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士,多數人隻限於聽說這個門派,根本無緣見到。


    就是白玉青雲這個西嶽宮宮主,也隻將飛柳摘花院,當做是傳說中的神話。萬萬沒有想到,現在,傳說的神佛一般的人物,就在眼前。


    白玉青雲雖驚卻不亂。吐了一口氣,聲音放平和了說:“既然這位姑娘也是飛柳摘花院的高人,就請趕緊救治我的小師叔。免得傷了,大家結仇!”


    “急什麽?”朱錦兒翻著白眼,極其驕傲地嬌喝道:“別說他還沒死。就是死了,有俺兩位師姐在,也能救活!”


    “那就請你把自己的頭砍下來,看你兩位師姐救得活不?”一個如同鸚鵡學舌的聲音發出。


    北山春影同白玉青雲,以及朱錦兒的兩位師姐,相顧失色。


    這聲音太怪異了。好象不是人類發出的。陰森詭秘,仿佛是來自地獄。


    北山春影等人,哪裏能想到。淩雲被點了啞穴後,居然創造出腹語。還以為淩雲已經被殺,魂魄在說話。


    朱錦兒抖動寶劍,指著淩雲嬌喝:“你胡說八道!俺把頭砍掉了,還能救活嗎?俺殺嘍你,≥♀,看誰能救活……”


    “咄!”一聲暴喝,截斷朱錦兒的話。


    北山春影上前一步,指著朱錦兒,厲聲喝道:“死妮子,賊女子,你敢再傷害俺徒弟,俺就殺光你們姓朱的,讓你們朱家即刻消失!”


    北山春影急了,中州話和陝州話交替並用。死妮子是中州話,賊女子是陝州話。


    “你……就憑你,敢說殺光俺們朱家?”


    朱錦兒惱羞成怒,嬌喝道:“俺這就殺了這個小混球,看你們有何招法。”


    朱錦兒說話間,皓腕一抖,劍尖刺向淩雲的咽喉。


    “賊女子找死!”北山春影怒喝,手指輕輕一彈,“嗖”地一聲,一點烏光射向朱錦兒的喉嚨。


    “慢來。”朱錦兒的大師姐,平和地一笑,抖手挽出一朵花,吸住了那點烏光。


    不料,卻被震的麵色大變,噔噔噔接連後退數步。她強忍著手臂的酸麻,手指劇烈地疼痛,仔細一看,居然是一枚鬆子。


    與此同時,另一個姑娘,朱錦兒的小師姐,東丹摘星,飛身上前,架住朱錦兒的寶劍。


    朱錦兒見大師姐雖然擋住暗器,卻由從容不迫變得極其狼狽,小臉兒不由地一變。知道是在死神門前走了一遭。


    別看那隻不過是一枚尋常的鬆子,但若不是大師姐出手,她必定小命不保。


    朱錦兒不敢相信地喃喃:“你是誰?好大的膽,當著俺師姐的麵,就敢殺俺,不怕被俺師門,滅了你們的宗派?”


    “哼!”北山春影冷哼道:“別說你一個小毛丫頭,就是你師傅,也不敢隨意動我太花山西嶽宮的弟子!別說你飛柳摘花院,就是龍山亞聖院的人,膽敢動俺的愛徒,俺也照殺不誤!”


    北山春影真火了。活了一百多歲了,好不容易收個心愛的徒弟,還沒等疼愛,就跑了。


    她同白玉青雲先是向西北方向追趕。追趕了一陣,覺得不對頭。白玉青雲斷定,淩雲使的是金蟬脫殼之計,肯定是奔中州城跑了。


    北山春影道行雖高,卻不太明白江湖中的事。便聽白玉青雲的,又向中州方向追趕。


    說起來,北山春影同白玉青雲,比淩雲早到中州一個多月。


    可那時,淩雲同小太參,正在路上打把式賣藝,掙飯錢呢。


    北山春影並不知道,同白玉青雲四下尋找。當然找不到了。


    北山春影越找不到淩雲,越是擔心。幹脆晚上在中州城的房上,空中,到處奔走,四處亂竄。毫無目標,漫無邊際地尋找。


    剛才從房上飛縱而過,碰巧感受到淩雲的氣息。這才找到愛徒。


    現在愛徒卻命懸人手,她就是泥人,也有個土性兒。


    開始,她並沒有動殺機,隻不過想救出淩雲,便皆大歡喜了。


    見朱錦兒屢次三番威脅到淩雲的性命,動了真火。也動了殺機。


    出手也就不再客氣,致使朱錦兒的大師姐安飛鳳,吃了一個小虧。


    朱錦兒聽北山春影,報出太花山西嶽宮的名頭,也吃了一驚。


    天下人都知道,多年前,太花山被前任皇上,輸給了睡仙陳老祖。


    太花山從此不屬於無極帝國所有,而是國中之國,獨立自主。


    據說,如若不是陳老祖嫌天宮寂寞,留戀世俗的花花世界,早已白日飛升。陳老祖因此成了仙界不愛去,人間皇上都惹不起的主。


    隸屬於而太花山的西嶽宮,因為陳老祖的原因,雖然沒有飛柳摘花院那麽有名氣,那麽神秘莫測。但也不是什麽人,都敢隨意招惹的。


    真要傷害了西嶽宮的人,惹火了陳老祖,別說她們飛柳摘花門,就是龍山亞聖院,不說是灰飛煙滅。最好的結果,也得是兩敗俱傷。


    朱錦兒的兩個師姐,聽北山春影報了家門,也是微微一震。


    大師姐安飛鳳上前一步,雙手合什,施禮道:“阿彌陀佛,安飛鳳失禮!如此說來,前輩便是太花山西嶽宮隱世不出的北山前輩……”


    北山春影吃了一驚。北山春影乃是從廚藝入道,修煉成人仙。


    這在太花山裏,都是個機密。除去西嶽宮的人知道,太花山其它的宮門,都很少有人知曉。


    就是北山春影本人,也很少正視自己的人仙身份。


    常常以為自己,隻不過是一個燒菜做飯的老婆子。


    因此,北山春影聽對方一下便將自己對號入座,吃驚不小。


    安飛鳳見北山春影沒有否認,繼續說道:“不知道前輩駕臨,還請恕罪!”


    “沒什麽。讓、讓你的小師妹,把俺的徒弟放了再說。”北山春影擺擺手,不善應酬地說道。


    “師妹,你怎麽敢違背師門的清規戒律,隨意殺人?!”


    安飛鳳嚴肅地責問朱錦兒:“若非北山前輩及時趕到,你豈不是壞了師門的名聲?”


    飛柳摘花門屬於佛門,雖然威名赫赫,卻不隨便傷人性命。


    安飛鳳還有沒說出來的話,那就是,若真殺了太花山的弟子,那就給師門惹大禍了。


    “俺沒有真想殺他。”朱錦兒垂頭嘟囔:“是有人想殺他。俺給他送信讓他走,可他不走,俺就嚇唬他,想把他嚇唬走。”


    “那還不趕緊把人放掉?”安飛鳳臉色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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