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60-必須一直負擔


    我:“這個教材教了你們幾種能搭出世界穩定骨架的方法,隻要學會了這些方法,你們搭建出的世界便不容易崩,然後你們便可以在世界骨架上添加你們各自的特色裝飾。教材中還教了常見的裝飾搭配方案,照著這些方案做,弄出來的裝飾便既美觀又實用。”


    我:“照著教材模板造出來的世界並不能完全算你們自己的世界,但它已經教會了你們造世界的基礎方法,你們也通過這份作業、考試,進行了一次係統訓練。有了這份經驗後,將來當你們真正造自己的世界時,會比從頭摸索的外門派修士更快上手。”


    我:“教材的作用從來都是打基礎。從基礎劍招,到基礎變陣,到基礎攻防謀略,也到基礎世界。”


    昆侖元嬰期:“差不多。你能利用這教材的模板造出世界嗎?”


    我:“不能。因為實施時我會覺得難受、被束縛。當我們煉製一顆丹藥時,整個煉製過程我們的靈力、注意力都必須圍繞這顆丹藥流轉;當我們煉製一個世界時,我們的所有力量也需要為這個世界服務。當丹藥煉成之後,我們的靈力便可以與丹藥脫離關係;當世界成形、有了穩定的內部循環、不必外界繼續充能之後,我們的力量也可以與世界脫離。”


    我:“但問題在於,丹藥的煉成有明確的判定標準與時間界限,而世界的穩定……至少當今已知的所有秘境都還需要從主世界獲得充能,主世界靈氣環境緩慢卻持續的衰弱應該意味著主世界也需要額外充能,所以,區區元嬰期修士造出的世界,必須得到該元嬰期修士的持續能量輸入。也就是這世界存在一天,其建造者便一天不能與之脫離聯係,建造者必須一直負擔這個世界。”


    我:“負擔的時間太長,所以不是忍一忍便可以熬過去的。如果建造者不能打從心底喜歡這個世界、願意一生背負這個世界,那麽所謂的建造從一開始便已經注定了會快速毀滅。”


    我:“那樣太不負責任了,我不會對我的世界做那樣的事情。這個教材教出來的是昆侖風格的世界,我可以短時間旁觀,但不可能甘心背負,我隻願意背負雲霞宗及我自己風格的世界。”


    ☆、09061-一切都可與雲霞宗相連


    昆侖元嬰期:“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你是因為偏見才覺得按照這教材做出的世界是昆侖風格的?也許它是主世界風格的?”


    我:“站在昆侖弟子的立場,可能確實會覺得昆侖風格便可以代表主世界風格;就像我站在雲霞宗立場,也覺得由雲霞宗來統治主世界沒什麽不好。雲霞宗在提到門派修士時經常會稱呼‘這家弟子’‘那家弟子’‘別家弟子’‘自家弟子’,那個‘家’字,雲霞宗弟子叫起來很順口,一些與雲霞宗打交道多的修士跟著雲霞宗叫多了也會習慣,逐漸地這似乎還發展成了一種普遍稱呼方式。可實際上對很多門派來說,同門弟子並不等於自家人,有的甚至還是仇敵關係。”


    昆侖元嬰期:“但對多數修士來說,‘同門’還是比‘外門派道友’更親近很多,稱呼一句‘自己人’並不為過。同時,門派駐地也確實是讓絕大多數門派弟子能安心休息的地方,是自己的住處,有自己親近的人,稱為‘家’……也不能全算是雲霞宗挑的頭。”


    我:“把門派稱為家,最早應該是從修真世家開始的。有的修真世家血緣親人中有靈根的數量越來越少,甚至幾代都出不了一個,不足以支撐其作為修真家族延續下去,於是他們便開始收無血緣關係的外人,並將原本必須有相應血脈才能修煉的功法改造為與血緣無關的普適類功法,最終幹脆拋掉世家之名,改為了門派,但還是會慣性地說出‘自家門派’這類稱呼。”


    我:“雲霞宗祖師爺在建雲霞宗時大概是覺得修真世家的這類稱呼很親切,便模仿了吧。”


    昆侖元嬰期:“看著昆侖的教材,你的思路卻飄到了雲霞宗祖師爺身上?”


    我:“你們看世間的一切都覺得可為昆侖所用,我看世間的一切也都覺得與雲霞宗相連。”


    昆侖元嬰期:“你是打算以你的思路將這套元嬰級教材理解透徹後,翻譯為雲霞宗版本,然後放入雲霞宗藏書閣?可雲霞宗已經有翻譯版本了。你之前看過嗎?”


    我:“沒,我看到了那翻譯版本的擺放位置,但我還不具有拿到它的閱讀權限。估計我自己的翻譯版本弄出來後,我讀雲霞宗其他前輩——起碼是元嬰期前輩——翻譯版本的權限也就開了。”


    昆侖元嬰期:“這順序好像有些錯亂?至少就我所知,鍾粟門弟子是先看自家翻譯版本,然後才來昆侖看原版的。”


    ☆、09062-黑曆史


    我:“儒修當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之後才會與敵方發生正麵接觸,但我是劍修,劍修一般是先與敵方打起來再說其他。”


    昆侖元嬰期:“薑未校掌門對此可能有異議。”


    我:“那可不見得。在不到時機動手的時候,薑掌門會細細準備、周密規劃;但在方便動手的時候,他也會先一劍把敵方砍懵,然後一邊鉗製敵方,一邊完善布局。多數時候薑掌門做到了謀定而後動主要是因為他比敵方提前太多預測到了戰局,他開始盤算的時候敵方可能都還不知道有交戰的必要,可搶的資源也還沒有發展到位,於是薑掌門便一邊等敵方反應過來、等資源發育成熟,一邊反複推敲戰鬥方案,等到終於可以動手之時,薑掌門當然就已經順便把計劃打磨得十分完善了嘛。”


    我:“在猝不及防之時,薑掌門表現得並不會很周全。山勻蒼前輩,你說是吧?”


    山勻蒼前輩:“……”


    願意配合我理解元嬰級教材的昆侖元嬰期可以這麽分為兩類:一類是相互之間也願意聊天的,一類是隻願意與我聊但沒興趣與同門聊這事的。對後者我與他們分別私聊,對前者我建了個臨時聊天群,山勻蒼前輩在這個臨時聊天群裏。


    山前輩作為一個昆侖元嬰期劍修,達到了昆侖弟子的常規優秀程度,做過一些讓外人驚歎、誇獎的事情,不過放在昆侖的標準中,又算不上多驚豔。對我來說,這位山前輩最值得記憶的點在於,他欺負過薑掌門、讓薑掌門吃過虧。雖然後來被當時僅為築基期、連大師兄都還不是的薑掌門集結了一群雲霞宗築基期報複了,但那畢竟是欺負成功後才遭遇的反撲,而不像多數薑掌門黑那般還沒出手就被薑掌門料敵於先地給收拾了。


    可惜,在欺負薑掌門和遭遇反撲之時,山勻蒼前輩是金丹後期。金丹後期欺負築基期不是有麵子的事情,金丹後期被築基期——哪怕是一群——反欺負了更是丟臉,所以山勻蒼前輩非常不樂意提這事,偶爾被薑掌門黑拿來舉例時還深感糟心地努力讓那幫家夥快速閉嘴。久而久之,這事便漸漸像是成了秘密,連我都是在聽辛戈及長老概略提過一嘴後,好不容易才打聽出詳情的。


    山勻蒼:“裴林道友,你現在算得上是有求於我吧?”


    其他昆侖元嬰期起哄:“他是有求於我們一群人,少一兩個影響微弱,你現在退群他不會攔你。”


    我:“我還是會挽救一下的。畢竟我這個教材學習項目,最理想的情況其實應該是得到昆侖所有元嬰期的配合,但這明顯沒指望,所以願意幫忙的元嬰期每一位都很重要。”


    ☆、09063-人多才容易互爆


    昆侖元嬰期們:


    “但沒重要到你願意哄著的地步。”


    “哎,不對,隻是不願意伏低做小,但哄還是可以做一做的。”


    “因為哄一般是上對下、強對弱、長對幼的態度。”


    “山勻蒼,你可真出息,老是跟修為顯著低於你的後輩較勁。”


    “這次已經進步了,裴林道友隻低山勻蒼小等級,當年對上薑未校那可是差了大等級的。”


    “但都是雲霞宗弟子。山勻蒼你跟雲霞宗犯衝?”


    我:“山前輩與雲霞宗弟子的合作次數挺多的,現在偶爾與薑掌門碰麵時,談話氣氛也很友好。”


    昆侖元嬰期:


    “打是親罵是愛?”


    “應該是叫相愛相殺。”


    山勻蒼:“去,黑曆史還能不能翻篇了?我不就年少輕狂有一段時間以為修為代表了一切嗎?我現在知道了,大等級差距也是有辦法抹掉的。”


    昆侖元嬰期:“這種事情在你築基期時求著練氣期器修幫你定製法器那會兒就應該知道。”


    山勻蒼:“那不叫‘求’,那是交易。”


    昆侖元嬰期:“正常交易人甩臉色給你看?正常交易你被甩了臉色還能賠笑?”


    我:“哪位器修道友在練氣期時便讓一個築基期覺得不可替代?昆侖的築基期如果真放下身段求人,求動元嬰期也算不上很難吧?”


    山勻蒼:“裴林,過後我們私聊。”


    我:“其實很多熟人湊到一起的時候,才容易接二連三、源源不斷地爆出黑曆史。”


    昆侖元嬰期:“相互爆嘛,越爆越口無遮攔,恨不得把彼此的所有黑曆史都扒幹淨。”


    山勻蒼:“但也容易添加很多誇大其詞、胡亂歪曲。一對一聊天時才能比較深入地剖析真實。”


    昆侖元嬰期:“得了吧,就你那不想提黑曆史的態度,如果裴道友真一對一與你聊,你肯定會含含糊糊、避重就輕,不可能深入闡述真實。”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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