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塔大嬸很快的就湊夠了二百兩銀子。[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f/h/xiao/shuo/c/o/m】這幾年家裏開了商號,加上田裏的收成和牧場的牛羊賣的都比較好,家裏的閑錢也比前幾年多了,二百兩不算大數目了。


    顧熙月本要貢獻自己那四十兩的銀子,但是米塔大嬸根本就沒收,笑著跟她說:“你留著當私房錢吧,日後也不用給赤贏,要讓赤贏把銀錢都給你,你來管著他的各類花銷。”


    米塔大嬸這麽說,顧熙月真是尷尬不已,她真想不出來,世間會有教兒媳婦管兒子銀錢的婆婆。但米塔大嬸現在真是把她當兒媳婦看,這讓顧熙月很開心。其實,之前的那些心結解開之後,顧熙月才發覺,米塔大嬸雖然不怎麽偏心赤贏,但畢竟赤贏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是打心裏的替赤贏早想,希望赤贏將來可以過好日子。


    米塔大嬸帶著銀子去了縈竟家,顧熙月不知道她是怎麽說的,總之最後縈竟收了銀子,並且通過族長,正式的拿到了婆家的休書,終於恢複了自由身。


    沃西立即就準備了東西,跟著米塔大嬸去提親了。隻是,又是無功而返,縈竟竟然說要去庵裏,青燈古佛,孤老終身。


    顧熙月當年也麵對過這種結局,她當時心中絕望,卻不甘心。憑什麽,她才年僅十五歲,不曾嫁人,不曾為母,甚至不曾犯錯,為了家族要把她往死裏逼呢?


    縈竟和顧熙月卻不一樣,她並沒有被家族逼迫,也沒有被四周的流言蜚語逼迫,現在逼迫她的人,隻是她自己。顧熙月恨鐵不成鋼,真想去撬開縈竟的腦殼,看她是怎麽想的!


    明明已經有了自由之身,就算不嫁給沃西,或者幹脆一輩子不嫁人,也不需要把自己往死胡同裏逼迫呀!


    縈竟拿了休書後,並不再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顧熙月找到她時,她正在家裏院子內搬垛草。


    顧熙月開門見山,直言不諱:“縈竟,青燈古佛,孤老終身並不是什麽好出路。”


    縈竟放下手裏的垛草,愣了愣,才想起要給顧熙月開門。他們家的院牆跟赤贏他們家的也不一樣,就是簡單的木頭紮成的柵欄,高矮隻到顧熙月的脖子,屋後有幾麵倒是比柵欄強點,由石頭壘成,看起來牢固不少。


    縈竟把顧熙月迎進院子裏,給她倒了一碗水,笑著問她:“你是來替沃西說情的?”


    顧熙月搖頭:“沒有,我就是聽說你要出家,所以過來看看。”


    縈竟目光溫柔的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


    顧熙月如實說:“我……曾經沒有出路,也被逼上了要出家的這條路。可是,後來我幾番經曆,遇上了赤贏,我才慶幸當年沒有走上那條路。遇到赤贏之後,我知道他有多好。縈竟,你還很年輕,未來一定也會遇到那個人的。不一定是沃西,但一定會有那麽一個人的。”


    “謝謝你,熙月姑娘,你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顧熙月笑了笑,她還真不覺得自己是個愛管閑事的,隻是縈竟的事,她忍不住想要勸。


    縈竟忽然說:“其實,我現在想想,與你這種人做妯娌,會很不錯的。”


    顧熙月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縈竟卻笑了:“你說的對,我若是出家了,真就永遠都遇不到待我好的人了。”


    “那你是同意沃西的提親了?”


    縈竟說:“今天早上,沃西來找過我。”


    “他說了什麽?”顧熙月十分好奇,她覺得縈竟忽然改變主意,跟她可能沒有多大關係,關鍵還在沃西身上。


    “他哭了……”縈竟緩緩道:“沃西跟我說,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桑普,他一直喜歡的都是我。他還說,他後來之所以答應娶桑普,是因為桑普被家裏逼得無奈,跑來求他救她,他才答應的。他還說,他跟桑普沒有任何關係,就算同住一間屋子,他們也是分床而睡。他還說,是他錯了,是他錯了,是他做的不夠好,讓我傷心讓我誤會了。”


    她靜靜的說著,顧熙月靜靜的聽著,她知道,縈竟不是想要跟她說話,隻是想要說出這些話而已。<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他說著說著就哭了,他說嚐過失去我的味道,覺得活著都是負擔,每天都跟行屍走肉一樣,除了我之外,他娶誰都一樣,所以之前才沒有拒絕過桑普。他說,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年我出嫁時,他沒有學著傲景去搶親。他還說,就算是他以前做錯了,做的不夠好的,但求我給他機會,看他以後的表現……”


    “熙月姑娘,我是個被夫家休棄的女人,想要再醮個好人家,太難了。沃西他是我現在能嫁的人中條件最好的,何況,我還欠著你們家銀子呢,我用自己還債,這種想法,很自私吧?”


    顧熙月搖頭:“你並不自私。”


    你隻是再給自己找借口,嫁給心愛的男人。


    她忽然覺得沃西雖然有各種瑕疵和不足,但是這世間竟然有縈竟這麽溫柔美好的姑娘一心一意的愛慕他,他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分啊!


    沃西和縈竟的親事終於定了下來,米塔大嬸和耶華大哥都很高興,最高興的非沃西莫屬。他現在已經成了縈竟家的常客,比當初傲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連原本木訥憨厚的性格都一掃而空,臉上整天帶著笑,甚至對著顧熙月都能會心一笑,當時就嚇得顧熙月差點把手裏的碗摔了。


    不過,沃西和縈竟定親,顧熙月也是非常高興的,因為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娶桑普那個攪家精進門。一想到桑普,她還真是不寒而栗。這麽一個女人,就把米塔大嬸家的攪得天翻地覆,整整三年,終於能擺脫她了。


    她想,家裏耶華大哥、沃西、赤贏和傲景都定了親,隻剩下陰森古怪的朗吉還沒有定親了。桑普就算真想嫁進來嫁給朗吉,朗吉那個性格的,應該也不會娶吧?


    一想到朗吉那張陰鬱的臉,顧熙月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她竟然還真想象不出,朗吉和桑普在一起究竟會怎麽樣呢!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陽春三月,草長鶯飛,牧場又到了開牧的日子。沃西收拾了東西,搬到了牧場去住。耶華也開始準備農耕,整日裏忙的看不見人。


    顧熙月掰著手指算了算,距離赤贏離開,已經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赤贏這一個多月過的怎麽樣,有沒有餓到,有沒有冷到。


    就在她心神不寧的擔憂赤贏時,傲景突然回家了。


    米塔大嬸驚呼:“你怎麽突然跑回來了?不是說和李掌櫃的在學算盤看賬簿嗎?”


    傲景的眼珠子亂逛,瞄了瞄顧熙月,又瞄了瞄米塔大嬸,慢慢道:“我說個事兒,你們兩別害怕啊!”


    米塔大嬸極為敏感,抓住傲景的胳膊,緊張的問:“是不是鎮子上出了什麽事?鋪子出事了?還是誰出事了?”


    顧熙月的心跳的極快,覺得腦袋發僵,空空的:“是赤贏出事了?!”


    傲景為難的看了她一眼,輕聲說:“我四哥受傷了。”


    顧熙月隻覺得腳下一軟,渾身一晃,不知怎麽的就跌坐在地上。傲景眼疾手快的去扶她,米塔大嬸也自顧不暇,急忙追問:“赤贏到底怎麽了?他出了什麽事?”


    傲景把顧熙月從地上拽去來,急忙說:“沒你們想的那麽嚴重,就是四哥走馬幫時遇到了流匪,傷了腿,現在正在鎮子上養傷呢!”


    顧熙月剛站穩,就急著道:“我要鎮子上,我要去見赤贏。”她說著就要到後院馬廄裏去牽馬。米塔大嬸立即拉住她,讓她先別急,又跟傲景詳細的問了問赤贏腿傷的程度,聽說隻是傷了小腿,沒傷到骨頭,懸著的心算是落地了。


    顧熙月也靜靜的聽著,可是心中卻不得不去緊張赤贏,擔心傲景是不是把赤贏的傷勢說輕了,擔心赤贏除了腿是不是還有別的地方被傷到了,竟然一刻鍾也坐不住,立即就想去鎮子裏看赤贏。


    米塔大嬸也擔心,所以讓傲景帶著顧熙月現在就往鎮子上趕。


    兩人皆是輕裝上陣,一個人騎著一匹馬,顧熙月騎的就是四蹄。這是赤贏臨走前,怕別的騎不慣,特意留給她的。


    一路上,四蹄很給力,馬不停蹄的狂奔,以最快的速度,把顧熙月帶到了鎮子上。傲景緊隨其後,怕她騎馬時出意外,所以時不時的關注她,還故意講一些赤贏受傷後的日常作息,證明赤贏傷受的並不嚴重。


    兩個人是第二天下午趕到鋪子的。到了鋪子,顧熙月跳下馬,把馬韁一扔,馬匹也不管了,直接拎著鞭子就往鋪子裏鑽。


    李掌櫃的眼尖,立即就迎了出來,跟顧熙月問好,還一路說些安慰她的話,陪著她一起上樓,往赤贏房間去。李掌櫃的說:“夫人不必擔憂,二東家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了,隻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大夫囑咐說讓他躺在床上養三個月。”


    顧熙月越聽越急,上次赤贏腿部中箭,養了半個月就好了,這次竟然要養三個月,想必傷勢一定很嚴重。她到了赤贏門口,直接推了門就闖了進去。


    赤贏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原本正閉著眼睛睡覺,忽然一向敏感警覺的他,聽到走廊裏一陣慌亂的腳步朝著他的房間奔了過來,他立即驚醒,戒備的盯著門口,卻沒想到,闖進來的竟然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娘子。


    顧熙月一進去,就急忙往床上看,這麽一來,兩人瞬間對視。近兩個月的分別,讓兩人都相思如狂,兩人眼中都眼中充滿了思念和再見的驚喜。


    顧熙月更是一頭就撲向了赤贏,急忙問他:“赤贏,你哪裏受傷了?你哪裏疼?難不難受?”


    赤贏一手攥著她胡亂摸著的小手,一手攬著她的背,笑的溫和:“我沒事,別擔心。你怎麽來了?聽說我受傷,嚇壞了吧?”


    顧熙月不相信,要去掀被子看他的腿,赤贏沒有阻止。他知道,她要是不親眼看見他的傷,絕對不會放心的。


    被子下麵,赤贏的左小腿纏著白布,白布繃得很緊,上麵有濃重的草藥味傳來,應該是不久前剛換過藥。


    赤贏見她看完了,將她拉過來,抱進懷裏,輕聲說:“看過就放心了吧,我沒事,腿上那點小傷並無大礙,是大夫大驚小怪了。”他見她一路風塵仆仆的樣子,披散的頭發絲都是亂的,忍不住伸手去幫她順頭發:“是傲景回家告訴你的吧?本來不想告訴你的,沒想到傲景那個家夥,這麽不聽話,竟然把你驚動了,讓你白白擔心一場……”


    顧熙月頓時就噘嘴了,故作生氣樣,小手去拍他那條沒受傷的腿,氣呼呼道:“什麽叫做驚動我?什麽叫做不告訴我?赤贏,我是你媳婦兒,是過了納采禮有名有份的媳婦兒,這種事你怎麽可以想著要瞞著我啊!你……真是氣死我了!”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不自覺的掉了下來。雖然她看不見赤贏腿上的上,但是那股濃重的草藥味和幾乎把小腿都繃上的白布,足以說明他腿上的傷口肯定不小不淺,那他得多疼啊?


    他就知道,顧熙月一看見他的傷,肯定要心疼的掉眼淚,雖然看著她哭他不舍得,但是她為他擔憂為他著急,真讓他心裏暖暖的。他伸手把哭得跟小花貓的姑娘抱進懷裏,輕拍她的背,一下一下的哄她安撫她。


    顧熙月越哭越生氣,埋怨道:“你不是答應過我,有危險一定要保全好自己的,絕不往前衝嗎?”


    赤贏隻能無奈的笑,這種事答應是答應,但是馬幫兄弟都處在危險中,他怎麽可能向後退,隻保全自己呢?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亂說,沒見他懷裏抱著的這個姑娘,現在眼睛紅紅的,腮幫子鼓鼓的,還在氣頭上呢嗎?他要是把那些話說出來,懷裏的小姑娘肯定更不好哄了。


    赤贏半真半假的道:“我這不是當時沒來得及跑嗎?腿慢了一步,就中招了!”


    顧熙月氣的用拳頭輕錘他,“跑慢了”這話誰信啊!就以赤贏的身手,論單挑,別人想傷到他,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顧熙月也知道赤贏的性子,讓他不管不顧,不講義氣就拋下別人逃跑,是絕對不可能的。她也不是怨他這麽不愛惜自己,就是心疼他而已,哎,關心則亂。


    之後,顧熙月把赤贏從頭到尾,從發絲到腳尖,都檢查了一遍,確認他隻有腿受傷了後,才算是放心。她鬧騰了他一下午,把他的覺算是徹底攪黃了。當然,日夜思念的溫香軟玉在懷,赤贏要是能睡著,那可就是大問題了。不過,他現在是看得見卻吃不著,要怪就怪他那條受傷了的腿。


    晚飯時,顧熙月直接請李掌櫃的讓人把她和赤贏的飯菜送到房間裏來,直到把赤贏喂飽後,她才坐在來自己吃飯。


    赤贏雖然很享受被嬌妻一口一口的喂飯吃,但是他還是不得不弱弱的出言表示一下:“媳婦兒,我受傷的是腿,不是手,我自己能吃飯的!”


    顧熙月頓時就摔了筷子,色厲內荏的吼道:“你給我老實的呆著,不許亂講話!”


    吃完晚飯之後,顧熙月沒有想到,楊明麗竟然來找她說話。


    赤贏在屋子裏,為了避嫌,楊明麗並不好進來,於是顧熙月便陪著她,到了二樓的茶室說話。楊明麗已經有了近四個月的身孕,小腹隆起並不明顯,但她整個人的神色狀態都要比上次顧熙月離開時好了很多,臉頰上已經長出了肉,整個人豐滿了不少。


    楊明麗笑道:“沒想到我們姐妹兩個,這麽快就見麵了。我聽我們家那位說,二東家的腿傷看起來嚇人,並不是很嚴重,將養一陣子就好了,你千萬不要擔心上火,免得傷了自己身子。”


    “嗯,我知道。”顧熙月點頭,又問楊明麗最近的情況。


    楊明麗歎道:“還能怎麽樣?老樣子唄?好在我們家那位的大兒子已經是個大孩子,開始跟著他父親學打算盤看賬簿了,我不用操什麽心。不過,”她忽然一笑,甜蜜幸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笑得愈發的開心:“如今有了這個小的,覺得我自己擁有了全世界,隻要一想到將來要把他生下來,撫養成人,心中就說不出的滿足。不瞞你說,以前我還想著,要是有機會,我一定要回東擎去,回到京城去,就算……就算我們楊家不肯認我,我也要在京城裏買個院子,租個鋪子,在那裏一直活到老。可是,自從我有了這個小東西,想法就變了。我忽然覺得,我以前的想法沒有任何意義,孩子在哪兒,我就應該在哪兒,京城什麽的都是浮雲,他才是我的根,是我活著的意義!”


    她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問顧熙月:“你說我這想法變得,是不是特別奇怪?”


    顧熙月搖頭:“也許並不奇怪,可能是為母則強,每一個母親都是這樣想的。”


    “是嗎?”楊明麗用眼睛瞄了瞄顧熙月的小腹,輕笑一聲,身子朝她湊了過來,貼在她耳邊,跟她小聲耳語:“你和你男人也很長時間了吧?怎麽還沒有動靜呢!”


    顧熙月臉一紅,又無奈的歎了氣,憂愁道:“就是沒有動靜,我也沒有辦法。”


    楊明麗偷偷的瞄了瞄四周,又湊到她耳邊,做賊似的悄聲說:“熙月姐姐,你別不好意思,跟你男人做那種事時,要把自己放開,最好腰下墊上軟枕,事後再躺半個時辰,這方法挺有效的,你信我。”她極為不好意思的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家的那位,就是用的這法子。”


    顧熙月雖然聽的麵紅耳赤,但卻把楊明麗的話,全記在心裏,想著以後跟赤贏試試。不過,她又垂頭喪氣了,就算要試,也得等三個月後,赤贏養好了傷才行。


    第二天,顧熙月陪著赤贏用過早飯後,赤贏就開始捧著賬簿看賬。顧熙月也曾學過一些主持中饋的事情,對於賬簿並不陌生,所以在赤贏的指點下,一邊學一邊看。因為賬簿上全都是夷字,顧熙月隻能先認字,才能一點一點的繼續下去。赤贏給她了一本布匹往來的賬簿,因為隻記錄了布匹一類貨物的往來,她隻要學會認識布匹名稱就行了。


    昏頭漲腦的看了一上午,赤贏放下賬簿,勸她:“媳婦兒,你出去走走吧,順便幫我看看,我的藥熬的怎麽樣了?”


    顧熙月當然知道這是赤贏心疼她,想讓她到屋子外去逛逛。她可不願意離開赤贏出去走,不過赤贏故意提藥,她便隻能聽話出門,下樓去問問夥計藥湯的事情。畢竟,赤贏的藥才是重中之重。


    她剛下了樓梯,就聽到鋪子門口那邊鬧哄哄的。她剛想叫一個眼熟的夥計過來,打聽打聽那邊出了什麽事,就看見傲景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顧熙月看傲景時,也看清了商號鋪子門口鬧事的人,竟然是桑普和她的弟弟挪棕。她當時臉色就變了,轉頭就問傲景:“他們姐弟兩個怎麽也在這裏?”


    傲景沒好氣的道:“是聽說我四哥受了傷,要來照顧我四哥的!”


    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最近這幾天,朗吉不在,桑普帶著挪棕是鬧了一次又一次,天天嚷嚷著見赤贏。


    顧熙月眼睛頓時就瞪圓了,火氣蹭蹭蹭的往上竄。


    傲景急忙又道:“別生氣啊,你放心,她連我四哥的房間門都沒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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