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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淩雲早已經將裘皮大衣和棉靴皮褲等等收起來,改穿了一身春秋穿的白色勁裝。


    可就這一身打扮,在這樣的窮鄉僻壤,也實在是太紮眼了。令許多山民,都是望而生畏,遠遠地就躲避起來。


    還有一些人,對他好像是視而不見。其實,眼角的餘光,都在一刻也不放鬆地盯著他。眼中放射出來的,都是警惕或者仇恨。


    這是一個與中原地區,風格完全不同的小鎮。整個鎮子上,一座磚瓦建築都沒有,全是竹木或者茅草房。大多隻是一個棚子。


    大概這隻不過是十裏八鄉的一個集鎮,用於周圍鄉民交易。


    淩雲漫步進鎮之時,正是晌午時分,炊煙彌漫,香氣撲鼻。


    抽動著鼻子,淩雲感到一絲餓意。並非真餓,隻是饞涎欲滴。


    淩雲猛然意識到一個大問題,自己多久沒有吃飯了?怎麽並沒有饑餓難耐呢?好象繼續不吃,也沒什麽問題。


    淩雲由不得地一陣暗喜。這說明了,自己真的結丹了!唯有結丹級別的大修士,才能避穀。這個常識,2◆,淩雲還是有的。


    既然法力已經到結丹大修士的級別,按理說,自己就應該能應對追兵中的大多數人。可自己為何還是應付不了呢?


    嗯,這一定與自己還不能完全熟練地運用大湖,有密切關係。


    淩雲默默地思索著,自己是無師自通,沒人指點迷津,不會運用已有的法力,也屬正常。隻能是從今以後,加緊摸索熟練吧。


    淩雲想明白一點。還忽略了一點。他的經脈,大部分是破碎混亂的,根本就不能用。這才是他無法使出全部功力的根本原因。


    淩雲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腳下能順利噴出火焰。是因為他丹田之下,在祛邪洞裏,已經全部被罡風侵蝕光了。現在的血肉。是利用小太參的仙靈液,重新生長的。經脈也是重新生長的,是完好的,可以順利施用大湖的能量。而雙臂隻能用小穴位的力量。


    淩雲暫且將這些放在一邊,走入一個偏僻無人的食棚中坐下。


    食棚顯然是夫妻二人所開。女人雖然不漂亮,倒也幹淨周正。


    男人枯幹瘦小,一副梁上君子的模樣。躺在一個簡陋的躺椅上,一搖一晃,斜視著走入的淩雲。似乎是做不做生意。無所謂。


    還是老板娘擦拭著竹幾,笑臉相迎,請淩雲坐定,奉上茶水,笑問:“客官,想吃些什麽?”


    “有什麽上什麽。將你們會做的,一樣給我上一份。”


    淩雲隨意說著,伸手入懷掏錢。卻突然發現。自己連一個銅板也沒有。禁不住有些遲疑不決。


    老板忽地從躺椅上跳起來,盯住淩雲。綠豆一般的眼珠子亂轉,尖聲尖氣地叫嚷:“先付錢,再上飯。本小利薄,概不賒欠!”


    “狗眼看人的東西!”淩雲罵著,啪地拍在竹幾上一錠金子。


    “好家夥,好大一塊黃貨。是不是真的。別是銅皮鉛疙瘩吧。”


    老板毫不示弱,抬手將金子攝取到手,以指為剪,剪豆腐一般,將那錠金子剪成一片又一片。冷笑道:“還真是真的。”


    淩雲不驚反喜。暗暗意識到自己找對人了。倘若找一個什麽都不明白的山野村民,打探消息。不是對牛彈琴,也是問道於盲。


    此人功力不俗,最次也是一個江湖人物。問起話來方便多了。


    老板撿起一片剪切成片的金子,用手掰了米粒大小的一點兒,淡笑道:“此一粒,足夠飯菜錢了。剩餘的,客官收回去吧。”


    淩雲反手一揮,灑脫地笑道:“老板無需客氣!在下還需要向老板打聽一些事情。餘下的,就當是補給老板的誤工費用吧。”


    “既然如此小人就不客氣了。”老板手一揮,毫不在意地將那百兩重的金子收起。淡然坐到淩雲麵前,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請問老板,這裏是什麽地方?歸哪國管轄?”淩雲笑問。


    “客官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連這樣明顯的問題也要問?”老板不由地眨巴著小綠豆眼睛,抓耳撓腮,實在是有點迷惑不解。


    “老板不要管我是從哪來的,怎麽來的,隻管回答我的問題。”


    淩雲緊盯住老板亂轉的眼珠子,笑眯眯地說道:“老板也是一個明白人。應該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是不是?”


    “嘿嘿,小人隻不過是好奇而已。無論是從海上來還是從陸地上來,都應知道這裏是何處。除非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人不知道。”


    老板滿麵疑慮,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客官不願意說起,小人也就不過問了。這裏是無極帝國與赤火大陸的接壤處。無極帝國同赤火大陸的火茶國,對於此地,是都管又都不管......”


    “都管又都不管,這話是怎麽說的?”淩雲忍不住打斷老板。


    “收稅雙方都收,有事雙方都不管。就是都管又都不管。”


    老板冷笑道:“這個小鎮不大,卻有兩個名字。無極帝國稱之為鎮遠鎮,火茶帝國稱其是掃北寨。鎮小卻名氣大,無人不知。”


    望著老板充滿疑惑的小眼睛,淩雲搖頭笑問:“既然這裏如此重要,為何卻如此簡陋?好像還沒有重兵把守,是什麽原因?”


    “誰會將兵力布置在一個山溝裏,那不是傻,也是呆子嘛!”


    老板越發迷惑不解地望著淩雲,困惑地說道:“無論是南麵還是北麵,險要處都有各自帝國的重兵把守。您來時沒有看到?”


    “不要說我。說你們這地方。我問你,這裏距離朱雀山和神巫洞,有多遠?”淩雲笑嘻嘻地問道。他真想再見見薄奚歪仔。


    “客官,你問這些幹什麽?”老板騰地站起來,一臉的警惕。


    “老板,是我在問你。你是收費了的。倘若想問我問題,你得將金子返還給我,再加上一倍,才能問。”淩雲笑容滿麵說道。


    老板為之一窘,冷笑道:“朱雀山向南千裏,神巫洞不知曉。”


    淩雲淡淡一笑,心裏已經有了八成把握。不再問話,而是把玩起手指頭。將薄奚歪仔送給他的戒指,顯露出來。


    老板的目光,順著淩雲的動作,看到戒指,大吃一驚。顫聲道:“這、這位公子,可、可否將戒指借給小的,觀賞一二?”


    淩雲越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想,毫不遲疑地將戒指取下,遞給老板。老板躬身為九十度,恭敬無比地接過戒指,仔細觀察。


    老板渾身哆嗦著,認真地將戒指翻來覆去看了一會,恭敬地交還給淩雲,顫抖著問道:“敢問公子,此戒指是從何處得來?”


    淩雲將戒指重新收好,笑逐顏開,樂道:“是我無意之中,認識的一個有趣的長輩,贈送我的。怎麽,你認識這枚戒指?”


    “敢問公子,這個長輩的姓名,能否告知?”老板越發恭敬。


    “嗬嗬,我叫他歪仔大爺,別人稱他為小農夫。”淩雲笑道。


    “敢問公子,是在何時何處與洞主相遇的?”老板急忙問。


    “算起來,應該是大前年的秋天,在不周山裏。”淩雲笑答。


    “那麽請問公子爺,您可否知道,洞主他老人家,後來又去哪裏了嗎?”老板一臉的惶恐不安,急不可耐地問道。


    “怎麽,他老人家沒回來嗎?”淩雲也急了。


    “沒有。三年多了,一直沒有洞主他老人家的消息。我們大家都暗自懷疑,洞主他老人家,是被龍山亞聖院裏的那幫假善人,暗箭傷人,將他老人家暗害或者關押起來了。”老板急切地說道。


    “嗯......這樣的可能,還真不能排除......”淩雲不由地沉吟了。


    對於龍山亞聖院的所作所為,他是當事人,豈能不加以懷疑?


    “敢問公子爺的姓名,如何與洞主相識?”老板惶急地問道。


    “這個......我的身世,幹係甚大,關係親人安危,不便告知。”


    淩雲沉吟道:“我隻能告訴你我現在的名字。我現在叫牧天,乃是正氣學院叛逃的九品九蓮生。與歪仔大爺,有托命的交情!”


    “啊......你就是天下公敵,無極帝國全力追捕的牧天大人?”


    老板驚喜交集,更加顯示出無與倫比地恭敬,頭低到肚臍眼上說道:“難怪公子爺什麽都不知道,真的是天上掉下來的貴人。”


    “嗬嗬,這位老哥,在下一不是大人,二不是貴人。隻不過是一個亡命天涯的亡命之徒!機緣巧合,與歪仔大爺相識罷了。”


    淩雲笑道:“敢問老板尊姓大名?在神巫洞,是什麽身份?”


    “不敢,不敢!小的阮八,負責在這一帶收集消息。”


    阮八急忙躬身施禮,恭恭敬敬地回道:“能得到洞主隨身寶物的人,自然是我們的貴賓。在我們的眼裏,您就是貴人、大人!”


    “好了。隨便你吧。你們是根據什麽,懷疑歪仔大爺,是被龍山書院所害?”淩雲顧不上客氣,擔心起小農夫,忙嚴肅地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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