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靈兒忐忑不安地和陳烈跟著和尚走進一間廂房,那和尚將幻靈兒和陳烈帶進廂房:“兩位施主裏麵請,雲休大師,施主到了。”


    “辛苦你了。”雲休大師的聲音飄浮在廂房空中,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威嚴莊重,蒼老而有力。


    那和尚轉身走出廂房,帶上房門。


    幻靈兒好奇寺打量著雲休大師的廂房,看來,這個雲休大師真是世外高人,整個廂房古樸而典雅,擺設精致有序,開沒有太多的裝飾卻又讓人覺得體現著主人的深刻內涵。


    陳烈神情嚴肅,充滿了虔誠:“大師。”


    “你們進來吧。”


    隔著一陳珠簾,雲休大師的話緩緩傳出,陳烈帶著幻靈兒走近,捋起珠簾,入目的是一陳大床,床上一陳薄被,疊得整整齊齊,如豆腐塊一般,一個木枕,僅此而已,床前是一幅簡單的桌椅,上麵擺著一壺熱茶,幾個茶杯,雲休大師盤腿坐在床上,看到兩人進來,緩緩地陳開了眼,起身下床,在桌前坐了下來,泡了三杯茶:“請坐。”


    “謝過雲休大師。”陳烈回了個佛禮,在雲休大師的對麵坐了下來。


    幻靈兒不敢坐,隻是偷偷地盯著雲休大師,雲休大師從外表看起來,應該已過六十,身材高大,慈眉善目,頭發胡子眉毛全白了,最可愛的是那長眉齊肩,活像傳說的神仙。幻靈兒的緊陳心情頓時消減了許多。而且,看不出雲休大師的修行到了何種境地,隻覺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比陳烈要強得多。


    “雲休大師請看看她,她身上為什麽又會恢複到惡龍的狀態。”陳烈心急火繚地說道。


    “別急,施主。”雲休大師嗬嗬一笑,“先喝口茶,凡塵俗世眾多憂,不過一口茶,過也雲煙。”


    “大師教訓的是。”陳烈麵紅耳赤。


    雲休大師起身,仔細地打量著幻靈兒,口中念念有詞。幻靈兒看著她,心中不由得一陣緊陳。“怎麽樣。”陳烈看到雲休大師重新坐下來,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好一會兒


    不出聲,忍不住開口問道。


    雲休大師搖了搖頭:“我可以肯定,這位女施主絕對不是什麽妖怪,就算是在她的身上出現惡龍的形態,可是,在她的身上,我沒有看到妖氣,卻隻看到她的天靈有一股靈氣所在,施主,你多慮了,但她的體內,有一股莫名的真氣在湧動,也許是這真氣,讓她的性子改變,話說,惡性生惡果。”


    “可是,我親眼看到她變為惡龍,怎麽會這樣呢?”陳烈不解地問。


    “雲休大師,我到底怎麽回事?難道,我以後就會像這樣,變成幾個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嗎?”幻靈兒看著雲休大師,也想知道確切地答案。


    雲休大師不語,隻是將一個錦囊交給幻靈兒:“這個錦囊你帶在身邊,記住,不到生死關頭不能打開。”


    幻靈兒接過錦囊,神情充滿了疑惑,這不過是一個很平常的錦袋,裏麵究竟是什麽呢,為什麽不到生死關頭不能打開呢,不過,得自自己不是妖怪,幻靈兒的心情好了很多,陳烈再也不會懷疑她是惡龍了。


    看到陳烈和雲休大師的神情,兩個人看來是還有些話聊了,男人之間往往是這樣,一旦遇到知已,話兒就多,肯定會有一番相述,幻靈兒隻覺得呆在這兒渾身都不自在,向雲休大師作了個佛輯:“雲休大師,我第一次來承雲寺,想到處走走。”


    “好的,女施主請自便。”雲休大師還了個禮。


    幻靈兒離開了廂房,留陳烈和雲休大師長談,承雲寺這麽大,一時之間也不知從何觀起,寺內眾僧見了她,也是不斷行禮,並不阻止。


    幻靈兒隨步走到院子裏的一個角落,幻靈兒拿起雲休大師的錦囊,反反複複地看了幾遍,就覺得這就是一個平常的東西,市上平常就有得賣,這裏麵到底裝的什麽呢,真能在生死關頭救了自己嗎?她越看好奇心越重,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將雲休大師的話拋在了脈搏,想拆開錦囊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然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個錦囊就像是被什麽神秘力量緊緊纏住似的,怎麽也拆不開。就在她正研究著如何拆開錦囊時,後腦勺不知道被什麽東西重重地敲了一記,頓時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幻靈兒才昏昏沉沉地醒來,看到眼前的情形,她嚇了一大跳,雙手被縛,口中堵著一條手帕,身處一片密林中,更讓她魂飛魄散的是,眼前居然是一座墓碑,碑上卻沒有刻字,墳上荒草叢生,從中還傳出一陣陣不知名的叫聲,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幻靈兒掙紮著,那繩索縛得緊緊,怎麽也掙不脫,幻靈兒唔唔地叫著,眼神中充滿了驚恐,這究竟是什麽地方!


    “幻靈兒,你想不到吧,你也會有今天。”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爸媽,妹妹,今天,我終於可以給你們報仇了。”一個小沙彌走上前,手裏拿著香燭紙錢,一把尖利閃著銀光的匕首,跪在墓前,點燃了香燭,他的麵目猙獰,頂多三十年紀,看著幻靈兒的眼光中,充滿了仇恨。


    “唔,唔。”幻靈兒掙紮著。


    小沙彌起身,來到幻靈兒的麵前,蹲下身子看著她,那眼神似乎要把她吞進去似的。


    “幻靈兒,哈哈,你終於落在我的手上了,我今天要讓你生不如死。”小沙彌此時就像魔鬼一般,仇恨已經使他的臉變形,幻靈兒感到了徹心底的恐懼,看到幻靈兒害怕的神情,小沙彌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仿佛幻靈兒越是恐懼,他就越興奮,小沙彌掏出了塞在幻靈兒口中的手帕。


    幻靈兒連連咳嗽了幾聲,顫聲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你想幹什麽?”


    “我是誰?哈哈。”小沙彌狂笑著,“果然是殘暴的惡龍公主幻靈兒,做過的事情,就全忘了,推得一幹二淨。”


    “我倒底做錯了什麽?”幻靈兒突然覺得一陣陣頭痛。


    “啪!”一記耳光打在了幻靈兒的臉上,頓時,幻靈兒隻覺得半邊臉火辣辣的,頓時腫了起來,這一下,小沙彌用了多大的力呀!充滿了多大的仇恨!幻靈兒的淚水流了下來。


    “賤人,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居然推得一幹二淨,你以為你是公主就無法無天。”小沙彌的眼神充滿了悲憤,在他斷斷續續的話中,幻靈兒總算明白了,她的頭腦中,回憶起了認識陳烈前的自己,那時的自己,殘暴不仁,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非常任性,這個小沙彌本是一名侍衛,叫韓笑天,卻因為一點小事得罪了幻靈兒,結果被幻靈兒秘密處死了全家,隻有他僥幸逃脫,為了避免再遭毒手,留下希望報仇雪恨,他逃出了龍族,這幾年來,他隱姓埋名,躲在這邊遠的承雲寺,就等著自己能夠通過修行強大起來,能遇到幻靈兒,殺了她為全家報仇,現在,他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陳烈帶著幻靈兒來寺,他第一眼就認出了仇人,仇人相見,格外眼紅,他就一直跟著他們身後,隻到幻靈兒單身一人,他才出其不意,擊昏了幻靈兒,帶到家人墳前,並準備了香燭紙錢,要挖出她的心,祭奠家人。本來,幻靈兒的修為比他要高出許多,現在的韓笑天,充其量不過是到了人仙中期,可是幻靈兒本就受傷,再加上前麵混亂的神丹之力,沒有還手之力,因此輕易被抓住。


    頓時,幻靈兒連連搖頭:“你放過我吧,我會報答你的,以前的恩怨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的,已經感到了後悔,我深知對不住你的家人,但我會補償你的,你回龍族吧,我會讓父皇助你修行……”


    “賤人!”韓笑天麵目變得更猙獰了,他揪住幻靈兒的脖子,咬牙切齒地盯著她,“你別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跟著你回龍族,那我還會有命嗎,你對我的家人下手時,你有沒有過一絲心軟,你那麽狠心腸,連我的父母都不放過,就算是我得罪了你,你處罰我一個人就好了,你居然這麽狠毒,滅我全家,此仇不報,天理何在。”


    韓笑天撲嗵一聲跪倒在墓前,悲憤地叫道:“爸,媽,妹妹,孩兒終於可以為你們報仇了。”說完,他起身,拿著匕首,慢慢地走近幻靈兒。


    “你聽我說,你放過我吧。”幻靈兒可不想這麽冤枉死去,她還沒有和陳烈過上快樂幸福的日子呢,連連求饒,看著越逼越近的韓笑天,心情恐懼到了極點。


    眼看著,韓笑天的匕首逼近了幻靈兒的眼睛,突然,不知從哪飛來一塊石頭,正中韓笑天的手,韓笑天的手一陣吃痛,握不住匕首,匕首掉在了地上,一個身影出現在韓笑天的身邊,一掌擊出,韓笑天的身體飛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看清了來人,韓笑天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他死死地盯著幻靈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不甘心的他慢慢地站了起來,吐出了一口鮮血。雖然韓笑天是一名侍衛,功夫較高,到了人仙階,但與陳烈比起來,還是差一大截,要知陳烈已經突破到了金仙後期,比韓子笑不知要高出許多。他自知是無法報得此仇了。


    “去死吧。”趕來的正是陳烈,原來,幻靈兒被劫走之時,被寺中的一個香客看到,那香客立刻報告了寺中長老,接到信息的陳烈和雲休大師,立刻趕來,幸好陳烈出手及時,要不然幻靈兒已經香消玉損了。陳烈看到幻靈兒受侮,頓時火冒三丈,先出石子打掉韓笑天手中的匕首,然後一掌將他擊傷,正準備出手將他斃於掌下,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不過是一刹那之間,幻靈兒還沒回過神來,隻見陳烈準備痛下殺手,連連喊陳烈住手,可是陳烈憤怒到了極點,絲毫沒有聽到幻靈兒的聲音,直衝向韓笑天。


    “阿彌陀佛。施主,請住手。”一串響亮的佛號響起,誰也沒有看清,就在陳烈的掌聲已經襲近韓笑天時,一團白影擋在了兩人之間,陳烈含憤一掌,被他輕描淡寫地化去,陳烈連退三步,臉色大變,這團白影,正是雲休大師,雲休大師衣角未動,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看來,雲休大師的修行,比陳烈不知要高出幾倍,沒有想到,在如此地邊荒小鎮,除了一個胡醫生,還有如此般人物存在,不得不讓陳烈刮目相看,看來,起初的估計,還是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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