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冰話才剛落,隻見胡風如看見外星人一樣看著含冰,瞪圓了雙眼,手捂著大嘴,滿臉的不可思議。許久才道:"我說含冰,你...你有沒有睡醒?你...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麽?"


    "呸!你才沒睡醒呢!我當然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麽。"看見胡風滿臉的驚愕,含冰本是通紅的臉蛋,瞬間被一股憤怒所取代,大罵道:"你個老混蛋,臭流氓,你以為我願意讓我的妹妹以身伺狼啊?但那丫頭那麽不爭氣,又要死要活的,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瞧著她去死吧?"


    頓了頓,見胡風被自己罵得一愣一愣不敢回話。嘴一撇,又氣咻咻的罵道:"更何況,你個臭流氓可要想清楚了。不單單是婧媛喜歡你,還有雅袖也喜歡你,更何況,以後估計還有別的女孩喜歡你。要是她們都纏上了你,要以死相逼的話,你怎麽辦?"


    "這...我...我...我..."


    胡風被含冰這一通話,頓時說得啞口無言。倒不是因為什麽別的女孩子也喜歡自己之類,而是因為含冰突然間提到了當年不見的雅袖,這個一直深埋在自己心底的痛與創傷。胡風突然間想到;是啊!含冰這丫頭說得對,自己現在和周雨如膠似漆,難舍難分。但要是萬一有一天...萬一有一天雅袖也出現在自己麵前,也來找自己的話,那自己...那自己該如何抉擇呢?


    要自己拋棄周雨和雅袖在一起?那是斷斷不可能的。但要自己拋棄雅袖的話,那自己...那自己也還不如死了算完。


    這一想,頓時頭昏腦漲,憂鬱迷茫。想到要是這一天終會到來的話,當真是...好難選擇啊!一時間,惶恐、害怕、驚懼、混亂一起湧上胡風心頭。驀然間想到,要是真有那麽一天到來的話,那含冰所說的,未嚐不是一個辦法。


    胡風不說話,含冰也在靜靜觀察胡風。看他臉色變幻,時而歡喜,時而憂心害怕,但最終化作了深以為然。估摸著胡風的心中對自己的提議不是特別反對,頓時心中一喜,不但替婧媛高興,也替自己歡喜。但臉上的臉色卻是極為寒冷,嬌喝道:"大色狼,你究竟想清楚了沒有?你這個老混蛋,也不知道你使了什麽妖法,怎麽能讓這麽多女孩子一個兩個都不要命的往你身上撲?真是的。我告訴你,我的提議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我...我...我..."


    胡風雖心中默許,但即便自己答應了含冰,也不能真正地解決所有問題啊!想到這,便回答得有些期期艾艾了。


    看見此景,含冰心中又羞又惱,本想再加把勁先把胡風說服的。不想,這時候突然聽見門外傳來"吱嘎"開門聲,緊接著高跟靴子的聲音"蹬蹬蹬"一步步臨近。胡風與含冰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看見含冰臉色一白,惶恐道:"哎呀不好了,這個...是小雨,是小雨出來了。大色狼,你趕緊的,趕緊躲到我床底下去,快點啊,不然的話就來不及了!"


    "汗!"


    胡風也早聽出了這是周雨的腳步聲,也是滿臉駭然,趕緊屁顛屁顛的往床底下躲去,隻是那床低太窄,胡風豁出小命才好不容易給擠了進去。


    剛躲好,便聽見門口的敲門聲響起來,含冰開門,正是周雨來找含冰了。


    胡風躲在床底下,也瞧不見外麵是個什麽情況。隻聽見周雨柔柔的聲音響起來:"冰冰,你...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開門的時候,也一副慌慌張張的表情?"


    "哦...這個...沒什麽呢?剛才...剛才有一隻大老鼠從我的房間裏跑過去,所以嚇了我一跳,好害怕喔!"


    "呀!"含冰隨口一說,倒聽見門口的周雨一聲尖叫,估計被含冰的大老鼠嚇得臉色蒼白,嬌嬌柔柔的聲音顫抖道:"我說冰冰,你...你可別嚇我啊?要是有大老鼠的話,我...我這就去把風叫來,叫他過來幫咱們抓老鼠!"說完慌慌張張的真要去叫胡風。


    "哎哎哎...小雨你別去了。我...我才不要麻煩那頭大色狼呢!哼,他比大老鼠還討厭,我寧願大老鼠在房間裏,也不願意他在我房間裏。"


    聽到這話,胡風汗一把。


    "是嗎?"周雨還是不放心:"你確定你不要風來抓老鼠?要知道,半夜的時候大老鼠可是要和你睡一張床的喔。"


    "喲呃..."雖心知自己屋子裏根本沒有老鼠,含冰仍是嚇得俏臉蒼白,強笑道:"小雨,別...別開玩笑了。那個...你找我幹什麽呢?有什麽事嗎?"


    "嘻嘻,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問你關於參加蘭蘭婚禮的事情,準備得怎麽樣了?"


    "這個啊,也沒什麽準備的..."


    這邊含冰與周雨交談,胡風側耳細聽了一下,見盡是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因是有關參加蘭蘭的婚禮的事情,胡風便沒有興趣聽下去。此刻隻希望周雨盡快離去,自己也好從該死的床底下出來。


    百般無聊下,便悄悄巡視起自己的四周來。一瞧之下,正好發現一雙毛茸茸的小拖鞋立在自己眼前。小拖鞋的造型可愛極了,是隻小兔子的造型,兩隻大耳朵高高翹起,紅棗大眼睛正對著自己,像是在微笑。


    不過,胡風倒不是用眼睛看著那拖鞋,而是看見那拖鞋上,正靜靜地躺著一個粉紅色的小本子。無聊間,胡風幹脆把那本子揀起來瞄一瞄,發現很普通,是那種女孩子特別喜歡的卡通造型,也沒啥特別的。


    隨意翻到一頁,娟秀的字跡,上書時間;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天氣,雪;星期三。


    正文;今天又和他吵了一架,而且狠狠地罵了他一頓。和往常一樣,他不敢回嘴。不知道為什麽,罵了他之後,突然感覺心裏很煩悶,做什麽事都提不起精神來,睡覺了...


    汗!看完這一篇,胡風這才發覺自己心中的小本本,竟然會是含冰的日記本。一時間看又不是,放又舍不得。雖心知自己偷看含冰的日記,是十分不道德的行為。但卻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迫切想知道這丫頭平日裏,心裏究竟寫了些什麽東西。


    更何況,看這日期完全是最近才寫的。再聯想到平日裏這丫頭的身邊,也根本沒有和別的男人有過交集,如此而言,莫非...莫非這丫頭日記裏的"他",竟然會是自己麽?


    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越想越想往下看。胡風雖心中覺得這不道德,但手依然忍不住往下翻,直接看正文,又是幾行娟秀的筆跡,上書;混蛋,混蛋,大混蛋!你就是個大混蛋!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


    沒了!


    靠!這都寫的什麽啊?除了大混蛋,除了憑什麽這幾個字外,就再沒別的字了。而且和上一篇有著同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篇幅超短,居然加起來都不夠一百字!


    切!這丫頭,完全是浪費國家資源。


    胡風心中很不爽快,繼續往下一頁翻,上書時間;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天氣,陰;星期天。


    正文:今天感覺身子有點不舒服,感覺自己是生病了。但他卻一點也不知道,突然間好想爸爸媽媽,想暖進他們懷裏去訴訴苦,頭好暈。


    又沒了!


    該死,我就不信這丫頭的日記裏,就沒什麽實質性的內容裏,還偏就要找到它不可。


    胡風心裏大聲咒罵著,繼續往下翻。上書時間;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天氣,雪;星期一。正文;今天突然好想好想把大色狼第三條腿打折!大色狼,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咦?本子怎麽沒了?我靠!到哪去了?到哪去了?該死的,誰能告訴我本子到哪去了?


    全神貫注,本是看到最緊要的關頭,猛然間發現自己手裏的本子突然不見了。胡風心中大急,抬頭一看,隻見一雙亮亮的眼睛瞧著自己,一股淡淡的幽香飄進了他的鼻子,讓他心神皆醉...


    "大色狼,你...竟然敢偷看我的日記?"含冰的臉上充滿了火氣,恨不得趴了胡風的皮去。


    "哎呀!"看見含冰,胡風一愣,緊接著嚇了一跳。原來自己手中的筆記本是被含冰給搶走了。頓時又後悔又臉紅,外帶沒看見後麵內容的遺憾,臉色十分的尷尬,不由辯解道:"我說...我不是有意偷看的。是因為...是因為你的日記本掉在鞋子上了,我才拿起來看的。"


    "去死吧你!你個臭流氓,相信豬相信狗也不會去相信你的鬼話..."


    含冰心胸急劇起伏,可氣壞了。她在外麵應付周雨,想不到這老混蛋、臭流氓卻躲在床底下悄悄偷看自己的日記,實在是...實在是罪無可恕,罪該萬死,活該千刀萬剮!


    驀然間,隻見含冰大吼道:"臭流氓,你給老娘滾出來,老娘今天和你不算完。"說完,一把揪住胡風的耳朵便往外提。


    "哎喲喲喲...我的娘咧!"胡風順著含冰的手,乖乖的從床底下爬出來,臉色憋得通紅,討饒道:"你別擰了好不好?你再擰得話,耳朵都得被你擰掉下來。"


    "擰下來活該,你就是該死!"


    胡風越是討饒,含冰擰得越用力。因怕自己的秘密被胡風看完,都急出了淚花來。一邊擰一邊哽咽道:"大色狼,大混蛋,我問你,你...你究竟看到什麽了?你看到多少內容了?你快說,快回答我啊,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


    "這..."


    胡風被含冰擰著耳朵,百忙中用眼睛往四周瞄去,發現周雨早不在房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的。這才放下心來:"求你別再擰了好不好?我說我真沒看見你日記裏寫的什麽,我才剛開始看,就被你給奪走了。哎喲...我真沒看見啊!你別再加力了好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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