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
方念薇遠遠地就向著這邊揮手喊道。
她的臉上滿是興奮之意。
最近她已經好久沒見到柳青玄了。
心中那是想念的緊了。
而方念薇的身後，自然就是滿臉抑鬱之色的方明知。
方明知要吐血了。
自家女兒又來認爹了。
太氣人了。
但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難受……
“咳咳……”
在見到方念薇的這一刻，柳青玄忍不住就咳嗽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喉嚨裏好似被一口痰堵住了一般，有些說不出話來。
最近方念薇沒來找自己，都讓柳青玄快忘了她的存在了。
之前倒是聽說方念薇被安妙璿等人帶去滄海閣舊址去，說是要嚐試尋找丟失了的記憶。
現在看來明顯是無功而返了啊。
不然也不會這樣又來找自己。
“你……你……都……有女兒……了？？？”
此時，柳青玄的身後，白素衣那充滿不可置信的聲音傳了過來。
柳青玄都不用轉頭去看，就知道白素衣的眼神會有多震驚了。
這事，擱誰遇上都震驚。
“那個……其實吧……”
柳青玄腦中飛速思索，想著該怎麽解釋才合理一些。
主要這事情有點離奇，說出來白素衣估計都不會相信。
結果，柳青玄還沒想到該如何解釋，下一刻就再次傳來了白素衣略顯落寞的聲音。
“原來如此，打擾了……”
柳青玄：“？？？”
啥？
下一刻，柳青玄心中也是一急，連忙轉身開口解釋道：
“素衣，那什麽，誤會，真是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念薇不是我的女兒。”
“不是你女兒？”
白素衣聞言，那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眼神之中更是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失望之意。
他自然不會相信柳青玄此刻說的話。
這還狡辯什麽呀，女兒都過來叫爹了。
有什麽好不承認的。
大大方方就是了。
白素衣心中微微搖頭，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麽欣賞的男子，居然是一個不認自己子女的渣男。
“真的啊，來，你看著我，看我這真摯的眼神，念薇當時就看了我一眼，就認我做爹了。”
柳青玄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
這話一般人肯定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
白素衣自然也不信。
她隻覺得柳青玄在放屁。
腦海中更是開始腦補出了一出柳青玄拋妻棄子的戲碼。
柳青玄正要好好解釋一下，方念薇的聲音就再次傳來。
“爹爹！”
不過是片刻的工夫，她已經來到了二人的身旁。
“念……念薇……”
柳青玄無奈轉身，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看來隻能等一下再向白素衣好好解釋清楚了。
方念薇的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笑容，但卻沒有如之前那般直接撲向柳青玄，身上多了絲克製和矜持。
因為還魂珠的功效，方念薇的記憶雖然沒有恢複，但心智卻在一點點變得成熟。
這段時間下來，方念薇基本上已經恢複如初了。
所以自然不會如一個小嬰兒一般要纏著柳青玄。
“爹爹，我好想你呀~”
今天的方念薇身上穿著一身著翠綠色的薄衫，臉上帶著一股天真爛漫的笑容，那清澈無比的眸子，透露著純淨與無暇，讓人看上一眼就心生好感。
那精致小巧的臉上更是因興奮有了絲絲紅暈，宛如染上了淡淡的胭脂，豔若桃李。
哪怕白素衣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乖巧可人的小女孩兒。
不過眉眼和柳青玄確實不怎麽相似。
“應該是想媽媽的吧……”
白素衣默默想道，心中莫名得有了點酸楚。
方念薇小小年紀，就出落得這般亭亭玉立，想必她娘親也一定很漂亮吧……
自己能比得上麽？
“那個……爹也想你。”
柳青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硬著頭皮說道。
方念薇畢竟是個孩子，自己充當了父親的身份，自然也要承擔起責任。
不能說因為怕白素衣誤會就直接在這時候開口說自己不是“你的父親”之類的話。
有誤會，說清楚了總會解開。
但若是讓人傷心了，哪怕之後痊愈了，還是會留疤的。
所以柳青玄還是決定先應付下方念薇再說。
此時的方明知，則是默默地跟在方念薇，臉上滿是吃味之色。
方念薇叫柳青玄作爹，那是叫的一個歡。
而自己這個親爹，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聽到方念薇叫他一聲“爹”。
這都快成了他的心病了。
“可惡！”
方明知隻堅持了兩秒鍾，就直接轉過了頭。
不能再看了，再看自己要腦溢血了。
越想越難受。
此時，白素衣一直沒說話，而是默默地望著方念薇。
“念薇，過來。”
看到好似多了幾分拘謹的方念薇，柳青玄內心也是一軟，對其招了招手。
之前的方念薇有點像個熊孩子，喜歡在她身上爬來爬去，讓他糟心。
但現在這副乖巧懂事的模樣，又讓柳青玄又心生憐愛之意。
他就是喜歡乖的。
吃軟不吃硬，就好這一口。
聽到柳青玄主動招呼自己過去，方念薇頓時樂滋滋地靠了過去。
“爹爹，你能……再抱我一下麽？”
方念薇微微猶豫後，開口道。
她現在也知道了，她這麽大的一個人不應該和小孩子一般黏在柳青玄的身上。
但她還是想抱一抱柳青玄。
“長大了啊，還知羞了。”
柳青玄摸了摸方念薇的頭頂，嗬嗬笑著。
眼神卻一直望著前方的方明知，見方明知沒有任何表示，就微微蹲下身子一把將滿是期待之意的方念薇給抱在了懷中。
“爹爹……好想你啊……”
感受著柳青玄寬大胸懷的方念薇頓時舒服地眯上了雙眼，宛如一隻小貓咪一般。
“嗯，爹爹也想你。”
柳青玄輕輕拍了拍方念薇的後背。
方念薇哪怕心智恢複得差不多了，但其實依舊隻是一個孩子。
十三歲的孩童罷了。
哪怕沒有了記憶，但潛意識裏還是受到“上一輩子”的影響，極其渴望著父愛。
柳青玄抬頭，隻見方明知不知何時已經轉過了身來，正極其複雜地望著方念薇。
他其實都知道的。
方念薇會這樣一直纏著柳青玄，就是因為他自己當年對方念薇的關愛太少了。
“爹爹，她是誰？”
方念薇突然抬起了頭，略帶好奇地說道。
她之前一直將目光投在柳青玄的身上，壓根就沒注意到白素衣。
直到剛才，她感覺到有視線一直盯著自己，一睜眼才發現了白素衣。
柳青玄聞言，也是將方念薇放下。
轉頭望向了白素衣，不過……該怎麽介紹呢……
“我和你爹是朋友，普通朋友，並不熟。”
白素衣淡淡開口，臉上無喜無憂。
既然柳青玄已經有家室了。
那她也不準備繼續下去了。
若是柳青玄一早就告訴他已經有道侶了，那她早就和柳青玄保持距離了。
她不是一個喜歡拆散別人家庭的人。
柳青玄聽到白素衣這樣說，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白素衣好像真的生氣了。
“不對，你騙人。”
然而方念薇在望了白素衣兩眼之後，卻是很確定地說道。
“你們肯定不是普通朋友，你身上的衣服是我爹爹的。”
聰慧無比的方念薇一下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隻是沒記憶，可不是傻。
被說中了的白素衣眼神也是閃過一絲慌亂。
隻不過她掩飾得很好，並沒有表現出來。
這小女娃還挺聰明。
不過她也沒說謊，現在和柳青玄確實還隻是朋友而已。
“這個衣服，是因為我沒衣服穿了，所以才……”
白素衣正要解釋，然而卻被方念薇直接開口打斷了。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當我娘親？”
這下柳青玄和白素衣都被嚇到了。
方念薇直接語出驚人！
“咳咳！咳咳！咳咳咳！”
柳青玄被嗆得咳嗽個不停，隨即慌忙捂住了方念薇的嘴。
你這孩子。
這不添亂麽？
我的小寶貝兒，這話可不興說啊。
白素衣的心中更是慌亂，一張嬌俏麵龐瞬間布滿了紅暈，卻更添幾分嫵媚之色。
“那個……素衣啊，你別介意，這孩子胡說八道呢。”
柳青玄略顯尷尬地開口。
其實說起來，他和白素衣認識也確實沒多久。
當媽的話，這進展屬實是有些太快了。
等下還是早點和白素衣解釋下，方念薇的事情。
其實他現在很想讓方明知那老東西，過來給白素衣解釋下。
隻不過這狗日的老賊，一直站在遠處看戲。
絲毫沒有要幫他解圍的意思。
“沒事……”
白素衣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她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做賊心虛的。
“我才沒胡說呢。”
趁著柳青玄不注意，方念薇直接掰開了他的手，一下子跑到了白素衣的麵前。
“漂亮姐姐，我爹爹一直一個人可孤單了，要不你……”
方念薇的臉上有些興奮。
自己有爹了，但還少個娘來著。
不過看樣子，現在好像有個機會。
結果方念薇還沒說完，又被柳青玄揪住給一把捂住了嘴巴。
而白素衣則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給弄懵了。
她的內心也閃過了一個念頭。
難道柳青玄之前的道侶已經去世了。
所以這孩子才會想讓自己當她的母親麽？
如果是這樣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般想著，白素衣的心中也有些燥熱了起來。
“素衣，你別介意啊，小孩子就是會亂說話。”
柳青玄捂住了方念薇的嘴，臉上滿是尷尬之意。
白素衣剛才就已經生氣了。
等下被真把人給氣跑了。
“柳青玄！你幹嘛這樣對一個孩子，快放手！”
沒想到的是白素衣確實突然冷靜了下來，隨後更是上前拉開了柳青玄的手，臉上還露出了嗔怪之意。
不知道小孩子是很柔弱的麽？
這樣傷到人家怎麽辦？
“念薇，沒事吧，有沒有弄疼你？”
白素衣拉過了方念薇，略顯關懷道。
說著還仔細查看了下方念薇的臉。
“沒事，沒事。”
方念薇擺手笑道，這能有什麽事。
而柳青玄則是愣在了原地，他是有點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了。
下一步，自己該咋辦？
緊接著，方念薇那圓溜溜的眼神卻是閃過一絲狡黠，隨後更是拉住了白素衣的手，神秘兮兮地說道：
“美女姐姐，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說完就要拉著白素衣向著一旁走去。
爹爹不讓自己說，那她就去邊上說去。
今天非得給自己找一個媽不可。
白素衣神色一動，也沒回答隻是默默望了柳青玄一眼，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後便跟著方念薇向著一旁走去了。
柳青玄呆愣在了原地。
他有那麽一絲迷茫。
這事情的展開和他想的有點不一樣。
不，應該是很不一樣。
隨後他轉頭望向了方明知，希望方明知可以給自己一點過來人的建議。
哪知方明知神情比他還激動。
確實，能不激動麽？
自己這女兒找了個爹也就算了，現在連娘也要給找上了。
這讓他這個親爹是真的欲哭無淚。
有些看不下去的方明知哪還會管柳青玄，直接閃身離去。
此地不待也罷！
隨後，原地隻留下了柳青玄孤零零一人。
……
時間緩緩過去。
白素衣和方念薇一大一小站在極遠處偷偷摸摸地說著什麽。
柳青玄也無奈。
他已經猜到方念薇想說什麽。
無非就是想給自己找個後媽了。
這還需要防著他麽？
“讓我聽聽怎麽了，我又不會拒絕。”
真是。
百無聊賴的柳青玄一直在原地等待了半晌，見兩人已經開始有說有笑，但還是沒回來的意思。
“算了。”
柳青玄見白素衣好像不怎麽生氣了，也就不想著解釋了。
反正看樣子，兩人也相處得很愉快的樣子。
那就下次再說吧。
就在這時，係統提示音突然傳來。
竟是花無盡也領悟了柳青玄之前所傳的功法。
【叮，宿主教導有方，弟子花無盡領悟地階功法正陽訣（上卷），恭喜宿主獲得1500點氣運值。】
【天地氣運反哺中，恭喜宿主領悟天階功法：聖陽訣（上卷）。】
“不錯，無盡還是比較努力的。”
柳青玄滿意得點了點頭。
是的。
柳青玄傳授給花無盡的正是正陽宗的頂級功法。
——正陽訣。
花無盡畢竟已經轉修正道功法這麽多年了。
柳青玄也沒想著再讓他換回來，就這樣挺好的。
不過柳青玄傳給上官雪的卻不是正陽訣，而是一門可以加強神魂強度的功法。
——鍛魂訣。
這功法可以提高上官雪的神魂強度。
她畢竟走的是符籙一道。
這一道可是很吃神魂之力的。
這鍛魂訣則是能一點點鍛造上官雪的神魂，使其不斷變強。
……
感受著體內源源不斷傳來的感悟，柳青玄也顧不得等白素衣和方念薇了，直接向著府邸之中走去。
他低頭看了眼，環顧了下四周，發現小草正站得遠遠的。
眼神之中滿是警惕。
“給我守著，不要讓人打擾我。”
柳青玄冷哼了一聲。
這小草人躲自己這麽遠是什麽意思？
難道還怕自己會踢它不成。
“阿巴！阿巴！”（是，主人保證完成任務！）
小草人神色鄭重地保證道。
但還是沒有上前。
它怕柳青玄不講武德，偷襲它。
柳青玄沒有理會這個疑神疑鬼，連自己主人都懷疑的草人傀儡，徑直向著自己的房間內走去。
最後又布置下幾套陣法，防止有人打擾自己。
他有預感。
這幾天或許弟子們又要相繼突破了。
自己或許也得感悟一段時間了。
白素衣和方念薇也看到了柳青玄進入府邸之中，但二人也沒在意。
隻以為柳青玄是等不及了。
“念薇，所以你爹現在是真的沒有道侶了麽？”
一番閑聊後，白素衣還是忍不住開口確認道。
“沒有呀，爹爹一直都是一個人住的，這個大家都知道的。”
方念薇很是確認地說道。
這下白素衣心中終於安定下了心。
同時她也想明白了。
原來，柳青玄是已經失去過一個道侶了。
難怪之前柳青玄對自己好像有點欲迎還拒的意思。
原來如此啊。
就是因為失去過一次，所以柳青玄在開展第二段感情的時候，必然就會愈加慎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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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的根源就在這裏。
懂了！
“所以素衣姐姐，你要不要當我的娘親啊？”
方念薇再次興奮地開口。
她可是早就看出來白素衣對自己的老爹感興趣了。
不然一個愛幹淨的女孩子哪會願意穿一件臭男人穿過的衣服啊。
方念薇對白素衣也比較有好感。
這身材一看就好生娃。
到時候給自己生個弟弟妹妹也好，自己也不會孤單。
“咳……這個……這個嘛……再說吧……”
白素衣臉色紅潤，這事她也不好直接回答啊。
方念薇聞言則是歎了一口氣，老氣橫秋地歎息道：
“我爹爹長得可是很英俊的呐，素衣姐姐你若是再不抓緊時間，以後可能就隻能當我的二媽，三媽了，甚至四媽了。”
白素衣：“……”
“你這小鬼頭！”
白素衣被方念薇給逗樂了，“去去，小小年紀知道這麽多，也不知道哪學來的。”
不過白素衣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心裏也是產生了不小的危機感。
方念薇說的沒錯啊。
以柳青玄的條件，想要當他道侶的人比比皆是。
別說其他地方，這血月宗就有不少。
那自己……
“要不主動出擊？”
白素衣心中有了想法。
片刻後，白素衣和方念薇的想法達成了共識。
兩人都很高興。
方念薇覺得自己馬上要有娘親了。
而白素衣也挺喜歡方念薇這小姑娘的，覺得當個後媽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然而正當兩人要再去找柳青玄的時候，卻被不怕死的小草人給攔了下來。
“攔我幹嘛？”
白素衣皺眉。
好好的，還不讓自己進去了？
方念薇也是感覺不高興了，抬腳就要飛踹，這啥東西啊，還要攔自己。
好在白素衣攔住了方念薇。
讓小草人躲過了一劫。
“阿巴，阿巴！”
小草人見狀，也是一急，趕忙手腳並用比劃了起來。
“主人……關？別吵？主人閉關了，別打擾？”
過了好半會兒，二人才聽懂小草人的意思。
小草人見白素衣聽懂了，臉上也是高興至極。
可把他急壞了
“真閉關了？”
白素衣和方念薇對視了一眼，有些無語。
這種時候居然閉關了。
“這混球！”
白素衣又被柳青玄氣到了。
柳青玄這是故意的吧。
但既然關閉了，她也不好去打擾。
隻好先等等。
結果……
整整一個星期過去了，柳青玄還在閉關！
白素衣這期間好幾次都忍不住了，想要打破陣法問問柳青玄是不是故意在躲她。
但還是忍住了。
主要是白素衣突然發現，這“修行聖地”的範圍好像在緩緩地擴大。
雖然範圍增加得不多。
但還是在變大的。
之前隻是籠罩這個府邸，現在已經超出府邸範圍一丈左右了。
也就是說，柳青玄是真的在閉關！
而且應該是領悟了不少東西，不然這修行聖地的範圍應該不會變大的。
“居然真的閉關了……”
有些無語的白素衣也隻能暫時熄滅了找柳青玄的想法，而是天天陪著方念薇瘋玩。
一大一小，二人玩得不亦樂乎。
雙方的關係也是急速升溫。
隻要柳青玄接受白素衣，方念薇就能立刻叫媽，白素衣也能立馬就應的那種。
……
在柳青玄的閉關期間。
之前和柳青玄約定好的宗門也終於相繼帶上了自己的弟子開始出發了。
原本是不至於這麽晚的。
但是柳青玄說了，覺得有潛力的弟子都可以帶去。
所以當各宗門對外公布了這個消息之後，他們才發現想給柳青玄當弟子的人實在太多了。
畢竟丹藥管夠這種條件實在太有誘惑力了。
是個人都抵擋不住這種誘惑。
最關鍵的是拜柳青玄為師對他們也是百利而無一害。
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緣啊。
柳青玄這樣的頂級煉丹大師，說出去誰會不給點麵子呢。
自己身為他的弟子，哪怕隻是半個也是能讓人高看一眼的。
若是獲得了柳青玄的賞識，那好處就更多了。
這路明顯就寬了呀。
如此一來，想拜柳青玄為師的就太多太多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
誰會不想抓住這種機會啊。
嗯，還真有。
還是有弟子覺得，天上不會掉餡餅，肯定沒這種好事，還處於觀望的態度。
各宗門的高層也是覺得還是以防萬一為妙。
就先送一些弟子過去試試再說。
人生在世還是要留一個心眼的。
於是各宗門在經曆過一番激烈的討論，和挑選弟子之後，終於派人前往了血月宗。
若是柳青玄教得好，而且是真心培養弟子的。
那後續必然還會有源源不斷的弟子輸送過去。
——
與此同時，劍老和李洛靈也終於趕到了大周皇都之外。
劍老自然是第一次來到這大周皇都。
和其他一般的城池不一樣的是，這大周皇都居然是一座浮空之城。
整個城池都似隱藏在雲層之中，若隱若現就如海市蜃樓一般。
望著那整座皇都都懸浮在空中的壯觀景象，劍老也隻能暗中讚歎。
看來幽州的皇族實力也是不弱的。
這浮空城可是需要用大法力才能祭起的。
不過也是。
若是太弱的話，大周皇朝怕是早就沒了。
還如何庇護自己的子民。
“老八，接著。”
李洛靈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一塊玉符，拋給了劍老。
有了這玉符就可以自由出入這浮空城。
劍老伸手接住這玉符，但臉上露出了極其糾結之色。
老八這個稱呼，他已經忍了好幾天了。
到現在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隨後便對著李洛靈拱手說道：
“那個……李姑娘，有件事老夫想解釋一下。
就是……之前那天，你問我名字，其實老夫說的原話是''叫我劍老……吧''，懂我意思麽？這個‘吧’是組詞，不是我名字的一部分，我的意思是我的名字是劍老，不是劍老八。”
“我知道的，老八。”
沒想到的是李洛靈居然知道這一點，隨後又解釋道：“不過我和我皇兄關係不好，我就是想叫你老八。”
“這……好……好吧……你隨意，你隨意……你高興就好。”
劍老有些無語。
原來李洛靈根本就是知道這一點。
靠北啊。
自己簡直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沒辦法了。
看來劍老八這個名字，自己是要背負著一段時間了。
隨後，二人向著那浮空之城緩緩而去。
路上還不時有人影閃過，這些都是在四周巡查的守衛。
然而這些身穿甲胄的守衛一見是李洛靈，頓時紛紛閃開讓路，那表情就好似遇到了瘟神一般。
“李姑娘，他們好像都很怕你啊。”
劍老也是察覺到了異常，隨即小聲地試探性問道。
“有麽？”
李洛靈有些疑惑道：“可能有事在忙吧，他們都和我挺熟的，我以前也常找他們玩。”
“常……找他們……玩……”
劍老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原來如此。
這李洛靈明顯不是省油的燈，這個“玩”字就有點意味深長啊。
這些人看來明顯是被李洛靈折磨怕了。
劍老又想起了李洛靈之前的種種行為。
心中也不免有些膽寒。
行吧。
劍老這下終於做出了一個違背祖訓的決定。
日後他的名字正式改為：劍老八。
……
最後兩人在穿過層層雲霧後，又穿過了一個有點類似光幕的陣法。
因為有玉符在，兩人都沒有受到什麽阻礙，就直接進入了其中。
和其他城池不同。
這個街道上隻有來來往往的行人，卻沒有任何的攤販。
不過也是。
能居住在這個浮空之城中的人，必然都是大周皇朝實力最頂尖，或者身份最高貴的那一批人。
怎麽可能在路口擺地攤過日子。
之後，二人一路疾行，一直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宮殿麵前。
這宮殿金頂、紅門，這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
在陽光下，金黃的琉璃瓦閃耀著耀眼的光，顯得格外輝煌。
“老八，從現在開始，不該說的話，一句都不要說，最好當一個啞巴，明白麽？”
在進去前，李洛靈又提醒了一聲劍老。
她現在準備帶劍老去見國師，也要解釋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劍老現在是血靈之體。
身份敏感，一切都讓她來解釋會比較好。
“老夫明白，麻煩李姑娘了”
劍老點了點頭。
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這些他都懂。
就在兩人邁步向著宮殿內走去之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卻是在一旁傳來。
“九妹，你回來了。”
隨後一個身影也是從一旁的走道上緩緩走來。
這是一個同樣身穿黑色勁裝的英俊男子，眉宇間和李洛靈頗有幾分相似。
很明顯，此人身份不凡。
“見過皇兄。”
李洛靈見到來人也是停住了腳步，隨後也是神色平靜地回道。
這態度，不熱情，也不疏遠。
“九妹，不是說了，不用叫我皇兄麽？叫哥哥親切一些。”
李玉澤的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見自己的妹妹這般冷淡模樣，他也不介意。
平日裏李洛靈也是這個樣子的，就沒見她對誰特別好過。
“不了，皇兄，我還要找國師複命，沒事我就先走了。”
麵對李玉澤的熱情，李洛靈卻是表現出了一絲抗拒之意，隨即對著劍老說道：“老八，跟我走。”
“是。”
劍老恭敬應道，隨即老實跟在李洛靈的身後。
而一聽到老八這個名字，李玉澤的臉色卻是有些古怪了起來。
“老……八……還是一個血靈……九妹還是這麽有意思……”
李玉澤笑了笑，隨後想了想，便向著出城的方向走去。
“那個……李姑娘，這位是你的哪個皇兄？”
劍老回頭望了眼已經離去的李玉澤，輕聲問道。
“哦，是我八皇兄，就是和我關係不好的那個，李玉澤。”
劍老：“……”
好嘛。
那自己老八這名字是一來就用上了啊。
真是作孽啊。
自己不會剛到就被一個皇子給記恨上了吧。
算了，以後還是不叫劍老八了。
這名字不吉利。
果然，祖訓還是不能隨意違背的。
方念薇遠遠地就向著這邊揮手喊道。
她的臉上滿是興奮之意。
最近她已經好久沒見到柳青玄了。
心中那是想念的緊了。
而方念薇的身後，自然就是滿臉抑鬱之色的方明知。
方明知要吐血了。
自家女兒又來認爹了。
太氣人了。
但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難受……
“咳咳……”
在見到方念薇的這一刻，柳青玄忍不住就咳嗽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喉嚨裏好似被一口痰堵住了一般，有些說不出話來。
最近方念薇沒來找自己，都讓柳青玄快忘了她的存在了。
之前倒是聽說方念薇被安妙璿等人帶去滄海閣舊址去，說是要嚐試尋找丟失了的記憶。
現在看來明顯是無功而返了啊。
不然也不會這樣又來找自己。
“你……你……都……有女兒……了？？？”
此時，柳青玄的身後，白素衣那充滿不可置信的聲音傳了過來。
柳青玄都不用轉頭去看，就知道白素衣的眼神會有多震驚了。
這事，擱誰遇上都震驚。
“那個……其實吧……”
柳青玄腦中飛速思索，想著該怎麽解釋才合理一些。
主要這事情有點離奇，說出來白素衣估計都不會相信。
結果，柳青玄還沒想到該如何解釋，下一刻就再次傳來了白素衣略顯落寞的聲音。
“原來如此，打擾了……”
柳青玄：“？？？”
啥？
下一刻，柳青玄心中也是一急，連忙轉身開口解釋道：
“素衣，那什麽，誤會，真是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念薇不是我的女兒。”
“不是你女兒？”
白素衣聞言，那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眼神之中更是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失望之意。
他自然不會相信柳青玄此刻說的話。
這還狡辯什麽呀，女兒都過來叫爹了。
有什麽好不承認的。
大大方方就是了。
白素衣心中微微搖頭，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麽欣賞的男子，居然是一個不認自己子女的渣男。
“真的啊，來，你看著我，看我這真摯的眼神，念薇當時就看了我一眼，就認我做爹了。”
柳青玄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
這話一般人肯定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
白素衣自然也不信。
她隻覺得柳青玄在放屁。
腦海中更是開始腦補出了一出柳青玄拋妻棄子的戲碼。
柳青玄正要好好解釋一下，方念薇的聲音就再次傳來。
“爹爹！”
不過是片刻的工夫，她已經來到了二人的身旁。
“念……念薇……”
柳青玄無奈轉身，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看來隻能等一下再向白素衣好好解釋清楚了。
方念薇的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笑容，但卻沒有如之前那般直接撲向柳青玄，身上多了絲克製和矜持。
因為還魂珠的功效，方念薇的記憶雖然沒有恢複，但心智卻在一點點變得成熟。
這段時間下來，方念薇基本上已經恢複如初了。
所以自然不會如一個小嬰兒一般要纏著柳青玄。
“爹爹，我好想你呀~”
今天的方念薇身上穿著一身著翠綠色的薄衫，臉上帶著一股天真爛漫的笑容，那清澈無比的眸子，透露著純淨與無暇，讓人看上一眼就心生好感。
那精致小巧的臉上更是因興奮有了絲絲紅暈，宛如染上了淡淡的胭脂，豔若桃李。
哪怕白素衣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乖巧可人的小女孩兒。
不過眉眼和柳青玄確實不怎麽相似。
“應該是想媽媽的吧……”
白素衣默默想道，心中莫名得有了點酸楚。
方念薇小小年紀，就出落得這般亭亭玉立，想必她娘親也一定很漂亮吧……
自己能比得上麽？
“那個……爹也想你。”
柳青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硬著頭皮說道。
方念薇畢竟是個孩子，自己充當了父親的身份，自然也要承擔起責任。
不能說因為怕白素衣誤會就直接在這時候開口說自己不是“你的父親”之類的話。
有誤會，說清楚了總會解開。
但若是讓人傷心了，哪怕之後痊愈了，還是會留疤的。
所以柳青玄還是決定先應付下方念薇再說。
此時的方明知，則是默默地跟在方念薇，臉上滿是吃味之色。
方念薇叫柳青玄作爹，那是叫的一個歡。
而自己這個親爹，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聽到方念薇叫他一聲“爹”。
這都快成了他的心病了。
“可惡！”
方明知隻堅持了兩秒鍾，就直接轉過了頭。
不能再看了，再看自己要腦溢血了。
越想越難受。
此時，白素衣一直沒說話，而是默默地望著方念薇。
“念薇，過來。”
看到好似多了幾分拘謹的方念薇，柳青玄內心也是一軟，對其招了招手。
之前的方念薇有點像個熊孩子，喜歡在她身上爬來爬去，讓他糟心。
但現在這副乖巧懂事的模樣，又讓柳青玄又心生憐愛之意。
他就是喜歡乖的。
吃軟不吃硬，就好這一口。
聽到柳青玄主動招呼自己過去，方念薇頓時樂滋滋地靠了過去。
“爹爹，你能……再抱我一下麽？”
方念薇微微猶豫後，開口道。
她現在也知道了，她這麽大的一個人不應該和小孩子一般黏在柳青玄的身上。
但她還是想抱一抱柳青玄。
“長大了啊，還知羞了。”
柳青玄摸了摸方念薇的頭頂，嗬嗬笑著。
眼神卻一直望著前方的方明知，見方明知沒有任何表示，就微微蹲下身子一把將滿是期待之意的方念薇給抱在了懷中。
“爹爹……好想你啊……”
感受著柳青玄寬大胸懷的方念薇頓時舒服地眯上了雙眼，宛如一隻小貓咪一般。
“嗯，爹爹也想你。”
柳青玄輕輕拍了拍方念薇的後背。
方念薇哪怕心智恢複得差不多了，但其實依舊隻是一個孩子。
十三歲的孩童罷了。
哪怕沒有了記憶，但潛意識裏還是受到“上一輩子”的影響，極其渴望著父愛。
柳青玄抬頭，隻見方明知不知何時已經轉過了身來，正極其複雜地望著方念薇。
他其實都知道的。
方念薇會這樣一直纏著柳青玄，就是因為他自己當年對方念薇的關愛太少了。
“爹爹，她是誰？”
方念薇突然抬起了頭，略帶好奇地說道。
她之前一直將目光投在柳青玄的身上，壓根就沒注意到白素衣。
直到剛才，她感覺到有視線一直盯著自己，一睜眼才發現了白素衣。
柳青玄聞言，也是將方念薇放下。
轉頭望向了白素衣，不過……該怎麽介紹呢……
“我和你爹是朋友，普通朋友，並不熟。”
白素衣淡淡開口，臉上無喜無憂。
既然柳青玄已經有家室了。
那她也不準備繼續下去了。
若是柳青玄一早就告訴他已經有道侶了，那她早就和柳青玄保持距離了。
她不是一個喜歡拆散別人家庭的人。
柳青玄聽到白素衣這樣說，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白素衣好像真的生氣了。
“不對，你騙人。”
然而方念薇在望了白素衣兩眼之後，卻是很確定地說道。
“你們肯定不是普通朋友，你身上的衣服是我爹爹的。”
聰慧無比的方念薇一下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隻是沒記憶，可不是傻。
被說中了的白素衣眼神也是閃過一絲慌亂。
隻不過她掩飾得很好，並沒有表現出來。
這小女娃還挺聰明。
不過她也沒說謊，現在和柳青玄確實還隻是朋友而已。
“這個衣服，是因為我沒衣服穿了，所以才……”
白素衣正要解釋，然而卻被方念薇直接開口打斷了。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當我娘親？”
這下柳青玄和白素衣都被嚇到了。
方念薇直接語出驚人！
“咳咳！咳咳！咳咳咳！”
柳青玄被嗆得咳嗽個不停，隨即慌忙捂住了方念薇的嘴。
你這孩子。
這不添亂麽？
我的小寶貝兒，這話可不興說啊。
白素衣的心中更是慌亂，一張嬌俏麵龐瞬間布滿了紅暈，卻更添幾分嫵媚之色。
“那個……素衣啊，你別介意，這孩子胡說八道呢。”
柳青玄略顯尷尬地開口。
其實說起來，他和白素衣認識也確實沒多久。
當媽的話，這進展屬實是有些太快了。
等下還是早點和白素衣解釋下，方念薇的事情。
其實他現在很想讓方明知那老東西，過來給白素衣解釋下。
隻不過這狗日的老賊，一直站在遠處看戲。
絲毫沒有要幫他解圍的意思。
“沒事……”
白素衣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她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做賊心虛的。
“我才沒胡說呢。”
趁著柳青玄不注意，方念薇直接掰開了他的手，一下子跑到了白素衣的麵前。
“漂亮姐姐，我爹爹一直一個人可孤單了，要不你……”
方念薇的臉上有些興奮。
自己有爹了，但還少個娘來著。
不過看樣子，現在好像有個機會。
結果方念薇還沒說完，又被柳青玄揪住給一把捂住了嘴巴。
而白素衣則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給弄懵了。
她的內心也閃過了一個念頭。
難道柳青玄之前的道侶已經去世了。
所以這孩子才會想讓自己當她的母親麽？
如果是這樣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般想著，白素衣的心中也有些燥熱了起來。
“素衣，你別介意啊，小孩子就是會亂說話。”
柳青玄捂住了方念薇的嘴，臉上滿是尷尬之意。
白素衣剛才就已經生氣了。
等下被真把人給氣跑了。
“柳青玄！你幹嘛這樣對一個孩子，快放手！”
沒想到的是白素衣確實突然冷靜了下來，隨後更是上前拉開了柳青玄的手，臉上還露出了嗔怪之意。
不知道小孩子是很柔弱的麽？
這樣傷到人家怎麽辦？
“念薇，沒事吧，有沒有弄疼你？”
白素衣拉過了方念薇，略顯關懷道。
說著還仔細查看了下方念薇的臉。
“沒事，沒事。”
方念薇擺手笑道，這能有什麽事。
而柳青玄則是愣在了原地，他是有點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了。
下一步，自己該咋辦？
緊接著，方念薇那圓溜溜的眼神卻是閃過一絲狡黠，隨後更是拉住了白素衣的手，神秘兮兮地說道：
“美女姐姐，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說完就要拉著白素衣向著一旁走去。
爹爹不讓自己說，那她就去邊上說去。
今天非得給自己找一個媽不可。
白素衣神色一動，也沒回答隻是默默望了柳青玄一眼，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後便跟著方念薇向著一旁走去了。
柳青玄呆愣在了原地。
他有那麽一絲迷茫。
這事情的展開和他想的有點不一樣。
不，應該是很不一樣。
隨後他轉頭望向了方明知，希望方明知可以給自己一點過來人的建議。
哪知方明知神情比他還激動。
確實，能不激動麽？
自己這女兒找了個爹也就算了，現在連娘也要給找上了。
這讓他這個親爹是真的欲哭無淚。
有些看不下去的方明知哪還會管柳青玄，直接閃身離去。
此地不待也罷！
隨後，原地隻留下了柳青玄孤零零一人。
……
時間緩緩過去。
白素衣和方念薇一大一小站在極遠處偷偷摸摸地說著什麽。
柳青玄也無奈。
他已經猜到方念薇想說什麽。
無非就是想給自己找個後媽了。
這還需要防著他麽？
“讓我聽聽怎麽了，我又不會拒絕。”
真是。
百無聊賴的柳青玄一直在原地等待了半晌，見兩人已經開始有說有笑，但還是沒回來的意思。
“算了。”
柳青玄見白素衣好像不怎麽生氣了，也就不想著解釋了。
反正看樣子，兩人也相處得很愉快的樣子。
那就下次再說吧。
就在這時，係統提示音突然傳來。
竟是花無盡也領悟了柳青玄之前所傳的功法。
【叮，宿主教導有方，弟子花無盡領悟地階功法正陽訣（上卷），恭喜宿主獲得1500點氣運值。】
【天地氣運反哺中，恭喜宿主領悟天階功法：聖陽訣（上卷）。】
“不錯，無盡還是比較努力的。”
柳青玄滿意得點了點頭。
是的。
柳青玄傳授給花無盡的正是正陽宗的頂級功法。
——正陽訣。
花無盡畢竟已經轉修正道功法這麽多年了。
柳青玄也沒想著再讓他換回來，就這樣挺好的。
不過柳青玄傳給上官雪的卻不是正陽訣，而是一門可以加強神魂強度的功法。
——鍛魂訣。
這功法可以提高上官雪的神魂強度。
她畢竟走的是符籙一道。
這一道可是很吃神魂之力的。
這鍛魂訣則是能一點點鍛造上官雪的神魂，使其不斷變強。
……
感受著體內源源不斷傳來的感悟，柳青玄也顧不得等白素衣和方念薇了，直接向著府邸之中走去。
他低頭看了眼，環顧了下四周，發現小草正站得遠遠的。
眼神之中滿是警惕。
“給我守著，不要讓人打擾我。”
柳青玄冷哼了一聲。
這小草人躲自己這麽遠是什麽意思？
難道還怕自己會踢它不成。
“阿巴！阿巴！”（是，主人保證完成任務！）
小草人神色鄭重地保證道。
但還是沒有上前。
它怕柳青玄不講武德，偷襲它。
柳青玄沒有理會這個疑神疑鬼，連自己主人都懷疑的草人傀儡，徑直向著自己的房間內走去。
最後又布置下幾套陣法，防止有人打擾自己。
他有預感。
這幾天或許弟子們又要相繼突破了。
自己或許也得感悟一段時間了。
白素衣和方念薇也看到了柳青玄進入府邸之中，但二人也沒在意。
隻以為柳青玄是等不及了。
“念薇，所以你爹現在是真的沒有道侶了麽？”
一番閑聊後，白素衣還是忍不住開口確認道。
“沒有呀，爹爹一直都是一個人住的，這個大家都知道的。”
方念薇很是確認地說道。
這下白素衣心中終於安定下了心。
同時她也想明白了。
原來，柳青玄是已經失去過一個道侶了。
難怪之前柳青玄對自己好像有點欲迎還拒的意思。
原來如此啊。
就是因為失去過一次，所以柳青玄在開展第二段感情的時候，必然就會愈加慎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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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的根源就在這裏。
懂了！
“所以素衣姐姐，你要不要當我的娘親啊？”
方念薇再次興奮地開口。
她可是早就看出來白素衣對自己的老爹感興趣了。
不然一個愛幹淨的女孩子哪會願意穿一件臭男人穿過的衣服啊。
方念薇對白素衣也比較有好感。
這身材一看就好生娃。
到時候給自己生個弟弟妹妹也好，自己也不會孤單。
“咳……這個……這個嘛……再說吧……”
白素衣臉色紅潤，這事她也不好直接回答啊。
方念薇聞言則是歎了一口氣，老氣橫秋地歎息道：
“我爹爹長得可是很英俊的呐，素衣姐姐你若是再不抓緊時間，以後可能就隻能當我的二媽，三媽了，甚至四媽了。”
白素衣：“……”
“你這小鬼頭！”
白素衣被方念薇給逗樂了，“去去，小小年紀知道這麽多，也不知道哪學來的。”
不過白素衣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心裏也是產生了不小的危機感。
方念薇說的沒錯啊。
以柳青玄的條件，想要當他道侶的人比比皆是。
別說其他地方，這血月宗就有不少。
那自己……
“要不主動出擊？”
白素衣心中有了想法。
片刻後，白素衣和方念薇的想法達成了共識。
兩人都很高興。
方念薇覺得自己馬上要有娘親了。
而白素衣也挺喜歡方念薇這小姑娘的，覺得當個後媽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然而正當兩人要再去找柳青玄的時候，卻被不怕死的小草人給攔了下來。
“攔我幹嘛？”
白素衣皺眉。
好好的，還不讓自己進去了？
方念薇也是感覺不高興了，抬腳就要飛踹，這啥東西啊，還要攔自己。
好在白素衣攔住了方念薇。
讓小草人躲過了一劫。
“阿巴，阿巴！”
小草人見狀，也是一急，趕忙手腳並用比劃了起來。
“主人……關？別吵？主人閉關了，別打擾？”
過了好半會兒，二人才聽懂小草人的意思。
小草人見白素衣聽懂了，臉上也是高興至極。
可把他急壞了
“真閉關了？”
白素衣和方念薇對視了一眼，有些無語。
這種時候居然閉關了。
“這混球！”
白素衣又被柳青玄氣到了。
柳青玄這是故意的吧。
但既然關閉了，她也不好去打擾。
隻好先等等。
結果……
整整一個星期過去了，柳青玄還在閉關！
白素衣這期間好幾次都忍不住了，想要打破陣法問問柳青玄是不是故意在躲她。
但還是忍住了。
主要是白素衣突然發現，這“修行聖地”的範圍好像在緩緩地擴大。
雖然範圍增加得不多。
但還是在變大的。
之前隻是籠罩這個府邸，現在已經超出府邸範圍一丈左右了。
也就是說，柳青玄是真的在閉關！
而且應該是領悟了不少東西，不然這修行聖地的範圍應該不會變大的。
“居然真的閉關了……”
有些無語的白素衣也隻能暫時熄滅了找柳青玄的想法，而是天天陪著方念薇瘋玩。
一大一小，二人玩得不亦樂乎。
雙方的關係也是急速升溫。
隻要柳青玄接受白素衣，方念薇就能立刻叫媽，白素衣也能立馬就應的那種。
……
在柳青玄的閉關期間。
之前和柳青玄約定好的宗門也終於相繼帶上了自己的弟子開始出發了。
原本是不至於這麽晚的。
但是柳青玄說了，覺得有潛力的弟子都可以帶去。
所以當各宗門對外公布了這個消息之後，他們才發現想給柳青玄當弟子的人實在太多了。
畢竟丹藥管夠這種條件實在太有誘惑力了。
是個人都抵擋不住這種誘惑。
最關鍵的是拜柳青玄為師對他們也是百利而無一害。
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緣啊。
柳青玄這樣的頂級煉丹大師，說出去誰會不給點麵子呢。
自己身為他的弟子，哪怕隻是半個也是能讓人高看一眼的。
若是獲得了柳青玄的賞識，那好處就更多了。
這路明顯就寬了呀。
如此一來，想拜柳青玄為師的就太多太多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
誰會不想抓住這種機會啊。
嗯，還真有。
還是有弟子覺得，天上不會掉餡餅，肯定沒這種好事，還處於觀望的態度。
各宗門的高層也是覺得還是以防萬一為妙。
就先送一些弟子過去試試再說。
人生在世還是要留一個心眼的。
於是各宗門在經曆過一番激烈的討論，和挑選弟子之後，終於派人前往了血月宗。
若是柳青玄教得好，而且是真心培養弟子的。
那後續必然還會有源源不斷的弟子輸送過去。
——
與此同時，劍老和李洛靈也終於趕到了大周皇都之外。
劍老自然是第一次來到這大周皇都。
和其他一般的城池不一樣的是，這大周皇都居然是一座浮空之城。
整個城池都似隱藏在雲層之中，若隱若現就如海市蜃樓一般。
望著那整座皇都都懸浮在空中的壯觀景象，劍老也隻能暗中讚歎。
看來幽州的皇族實力也是不弱的。
這浮空城可是需要用大法力才能祭起的。
不過也是。
若是太弱的話，大周皇朝怕是早就沒了。
還如何庇護自己的子民。
“老八，接著。”
李洛靈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一塊玉符，拋給了劍老。
有了這玉符就可以自由出入這浮空城。
劍老伸手接住這玉符，但臉上露出了極其糾結之色。
老八這個稱呼，他已經忍了好幾天了。
到現在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隨後便對著李洛靈拱手說道：
“那個……李姑娘，有件事老夫想解釋一下。
就是……之前那天，你問我名字，其實老夫說的原話是''叫我劍老……吧''，懂我意思麽？這個‘吧’是組詞，不是我名字的一部分，我的意思是我的名字是劍老，不是劍老八。”
“我知道的，老八。”
沒想到的是李洛靈居然知道這一點，隨後又解釋道：“不過我和我皇兄關係不好，我就是想叫你老八。”
“這……好……好吧……你隨意，你隨意……你高興就好。”
劍老有些無語。
原來李洛靈根本就是知道這一點。
靠北啊。
自己簡直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沒辦法了。
看來劍老八這個名字，自己是要背負著一段時間了。
隨後，二人向著那浮空之城緩緩而去。
路上還不時有人影閃過，這些都是在四周巡查的守衛。
然而這些身穿甲胄的守衛一見是李洛靈，頓時紛紛閃開讓路，那表情就好似遇到了瘟神一般。
“李姑娘，他們好像都很怕你啊。”
劍老也是察覺到了異常，隨即小聲地試探性問道。
“有麽？”
李洛靈有些疑惑道：“可能有事在忙吧，他們都和我挺熟的，我以前也常找他們玩。”
“常……找他們……玩……”
劍老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原來如此。
這李洛靈明顯不是省油的燈，這個“玩”字就有點意味深長啊。
這些人看來明顯是被李洛靈折磨怕了。
劍老又想起了李洛靈之前的種種行為。
心中也不免有些膽寒。
行吧。
劍老這下終於做出了一個違背祖訓的決定。
日後他的名字正式改為：劍老八。
……
最後兩人在穿過層層雲霧後，又穿過了一個有點類似光幕的陣法。
因為有玉符在，兩人都沒有受到什麽阻礙，就直接進入了其中。
和其他城池不同。
這個街道上隻有來來往往的行人，卻沒有任何的攤販。
不過也是。
能居住在這個浮空之城中的人，必然都是大周皇朝實力最頂尖，或者身份最高貴的那一批人。
怎麽可能在路口擺地攤過日子。
之後，二人一路疾行，一直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宮殿麵前。
這宮殿金頂、紅門，這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
在陽光下，金黃的琉璃瓦閃耀著耀眼的光，顯得格外輝煌。
“老八，從現在開始，不該說的話，一句都不要說，最好當一個啞巴，明白麽？”
在進去前，李洛靈又提醒了一聲劍老。
她現在準備帶劍老去見國師，也要解釋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劍老現在是血靈之體。
身份敏感，一切都讓她來解釋會比較好。
“老夫明白，麻煩李姑娘了”
劍老點了點頭。
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這些他都懂。
就在兩人邁步向著宮殿內走去之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卻是在一旁傳來。
“九妹，你回來了。”
隨後一個身影也是從一旁的走道上緩緩走來。
這是一個同樣身穿黑色勁裝的英俊男子，眉宇間和李洛靈頗有幾分相似。
很明顯，此人身份不凡。
“見過皇兄。”
李洛靈見到來人也是停住了腳步，隨後也是神色平靜地回道。
這態度，不熱情，也不疏遠。
“九妹，不是說了，不用叫我皇兄麽？叫哥哥親切一些。”
李玉澤的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見自己的妹妹這般冷淡模樣，他也不介意。
平日裏李洛靈也是這個樣子的，就沒見她對誰特別好過。
“不了，皇兄，我還要找國師複命，沒事我就先走了。”
麵對李玉澤的熱情，李洛靈卻是表現出了一絲抗拒之意，隨即對著劍老說道：“老八，跟我走。”
“是。”
劍老恭敬應道，隨即老實跟在李洛靈的身後。
而一聽到老八這個名字，李玉澤的臉色卻是有些古怪了起來。
“老……八……還是一個血靈……九妹還是這麽有意思……”
李玉澤笑了笑，隨後想了想，便向著出城的方向走去。
“那個……李姑娘，這位是你的哪個皇兄？”
劍老回頭望了眼已經離去的李玉澤，輕聲問道。
“哦，是我八皇兄，就是和我關係不好的那個，李玉澤。”
劍老：“……”
好嘛。
那自己老八這名字是一來就用上了啊。
真是作孽啊。
自己不會剛到就被一個皇子給記恨上了吧。
算了，以後還是不叫劍老八了。
這名字不吉利。
果然，祖訓還是不能隨意違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