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好不好憑什麽要你管!"正當胡風說著大道理時。突然,隻見雅袖"嗖"的一下正過身子,然後對著胡風怒吼一聲,臉上充滿了憤怒與委屈。


    "呃..."


    胡風一哆嗦,差點被雅袖的神情嚇一跳。他不知道這丫頭怎麽又無緣無故發這麽大火氣。自己可沒得罪她吧?下午明明還好好的?


    這般思想著,但胡風也不好說什麽。看一眼桌子上的化妝品,胡風轉移話題,道:"今天下午我把公司裏一些積攢下來的事務都處理完了。然後到化妝品超市給你買了東西,聽那護士說你不喝藥,我就匆匆趕了過來。所以...可能有些東西忘了買,你別見怪啊!"


    "哼!你要來幹什麽?你不來了多好啊!省得見了我惹你心煩又憋氣,我是死是活也不關你的事兒拉。"但,讓胡風很失望,雅袖似乎對他成見異常的深,居然不依不饒的繼續發怒。


    胡風皺緊了眉頭,但見雅袖正在氣頭上,再考慮到她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病人,隻能忍氣吞聲不與她計較,又道:"雅袖啊!你現在身子不好需要多休息。我看你還是先消消氣,喝藥吧...對了,你現在想吃點什麽嗎?我給你買去。"


    "我不要你管,我也不要喝藥...你快走呀!我不想再見你了。"雅袖氣憤的道,又側過了身子不理胡風。


    呀!胡風見雅袖依舊對自己神態惡劣,眉頭也揪緊了。他知道要是自己任憑雅袖這麽生氣下去的話,不但她苦惱,自己也憋屈。因為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又哪惹她生氣了。即便她厭惡自己,至少也得有個理由吧。到時候,隻要自己聽了這個理由,即便是死了也好做個明白鬼。


    這般思索,胡風無奈的道:"雅袖啊,你要我走是嗎?那也行,隻是...我走之前倒想知道,難道是我又什麽地方得罪你了?要是那樣的話,隻要你說出來,那我走也能做個明白人。"


    "好!你想知道是嗎?"


    雅袖聽著胡風的話,又把身子調轉過來,憤怒的道:"那我就告訴你吧...因為我討厭你,我不想要你照顧,我是死是活也不要你管了,這總行了吧?"


    "這..."胡風神色發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半餉都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他才尷尬的道:"是這樣啊!那...我看我還是走吧!"


    說著,胡風臉色瞬間從尷尬恢複到平靜,便往房門口走去...既然雅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要是再厚顏留在此地的話,那便是真正的沒臉沒皮了!


    胡風出了門,才把那房門關上,便聽見裏麵傳來一陣丟東西的聲音。他心中奇怪且惶恐,很想進去看看,但想到雅袖剛才說的話,心中又像是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走罷,留在此地除了惹她厭煩,自己還能得到什麽?


    是的,什麽也得不到!


    不知為何,想到此處時,胡風心中居然有種悶得發慌的感覺。走到醫院大門口時,心中依舊在想著剛才房門內摔東西聲。想到雅袖一個人孤單單的留在醫院,也沒一個人知曉,也沒一個人照顧,要是萬一出了什麽閃失,豈不是萬分危險了?


    想到這兒,胡風心中驚出一聲的冷汗,再也顧不得剛才雅袖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來。又往返折回,向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還沒到房門口,胡風老遠的就聽見裏麵似乎傳來一聲聲的勸解驚呼聲,以及哽咽的哭聲。胡風定了定神,在門外躊躇了一會,才敢把門推開。


    剛打開門,胡風舉頭望去,隻見病房之內,另外兩個病人正與雅袖在那死命的撕扯著,而雅袖則手裏拿著不知何處得來的剪刀,一邊淒楚的流著淚花,一邊使勁的拿剪刀往自己身上刺去。可惜兩隻手被另外二人掐住,死活不能動彈。


    "啊呀!姑娘,你別這麽想不開好吧?有什麽事說出來嘛,何必自尋短見呢!"病房中的大媽雖說年紀大了點。但救人要緊,還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另一個女病人也年近四十,看著那位大媽勸說,也附和道:"對啊姑娘,看你這麽的漂亮美麗,怎麽就有了這念頭?更何況我看你那男朋友也好得沒話說,昨天見你生病了,愣是衣服也沒穿就把你送這兒來,今天中午也那麽...哎呀,你撒手啊!"


    四旬女子說著話,突然見雅袖的手腕兒加把勁,頓時驚出一聲冷汗來。百忙中一使勁,總算是把雅袖拿剪刀的手扭了回來。


    "你...你們放開我啊!我...我倒不如死了才好,他才會歡喜、才會高興了...嗚嗚..."雅袖毫不理會兩人的勸說。想到那個壞蛋絲毫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思,也不理會自己的心情,便撒手離開,心中更是悲痛難耐。思到傷心處,更是痛不欲生。奈何兩手被人掐住,身不由己,隻能傷心流淚,淒怨哀楚,當真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你幹什麽?"


    突然,就在三人在病房中相互糾纏的時候。幕然平地起了一聲驚雷,直把場中的三人震得心驚膽顫。


    三人被這喝聲嚇一跳,俱都傻愣癡呆,一時間都忘了手中的活兒,都把頭轉向了門口。她們很想知道,究竟是誰在這當兒及時進來。


    當三人看見門口的胡風時,拉住雅袖的兩個病人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看到他的到來,那雅袖再想尋死也有強大的幫手阻止了。


    這般想著,兩人不知覺的把雅袖的手鬆了下來,想要與胡風打聲招呼。卻在此時,當雅袖回過神來,見著胡風突然歸來,心中更是委屈痛苦。她倒要看看,要是自己真死在了他麵前,他會有何反應!她倒想看看,這個不懂得自己心思的大山猴,究竟是不是真的關心自己。


    心中思定,雅袖趁著兩人鬆手之際。突然手中加力,迅速的往胸口刺去,望著胡風的眼神充滿著決絕與悲傷。


    "哎呀!"


    胡風眼疾手快,看見雅袖的眼神不對,早已暗自提防。此時眼見著雅袖瘋狂的用剪刀刺向身體,毫不留情。胡風頓時心驚肉跳,口中大喝一聲,人已疾如風暴的躍向雅袖,在千鈞一發之際手一搭,已穩穩的扣住雅袖持刀的手臂,然後另一隻手一摟,便把雅袖抱在了懷中,令她動彈不得。


    "你幹什麽?你瘋了嗎?"摟著雅袖嬌弱的身軀,胡風憤怒的吼道。


    被胡風摟著,雅袖也知道胡風身有擎天之力,自己要想掙紮開來是萬萬不能。但依舊不依不饒,口中哭泣道:"嗚嗚...你放開我,你走啊!你怎麽還要回來?讓我在這死了,沒人應沒人管才好呢。"


    說著,雅袖想到這臭蛤蟆的總總壞處,又止不住悲傷的哭了出來。


    "你..."胡風此時回來見雅袖居然有輕生的念頭,他如何再敢離開?一邊依舊摟著雅袖令她不能動彈,一邊道:"雅袖,你心中有什麽想法你就說出來,行嗎?你這樣輕生對誰都不好。不但你的父母,即便是關心愛護你的朋友也會極度傷心的,你知道嗎?"


    "要你管..."雅袖憤怒的說道,眼中的淚花兒當真是我見猶憐。突然,隻見她看了胡風一眼,然後張開紅潤的嘴唇,居然低頭向著胡風的胸口奮力咬去,似乎要發泄心中的委屈與幽怨。


    "啊呀!"


    胡風一個不防,頓時便被雅袖咬個正著。此時一隻手掐著雅袖握刀的手,一隻手摟住雅袖,又不能發力震開雅袖,隻能生生的受了這一下。


    好在胡風剛勁鐵骨、皮粗肉厚。不會疼痛。當下握住雅袖的手發力,頓時便把她手中的剪刀震落,身邊兩個女人見了,趕緊把剪刀拾起來,便遠遠的躲了開去。


    眼見著雅袖再想自殺也是不可能了。胡風把雅袖的手放下來,然後把她的頭扳開,語氣放柔的道:"雅袖,你別這樣好嗎?你有什麽苦就說出來,隻要我能幫得到你的,一定不餘餘力。"


    "嗚嗚..."雅袖被胡風抬著腦袋,知道再也咬不上他了,隻能是"嚶嚶..."的哭泣。心中淒苦無邊,即便胡風想幫忙、能幫忙又能如何?難道自己好意思把心思說出來?說出來這個臭蛤蟆便真的能接受?


    今日胡風離去的時候,雅袖雖隻是淡淡的交待一句要胡風早點過來,但卻是心中最渴望的想法。她以為胡風會放在心上,會下了班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來。卻沒想到,與自己中午等待他一樣的結果,他居然又這麽遲才到醫院來。更為可氣的是,他從來都對自己錯在哪裏無知無覺,傷心死她了。


    晚上八點多鍾居然還沒見他的身影出現。雅袖心中的憤怒與委屈可想而知。她想不到胡風居然這麽不準時,這麽不把自己當回事。再想到平日裏他對那個含冰的堂妹、還有蘭蘭嗬護討好,卻對自己不理不睬...思到越深處,越是委屈幽怨,所以連藥也不吃了,到時候要是自己真死了的話,看這臭蛤蟆會有什麽反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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