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12月底


    今天是星期天!


    蘇州市裏各區各縣各地方都有‘黑集’,是人就有活動,原始社會還有以物移物呢,所謂黑集就是被認為非法的那一種(除了國營之外,別的都是非法的),所謂黑集總會有糾查的人出來抓捕,被抓了就沒收買的東西,還有身上的財物,有時還會進去學習一陣時間。[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寒假即將來臨,下周一就是期末考試!


    葛思嵐自告奮勇地說:要去黑集轉轉,看看有沒有好東西。葛爸爸說:如果有雞,可以買隻回來。要給懷著三個多月肚子母親補一補,家裏之前養的兩隻母雞有些老了,母親回來之後,為了慶祝已殺了吃掉。


    一大早,葛思嵐騎車趕到早市,此時已人頭攢動。


    冬天的早上,葛思嵐穿著半舊的黑色羽絨服,肩上披著正紅色純毛圍巾,不想混在這一群買東西的人和賣東西的人當中擠來擠去,不想一遍遍地問農村趕過來的賣主們:有沒有雞?有沒有雞蛋?葛爸爸說過:沒雞,有蛋也可以。不想一邊談斤論價,一邊東張西望,隨時準備四散而逃。


    於是,葛思嵐站在黑集之後,放開精神力,她的精神力攻擊性不強,或者說毫無攻擊力,但勝在敏感度極高,所有的物體和能量都可以映射在她的精神網裏,她隻需要解讀一下,就能探查到周圍發生的所有事情。


    精神力越集中的地方,精度就越高,甚至可以聽到人的講話聲,但是隨著距離的增加,她的精神力精神就越小,隻能隱約看見影子。


    她還真的看到有人一遍遍地問農村趕過來的賣主們:有沒有雞?有沒有雞蛋?可被問的人皆搖頭,葛思嵐暗忖:三年自然災-害已過去一年,怎麽還農村還沒有雞呢?農村的恢複能力不咋的,不對,現在還是大鍋飯,不能私自養家禽。


    當然,葛思嵐聽說沒有雞與雞蛋,也沒有多失望。她不過是想出去走走看看,了解了解民生罷了,也順便用用漸漸增長的精神力,她空間裏收集的大大小小生生熟熟的食品可不少呢?到時隨便取出一些就可以,春節也不遠了。


    春節,是農曆的歲首,春節的另一名稱叫過年,是中國最盛大、最熱鬧、最重要的一個古老傳統節日,也是中國人所獨有的節日。是中華文明最集中的表現。[]


    如今還沒有到‘破四舊’的時期,年味兒特重!家家戶戶都將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用的,放到過年時用。


    至於為什麽會如此?為什麽會如此慶賀這個節日呢?那一下子說不上了,在千百年的曆史發展中,形成了一些較為固定的風俗習慣,有許多還相傳至今。這是風俗習慣!到了後世,“春節”民俗經國-務-院批準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葛思嵐用精神力掃了一圈,直接去幾個賣東西的人身上,隻買了些蔥薑蒜,還有一些曬幹的蝦米蝦仁與魚幹等。


    近九點鍾才漸漸散去,葛思嵐騎著自行車向家駛去,快到家門前,逛入一個人少的東西,就在車藍子上的布袋子裏放了一隻雞一隻鴨,還有一斤肉,一斤黃豆。


    推著自行車到了家門時,還不過十點鍾。


    精神力一放,看到葛爸爸任勞任怨地在灶間快樂地洗涮,而葛媽媽在小院子裏邊曬太陽,邊織小毛衣,小毛衣是織給弟弟或是妹妹的,不過織的是藍色,葛媽媽是渴望兒子的吧,葛思嵐邊想著邊開鎖,推車進屋,耳邊驟然響起優美的音樂聲――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柔漫的輕紗!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著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鷹;


    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


    她還藏著愛人的書信。


    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


    她還藏著愛人的書信。


    啊這歌聲姑娘的歌聲,


    跟著光明的太陽飛去吧!


    去向遠方邊疆的戰士,


    把喀秋莎的問候傳達。


    去向遠方邊疆的戰士,


    把喀秋莎的問候傳達。


    駐守邊疆年輕的戰士,


    心中懷念遙遠的姑娘,


    勇敢戰鬥保衛祖國,


    喀秋莎愛情永遠屬於他。


    勇敢戰鬥保衛祖國,


    喀秋莎愛情永遠屬於他。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柔漫的輕紗!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葛思嵐靜立著,從頭聽到尾,是《卡秋莎》!


    她定睛一看,葛思峰在陽光下閉目陶醉地吹著口琴,好一位青蔥少年郎啊!


    《卡秋莎》――創作於1939年,因旋律優美動聽,在中國也成為經典曲目,深受歡迎!描繪名叫喀秋莎的姑娘對保衛邊疆的情人的思念。戰後,蘇聯為表彰《卡秋莎》在戰爭中所起到的巨大鼓舞作用,專為它建立了一座紀念館。


    “姐姐,如何?”一曲結束,葛思峰睜開眼睛,見姐姐在回來了,揚了揚下巴,傲驕問道。去年,他見到姐姐的口琴,討要時,被姐姐拒絕了,他便讓爸爸給買,爸爸欣然同意,到手之後,他一有空便學,如今他可會好幾首了呢。


    “不錯,有點音樂細胞。”葛思嵐由衷的讚道。


    葛思峰傲驕哼了一聲,又開始試音。


    這時,灶間的葛爸爸問道:“思嵐,你買到了些什麽?”


    “不錯,有活雞活鴨,阿爹,咱們還是養著下蛋吧。還買到了魚。”


    “哦,怎麽死了嗎?”葛爸爸提起那隻雞,疑惑地問道。


    “賣者說是喂了藥,過三天就醒了。”葛思嵐隨口答道,這是空間出來的,活物一貫會暈三天。


    “還吃藥,可真稀奇!不知能不能養?”葛爸爸嘴裏喃喃著,右手一隻雞,左手一隻鴨,送它們去那個雞窩裏。


    “怕它們叫喚,不方便。還有一斤肉,一斤黃豆,可以自己磨豆腐吃。”葛思嵐道。


    “黃豆留著,過年時再吃。”


    “……”


    三日的期末考試結束之後,才下午三點鍾。一周前,收到於守廉的來信,說今天到,不知他回蘇州了沒?距離拉得太遠,她那點因荷爾蒙而產生的性-衝動也靜靜的平複下來!


    葛思嵐交了卷子,出了教室,獨自先回了寢室,簡單收拾了一下棉被與書籍,留下的就鎖入了櫃子,帶回家的就整理起來,分別放自行車的前後座上。


    與舍友告別之後,葛思嵐推著車子慢慢騰騰地出了校園,江南的冬季不似東北的冬季,這裏的樹依舊有綠葉,這裏的草根邊總帶點綠意!


    到了校門口,見不遠處,停了一輛車,有幾個學生遠遠地圍著車子指指點點,這個時候車子比較稀少。不到一定的級別,是坐不到車子的,葛爸爸就沒有車子坐。更別說像她這樣子的幹部子女了。


    “嵐嵐!嵐嵐……”一個即陌生又熟悉的高中音,十分悅耳!


    葛思嵐回頭一看,是於守廉,站立在一輛吉普車邊上。見到他,葛思嵐笑了,定睛瞧去,於守廉比之第一次見麵,俊秀的麵容已完成長形,臉上的棱角越發分明,褪去了少年的柔嫩,多了一份男性的陽剛氣息。


    “過來……”於守廉也笑著招招手。


    葛思嵐推著自行車向他走近,喜形於色地問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中午到的,我們一起上海玩,行不?”於守廉興致勃勃地問。


    “現在去嗎?”葛思嵐歪頭問道,從蘇州市中心到上海南京路大概一百公裏左右,自己開小車快點1小時,現在才三點多鍾,也不是不可以去吃飯。


    “是。我向小姑父借來的車子。”晚上,去夜遊黃浦江,別出心裁,他期待已久。


    葛思嵐已躊躇了下,便應道:“那我得回家說一聲。”有得玩,沒有理由不去啊!


    “吃過飯,就回來的。放心,不過夜。”他眨了眨眼,低低地暗視著,他早將葛思嵐的棉被書袋都搬入了後座,將自行車也放入了後備箱,裂著嘴說:“上車吧。”這個節日,他策劃已久。


    一上車,葛思嵐的手被於守廉輕輕的包住,溫暖且有力,傳遞過來炙熱的暖意!


    膽兒肥了啊!葛思嵐轉頭望向於守廉,瞧他的嘴唇有些薄,但當這樣的薄唇微微往上揚起,眼含暖意,專注看著某個人的時候,說出溫柔體貼的話時,任憑哪個女人都會忍不住心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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