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景隨口應了一句:“當然不是。(.無彈窗廣告)”


    那個小姑娘,嗯,是真的小姑娘,圓圓的眼睛頓時就變亮了,急著問傲景:“還有誰來了?”


    “我熙月阿姐啊,還有我四哥!你之前不是看到了嗎?”


    顧熙月疑惑的打量了那個小姑娘,在聽到“四哥”兩個字後,滿臉的失望,連原本眼睛裏的亮光都消失了。她悶悶不樂的問:“沒有別人了?”


    傲景也是滿臉狐疑,問她:“你怎麽了?你還希望誰來呀?”


    忽然,那邊有人敲鑼,喊著“夜下舞會”要開始了,各就各位,開始準備。


    那小姑娘還是站在他們的桌子前,怏怏不樂,眼裏充滿了失望。她的年紀真的很小,與周圍的少年少女們有點格格不入,但是也並沒有人指責她太小,不應該來到這裏。


    那邊鑼聲響著,小姑娘一直不說話,倒是傲景先開口說話:“喂,你不回去坐著嗎?你阿爸喊你了!”


    顧熙月順著傲景指的方形,發現篝火晚會主位台上,一個滿臉胡子的男人眼神正在四處亂看,似乎在找人。


    那個小姑娘聽聞後,“嗯”了一聲,便轉頭走了,走到那個男人身邊,說了些什麽,那個男人便帶著她坐在了主位台上。


    這時,赤贏也回來了,一臉的不耐煩。傲景見狀哈哈大笑,直言不諱的問他:“四哥,你是被姑娘纏住了吧?”


    赤贏抬手,中指和大拇指一搭,直接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腦嘣,疼的傲景哇哇大叫。


    這時,主位台上的那個胡子男人已經站了起來,嘰嘰哇哇的講了很長一段話,然後宣布夜下舞會開始了。


    顧熙月悄聲問赤贏,那人是誰,赤贏告訴她,那是他們的族長,德高望重,人人稱讚。這時,顧熙月才知道,剛才跟傲景搭話的那個小姑娘竟然是族長最小的女兒,叫做灼裳,是全族最尊貴的小公主,今年還不滿十三歲。按照他們的族規,夜下舞會,隻有年滿十四歲的未婚男女才能參加。但是作為族長的女兒,年紀雖小,來見見世麵,玩一玩,吃吃肉,倒也沒有誰會說什麽,聽傲景那話的意思,她這幾年好像是年年都來的。


    族長講完話,夜下舞會正式開始。顧熙月以前沒參加過這種舞會,不知道接下來的流程,眼中充滿了好奇,當看著一群年輕的小姑娘們,穿著顏色豔麗的衣服,圍著篝火開始跳舞時,她激動萬分。赤贏拉著她的手,耐心給她解說。


    夜下舞會的開場舞由當年滿了十四歲的姑娘們一起跳的,這是公開告訴全草原的少年們,她們已經成年了,可以請求鑽她們的帳子了。這些姑娘,大都會在今晚,挑選一個喜歡的少年,讓他來第一次鑽自己帳子。當然,也有一些姑娘不會挑選兒郎,隻是過來參加開場舞,宣告一下她已經可以挑選兒郎了。


    他們的風俗真是驚人,每一次顧熙月都能聽得目瞪口呆。赤贏卻笑著貼著她的耳朵,小聲說:“像你十六歲了,還不讓人鑽帳子的,在我們這裏真是少之又少。”


    顧熙月羞紅著臉瞪他,直言反擊:“我要是十四歲就……根本就沒你什麽事了!”


    赤贏哈哈哈大笑,把她抱進懷裏,旁若無人的親了一口,道:“幸好你生在東擎!”


    顧熙月的臉紅了,她沒想到,赤贏會大張旗鼓,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親她,他們座位的四周,還坐著很多正在喝酒吃肉的男男女女呢。


    不過,顧熙月很快發現,其實並沒有人在看他們。因為大部分小夥子眼神的注意力都在篝火旁跳舞的姑娘們身上,就算沒有看那些姑娘小夥子們,也都殷勤的圍繞在其他姑娘們身邊。


    剛才還坐在他們身邊的傲景,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偌大個舞會現場,根本就看不到他的人影。


    樂聲漸漸接近尾聲,篝火旁的姑娘們的舞也要跳完了,一群小夥子一擁而上,把那些姑娘團團圍住。越是漂亮的,圍著她的年輕小夥子們就越多,她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見那些個被圍著的姑娘,羞紅著臉,羞答答的點著頭,然後牽著某一個小夥子,又隨著奏起的樂聲跳起了舞。


    那些沒姑娘們青睞的小夥子們都失望而歸,但他們並沒有消沉,反而開始對場外還未去跳舞的姑娘們開始獻殷勤了。有幾個已經獻殷勤獻到了顧熙月麵前,他們伸著手朝著顧熙月邀請:“美麗的姑娘,您願意跟我跳一支舞嗎?”


    當然,還未等顧熙月羞答答的拒絕呢,赤贏已經將那些盯著顧熙月的人都打發了,然後自己拉著顧熙月一起,走到了篝火旁,領著她隨著樂聲跳起了舞。<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顧熙月緊緊的依偎著赤贏,置身在人群中,甚至透過樂聲,她還能清晰的聽到遠處幾個小夥子粗聲豪氣的說著:“呀,今年赤贏帶姑娘去跳舞了?”


    “呦,這可是幾年來的第一次啊!”


    “那姑娘就是那個熙月姑娘吧?人長得還真漂亮,皮膚白白的,臉蛋水嫩嫩的。”


    “你別亂說,小心赤贏揍你!”


    ……


    顧熙月此刻已經沒有閑暇去理會那些人的調笑,因為她正緊張兮兮的跟赤贏說:“那個……我不會跳舞,我從來都沒有跳過舞……”


    在東擎,大家閨秀學的是琴棋書畫,絕對不會去學跳舞。就算天分再足,舞姿再曼妙,那也絕對不是一個世家貴女該學的。因為,東擎女子都講究端莊秀麗,像這種展現肢體的舞蹈,就被看做是輕佻之舉。


    顧熙月不會跳,也有點不敢跳,她羞於在大庭廣眾之下,扭著自己的身體。要知道在她們東擎,如果有哪家姑娘在眾目睽睽之下,跟舞娘一樣用跳舞展示自己肢體,是會失了名節的,就跟她當時那個“私相授受”罪名差不多。


    赤贏不了解東擎文化,所以並不知道顧熙月的擔憂。他知道她不會跳,柔聲的安撫她:“你不用動,我抱著你就好。”


    他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牽著她的手,伴隨著悠揚動聽的樂聲,帶著她在篝火旁,人群中,一圈一圈的旋轉。他一邊跳著,還十分不老實總是低頭偷親她的唇,吻得很輕,就如蜻蜓點水一般。可是顧熙月已經羞得不行了,她不時的躲著赤贏,讓他不能得逞。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四周跳舞的男男女女也是這麽做,好像這也是舞姿中的一種。


    她被赤贏帶著跳了一會兒,就慢慢發現,跳舞的一對對男女越來越少,他們大都是相互牽著手,往不遠處那個黑漆漆的林子裏走去了。她正想問赤贏,卻發現赤贏停下了跳舞的腳步,也牽著她的手,往林子深處走去。


    她有點抗拒,也有點害怕,低聲問赤贏:“我們這要去哪兒?”


    赤贏笑著說:“舞會的下一項節目。”


    這個答案不清不楚,顧熙月還是雲裏霧裏的,任由赤贏牽著她。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這所謂的“舞會下一項節目”的內容了。因為在黑漆漆的樹林裏,時不時的能看見一些男男女女,貼著樹幹,相互親吻。


    赤贏把她拉到了一個較遠又僻靜的地方,然後將她的後背抵在了一個很粗的樹幹上,身體就罩了下來。顧熙月發懵,魂遊天外。赤贏並沒有直接就吻她的唇,而是輕輕的親了親她的耳唇,柔聲問她:“美麗的姑娘,我可以吻你嗎?”


    顧熙月不知道是赤贏他們風俗就是這樣,還是赤贏自己的習慣,因為他很多時候,都會詢問她之後,才對她做出一些親密的舉動。不過,這種貼心的小舉動,讓她心中滿滿都是感動,這個男人,他不是霸道蠻橫的,他做每一件事,都會尋得你的同意的。


    顧熙月羞著臉,點點頭,小聲嘀咕:“你明知故問。”


    赤贏大笑了一聲,然後猛地低下了頭,含住她的唇,柔情恣意的吻了起來。兩人吻了很久,纏綿了很久,顧熙月在他的吻中,早已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我,唇裏心裏都隻剩下赤贏了,連外麵篝火那邊換了好幾個樂聲都沒有覺察。


    許久之後,赤贏才帶著顧熙月,順著林子裏的小路,往林子外麵的篝火堆走去。兩人走著走著,就遇到了一些還在擁吻的男女。顧熙月羞紅了臉,拉著赤贏趕快避開。好像這種時候,他們的風俗裏也有規矩,彼此都要當做沒看見,非禮勿視。


    赤贏怕顧熙月尷尬,於是放棄了順著小路走的打算,領著她朝著一條不太好走的方向走了過去。這邊人少了很多,準確的說,一路艱難的走過來,竟然沒有遇到一個人。顧熙月的臉色終於恢複了一些,她不得不承認,赤贏他們的彪悍民風,她還是有些難以適應。


    赤贏牽著她,一路循著沒人的地方走,結果還是遇到了人。


    一對相擁而吻的少男少女,女的美若天仙,男的玉樹臨風,兩個人極為般配。


    不過,讓顧熙月覺得尷尬的是,那個男的,她認識啊,還是個熟人呢!


    吻得激情的兩個人聽見有人來了,也放開了對方,姑娘家慌忙的轉過身,背對顧熙月他們,整理衣服。之後,那個男人大大方方的拉著她的走,毫不避諱的從林子黑影中走出來,朝著顧熙月他們走來。


    在這麽偏僻的地方,撞破這種事,顧熙月覺得尷尬不已,微微的垂著頭,不敢看正在走過來的兩人。赤贏卻沒什麽異常,目光毫不躲閃,與那兩個人打招呼。


    這對親吻的情侶中的男方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就消失不見的傲景。


    傲景牽著那個姑娘的手,停在了赤贏和顧熙月的麵前,唇角上揚,明朗一笑,互相介紹:“這是嵐卓,這是我四哥赤贏和熙月阿姐!”


    顧熙月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姑娘就是傲景口中常常念叨的那位嵐卓姑娘。她以前設想過,像傲景這種畫中走出來的俊美公子,能配得上他的姑娘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如今一見嵐卓姑娘,不得不承認,真的隻有她這種美貌清雅的姑娘才配的上傲景。


    嵐卓姑娘的容貌跟東擎人不一樣,她臉龐輪廓的棱角更加分明,卻也更加美麗鮮明,仿佛是雪山之巔冰雪純潔的仙女,飄落到了凡間一般。她是顧熙月在草原上見到的最美的姑娘。


    麵對顧熙月和赤贏,嵐卓的臉色微微發紅,神色略有些羞赧,傲景介紹之後,她先一步打了招呼,聲音婉轉動聽:“赤贏大哥,熙月阿姐。”


    顧熙月朝她笑了笑,親切的打了聲招呼。赤贏坦然一笑,略點了頭,也算是打過招呼。


    見雙方認識了,傲景這才不滿的埋怨:“我們都躲到這裏來了,你們怎麽還能找到我們?”


    赤贏牽著顧熙月的手,略微的僵了僵,麵上卻若無其事的答:“這邊僻靜。”


    傲景也讚同的點頭:“我也覺得這邊僻靜,那邊人太多,火光太亮。”


    顧熙月明白了,這是兄弟倆人想到一塊去了,所以才會在林子裏這麽僻靜的地方撞見。


    既然撞見了,四個人便結伴而行。嵐卓姑娘雖然有些害羞,但還算自然。她一邊走,還一邊問顧熙月:“熙月阿姐,傲景說你給赤贏大哥做過一雙特別的鞋子,是什麽樣子的?他跟我形容是布做的,不像是靴子。”


    顧熙月對嵐卓姑娘的印象非常好,她不僅人長得漂亮,性格也溫柔,最重要的是對傲景誠心誠意。所以,她也不吝嗇的告訴嵐卓:“那是我們東擎人習慣在屋子裏穿的軟麵布鞋,做起來不麻煩,就是……”她細心的給嵐卓講著軟麵布鞋的做法,還承諾,讓傲景帶著赤贏的鞋子,讓她看一看。


    聽了顧熙月講這些,嵐卓看起來很高興,她是真心真意想要給傲景做鞋子的。熙月阿姐這麽耐心的教她,她真是感激不盡。


    其實,如果不是顧熙月知道,在赤贏他們這裏,未定親的姑娘不能隨便去別人家串門,還真想讓嵐卓沒事到家裏來坐坐,她一針一線的親手教她。不過,看著嵐卓姑娘這麽聰明,有格外上心,針線活做的又好,她相信嵐卓姑娘一定會學會的。


    幾個人邊走邊聊,很快又回到了篝火舞會上。這時主位台上已經沒人了,族長已經走了。樂聲不斷,悠悠揚揚的響著。篝火邊跳舞的人也不多了,隻有四周的幾個桌子邊,還有一些年輕的小夥子互相喝酒吃肉,叫嚷的熱鬧。


    顧熙月很好奇人都去哪裏了,怎麽她出去一趟,回來之後竟然少了一大半,而且姑娘家基本全不見了。赤贏紅著臉告訴顧熙月,消失的這些人,大都去鑽帳子了。沒去的這些人,一種是沒邀請到允許他們鑽帳子的姑娘,另一種是不熱衷鑽帳子的事情。


    他領著顧熙月坐到了他們原來的那張桌子,塞給了她一壺果酒,說這種果酒濃烈很低,口味甘甜,適合姑娘家喝,讓她口渴時可以嚐嚐。嵐卓姑娘也坐到了她身邊,熱情的跟她聊天。


    赤贏和傲景安頓好她們兩個人,一起向那有人的幾張桌子走過去。樂聲和舞會上的喧鬧聲,這一頭的顧熙月聽不清赤贏他們在說些什麽,但顯然那些人跟赤贏和傲景都是很熟的,熱鬧的說了幾句,又開始喝酒了。


    顧熙月一直看著那邊,忽然不知何時,她們桌子前麵,圍過來一群年輕的小夥子,大約五六個的樣子。其中一個臉微微發紅,但異常大膽的問嵐卓:“嵐卓仙女,今天晚上,我可以請求鑽你的帳子嗎?”


    聽到小夥子問的是這話,顧熙月臉紅的不得了。她萬萬沒想到,原來他們的民風開放到,可以當做別的姑娘麵,問另一個姑娘,我是否能鑽你的帳子?這……顧熙月簡直要不下去了,半抬了屁股,想找機會溜走。


    嵐卓姑娘聽到這種請求,臉色也是紅的,她羞怯的拒絕了,說道:“今天晚上,我已經答應讓傲景鑽帳子了。”


    聽到這個答案,小夥子有些失望,他的模樣很英俊,在草原上應該也是很受歡迎的那種,而且看得出來,他是故意在等嵐卓姑娘的。


    旁邊有人起哄:“嵐卓姑娘,答應了傲景也沒有關係啊,你也可以答應曆勒的,他可是等了一晚上,才找到機會的!就讓傲景和曆勒一起鑽你帳子好了!”


    語出驚人,坐在凳子上的顧熙月差點摔下去,什麽……一起鑽帳子?難道鑽帳子,還能一起的?


    顯然,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嵐卓姑娘雖然紅了臉,但卻沒有生氣,她隻是聲音糯糯的說:“我……不習慣兩個人一起。”


    那個叫做曆勒的,聽到這個答案很失望,但臉上也掛著禮貌的笑,依舊堅定的對嵐卓姑娘說:“下次,下次有機會我再來請求你。”


    嵐卓姑娘略有些無措,但還是點頭應道:“嗯,好。”


    終於把這幾個人打發走了,顧熙月好奇的問嵐卓,關於一起鑽帳子的事情。


    嵐卓姑娘對她不懂這裏風俗的事情有些吃驚,但還是紅著臉跟她解釋:“因為這裏的姑娘少,兒郎多,比例不均勻,是允許幾個兒郎同時鑽同一個姑娘的帳子的,隻要姑娘家自己願意就可以。”


    顧熙月無比震驚,結結巴巴的問:“那……姑娘家要是不願意,這麽多人,她怎麽反抗啊?”


    嵐卓姑娘奇怪的望著顧熙月,神情不解,道:“沒有人會強迫不願意的姑娘的,姑娘家既然同意了,為什麽要反抗呀,這是承諾,不可違背。”


    經過多次對赤贏他們這裏風俗和族規的了解,顧熙月已經很淡定了,不像以往那樣,很多時候驚得說不出話。她又問嵐卓姑娘:“可是,我聽說你們這裏有個惡霸叫做伍賜,就喜歡欺男霸女的……”


    嵐卓姑娘了然一笑,聲音輕柔動聽:“你說的是這個呀!他欺男霸女,橫行鄉裏,確有其事,但不會包括強迫姑娘鑽帳子的。鑽帳子這種事,在我們這裏都是你情我願的,沒有人會去強迫另一個人,就算是伍賜也不會去做。不過,如果他想要強娶或強納某位姑娘,這就是惡行了,在族裏就是不可原諒的。”


    顧熙月已經知道,他們是幾個村子一個族,選出一位傑出的人物,作為族長,保護他的族人。西草原和赤贏他們村子不是一個族的,所以今天的夜下舞會,並沒有看見伍賜出現。


    不過,聽嵐卓姑娘這麽說,顯然鑽帳子這件事,隻有姑娘家同意了才行,所以對姑娘家的人身安全,也算是一種保障吧!


    赤贏和傲景很快就回來了,兩個人都端了幾盤吃的,其中還有新鮮的烤肉。傲景故意湊到嵐卓姑娘邀功:“嵐卓嵐卓,這一大盤子烤肉都是我親手烤的?”


    嵐卓姑娘笑著指著另一盤賣相極佳的烤肉,問:“那一盤呢?”


    傲景蔫蔫的答:“我四哥烤的。”顯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那盤賣相不如他四哥。


    嵐卓姑娘依舊笑著,輕拍了傲景的肩頭,夾起一塊烤肉放進口裏,滿意道:“你烤的更好吃。”


    “真的?”傲景眼睛一亮,之前的萎靡失落一掃而空,頓時來了精神。


    嵐卓姑娘肯定的點頭:“真的。”


    傲景開心不已,更加殷勤的圍著嵐卓姑娘打轉,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又手牽手的走了。


    顧熙月看著那對小情侶的互動,覺得溫馨甜蜜,活潑可愛。


    赤贏這邊已經給她端了一杯熱乎乎的奶茶,讓她喝下去,問她冷不冷,叮囑她暖暖身子,要是冷了他們就回去。雖然舞會上人數已經少了一多半,但顧熙月還是不舍得回去,畢竟她從小到大可從沒有見過這麽熱鬧的場景,而且除了篝火旁跳舞的人外,草原上的小夥子們也在陸續的跑到主台上上表演一些節目,有摔跤、有拉胡琴、還有唱長調和表演雜耍的,這些都是顧熙月以前沒見過的。


    顧熙月好奇,不知道這些小夥子們的節目是提前準備的,還是臨時起意?


    赤贏笑著告訴她,有些是提前準備的,有些是臨時起意的。每年這個時候,有些小夥子會主動上台,為了給姑娘們留在更好的印象。等到該鑽帳子的都去鑽帳子了,留下一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們,大家就會玩鬧的更隨意一些,按照牧場習慣,喝酒唱歌,張口就來。


    顧熙月仰頭問他:“那你呢?你會去唱歌嗎?”


    赤贏朝她一笑,故意不答話,隨後起身,大步朝著主台方向走去,不知從哪裏拎了一把胡琴,走到了主台上,端坐在一張椅子上。他手指一動,悅耳的胡琴聲從他指尖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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