向談熙，後者輕描淡寫：「哦，那就是這裏了。」
時玥幫著簽收，高雯把飯分給大家。
等她拿到自己那盒的時候，忍不住當場「靠」了一聲，「這是季月家的標誌吧？那種口碑爆棚的私房菜館什麽時候也做外賣了？！」
大家沒出聲，心裏都知道怎麽回事。
看來談熙這個男朋友確實不簡單。
鄭茜夾了塊豆腐放進嘴裏，同樣的菜，校門口也賣，有什麽了不……
等豆腐在嘴裏嚼爛，化開，她麵色微變，咽下去之後，不得不承認確實比學校門口小飯館賣的好吃。
眼裏閃過一抹嫉妒，垂眸間，收斂得一幹二淨。
「茜茜，你怎麽無聊到戳飯盒啊？不餓嗎？」時玥笑著打趣。
「哦。」
「身體不舒服？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沒有，就是覺得這菜不合胃口。」
「是嗎？」時玥笑笑，「我覺得挺好吃的。上次還是跟著奶奶去蹭飯才有幸吃到這家店的招牌菜，喏，就是這道珍饈豆腐。」
「趙教授？」鄭茜驚訝。
「對啊，這家私房菜館很出名，聽說老闆是個歸國華僑，最大的愛好就是做菜給家人吃，手藝就這樣長年累月慢慢練出來了。隻可惜，妻子去得太早，兒女也逐漸有了自己的生活。他就開了這家私房菜館，想把做菜的溫暖傳遞給有緣人。」
「然後呢？」
「所有菜都是老闆一個人做，所以每天供應有限，久而久之，季月家的名聲就起來了，『有千金難買一道菜』的說法，雖然有些誇張的成分，但一般人確實很難吃到。上次，是奶奶的一個學生回來看她，恰巧跟季月家老闆的女兒有交情，這才訂到那桌席。」
「不過是一家飯館，有這麽稀罕？」
時玥聳肩，「誰知道呢！不過，對於很多獵奇的美食家來說，這就很難得了。再者，物以稀為貴，這也是身份地位的一種彰顯。所以，很受追捧。」
鄭茜撇嘴，不以為然。
時玥吃著飯菜，不住點頭：「這是我吃過最美味也最奢侈的一頓外賣。」
奢侈？鄭茜抿唇，狀若不經意問道：「很貴嗎？」
「當然！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有身份。」想到陸征，時玥就不覺得驚訝了，他確實有這個能力，即便季月家從來沒有外賣的先例。
「這麽說，談熙男朋友應該是個富二代？」
時玥抿唇，朝她笑笑，涉及陸征她不便多說。
更何況，談熙這個女朋友都沒張揚，她在旁邊唧唧歪歪像什麽樣？
「你不知道？」鄭茜還想刨根問底，「剛才都聽見你叫他陸大哥了，這麽說你們早就認識？」
「……他是我哥的朋友。」
鄭茜眼珠一轉，心裏已經肯定陸征就是個富二代了。
也許在她眼裏，男人的最高級別隻停留在富二代。不都說眼界決定一個人的視野？
「談熙怎麽會成了他的女朋友？」
「不清楚。」時玥搖頭，笑容淡了些，相處越久，她就越不喜歡鄭茜的窮追猛打，已經到了厭惡的地步。
隻是她還珍惜這個朋友，並不想把話說得太重，讓人難堪。
「你怎麽會不知道呢？你哥跟他不是好朋……」
「茜茜！」時玥站起來。
「……什麽？」
深吸口氣，「我出去買瓶水，要幫你帶嗎？」
「哦，不需要。」
「嗯。」時玥轉身離開，剩下一半的飯菜頓時也沒胃口再吃。
鄭茜根本沒有察覺到時玥的情緒波動，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若有所思。
那廂，楊維和高雯兩隻二貨湊一塊兒，妥妥的「智障兒童歡樂多」組合。
「……哇塞，這個豆腐好好吃！還有這個雞爪，太入味兒了！」高雯每吃一個菜，都要情不自禁發出一聲感嘆。
楊維聽得頭疼，「你就不能安靜點，好好吃頓飯？！」
「你懂什麽？我這叫抒發情緒，要想成為一個好的藝術家，感覺神經必須發達！」
「嗬嗬，你是太發達。」
「楊維，你再損我一個試試？剛才要不是我日行一善沒戳穿你，特麽早就丟臉丟到校門口去了！」
「什麽戳穿？你少胡說八道！」眼神閃躲，一看就是心虛。
高雯冷哼，「瞧你那慫樣兒！連承認都不敢，還怎麽跟人家正牌男友競爭？」
「噗……咳咳咳……」楊維嗆得不輕。
「喲，被我說中了吧？」高雯見他嗆得雙頰漲紅，到底是一個團隊的，趕緊替他拍背順氣兒。
「你你你……手拿開！少碰我。」
「切，有什麽了不起的？人家陸先生也沒你這麽大脾氣。」拽個毛錢！
「拜託，周圍還有人，你能不能停止坑我？」
「好啊，」高雯應得爽快，「不過，你得跟我說實話，到底有沒有暗戀隊長？」
「咳咳咳……」
「你肺癆啊？」
「……」
「說嘛說嘛，我替你保密啊！」
楊維低頭刨飯，側身，躲開她。
「哼！不說我也知道，你就是暗戀人家小學妹，已經大四老臘肉了還惦記著人家小鮮花兒呢？臉夠大啊！」
「我老臘肉？」楊維怒目相對，「跟談熙男朋友比我是小鮮肉好嗎？還是那種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
「噗——你以為灌水豬肉啊？還可以掐出水來……」
楊維臉色一黑。
高雯不遺餘力打擊：「人家那叫成熟，渾身上下都透著霸道總裁範兒，你有嗎？一個年輕無為，一個成熟體貼，誰都知道怎麽選，ok？再說，咱們能吃上這麽一頓外賣，全靠沾隊長的光。你有骨氣就別吃啊？」
「……那我還是沒骨氣算了。」楊維秒變護食汪一隻。
高雯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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