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9_有了就知道了


    我:“能……清晰一點描述嗎?”


    老爹:“有了你就知道了。”


    我:“可,可是,每個人都有其戰鬥特征吧?為什麽隻有劍修有‘劍意’這種概念?其他職業為什麽沒有法意、丹意之類的概念?”


    老爹:“有了你就知道了。”


    我:“那……滿足什麽條件才能有?”


    老爹終於換了詞:“你很急嗎?”


    我:“也不是,但本宗同等修為的劍修裏沒有劍意的人不多,隨不了大流我覺得怪怪的。”


    老爹:“同等修為的其他人在討論開個聚會一起熱鬧一下的時候,你在藏書閣裏跟惠菇燭光晚餐,你就不覺怪了?”


    ……不,那個,那次是有特定原因的。是惠菇長老在玩蠟燭,我就是一邊啃食堂出品的饅頭一邊看著而已。燭光晚餐不會擺幾百根蠟燭的,擺幾百根那是……


    擺幾百根紅色的蠟燭,那是在告白;擺幾百根白色的蠟燭,那是在哀悼;那麽,惠菇長老擺幾百根顏色全不相同的蠟燭……果然隻能是在玩吧?


    應該也不是生日蠟燭,因為蠟燭根數和我估計的惠菇長老的年齡對不上,少了,一根算十歲的話,又多了,不過一根算三歲的話,就有些接近。考慮到我的估算可能有誤——因為我算不了惠菇長老在秘境等與主世界時間流速有差異的地方度過的實際時間——所以,那確實有可能是生日蠟燭?五顏六色是很喜慶、很有慶祝意味。


    這麽想以後,我當時就試著對惠菇長老說了生日快樂,接著,她就把我扔出了藏書閣。


    我猜我會被扔的主要原因大概是,我說的時候用蠟燭數量乘以三,祝了她“xxxx歲”生日快樂。


    *


    等老爹把通訊掛斷後我才反應過來,他又把話題岔開了。好好跟我說一下劍意的事有這麽難嗎?雖然我確實是不急,但我為什麽沒有呢?難道是因為戰鬥量太少?


    也不對啊。散修的實戰經驗往往多於同等修為的門派修士,但是同等修為下,散修有劍意的比例明顯低於門派修士。


    所以說,劍意到底是什麽呀?資料裏老是說的不清不楚的。我茫然了一會兒,習以為常地拋開這個問題,準備把注意力放在下一個比賽場地上,不過這時,一個認識的人突然衝到我的麵前。


    鄒寰。


    烈厄森林搶控製權失敗但結丹成功的家夥。


    他看著我,呼吸很輕,神情很震驚,衣服和發型都有些亂,感覺上像是匆匆忙忙趕過來似的。


    “幸好,趕上了。”他露出笑容說道。


    ☆、1360_說謝謝


    我:“有事?”


    鄒寰:“有一個問題。你是薑冀嗎?”


    我:“我是。”


    鄒寰:“果然。我就想,那個時候,如果我不是出現幻覺了的話,我看到的就隻可能是你了。”


    他指的應該是我即將從烈厄傳送回雲霞宗的瞬間。他那時睜開了眼,看到了解除偽裝後的我。


    我:“所以?”


    鄒寰:“所以我來說謝謝,如果不是你幫忙,我現在不可能還活著。我欠你一條命,有需要的地方,隨時可以找我。”


    我:“不用,我也就是做個試驗,主要是你自己熬過去的。”


    鄒寰:“不僅僅是在烈厄內、我結丹之時,還包括我結丹之後穩定金丹的過程。”


    那關我什麽事?那時候我早就回雲霞宗了。


    鄒寰又笑了起來:“總之,我的靈力紋路你記下吧,有需要隨時可以聯係我。”


    我:“你知道關蛟和佟伸後來的情況嗎?”既然你這麽積極主動,那就來給我回答問題吧。


    鄒寰:“不算太清楚,我隻知道他們被烈厄束縛了。佟伸對烈厄的控製權被烈厄的自身意誌所壓製,而烈厄的自身意誌又被它的鏡像秘境所幹擾。挺複雜的,讓我慶幸我沒有獲得控製權,不過佟伸熬過最艱難的磨合期後,似乎找到立足的方法了,至於關蛟……他似乎還渾噩著。”


    我:“立足的方法?”


    鄒寰:“佟伸那個人,能屈能伸,而且下得去狠手,對別人、對自己都是。當她發現烈厄的控製權並不代表可以真正掌控烈厄後,她就會調整自己的心態,把自己定位在烈厄管家的位置上,並且成為一個好管家,隻要烈厄付給她足夠的報酬。其實如果不是一開始她把烈厄控製權的含義誤解了,她根本不需要艱難的磨合期,她從一開始就能成為一個好管家。隻要能獲得烈厄的大量物資支持,管家也好,甚至奴仆也好,她根本不在乎,她隻在乎自己實際賺到了沒有。”


    我:“但是奴仆隻能是名義上的奴仆,她不會簽訂靈魂契約,成為實實在在不能掙脫的奴仆。”


    鄒寰:“當然,佟伸可不是關蛟那個傻瓜。現在關蛟是佟伸的奴仆,就意味著如果拿著烈厄控製權有什麽負麵效應,佟伸就可以直接將那些負麵效應轉嫁到關蛟身上。佟伸並不會故意去害關蛟,但是,如果害關蛟對她有利的話,她也不會心慈手軟。”


    ☆、1361_弟弟


    鄒寰頓了一下,轉頭看向他飛來時的方向,對我說:“不急著走的話,我介紹你認識一個人吧,我弟弟。就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反搶劫到的那個裝有發信器的儲物袋的所有者。”


    我也感知到有人正往這邊飛來,是一個築基中期,飛來的速度並不快,有一種悠閑的感覺,不過飛的方向是直直朝向我們這邊。


    “他來是找你的?”我問鄒寰。


    鄒寰:“嗯,本來我是跟他在一起的,突然看到你的畫像和報道,所以我就來湯莊碰碰運氣。因為怕你已經離開了,所以我剛才飛來得有些匆忙,沒顧上他,他大概是追著我過來的。”


    我覺得奇怪:“你急什麽?如果你有事找我,你知道我是雲霞宗弟子的。”


    鄒寰笑著搖頭:“我去雲霞宗找一個我都不知道真名的人嗎?”


    我:“說找薑冀就行了。”


    鄒寰:“哦……那可就更麻煩了。”


    我:“麻煩?”


    鄒寰:“連報你的假名都能找到人……”


    我:“因為假名是登記了的啊。”


    鄒寰:“固定假名啊,真是個乖孩子。所以必然麻煩一大堆。”


    喂,你這是歧視。


    我們這邊說著,鄒寰的弟弟晃悠到了我們麵前:“啊,讓你堵到了呢,運氣還不壞。”


    “鄒域,我弟弟,”鄒寰跟我介紹,“這就是薑冀。”


    人到麵前後我才注意到,鄒域的眼睛不太對,沒有焦距,似乎是看不見,不過他的眼睛結構又好像是完整的。


    “您好。”鄒域對我說,“謝謝您救了我哥哥。”眼睛看不見並不影響他‘看見’,靈力的感知足以取代雙眼的視覺功能,不過,築基修士的眼疾,是疾病或者普通傷害的幾率很低,幾乎必然是靈力類傷害。


    但如果是直接把眼珠挖出來毀掉的那種傷害,那有沒有靈力都一樣會讓修士失明。那種傷害的修複,需要元嬰期才能真正做到,築基期最多能安對假眼。不過假眼可以做得很仿真,視覺功能也能運行正常,其實用起來跟真眼也沒多大區別,就是靈力流過假眼時會有滯澀感,所以也有些修士寧可讓眼眶空著,那樣難看是難看了點,但反正嚇著的是別人,自己舒服就行。


    ☆、1362_很容易猜


    “我的眼睛被下了咒術。”鄒域主動解釋道。


    由於身體殘疾在修士身上都隻是暫時的、滿足一定條件就能修複的,所以,修士不會像凡人那樣避諱談論自己或別人的殘疾。這就像是被砍了一劍然後跟人談論這道劍傷一樣,不太需要覺得羞恥或怕傷自尊。


    “也可能還摻雜了毒。”鄒寰補充。


    我:“有解的思路嗎?”


    鄒寰歎了口氣:“有。”


    鄒域笑道:“如果能求動藥宗,很容易解,但我們得罪了藥宗。”


    哦喲,難怪我看你有些親切。


    可惜再問下去就不妥了,除非我想幫忙解咒解毒,但修士之間,無緣無故的惡意固然讓人厭惡,無緣無故的幫忙卻也同樣讓人戒備。保持距離、等價交換,對大家都好。


    鄒寰:“但現在有一個機會,如果能在丹修大賽上獲勝,無論獎品是什麽,我們都能以此來跟藥宗進行交易。求是求不動了,但大庭廣眾之下公平交易,藥宗不能拒絕。”


    我看著鄒域頭上的鳥毛:“贏丹修大賽,靠劍修和馭獸師?”這樣讓你們贏了,藥宗還混不混了?全世界的丹修還混不混了?


    鄒寰:“這次的丹修大賽比較特別,因為有一個副賽……說起來還是因為你們雲霞宗,奇詭玄奧的通明果讓藥宗如鯁在喉,然後在你們雲霞宗大師兄薑前輩的……周旋下,藥宗這個副賽的比賽規則,不是比丹藥的等級、難度。”


    你是想說在我們家大師兄的攪和下吧?連散修都知道了這次藥宗被大師兄擠兌得不輕,藥宗可能弄死大師兄的心都有了——有就有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全修真界多的是人想弄死大師兄,藥宗那破武力值,排隊去。


    不過,“奇詭玄奧?”我對這個詞很費解,那就是人工水果啊。


    鄒寰:“其實我們也很想采訪一下,作為通明果的發明者,裴道友你對通明果是什麽看法?”


    我:“……你什麽時候猜到我的真名的?”


    鄒域:“結丹成功之時,被您的美貌震懾以後。”


    鄒寰咳了一聲:“因為你雲霞宗築基期弟子的身份是一開始就確定了的,所以要猜到不是很難。”


    嗯,線索還是很多的:劍修、築基期、貓靈獸、傻白甜、敗家子、大美人……嘖,是很容易猜。


    作者有話要說:(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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