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朱凱先擺足了派頭,這才裝作親切的問道:"大媽,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你到底有什麽天大的冤屈?都給我說出來,隻要我在這個市長位置還坐上一天,就絕不容許違法犯罪的勾當還有猖狂的一天!"


    話說到此處,為了增加自己義正言辭的氣質,朱凱還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以示自己堅決捍衛正義的決心。


    "大老爺,謝謝你...謝謝你啊..."


    胡母見朱凱表了態,心中的歡喜與高興豈能用言語所能形容?她以為得到了朱凱的保證,自己家的冤屈終於有人做主了。胡母擦擦眼角不知是激動還是委屈的淚水,緩緩道來:"我...是本市頓鎮的一戶人家,家中有四口人,我與我的丈夫和兩個兒女。就...就在前段時間,我們鎮來了一些房地產開發商,說要在我們鎮開發一些娛樂場所,聲稱這些設施能帶動我們鎮的經濟發展。因此,必要要拆除那個地段的舊房屋,這其中,就包括了我們家的一處宅邸。本來嘛...我一個老大媽雖然愚笨,但也知道這是一件好事情,便也沒有阻止他們拆遷的意思..."


    胡母說到此處,漸漸的到了傷心的地段,想到自己已經臥病在床、還不知死活的丈夫,淚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滴落:"但是...但是,這群沒良心的開發商,在拆建房屋的時候,居然按照遠遠低於國家標準的價格來賠付。我們鎮的房屋價格是兩千多一平米,他們才答應賠付一千不到。我們...我們這群房主自然是不肯答應,便與他們據理力爭。怎奈...怎奈..."


    胡母哽咽了一下,又擦拭了眼角的淚水,緩緩道:"怎奈他們不但不增加賠付金額,還聘請社會上的流氓打手來對付我們。我們一些房主迫於壓力,隻能妥協了!然而...老大媽我卻不怕死,麵對這種不公正待遇,我是絕不妥協的。於是我堅決不讓他們拆除我的房屋,也絕不肯在協議上簽字...


    "但是...就在前不久,這群開發商居然勾結...勾結鎮上那些腐敗的官員,對這些不願意簽字的人進行打壓。可憐我那房子,在我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便被他們迅速用推土機拆除了。當我與自己的丈夫聽到這個噩耗趕到現場時,看到的...看到的隻能是一片廢墟!


    "我丈夫當時便怒氣衝衝,想要與現場的人爭執討個說法,卻...卻被那可惡的家夥,糾集了幾個人,對著我丈夫拳打腳踢。最後更是用鐵棍對著我丈夫的腳死命敲砸,當場...當場...便把我丈夫的腳打廢了...嗚嗚...這...這還不算!那群無恥之徒,簡直喪盡天良。沒過兩天,便把我丈夫在鎮上的工作給弄掉了。然後...然後再糾集我那些狗屁遠房親戚,說什麽...說那被拆除的房子根本就是我們家的。然後趁著我拿房產證去與他們對峙時,居然...居然拉著我這老婆子的手,然後搶走那房產證,當場把它...撕爛了!"


    說到此處,胡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悲傷的哭泣起來。一群人聽了,心中的憤怒幾乎燃燒到頂點。


    微微的穩定一下情緒,胡母接著道:"可憐我這老婆子,勢單力薄。自然不甘心自己家中遭受的種種不公正待遇沒有國法治理。於是我數度上訪,先後到了鎮政府,再到縣政府和縣委。但是...我不但沒能找到可以伸冤的地方,甚至...甚至再次遭到了他們的毒打,遭到他們的嚇唬。他們還說...即使是告到市裏,告到省裏也沒有用,他們有頂天的人...嗚嗚...他們還威脅我,說如果再敢繼續上訪,就...就殺死我們全家!可是...我老婆子就堅決不信這個邪氣。我就要告!我不告倒他們誓不罷休!今天...我就來到市裏,我就是希望市長老爺替我做主,還我們家一個公道哇!"


    胡母悲傷的說完這些話,想到這段日子以來家中的突變,想到臥病在床,腳情依舊不見好轉的丈夫,忍不住心中的傷疼,又哭了出來。


    聽完胡母的述說,在場眾人心中自然是痛苦難耐,也充滿了無邊的怒氣。朱凱也是怒氣當頭,當下便"咚"一拍桌子,怒氣衝衝的道:"哼!究竟是什麽無法無天的開發商,居然敢這麽無視國家的法律,敢做這見不得人的勾當?"


    朱凱把目光看向胡母,問道:"我來問你,你們鎮來的開發公司叫什麽名字。告訴了我,我來替你做主!"


    "老婆子記得!那家公司聽說叫什麽...對了,叫五萊地產!"


    "什...什麽?"聽見胡母報出名字,剛才還滿臉怒氣的朱凱心中一咯噔,眼中驚疑不定的目光一閃而沒。


    "叫五萊地產!"胡母咬著牙,重複一遍。


    "啊...呃!"聽見胡母說這開發商的名字叫五萊地產,朱凱剛才的自信滿滿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什麽?原來...原來是五萊地產啊,難怪他們敢這麽囂張,居然會說告到省裏去也沒有用!原來...竟然是這個恐怖家族的家業分支啊!


    想到整個SH省這個恐怖的巨手,朱凱忍不住打了個機靈靈的冷顫,再不敢說把他們拿下的豪言壯語,朱凱開始變得期期艾艾了。一方麵,剛才自己誇下了海口,說要整治那幫可惡的開發商,而且這麽多同學看著自己的動作,自己要是不答應下來,臉麵無光。但另一方麵,自己卻又絕不敢去招惹那個家族的人的...除非自己活膩了找死!


    正當朱凱臉上一陣青一陣紫,正想找個法子推脫掉時。身邊的夏依眼尖,看出了朱凱的尷尬。她心中非常的奇怪,於是輕聲問道:"咦!朱市長,剛才你還那麽信誓旦旦的說要為這位大媽做主的,怎麽...怎麽現在..."


    "噓!"朱凱悄悄打斷夏依的疑惑,嚴肅的道:"你有所不知啊,那個五萊地產可不是我這小小的市長能憾得動的。也許你也應該聽說過,這個地產的東家啊,可是...可是本省的無冕之王...馬家的產業啊!"


    "嘶!"聽著朱凱的話,夏依剛才的疑惑瞬間被震驚與了然所取代。難怪了!難怪那些家夥敢這麽囂張,原來竟會是馬家的產業啊!要說那馬家,在SH省當真是一手遮天。即便自己一個超級巨星,也不得不曲意逢迎啊!看來...隻怕這位大媽的冤屈再也難以昭雪了!


    心中這般想著,本來夏依想為胡母說句話的。但聽見馬家的聲勢,也知趣的不再出聲了。


    不是夏依心腸不好,實在是夏依也知道,即便是自己與馬凱想幫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這一來一往,夏朱二人的神色盡皆落到周圍同學的眼裏。隻是見二人不大聲說話,恐怕有什麽變故,便都噤聲,等待事情的發展。


    正當大夥兒都看著朱凱時,突然,隻見朱凱瞬間臉色一變,剛才還是滿臉的溫和,轉眼便化做了無比的冷淡,一板一眼道:"大媽,我看你麵色善良,不似那種會偽裝的奸詐之人。本以為你真會說出什麽讓我心驚膽戰的冤屈來。可是,你今天居然想要在我麵前誣陷五萊地產,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嗎?"


    "我...我沒有誣陷,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真的啊!大老爺,你得相信我,真的要相信我啊!"胡風看見朱凱的神色,心中一咯噔,剛才還歡喜的心情,統統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慢慢湧上了她的心頭。


    "真的?"朱凱的笑容越發冷冽,目光閃發著寒芒:"嘿嘿...大媽,你知道你剛才誣陷的那個五萊地產,是我們省的什麽企業麽?"


    頓了頓,沒等胡母接著往下說,朱凱又道:"告訴你吧!你口中的五萊地產,乃是我們省的明星企業,模範企業,每年都不知道為我們省捐了多少的稅收與善款,幫助了多少的失學兒童。你覺得這樣的一個公司,會是你嘴裏所說的那種流氓團夥嗎?你難道會覺得,我們政府的眼光,還沒你這個女人的眼光來得淩厲嗎?你知道嗎,你這是赤裸裸的誣陷,赤裸裸的藐視政府。哼哼...要是你這話說給別的大員聽,你知道你會有多慘嗎?告訴你吧!少則關押,大則蹲監獄,讓你永世難以翻身。也就我心軟麵善,看你一臉的風塵,知道你也是為了混口飯,才來這誣告的。所以,我也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你現在就給我離開這裏,離開我的視線,聽見了沒有?"


    "我...大老爺,我真的沒有誣告,我說的是真..."胡母還想辯解,卻見朱凱眼一瞪,沉聲溫怒、嚇唬膽小的胡母:"你還不走?你再不走出這裏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說你誣陷,拉你去蹲監獄?"


    說完,朱凱聲色俱厲的,卻又怕被別人聽見,沉聲對候著的保安道:"你們倆個,趕緊給我把這婦人帶出去!像這種女人,你們最好不要讓她再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在這兒出現隻怕汙了我們這群人的眼睛...你們聽見了沒有?"朱凱心知可不能惹惱了五萊地產,否則自己吃不了兜著走。現在的情形下,自己還是名則保身為上,先把這個弄自己一聲騷的女子轟出去,再見分曉。


    為了自己的仕途,為了自己的將來,朱凱知道自己應該要這麽做!也必須這麽做!馬家的勢力通天,以自己這小小的市長,是絕對不能亂來的...自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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