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接近


    vk和雲梓情看到祁戚施放群體性攻擊法術殺死了剩下的珠豚,又看清了對方身上非製式的服裝,當即默契地對視了一眼,按捺下心頭的怒意,在原地站定。


    祁戚看著剛才還怒氣衝衝的兩個女孩,轉瞬就收斂了身上勃發的怒意,轉而戒備地看著自己,眼底劃過了一絲玩味的色彩,還有滿意,尤其是對於左手邊的雲梓情。雖然樣貌隻是清秀而已,不過這身材卻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中能夠尋到的。


    “兩位師妹不知道突然衝出來是有何事?”祁戚露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主動開口詢問道。


    雲梓情卻是被祁戚的無恥狠狠地膈應到了,真想一劍抽出來砍翻眼前的男人,然而卻隻能忍耐,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築基期以上的修士。雲梓情的目光劃過了站在祁戚身後的陳萱和段天衡,前者低著頭,隻看得見一個尖尖的下巴,後者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們,一時間看不出來他究竟是什麽心思。


    vk也皺起了眉頭,她臉上甚少有表情,然而這一次也忍不住升起了厭煩的感情,“珠豚,是我們的!”她直接對著祁戚開口道。


    vk的直接倒是讓祁戚心頭愣了一下,他原以為這兩個女孩已經看明白了形勢,會主動退下的,到時候他再做出一番大方的姿態,將這幾隻珠豚給她們……然而,他卻是沒有想到這個黑發黑眼的小女孩居然這麽直愣愣地開了口。


    vk當然不是看不清楚形勢,她隻是實在討厭這幾隻中途冒出來的蒼蠅,她雖然希望保持低調,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就需要忍氣吞聲,更多的時候,對於挑釁者,她隻是采取無視的態度,如果對方觸及了她的底線,她就一定會還以顏色,而動了她的東西,這就是踩了她的底線。


    她也看得出眼前這個男人是築基期修士,但是她並不認為如果和對方起了衝突,對方就一定能從她手上討了好去,她緊了緊捏在手裏的長匕首。


    對於vk的反應,在場眾人皆是一愣,一愣之後,可就心思萬千了,祁戚自然是惱怒,段天衡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陳萱斂著雙眸,嘴角卻是勾起了一絲隱晦的嘲諷,還有幾個跟著來的練氣弟子看著vk就像是在看一個傻瓜一樣,隻有雲梓情不動聲色地向著vk靠攏了一步。


    “這位師兄,這些珠豚確實是我們的,”雲梓情向著祁戚行了一禮,“想必眾位對於珠豚的戰鬥力都清楚,但是緣何在岸上的這幾位能夠這麽輕易地殺死珠豚?我想眾位應該是不會以為自己的實力突飛猛進,能夠輕易地殺死一群珠豚了吧?畢竟你們不像這位師兄一樣,已經築基了。”


    雲梓情的話引得這幾個跟著來的練氣期修士一陣惱怒,不過卻又不敢發作,不然,這不是跟祁師兄作對麽,隻好用眼瞪著雲梓情。


    被雲梓情拿話奉承著,祁戚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對於雲梓情在他麵前耍弄的這一點小聰明,也覺得算是可愛,“那麽師妹要怎麽證明這些珠豚是你們的呢?”他本來就看不上這幾隻珠豚,會聽從陳萱的話來半路劫道,原就是打著借此機會收用雲梓情和vk的目的的,既然麵前的這兩個女孩堅持,那麽他不妨就順著她的意思來,就當是哄她一哄。


    雲梓情蹲下~身去撚起了幾根珠豚還沒有吃完的那種草,“師兄請看,這種草吃了之後可以讓珠豚陷入昏睡,失去戰鬥力,這一點,想必剛才殺死這群珠豚的幾位同門都已經體會過了。我們兩個練氣期的弟子之所以敢來這裏獵殺珠豚,就是因為無意中發現了這種草的作用,才會特意采集了這些草過來對付珠豚的。我們打算的便是等這群珠豚先陷入昏睡,然後再好出來殺死它們,隻是——卻不想師兄你們會突然出現。”


    說到這兒雲梓情停了下來,抬眸看著祁戚,如果這人硬是要霸下這幾隻珠豚,那麽她和妞妞就隻能忍了這一次,如果對方還能講點道理……當然,對於後一種可能她不抱多大的希望,有陳萱在此,這件事到底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恐怕後者的可能性要高很多。


    陳萱也注意到了雲梓情朝她投射過來的目光,霧蒙蒙的眸子衝著雲梓情眨了眨,麵上依舊是那一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雲梓情卻是從對方的眼睛中看懂了她的意思,果然這一次又是她在作妖。


    是的,對於雲梓情和vk,陳萱沒有想著要掩藏自己,因為無論她怎麽掩藏,雲梓情都能一眼看穿她的惡意,至於vk,這個讓人看不穿摸不透的奇怪丫頭,早在明白這人對雲梓情的“鍾情”之後,她就也熄了拉攏對方的念頭。


    雲梓情扭過頭的動作,讓那幾個跟過來撿便宜的練氣弟子一陣惱怒了,心虛之人自然是把雲梓情的目光理解為了別的意思。


    “你這樣說,便是這樣了嗎?誰能證明你說的就是事實?!”


    “這些草到底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起作用,你能怎麽證明?!”


    “我們可沒有看到你們向珠豚投喂這種草,誰能證明這些草是你們特意采來投喂的?如果是這幾隻珠豚自己吃了的呢?你們隻是和我們一樣碰巧遇到了而已,結果出手還沒有我們迅速!”


    “這幾隻珠豚是我們殺的這是事實吧?!”


    ……


    有一個人開口,就像是點燃了一把火一樣,劈裏啪啦一下子燃燒了起來,或許一開始是心虛,然而說到後來卻是越說越理直氣壯。


    雲梓情和vk的臉色全都沉了下來。


    祁戚並沒有馬上阻止,而是看他們說得差不多了,才抬手阻止了他們再接著說下去,“不要再說了!”他轉過頭看著雲梓情,“師妹,我想既然你這樣說了,應該也是能夠證明一二的,雖然我個人願意相信你的話,但是對於他們畢竟不好交代,煩請你能稍稍證明一二。”


    看著祁戚裝模作樣的嘴臉,雲梓情隻覺得一陣反胃,一個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樣的地步,她倒是寧可剛才沒有和妞妞站出來,隻是現在她們卻連退出都不能了,不然還真讓這群無恥的人以為她們才是半途劫道的那一方,顛倒黑白,是可忍孰不可忍。


    雲梓情忍著厭惡,掏出了這一次領取來的任務牌,“師兄,這是我們今天領取來的任務牌,還有,這種能致珠豚昏迷的草,隻生長在紫陽坡的斷崖之上,紫陽坡到這裏的距離,想必師兄清楚,如果你們還懷疑這種草的作用,我們這裏還有一些這種草,可以提供給各位親自去試驗一下。”雲梓情斷定,他們該是不知道珠豚的這種習性的,也沒有臉從她們這裏要這種草去做什麽試驗,才敢這樣說。


    vk立時理解了雲梓情的意思,伸手做出取下腰間儲物袋子的舉動。


    果然雲梓情這麽一說,讓原先還理直氣壯的幾個練氣弟子變了臉色。


    祁戚也被雲梓情的一番話給堵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不過終究他的臉皮要比幾個練氣期的弟子厚上許多,並且這一趟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這幾隻珠豚,他當下朝著雲梓情和vk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並且拱了拱手,“抱歉,師妹,這一次看來是我們莽撞了,我代他們向你們道歉,既然這珠豚真是你們的,那麽我們自然是不會和你們爭,希望師妹不要因為這一次誤會,惱了我們。”


    雲梓情心裏厭惡,卻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好虛與委蛇地道:“怎麽會,雖然隻是個誤會,但是畢竟就像剛才這位道友說的一樣,這些珠豚確實是你們殺的,我們也不需要全部取走,隻要十顆寶珠能完成任務就好。”


    “如此,那就謝過師妹了!”祁戚指揮著幾個練氣期的弟子取了珠豚體內的寶珠,又把十顆寶珠送到雲梓情手上。


    雲梓情也不客氣,拿了寶珠向著對方道了一聲謝之後拉著vk就走。


    祁戚看著雲梓情和vk離去的背影,褐色的眼底異彩漣漣,他對雲梓情倒是真起了興趣,將來若是她識相,倒是不妨收她做侍妾。


    陳萱看懂了祁戚的心思,嘴角勾起了一個諷刺的弧度,自然這一抹諷刺不是針對的祁戚,而是針對的雲梓情和vk。


    段天衡注意到了陳萱唇邊的這一抹諷刺,眼底閃過了一絲厭惡之情,不過他卻把這種情緒掩藏得很好,一年多的時間足夠他從一個莽撞稚嫩的傻小子變成一個懂得掩藏自己情緒,能夠與人虛與委蛇的人了。尤其還是在經曆了多次被人當槍使的經曆之後。


    當晚,雲梓情和vk回到寢舍之後,夜半時分收到了一顆從窗外彈入的紙條。


    小心祁戚陳萱。


    雲梓情和vk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對視了一眼,雖然不知道這個送紙條的人到底是誰,但是這張紙條上的內容應該不會錯,這個祁戚,想必就是白日裏的那個築基期修士了。


    “妞妞,等到你築基了,我們就想辦法下山吧!”雲梓情對著vk道。


    vk點了點頭,她們有半年多的時間看似是不斷地接取任務,實則很多時候都是在尋找下山的道路,而現在,對於下山她們確實有了點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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