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酒是個奇妙的東西,幾杯酒一喝,氣氛終於活絡了些,沒有那麽尷尬了。連江姨娘也放下了心事,端起酒杯敬酒:“明璫太年輕,若有冒犯老爺的地方,還請老爺多多包涵!”


    夏天南看著這個“緋聞女主角”之一——或許是這幾個月的生活比起以前更滋潤,江姨娘看上去比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更加明豔動人了,唇紅齒白,明眸善睞,肌膚嫩得似乎都能擠出水來,和十六歲的董明璫站在一起,不似母女,更似姐妹。這要放在舊時空就叫凍齡或者逆生長——心裏苦笑一聲,舉杯說:“哪裏哪裏,江姨娘生養了一個好女兒,能幹的很,我很滿意。”


    酒杯一旦端起,就放不下了。張明禮在一旁找各種理由勸酒,夏天南借酒澆愁放開了喝,董明璫母女縱然保持著酒桌上女子的矜持,也喝了不少。幾輪酒喝下來,幾瓶天涯香慢慢快見底了,眾人臉上都紅通通的,醉眼迷離。


    見諸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時機成熟,張明禮搖頭晃腦地站起來:“年紀大了,不勝酒力,便告辭了。”


    夏天南這才想起把張明禮叫過來的目的,噴著酒氣說:“日後錢莊若有周轉不便,你要幫襯董明璫一把……”


    張明禮連連點頭:“都是自家人,不用老爺吩咐,我也會盡力襄助。”


    董明璫搖搖晃晃站起來,挽留道:“張……張副總管,再喝幾杯,若是走不動道,府裏客房多得是,不……不嫌棄的話將就一晚……”


    張明禮擺擺手:“不必不必,我乘坐軟轎來的,夥計在外麵等我,就不叨擾了。倒是老爺需要人服侍,董掌櫃莫要懈怠了……”


    酒精的刺激下,董明璫沒有之前那麽緊張和拘謹了,拍了拍胸口承諾:“請張副總管放心,婢子一定把老爺服侍……服侍得妥妥帖帖的!”


    看見董明璫將胸部拍得顫巍巍的,夏天南就想笑,男人常做的動作,放在女人身上,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少女平時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身材居然還是頗有料的。


    等張明禮走後,夏天南接著酒勁問董明璫:“都說酒後吐真言,我問你個問題,你給老爺說實話。外麵那些說我母女通吃的流言蜚語是什麽人傳出來的?”


    這話一出,江姨娘覺得臉上發燒,感覺捂住臉,心裏小鹿亂撞:要死了,老爺怎麽當麵問這些?


    “啪”的一聲,董明璫用力一拍桌子,把夏天南都嚇了一跳。


    “肯……肯定是高家大娘,除了她,沒人能編出這樣的謠言,隻有她最清楚高府的底細!”


    “高家大娘?”夏天南回憶了一番,想起了幾個月前查抄高家時穿得珠光寶氣的中年婦人,“高宏圖的正室?”


    “就是她!”董明璫咬牙切齒地說,“她養尊處優了半輩子,一夜之間變得一無所有,怎麽可能善罷甘休?明著來她鬥不過老爺,隻好暗地裏編造流言蜚語惡意中傷。我叫夥計去打聽過了,八九不離十……”


    “真是豈有此理!”夏天南怒不可遏,沒想到當時一時心軟,放過了高家婦孺,卻反遭這些人造謠中傷,雖然沒有什麽實際損失,可是也夠惡心人的,“看來當初放過她們是個錯誤,斬草要除根,我不應該心慈手軟,明天就讓周國新送她們去見高宏圖!”


    聽見夏天南要收拾這些人,董明璫笑逐顏開,踉踉蹌蹌走過來,勾住了夏天南的脖子,舉起酒杯。


    “老爺真是我命中的貴人,遇上你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來,再敬老爺一杯,我先幹為敬!”


    江姨娘喝的酒少些,頭腦頗為清醒,見女兒這麽冒犯老爺,嚇的趕緊去拽她的手:“女兒,快放開老爺,這……這成何體統?”


    夏天南苦笑著擺擺手:“無妨,她喝醉了,今日難得喝得這麽盡興,由她去。”


    江姨娘見老爺發話了,怯怯地收回手,不敢再吭聲。董明璫見狀,大受鼓舞,一杯接一杯地勸酒。


    夏天南自穿越以來,白手起家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地盤和勢力,因為肩上的擔子太重,怕耽誤事,從來沒有放開肚量喝過酒。今夜在這個隻有三人的酒桌上,身旁一個是明豔動人的美貌婦人,另一個是如花似玉的青春少女,賞心悅目之餘,又有佳人勸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平時酒量甚好的他,居然喝醉了,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董明璫其實也喝醉了,隻是處在興奮的狀態,還沒有倒下。她歪頭看了夏天南半天,見他沒有動靜,伸手去推:“老爺,別睡啊,還要接著喝酒呢!”


    江姨娘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嗔道:“還喝?老爺都被灌趴下了,要知道你這麽又推又叫的,明日清醒了他能饒得了你?”


    “啊?老爺喝醉了啊?那……那送他去休息,來人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姨娘捂住了嘴:“你還嫌麻煩不夠多啊?叫下人來看見咱們三人的樣子,指不定又有什麽不堪入耳的話傳出去。還是咱們娘倆把老爺扶進房吧。”


    夏天南喝醉了,自然不知道柔弱的江姨娘和自己都站不穩的董明璫是怎麽把他扶進房,脫了外衫鞋襪躺在床上的。隻不過折騰一番,他略微清醒了一點,想看看自己身在何處,可是眼皮子像灌了鉛一樣,怎麽都睜不開。


    這時他感覺到有人在解開自己的衣衫,這個流程他很熟悉,一般是春蘭服侍他更衣上床的時候,滾床單的前奏。


    隨著一股幽幽的女性體香傳入他的鼻子,酒精也壓製不了體內的荷爾蒙爆發,反而成了情欲的催化劑,夏天南一把拽過為自己解衣服的女子,讓她趴在自己身上,閉著眼睛就胡亂親了起來,手還不老實地往胸前摸了過去,隻聽得女子的驚呼聲響起,雙手擋在胸前,想要抗拒。


    這個動作反倒激起了夏天南的鬥誌,他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熟練地去解衣服——經過當年瑪麗婭的悲慘事件,他幾年如一日的勤奮練習,現在對如何順利解開古代女式服裝很有心得——三下五除二解除對方的“武裝”後,女子似乎是認命了,放棄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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