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青雲想不到,好好的拜師儀式上,會出這麽一個插曲。卻又不敢違抗,隻好捏著鼻子,站到司儀的位置上,為他人做嫁衣。


    但退一步想,北山春影有了傳人,將其絕學流傳下來,對於西嶽宮的發展,也是一件大好事。


    白玉青雲能在眾多人中脫穎而出,成為西嶽宮的宮主,絕對不是偶然的。


    他很快便想明白,並且迅速調整好心態,精神抖擻地吆喝起來:“北山老祖收徒儀式,現在開始!北山老祖,給祖師叩頭上香!”


    “完了!這下完了!這麽一來,不但不能欺負他了,還得被他欺負……”站在遠處觀禮的白玉蓮花對白玉芙蓉幾個人嘀咕。


    “什麽?咱們不欺負他也就算了,他還敢欺負咱們?”白玉芙蓉瞪眼低聲叫喊。


    “肅靜!”白玉青雲吆喝。


    白玉芙蓉伸伸舌頭。


    白玉蓮花壓低聲音:“他這麽一來,成了我的小師叔,你的小師爺。就是笑紅和若蘭她們,見了他都得稱呼一聲前輩。這還不算是欺負咱們?”


    “說的也是……這比欺負還厲害…⌒,…”白玉芙蓉苦著小臉兒,喃喃。


    “倒黴死了!倒黴死了!這個瘋太婆,幹什麽不好玩,非玩收徒弟。”薄野若蘭低聲嚷嚷。


    “沒事。大不了,不叫他就是嘍。”牟笑紅笑眯眯地說。


    “你當我們是你們呢?你們不叫也沒什麽。我們不叫,他要告到爹爹那去,爹爹非得懲罰我們。”白玉芙蓉小臉快成苦瓜。


    在小女孩兒們的嘀咕聲中,淩雲的拜師儀式,舉行完畢。


    白玉青雲對北山春影施禮,笑道:“恭賀老祖開山!”


    “同喜,同喜!”北山春影嘴裏隨意應著,卻歡天喜地,目不轉睛地看著淩雲。


    “老祖,既然老祖開山了,總不能在飯堂教導弟子,得建立洞府。老祖看選擇哪裏建立洞府?”白玉青雲認真地問。


    “這個……”北山春影沉吟一下,訕笑道:“青雲,你也知道。俺除去修煉和燒菜,別的全不懂。你看著安排就是了。”


    “那好吧。”白玉青雲笑道。


    “哎,青雲,可不能上頂峰上去。你就給俺找個離內院最近的地方,俺閑了,還得給丫頭們燒菜吃呢。她們都是吃俺燒的菜長大的,別人燒的菜,吃不下!”北山春影想起來,吩咐。


    “明白!”白玉青雲笑著點頭。


    “宮主,緊急警迅!”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匆匆忙忙進來稟報。此人是西嶽宮專管生意買賣的師爺。


    “老祖好!”師爺見到北山春影,趕緊問候。


    北山春影衝來人略微點下頭。


    “逼陽先生,這是淩雲師叔,是北山老祖的弟子。”白玉青雲指著淩雲,一絲不苟地介紹道。


    “淩師叔好!”逼陽師爺急忙上前施禮。


    “免了!”淩雲派頭十足地揮手。


    “老祖,您要不要一塊聽……”


    “罷了!你們忙正事吧!俺帶徒弟出去轉轉。”


    北山春影不等白玉青雲把話說完,便急忙打斷他,拉著淩雲便向外走。邊走邊招呼:“瘋丫頭們,跟俺一塊玩去!”


    “老祖,小師叔走好!”白玉青雲恭敬地送出。


    “走,跟上,找機會耍戲耍戲他!”白玉芙蓉咬牙切齒地低聲對小夥伴們說。


    “走!”幾個人不懷好意地跟出去。


    深秋的山野,到處是殘紅落黃。仿佛是大戰後的沙場,到處散落著慘烈的收獲。


    太花山聚仙坪上,白玉蓮花、白玉芙蓉、牟笑紅、薄野若蘭四個女孩兒,各拿著一打彩色紙,向穀中丟去。


    她們說,要給淩雲表演法術。搞的淩雲莫明其妙。


    北山春影則心滿意足,笑吟吟地說道:“幾個傻丫頭,這時玩這個,不是時候。”


    幾個人不理睬北山春影,繼續起勁地拋擲。淩雲眼看著一張張彩紙,彩蝶一般地翩翩起舞著飛向穀中,越發迷惑不解。


    淩雲不知道,在太花山上,有一種飛燕銜表的奇觀。被後世列為太花山的第三道難解之題。


    每年的暮春,以至仲夏時節,便會有眾多的香客,站在聚仙坪上,求神祈福,向西南的山穀裏拋撒黃表。黃表飛飛揚揚,久久不落,便會有飛燕飄然而至,銜之而去。


    更為玄妙的是,有的黃表拋出後,不但不降落,反而向上飄升,高出坪台,爾後再飄忽遠去。後麵有無數的飛燕追逐嬉戲,


    實乃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絕妙奇觀。


    燕子乃是春天的使者。屬於祥瑞之鳥。燕子又被稱為玄鳥,且在七彩大陸語中,燕通宴,用酒飯招待客人,又通安逸、安閑等吉祥如意之意。並且當年,聚仙坪是當日黃帝會群仙之所。


    聯係到黃帝會群仙和太花山為少昊之都,少昊氏族以玄鳥為圖騰等事,出現飛燕銜表,決非偶然巧合,仍是天意神賜。


    凡此種種原因,一旦黃表被燕子銜走,香客便會認為禎祥已至,自然心舒意爽。


    再加上眼觀黃表飄飄,忽高忽低,忽上忽下,耳聽紫燕嘰嘰喳喳,飛舞追逐,使人難免心旌飄搖。心曠神怡、飄飄欲仙。


    因此,每到暮春和仲夏時節,便會有大量遊人,前來祈禱或欣賞奇觀。


    但此時此刻,並非是這種應令的時節。四個急於給淩雲難堪的傻丫頭,把這招使出來。想震一震這個可惡的家夥。


    而淩雲眼見著紛紛揚揚的彩紙向穀底飄落,更加不明所以。瞪大眼睛,看耍猴的一般,看著幾個傻丫頭。


    眼見得幾個丫頭的小臉上,出現窘態,並且冒出細膩的汗珠,北山春影都快笑掉大牙了。氣得四個小丫頭的白眼都翻上天了。


    “大嬸兒,這幾個瘋丫頭,這是要幹什麽?”淩雲忍不住翻著白眼問。


    北山春影樂不可支地笑答:“她們是想讓彩紙飛起來,讓你見識見識她們的法術!”


    “啥?讓這些彩紙憑空飛起來?她們這不是狗戴嚼子——胡勒嘛!”


    淩雲哧哧壞笑道:“要是師傅大嬸兒用無形掌來玩,還差不多。她們,是戲台子倒了——沒戲了!”


    四個丫頭本來就窘迫的不得了了,聽淩雲這麽一說,一個個小臉蛋兒都青了。氣得她們將手中的彩紙,一下都拋擲進穀中。


    “嗬嗬,想蒙人,俺教給你們。你們應該先找幾個人躲藏在穀中煽風……”淩雲嘲笑著,可話剛說到這,卻瞠目結舌。


    因為突然間,已經墜落的幾乎不見影的彩紙,翻騰的浪花一樣,翻滾著向上飄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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