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霓牽著一對兒女正離開皇帝寢宮之時,正好看到二公主等人,遂頓了頓腳步,微笑晗首打了聲招呼,“各位皇姐安。(.)”


    二公主做為領頭的人,兩眼就直接瞪向蕭霓那張帶笑的麵容,“你別太得意,我們不得好,你也不見能得好。”


    一雙淩厲的目光掃了掃那對漂亮得緊的龍鳳胎,在看到這對小娃兒身上的掛飾以及手中的玩物時,她頓時眼睛都張大了。


    “這……這不是父皇不離身的墨龍玉佩?”三公主立即衝上前抓起蕭恒身上新掛的玉佩仔細看著,越看越是倒抽一口涼氣。


    原以為是贗品,可一細看才知道這是真品,當即掩不住眼裏的嫉妒之色。


    五公主也衝到蕭姝的身邊,一把抓起蕭姝掛在脖子上的瓔珞項圈墜著一塊上等綠色翡翠,這塊翡翠巧妙的雕了隻栩栩如生的黃龍,巧妙用色,看得出來匠心獨運。


    這也是天啟帝時常佩戴之物。


    “你快還我,這是外祖父賜給我的。”蕭姝寶貝地一把奪回自己厚著臉皮從天啟帝那兒討來的好東西。


    五公主當即兩手空空地怔在那兒,眼裏的羨慕嫉妒恨一閃而過。


    蕭恒也笑眯了眼地搶回自己的墨龍玉佩,一眼就看向出來這抓著他玉佩的老女人不安好心,接著他又把手中得自天啟帝的墨硯藏到衣服裏麵,最後還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襟,揚著眉兒看向一眾老女人。


    蕭姝斜眼瞟到兄長的動作,眼珠子轉了轉,還是哥哥聰明,她也趕緊把得自天啟帝手上戴的腕珠藏到懷裏,絕不能讓這群老女人給搶了去,然後學著哥哥得意的一笑。


    這倆娃兒不做這動作還不打眼,一做出來,眾位公主的臉當即都氣得青了,這是明晃晃地向她們炫耀來著。


    她們也是有兒女的人,可她們的兒女何嚐得過天啟帝這樣的恩寵?別說一連得了幾件天啟帝的愛物,就是一件,她們也高興地放上神桌供出來,可就是沒有。


    六公主咬緊下唇狠狠地瞪著蕭霓的這對兒女,一對來曆不明的野種,也不知道那兒得了她父皇的青眼,居然賞賜了那麽多好東西給他們。


    心裏的天秤失了平衡,眾人的心裏五味雜陳。


    蕭霓自然沒有漏看這列位姐姐眼裏的羨慕嫉妒恨,既然低調不了,那就高調吧,反正她也不怕就是。


    她伸手輕撫倆娃兒的頭頂,朝在場的幾位公主道,“是啊,這都是父皇高興賞他們的,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父皇與他們特別投緣,或許這就是血緣。”


    去你媽的血緣!


    在場的公主聽得心裏更不是滋味,難道她們生的孩子身上就沒有天啟帝的血脈?


    同樣是血緣後代,可她們的孩子連天啟帝的一個笑容都得不到。


    不患寡而患不均,大概就是這麽個情形。


    “那真要恭喜八皇妹了。”二公主陰陽怪氣地道。


    六公主立即接口,“既然得了好東西,就要小心藏好,省得哪天失了就不好。”


    “可不是?八皇妹得謹記風水輪流轉的道理。”


    “……”


    這樣帶著明顯嫉妒心理的話,蕭霓聽了也不會動怒,依舊笑道,“幾位姐姐說的是,不過父皇賞太多東西給他們了,我也不知道要收起哪樣為好?回頭皇妹再仔細仔細揣摩揣摩。”


    說完,她一手拉起一個孩子,“跟幾位姨母告辭。”


    “姨母,再見。[.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倆個小娃兒立即聽話乖巧地向幾個公主行禮告辭。


    蕭霓也不待這幾位皇姐回應,就拉著一對兒女上轎離去。


    幾位公主回頭恨恨地看著蕭霓的轎輦離開。


    “美得她的,不就幾樣賞賜罷了。”六公主最氣不過,立即啐罵了一聲。


    “六皇妹稍安毋躁,這裏是父皇的寢宮,我們還要求父皇成全呢。”二公主到底年長些,再嫉妒蕭霓,也不能表現得這麽明顯。


    因為二駙馬之事,她與夫家已經徹底翻了臉,如今正是需要天啟帝支持的時候。


    那樣一個不堪的男人,她也不想要了,憑她金枝玉葉的出身,天下什麽男子得不到?


    “二皇姐教訓得是。”六公主立即服軟道。


    她平日裏也不是那麽服從二公主,隻是今日大家必須擰成一股繩,才能達成所願。


    不過一想到蕭霓還有齊國攝政王那樣俊美無儔又權勢滔天的追求者,她就會恨得夜不能寐。


    她如果與無能又背叛她的夫婿和離了,那樣的男人也有可能會是她的。


    同樣的身份,為什麽蕭霓有的,她不能有?


    這也是她與夫家鬧得極凶的原因所在,一想到衛衢,她就恨不得能投入他的懷抱,這樣的男人合該是她的。


    蕭霓的轎輦還沒回到落霞殿,就聽到禁一向她匯報,眾位公主沒能見得聖顏就被天啟帝打發回公主府了。


    她聽後,嘴角隻是微微一勾,在這個節骨眼上,她父皇明顯是不希望這幾位公主鬧得太過份。


    更何況大批的楚國公主休夫,傳到各國去像什麽話?


    目前來說,她這幾位皇姐的所求隻能落空了。


    “對了,我那位七皇姐呢?我今兒個並未見著她。”


    “七公主暫未有行動,不過她已經把駙馬摒棄在公主府外,七駙馬仍舊不死心希望能勸得七公主回心轉意。”


    蕭露的事情,蕭霓並不打算插手,不過側麵看來,她這位七皇姐的政治敏感度比那幾位皇姐強,跟著鬧並沒有什麽好處。


    在進殿之時,她還是吩咐一對兒女,“娘平日也教過你們財不露白,今日你們二人太過招搖必招人眼紅,今後在宮裏行走必定當心,娘安排給你們的暗衛再也不許甩下,聽到沒有?”


    這話她說得極重,表情又相當的嚴肅。


    一對龍鳳胎立即端正著臉雙雙點頭,“娘放心好了。”


    蕭霓寵愛地摸了摸他們的頭,父皇的恩寵其實是把雙刃劍,樹大招風的道理她也明白,不過既然招了風,就得想相應的對策。


    果如她所料,八公主的一對兒女得了天啟帝的青眼一事很快就傳遍宮中。


    申喻鳳得到這消息,氣得拍爛了一張桌子,“一對小雜種,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歡什麽?”


    “鳳兒勿怒,省得化功散再度發作。”逍遙子勸著徒弟。


    一想到化功散,申喻鳳就想到她那“好兒媳婦”,咬牙切齒地道:“都是馬蘭萱害了我。”


    隻可惜等她查清楚是馬蘭萱下的手之後,清除身邊異己之時,她也當即派人去宣馬蘭萱進宮,無論如何都要這女人付出代價。


    哪曾想馬蘭萱帶著女兒躲到皇家祭廟去,說是夢見祖宗顯靈,要她前去供奉好替太子洗清罪孽。


    皇家祭廟一向守衛禁嚴,這樣一來,她想要找馬蘭萱的麻煩就不容易了,不然必定會驚動天啟帝。


    思及此,她的怒火又橫生,“馬蘭萱那小賤人哪來這等腦子?必是蕭霓給她出的主意,哼,改日我必定將她們挫鳳揚灰。”


    “鳳兒,待為師去把她殺了給你出氣。”逍遙子說完就要搖著輪椅離去。


    申喻鳳到底沒有喪失理智,忙上前拉住護短的師父,“師父莫去,省得露了痕跡就不好了。”


    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被人抓著把柄。


    逍遙子也不是沒腦子的人,自然知道愛徒忌憚著什麽,“太子一案不宜再拖下去,你要洗刷清白,還是讓他自盡謝罪吧。”


    申喻鳳皺緊眉頭,“他在這個節骨眼死去對我還是有些影響的,待徒兒再想想。”


    逍遙子聞言,冷哼一聲,“你什麽時候做事這麽猶猶豫豫婆婆媽媽的?”


    申喻鳳不吭聲,心知自己頗多顧慮讓師父不快。


    “師父心疼我,我知道,可如果魯莽行事,我之前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還望師父見諒。”


    聽到愛徒這服軟的話,逍遙子當即氣消,“罷罷罷,我與你還計較什麽?我且去看看你師兄。”


    申喻鳳點點頭。


    有逍遙子在,駱敖想要離開她談何容易?隻不過一味地關他在椒房宮也不是個事兒,“師父,師兄終不肯救我一救,這可如何是好?”


    “鳳兒放心,最遲明日就會有結果了,你要相信為師。”


    逍遙子安慰著愛徒。


    申喻鳳聽聞,這會兒臉上沒了笑容,反而追問道,“師父,你打算?”


    “佛曰不可說,鳳兒莫問。”


    申喻鳳心裏一則以喜一則以憂,不過她一向是個心狠的人,就算她一輩子得不到駱敖的心,得到他的身也不錯。


    這麽一想,她又放開了心裏那抹憂慮。


    駱敖的日子其實並不太煎熬,不過被人關著不得自由終究並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看到師父逍遙子進來,他放下手中的書卷,“師父要關徒兒到何時?”


    “明日。”


    駱敖的眼睛一亮,終於可以結束這一切,“謝師父成全。”


    “敖兒,你到我身邊之時不過這麽點點大,”逍遙子的手比了比一個六歲孩童的身高,“這幾十年來,為師也是傾囊相授……”


    “徒兒很感謝師父的教導,不然徒兒必定沒有今天。”駱敖一臉感激地道,“可感謝歸感謝,徒兒不可能應師父所言,還請師父見諒。”


    “你我師徒一場,多少都是緣份。”逍遙子也沒說見諒他,隻是一臉感慨地道。


    他的輪椅近到駱敖的麵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眼裏有著無奈之情。


    駱敖跟在逍遙子身邊多年,豈會不知道他這師父是個什麽性情之人?


    當即腦裏大叫不好,他本能地感覺到危險的臨近,縱使一身功力被封,他此時也顧不上受傷要衝破師父的封鎖。


    知徒莫若師,逍遙子也是極為了解自己這徒兒稟性的,“隻可惜你醒覺得太晚了,敖兒,莫要怪為師,為師也是為了你好,為了你們師兄妹好,有些人忘了更好。”


    他的大掌帶著內力扣住駱敖的頭,表情開始獰猙起來,在駱敖掙紮之時,他的另一手卸下他的下顎,在他嘴巴張開之時,立即塞進去一顆丹藥,然後合上駱敖的嘴。


    另一手從他的頭開始運功,一點一點的將功力打進他體內,激發那丹藥的效力發作。


    “師父,你怎能如此對我?”


    駱敖千想萬想都不會想到師父會喂他吃下忘情丸,此藥一吃,配合師父的功力,此刻的他根本掙紮不開,他能搶的就是不讓自己的腦子被對方控製。


    “師父這是為了你好,你為一個小丫頭已經走火入魔,隻要忘了她,你就又是為師的好徒兒。”


    逍遙子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會這麽做的,他需要駱敖去救申喻鳳,就隻能抹去他與蕭霓的那段記憶。


    隻要將舊情忘卻,他的徒兒又是一個全新的。


    駱敖拚命地想要記住蕭霓的一顰一笑,記住那個在梅花樹上朝他伸手,說著“乳爹,我怕”的可憐又可愛的樣子,還有他們相依相伴的點點滴滴……


    最終,整個世界一片黑暗。


    他閉上眼睛倒了下來,一旁的書卷紛紛落地。


    逍遙子抹了把並不存在的汗水,他知道自己這麽做卑鄙了,利用了駱敖對他的信任才能得手,不然如今的他又豈會是駱敖的對手?


    “為師昔日教過你,做人莫要太多情,敖兒,你看似冷情,其實你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火熱。”


    隻為那個你在意的人才會火熱,可為什麽那個人不是鳳兒呢?


    躺在地上的駱敖並不能回應他的話,隻有那雙緊皺的眉頭表明他還在抗掙著。


    逍遙子伸手輕撫駱敖額頭的皺折,“總有一天,你會理解為師的。”


    說完,他吩咐人好生看著駱敖,一臉疲憊地搖著輪椅轉身離開。


    這間秘室發生的一切,別人不知道,申喻鳳卻是一清二楚,她在牆外咬著下唇淚流滿麵。


    很快,她擦去淚水,終於,她能得償所願了,不是?


    該高興才是。


    應該哭的人是落霞殿的蕭霓,想到死對頭,她當即又笑了出來。


    蕭霓不再去關注駱敖的消息,自然無從得知逍遙子的所作所為,如果得知,她也不會去阻止,與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彼此不再牽掛,對誰都是解脫。


    為了迎接衛衢的宮宴到來,蕭霓還是那身玄衣,隨便插了枝碧綠玉釵就打算去赴宴了,這讓曉雪等待女看得隻想撫額。


    公主這樣美則美矣,可會不會太寡淡了?


    曉月拿出駱敖昔日雕的紫色天之花,“公主,好歹把這個簪上,顯得不那麽素……”


    曉雪看到,心裏一驚,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蕭霓一見那物,表情當即冷了下來,“本宮不想再看到此物。”


    曉月還要再說什麽,曉雪忙拉住朝她暗暗搖頭,這個傻丫頭難道不知道,駱敖背叛了公主,公主又豈會想要看到與他相關的物品?


    曉月這才沒有再自作聰明。


    蕭霓不再看這群宮女,正要轉身出去,禁一就匆匆進來。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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