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烈的話,彩裳舞給了他一個開心的微笑,不過卻不說話。情形有些尷尬。陳烈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先告辭了,如果彩裳姑娘想好了,想進蘇雲莊,可以找在下,在下一定幫忙。”陳烈笑了笑。


    “我們不是同一戰線的人,我想,我們很難成為朋友的。”彩裳舞歎了口氣說道,“陳大哥,你是好人,我知道你關心我們,可是,我們都是鬼府出來的人,不能背叛鬼府,而且,你們也要小心,現在鬼府已經盯上了你們,除了蘇雲莊,現在已經沒有地方是安全了的。”


    “我知道,我不怕,鬼府的人我還不放在眼裏。”陳烈哈哈一笑著,“比鬼府厲害的對手我都遇到了,我還怕什麽呢?我也是死裏逃過來的人,沒有什麽事情能讓我害怕了的。”陳烈哈哈大笑著。


    “好吧。”彩裳笑了笑,“陳大哥你自己小心還是好一些,小人難防,說不定,你以為你的最好朋友,其實就是鬼府的臥底,等你一個鬆懈,就沒命了。”


    “謝謝關心,我會小心的。”陳烈笑著說道。


    一時之間,兩個人不知道說什麽,那情形十分地尷尬。


    “陳大哥要不今晚就留住在這兒吧,我讓人收拾一間房間,讓你住下。”彩裳舞誠懇地說道。


    看著外麵的情形,已經入夜了,陳烈也就不卻,隨著彩裳的侍女在彩裳的隔壁住了下來。


    夜裏彩裳舞一直回想今天下午跟鬼影對決時的情形,有一個畫麵她是很想弄清楚,就是在腦海裏突然跳出來的模糊畫麵,前麵的情形還是很清晰的,但到了後麵她想看清楚這小女孩的容貌時就的時候就很模糊,到底這個小女孩是誰,她與這個神奇的冰琉璃有何關聯。以前住在這裏並沒有任何人存在,它現在出現到底想暗示什麽預言?她打開盒子輕輕的拿出這塊冰琉璃,由於心急想弄清楚情況,於是她便又一次使用它來解釋她心中的疑問。但一等彩裳舞發功全身就會痛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她暗想:看來心急是沒有用的,還是待傷勢好些先吧!


    夜深了,彩裳舞還是睡不著,她靜坐在床頭的梳妝台前,不知為何今晚的她特別想念君子盜,尤其是當她受傷的時候好想他能在自己身邊,能在他的懷裏躺著由他來照顧自己,就像是住在這的一對老夫婦這樣子,一輩子相親相愛。雖然他有時候做事的方式他不認同但人天生並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壞的,這隻是他習氣罷了,其實每個人都有習氣的時候,隻是每個人的深淺不同罷了。隻要他有向道的心,能原諒的就原諒他,不要把他看做是壞人。而冷漠,隻是他表麵的一個悲傷的生活麵具,也許有人看出了他的冷漠,但她知道,他的心遠遠比任何人都要熱情,隻是人們看不到罷了。


    彩裳舞在心裏說道:一直以來你都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隻是把我對你的愛深深的埋藏在最深處,我以前最終沒有勇氣說出口,或許、你原本並不屬於我、而我卻在這自作多情,我想放棄你就是愛你、在我心裏、你是最重要的;而在你眼裏我不知道能存活多久,我怕有一天我會像醜婆婆一樣的下場,所以我選擇了拒絕你的愛,拒絕愛你的念頭,而現在我隻有在某個角落偷偷想念你……


    你知道嗎?愛情是我今生是痛處,麵對愛情,有時候我真的好想去逃離,逃的越遠越好,最好不要讓我碰愛情這個東西,因為它讓人很害怕,害怕會失去,所以我寧願拒絕愛情…


    她走到窗前,秋天的風輕輕的吹拂在她的麵上,她閉眼享受著秋夜清爽,感覺讓人心情舒暢了許多。今晚的星星很明朗,星光燦爛的,傾聽著池邊蛙叫的蟲鳴,聆聽著這優美動聽的樂曲,遙望那綴滿星星的夜空。她突然感慨天地廣闊,但也不由得令我覺得自己的渺小;宇宙雖是無窮無盡,但也不由得令我感歎生命的短暫。我似乎也開始能理解了詩人那種無可奈何的心情。她仰望依舊深邃的夜空,忽然想起了一首李白《月下獨酌》的詩便念了起來。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huan,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突然,她的心中又跳入了另一個名字:陳烈,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這一個夜晚,固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彩裳舞、陳烈、聶影、鳳兒四個人都是如此。


    清晨,像一把利劍一樣,劈開了漫長的夜晚,迎來了今天初升的太陽。


    天已經亮了,小窗上流進來清泉一般的晨光,樹外麵的小鳥兒在唧唧喳喳地叫個不停。天空在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仿佛還殘留著昨晚的幾顆殘星,大地也朦朦朧朧的,好像是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一樣。


    最讓彩裳舞開心的事是她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現在運功也氣門也沒有昨天那麽劇痛了,舒暢了很多,隻要心不急就會沒事的。這說明她很快就可以再幫鳳兒療傷了。彩裳舞打開窗戶感受著早晨的清新空氣,好像好久沒有像現在那麽悠閑了可以享受下。


    “早,彩裳姑娘。”陳烈一大早就起來在,站了在門外,等著彩裳。


    “陳大哥早,昨晚睡得好嗎?”彩裳舞含笑著說道,看著她的笑笑,陳烈不由得心神一蕩,癡癡地看著她。


    “咯咯咯咯…….”看著陳烈的癡樣,彩裳舞不由得捂嘴笑了起來,“陳大哥,來,到我房裏坐一會兒,裳兒有些話和你說。”


    “好。”陳烈點頭答應著。


    進房間後,彩裳領著陳烈坐下:“請坐,陳大哥。”


    陳烈坐下道謝。


    “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是吧。”彩裳舞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的。”陳烈點了點頭。


    “那你打算怎麽對付我們呢?”彩裳臉色很平靜地說道。


    “我……”陳烈一時無語,“這……”他看著眼前的幾個人,他們其實都是善良的人,隻是身體踏入了邪惡之淵。


    “我知道,我也做了不少壞事,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已,陳大哥,你能原諒我嗎?”彩裳舞歎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那是你身不由已,我希望你能回答,彩裳,你是一個好女孩,我會幫你的,隻要你來蘇雲莊,你就能和鬼府徹底地撇清關係,你一定會成為修真界的驕傲。”陳烈誠懇地說道。


    “我……”彩裳想說什麽話,被被打斷了。


    “裳姐姐,裳姐姐,不好了,你快開門呀,鳳兒又有狀況了。”聶影急切的叫喊。


    彩裳舞聽到立刻上前去把門打開,問道:“怎麽了?鳳兒怎麽了?”臉上無比地焦急。


    聶影一眼就看到了陳烈,一怔:“陳大哥好。”


    “你好。”陳烈回了一個禮。


    聶影也顧不得詢問為什麽陳烈會在彩裳的房間,急急地說著:“你趕快來和我來吧。”連忙拉著彩裳舞一邊走一邊說,“裳姐姐你跟我來吧,鳳兒有點不對勁。”


    “我也一起去。”陳烈也說著,彩裳點了點頭。


    彩裳舞和陳烈來到鳳兒的房間就看見她在床上抽搐,彩裳舞見狀馬上走到床邊想給她輸入些真氣減輕她的痛苦,但她的身體溫度異常的高,比平常人發高燒還要高。


    陳烈舞吩咐聶影道:“快拿一塊布來,不要讓她咬到自己的舌頭,要不然到時候她真的會變成啞巴的。”這些,他可是有著豐富的經驗的,以前和母親在一起時,父親沒有身邊,兩人就隻能學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聶影立即遞給了陳烈一塊布,陳烈又對聶影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給她降溫,把她體內的熱氣散發出來。


    聶影急切的問道:“那要怎麽才能把她體內的熱氣散發出來”?


    陳烈說道:“你在一邊觀望著吧,我來幫她運功!”


    “還是我來吧。”彩裳說。


    聶影問道:“裳姐姐,你的傷還沒完全好,你再運功會不會……”


    彩裳舞說道:“沒時間了,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你看鳳兒現在多難受,放心吧,我會盡量顧及自己的元氣。”陳烈想說什麽,被彩裳製住了,畢竟,他是一個男孩子,鳳兒又是女孩子之身,還是不大適合。


    聶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隻好聽彩裳舞的話。他懊惱的是為什麽自己沒有能力去救心愛的女人。


    彩裳舞知道聶影這孩子在想些什麽,他情願現在受罪的是他!但是她已經保護不了鳳兒所以一定不能讓聶影再有事。


    彩裳舞讓陳烈和聶影在外麵等著,她慢慢的把鳳兒扶起來,解開了她身上的衣物,再點住她身上的幾個大要穴,用她自己的手掌將內力傳輸給鳳兒的體內,隻見鳳兒的頭頂上冒出了濃濃的大煙,使得整個房間像似個溫泉池,而兩人已經是大汗淋淋。最後鳳兒頭頂上的煙氣逐漸減小,慢慢就沒有了,彩裳舞慢慢的收回手,深呼了一口大氣然後再慢慢吐出。她再輕輕的將鳳兒躺回床上,再給她喂食靈藥。鳳兒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抽搐,燒也退了,但就不知什麽時候才醒過來。


    彩裳舞想幫鳳兒把衣服穿好的時候忽然發現她背上的正中央有個像蝴蝶那樣的胎記,為什麽這塊胎記那麽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彩裳舞在心裏暗想。她伸手去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沒想到這一碰著就讓彩裳舞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有一道強光從蝴蝶胎記裏散發出來,彩裳舞用手遮擋了一下眼睛,然後再慢慢放下手來,這一看她嚇傻了,她看見一具冷冷冰冰的屍體,這屍體竟然是自己,而在她身旁有一個女嬰,這個女嬰正是鳳兒,她終於看清楚一直來困擾她的那個畫麵了,原來這個模糊的畫麵是她的女兒。“女兒”她有一個女兒?怎麽她一點也記不起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自己老是記不起以前的事?她隻知道當她醒來的時候是被君子盜救了,“君子盜”,對,是他,知道回去找他問清楚就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怪不得她老是覺得鳳兒給了她很不一樣的感覺,原來她是自己的女兒,她緩緩地走到了床前她那雙鬥震的手撫摸著眼前這位昏迷不醒的女兒,然後眼角的淚水奪眶而出,大滴大滴的眼淚直往而流。抖顫的雙唇不停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是娘沒有好好的照顧你,才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害你從小就沒有了母愛,讓的生活那麽的孤獨。然後她擦幹了眼淚說道:“鳳兒”,你放心,娘不會一直讓這樣睡下去的,不管用什麽方法都都要你醒過來。她發誓!


    聶影和陳烈站在門外,等著彩裳給鳳兒治傷。


    “聶大哥,你很喜歡鳳兒是吧。”陳烈笑道。


    “這與你無關。”聶影很生硬,對著陳烈充滿了敵意。


    “我隻是關心你們一下。”陳烈有些怒意,這個人真是不知道好歹,人家好心關心你,你卻這樣的一幅態度,裝什麽呢。


    “我們不是朋友,不需要你關心,你別以為彩裳對你好,你就是我們的朋友了,你別想了,彩裳也是有心上人的。”


    陳烈哭笑不得:“我不是這個意思,好了,你不喜歡,就不談這個話題了。”


    過了好一會兒,彩裳舞才出來。


    聶影看見彩裳舞出來了,著急的上前捉住了她的手問道:“裳姐姐,鳳兒怎麽了,她沒事吧?”


    彩裳舞安撫他說道:“放心吧,剛才我已經給她輸入了真氣她現在燒退了,也不在抽搐了。”


    聶影開心的抱著彩裳舞激動的說道:“裳姐姐謝謝你!要不是有你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彩裳舞拍著他說道:“傻瓜謝什麽?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聶影高興的拉開了彩裳舞說道:“我要進去看看她”。不料卻被她拉住了,聶影看著彩裳舞好奇的問道:“怎麽了?”


    彩裳舞說道:“先別急,剛給她輸完了真氣,先好好讓她睡回吧!”


    聶影道:“嗯!”


    許久彩裳舞才開口道:“聶影,裳姐姐有事想跟你說,還有的是我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聶影說道:“裳姐姐有什麽事?你問吧,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


    彩裳舞拉著他說:“到我房裏來!”


    聶影應道:“哦!他在暗想什麽事那麽神秘?”


    陳烈也跟在後麵,彩裳看著他,想了想,沒有阻止。


    彩裳舞關好了門,把聶影拉到茶座旁坐了下來,很認真的對他說:“彩裳有些事要告訴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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