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陸擎蒼的眼神,我連忙擺了擺手,吞吞吐吐的解釋道,“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我和他,我們……”


    不等我將這件事情解釋清楚,就見蘇靳琛支著腰要哈哈大笑了幾聲。[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他笑的很誇張,可我卻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悲傷之感。


    說著話的嘴唇咻然僵硬了幾分,我看著他,望著他眼底快速的劃過的那幾抹寂寥的眸光,嗓子眼頓時就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瞧把擎蒼緊張的,哈哈,從小跟他認識到了這麽大,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這麽不淡定的樣子。”


    蘇靳琛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有些發紅,眼眶也有些發紅。


    他一邊笑,一邊抬手拍了拍陸擎蒼的肩膀,而後,他將手裏的結婚證晃了晃,突然就拿起來,從中間撕了開。


    三下五除二,他就將那本結婚證撕了個稀巴爛。


    將紙屑握在手裏,緊緊的攥著,蘇靳琛朝著我們倆笑了笑。


    他眼底有些濕潤,可麵子上卻笑的格外的欣慰。


    “擎蒼,薇薇,衷心的祝願你們一直幸福下去。”


    他含著淚笑著,一字一句說的特別的清晰,仿佛在宣誓著什麽一般。


    聽著他的話,我和陸擎蒼臉上的表情不約而同的變得有些複雜。


    良久,我終是艱難的滾動了幾下喉頭,幹巴巴道,“謝謝你,靳琛。”


    再多的話都不足以表達我內心對他的那種感情和感謝,唯有“謝謝你”三個字,勉強囊括了我內心的複雜起伏。


    陸擎蒼眸光深邃了幾分,抬步,他走到蘇靳琛的身前,握拳,用力的在他的胸脯上錘了一圈。


    而後,兩人相視一笑,無言卻勝於有聲。


    蘇靳琛將碎紙屑小心翼翼的裝在了口袋裏,而後,他轉身,恍若剛才沒有發生那件事一般,快速的開始幫薑露整理起衣服來,又恢複了他原先的那副痞樣兒。


    看著他利索的動作,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眼眶特別的酸澀。


    垂下眸子,我低著頭,心裏心緒紛舞。


    陸擎蒼站在我的身側,抬手,他將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輕柔的捏了捏。


    心裏稍稍安穩了幾分,我深吸了一口氣,終是不得不平複了所有的思緒。[]


    不管怎麽樣,我現在必須打起精神來,陪著陸擎蒼將這最後一仗打贏了。


    蘇靳琛幫薑露安頓好,便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直接離開了酒店。


    站在酒店的窗戶上,我目送著蘇靳琛抱著薑露上了車,緩緩的離開。


    側眸,我看向陸擎蒼,有些擔憂道,“我們的孩子還在家裏,蘇靳琛是要帶薑露回咱們家嗎?”


    “你和他住在一起?”


    陸擎蒼的眉頭收緊了幾分,他側眸,薄涼的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將剛才沒來得及解釋的話語跟陸擎蒼說了一遍。


    陸擎蒼聽完我的話,狹長的眸子眯了眯,眼底睿智的眸光閃爍,蘊藏著我看不懂的深沉。


    “拍賣會是我安排的。”


    陸擎蒼的眼神變得有些悠遠,他隔著窗戶,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薑露雖然特別狠毒,可她大部分隻會走極端的路線,用最直接粗暴的方法。”


    “是你提出來的?”


    我不由驚訝,想到我和蘇靳琛的種種猜測,我皺眉,有些抱怨道,“你該不會是猜準了我和蘇靳琛的心思,所以才用這種辦法逼著我和蘇靳琛出席這場拍賣會吧?”


    “不,我的目的不是要將你們邀請來拍賣會。”


    陸擎蒼搖了搖頭,深邃的眼眸看向我,似乎在等著我繼續猜測下去。


    對上他的眸光,我心思轉動,思付了一會兒,我道,“難不成,你的目的是雲集各界的名流?”


    “聰明。”


    陸擎蒼讚賞的看了我一眼,“我本就是一個錙銖必較的人,薑露對我所做的一切,我自然會成百上萬倍的討回來。”


    “譚氏集團是薑露的命脈,也是她的要害之處,既然如此,我自然會想辦法讓譚氏集團臭名昭彰,身敗名裂。”


    室內的溫度隨著陸擎蒼的話語咻然冷卻了好幾分,我聽著他的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我就驚呼道,“你那麽辛辛苦苦的為譚氏集團的建設和發展付出了那麽多,難道不是為了將它收入囊中嗎?”


    我怎麽也沒想到,陸擎蒼的最終目的竟然是這個。


    按理說,譚氏集團財力雄厚,雖然低調實力卻不可小覷,再加上陸擎蒼這些年兢兢業業的付出,此時正是最鼎盛的時期,再努把力,譚氏集團必定會迎來最輝煌的時代,這樣的大好集團,納入囊中豈不是快哉?


    可陸擎蒼,為什麽要選擇在這種時候毀掉它呢?


    聽到我的問題,陸擎蒼不由的勾唇冷笑了一聲。


    挑了挑眉頭,他寒聲道,“你知道什麽時候人最痛苦嗎?”


    “什麽時候?”


    “由距離至高峰一步之遙之時墜下穀底。”


    唇角的笑意愈發深邃冷厲,他眯了眯眼睛,點燃了一根煙。


    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慵懶的將眼圈吐出去。


    迷蒙的煙霧徐徐升起,將他俊美的容顏籠罩的若隱若現,為他平添了幾分神秘之色。


    聽著他的話,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明明距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卻突然被打回了原點。


    那種落差,想必是個人就會氣的發狂。


    後背突然就有些發涼,我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可你付出了那麽多……”


    “我做的所有的鋪墊,承受的所有忍辱負重,都是為了這一天。”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譚氏集團,我陸擎蒼從來不缺東山再起的勇氣,更何況,我也未曾虎落平陽。”


    陸擎蒼倨傲的叼著煙,勾唇,邪佞一笑,聲音裏透著無限的霸氣。


    仰頭,我望著被煙霧縈繞著的他,不由皺了皺眉頭,“為一個女人,做這麽多,值得嗎?”


    倒也不是我小心眼,隻是他為了報複薑露鋪墊了這麽久,我多少還是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似乎察覺到了我心裏的心思,陸擎蒼抬手,輕柔的順了順我的頭發,不可一世道,“薑露膽敢盯上我的時候,就該預料到今日的結果。”


    “既然敢在我的頭上動土,我自然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擎蒼眼底劃過了幾道清晰的殺氣,狠毒的聲音裏透著絲絲令我害怕的陰戾之氣。


    眉頭愈發皺緊,我想到薑露這些年對陸擎蒼所做的一切,想到他被注射了藥物的事情,我頓時打了個激靈,連忙拉住他的手問道,“你的藥性解了嗎?”


    “放心。”


    陸擎蒼朝著我淡淡的笑了笑,“一年前,我就已經秘密的將藥徹底的停了,經過這一年的恢複,我基本上已經好了,不要擔心。”


    “其實我一年前想過秘密的離開,與你和孩子們團聚。”


    “可孩子們還小,我如果離開了,必定會為我們的家庭招來禍端,更何況,我也絕不是一個甘於忍受窩囊氣的人。”


    “四年,這個挨千刀的女人竟然折磨了你四年。”


    “這種藥物隻有她自己有資源對不對?”


    不然的話,陸擎蒼又怎會甘於受到她的控製受了四年呢?


    想到他這些年在美國舉步維艱的日子,回想著我在手機裏看到的那些資料,我頓時握緊了拳頭。


    “那種藥的資源你有沒有?也該讓她也嚐嚐那種滋味才對!”


    我咬了咬牙,心底頓時充滿了戾氣。


    原本我還覺得讓譚氏集團就此崩塌瓦解有些可惜,可這一刻,我頓時覺得陸擎蒼很明智。


    像這種賤女人,就得用最狠毒的方式對她。


    最好將她打擊的一蹶不振,想死卻死不了,就這樣百般折磨的過完下半輩子!


    “陸太太當真可愛,為夫甚是喜歡。”


    陸擎蒼看著我的樣子,失笑道,“還真是不論怎麽看你,都看不夠。”


    “在一起也近十三年了,這其中卻有十年之久的分離,我們的姻緣,還真是多舛。”


    含著煙,他將我摟進懷裏,抱的緊緊的。


    “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我想帶你和孩子們去旅行。”


    “我們之間欠缺了太多太多的陪伴,說起來也很慚愧,我都快要記不清我們女兒的樣子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長成了什麽樣子。”


    陸擎蒼抱著我,說著說著,就苦笑了一聲。


    “很快你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天子和天恩已經上初三了,學習很棒,名氣很響,天嬌學習不太好,驕傲的像是一個真正的公主,被眾人寵愛著,很幸福。”


    我擦了擦眼淚,越說越控製不住眼淚。


    “真好,我想,我欠他們很多的對不起,更欠他們無法彌補的父愛,隻希望,在今後的日子裏,我能夠盡可能的去彌補他們。”


    “好。”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心裏突然就被幸福充斥了個遍。


    歲月靜好,有他有我。


    我和他緊緊的擁抱著,以心與心的交流為始,以身與身的交融為終。


    大汗淋漓間,我喘著氣,有些嬌嗔道,“慢點,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什麽?”陸擎蒼眼底泛濫著濃烈的不滿足。


    “你說組織拍賣會的原因是要雲集各界名流,那麽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麽?”


    “先定一個小目標,比方說先大戰它個三天三夜!”


    陸擎蒼勾唇,笑的一臉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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