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洛到舞弦息身邊時,舞弦息正在和楠虛真人寒暄,所聊的也是關於如何結嬰之類的專業術語,舞璿看了看天色,距離開典的時辰也不遠了,想來無極仙尊也快來了,所以她就含笑上前:


    “師侄舞洛,見過楠虛師叔。”


    舞洛敢叫楠虛師叔,那也是因為聽到了舞弦息毫不客氣的喊著楠虛真人師弟,看來倒黴爹也不是個對什麽人都謙虛的人,如此甚好。


    “不必多禮,舞洛師侄這都已經築基中期二層了,不愧是極品靈根,日後定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


    “哈哈,楠虛師弟可不要這般誇她,這孩子整日就不思進取,可沒讓我省心!”


    聽了舞弦息這話,眾人不由嘴角抽了抽,這叫不思進取?十年就到了築基中層您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還不讓你省心,誰不知道你閉著關,你那兩個女兒也是閉著關長大的,您老人家有操過心嗎→_→


    楠虛真人笑了笑,喚出自己的兒子:


    “施庭,還不來見見你的舞洛小師妹。”


    程施庭一身溫文儒雅的春風氣質,對著舞洛微微一笑宛若陽春三月,更別提那張白玉一般猶如仙人下凡不食人間煙火的俊臉,對著舞洛那是滿滿的都是善意。


    舞洛本還要感歎一下想不到還有可以與男主比肩的男子存在這天域門中,但是舞弦息為她一介紹道:


    “洛兒,這是妳楠虛師叔的愛子,程施庭師兄。”


    程施庭,這個名字怎麽有點熟悉?


    舞洛再仔細一想,眼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這可不就是這本書裏女主的第一備胎男配程施庭麽,倒是差點把這號人物給忘了。


    於是,方才對於程施庭的那一丟丟好感消失得一幹二淨,隻是她依然有禮貌的行了個禮:


    “程師兄好。”


    “舞師妹好。”聲音也如一注暖泉一般,蕩漾在人心中讓你溫暖不已,舞洛一笑,看著程施庭有些幸災樂禍,世紀大好人,難怪你是第一備胎男配呢!


    “洛兒,快為妳的楠虛師叔等帶路吧,務必好好招待。”


    “是,楠虛師叔,請。”


    將楠虛真人一行人帶進主宅禮堂後,舞洛招待過楠虛真人後便往也剛好招待完辟極真人一行人的舞璿看去,舞璿感受到舞洛的視線後,便對著辟極真人歉意一笑,辟極真人自然也明白舞璿還需去迎接其他賓客,便主動讓舞璿去忙,他們自便就好。


    於是,舞璿便轉身離開了禮堂,和門口的舞洛一同再次前往主宅的大門前。


    她們前腳剛到舞弦息身邊,後腳無極仙尊就領著兩個試練真人淩空而降,這時祁連峰的所有弟子,除了八大峰的首座真人,其餘人全數單膝下跪道:


    “參見掌門仙尊,恭迎掌門仙尊大駕!”


    “免禮,祺顛師弟,今日是你的結嬰大典,就不必如此多禮了!”


    “掌門師兄是掌門,在天域門中禮不可廢啊!”


    舞弦息上前走到無極仙尊的身後一步的位置,對無極仙尊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舞洛和舞璿低著頭站在一邊,待到無極仙尊走進大門後,她們才連忙跟上。


    舞弦息的結嬰大典隨著無極仙尊的來臨正式開始,但是其實這種典禮看似宏偉,但比起凡塵俗世的那些慶典就無聊了許多。


    首先,這都是些修煉之人,所以自然不會有技藝來表演,其次,大家都是辟穀的上仙,擺出來吃的自然也不是什麽大魚大肉,反倒是一些可以提升修為的靈果之類的東西。


    唯一和正常宴會差不多的就是,舞弦息要到處去敬酒,然後多數是你奉承我一句,我奉承你一句,好在舞洛和舞璿還小,雖然要跟著去敬酒,但是卻不用喝酒,反倒是舞致尋和玄月等五個閉關弟子已經被灌了不少酒,目測已經有點不太清醒。


    就在大家都其樂融融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修士突然道:


    “峰主,弟子張子成乃是祁連峰舞秉真人坐下的內門弟子,早就聽聞我們祁連峰的兩位小師妹天生資質極佳,不知今日可有幸與兩位小師妹切磋一番?”


    張子成這麽不知死活的話一出,原本歡聲笑語的禮堂就變得一片寂靜,這時舞秉一臉怒容的走出來嗬斥一聲:


    “大膽逆徒!今日乃是峰主大喜之日,豈是你想比試就比試的,還不快滾下去,別給為師丟臉!”


    然後又笑得一臉歉意的對著舞弦息一鞠躬:


    “峰主莫怒,這逆徒向來是個好鬥的性子,是座下管教不嚴,還望峰主恕罪。”


    舞弦息冷哼一聲,正想說知道管教不嚴就帶著他給本座滾出去,不想這時岸德峰的首座真人原西真人卻道:


    “誒!修道之人就是要有這股爭強好勝的勁!再說今日這結嬰大典啊,也少了些助興節目,十年前兩位小師侄被測出極品靈根的天資,今日讓我等瞧瞧這兩個孩子成長得如何也未嚐不可,祺顛師兄可莫要過分護著兩位小師侄,半月後就要前往碧落洞天,此時讓兩位小師侄實戰一番也未嚐不可!掌門仙尊以為如何?”


    原西真人此話一出,舞弦息的臉色就冷到了冰點,但本來在座之人對舞洛舞璿的好奇心就極大,所以倒是都盼著可以看一場比試,於是大家都看向了無極仙尊。


    舞洛和舞璿眼中寒光一閃,剛剛那個什麽張子成的師父,不就是十年前想要欺負倒黴爹的討厭鬼之一嗎,想當年倒黴爹落魄成那樣,和這個討厭的什麽舞秉肯定脫不了幹係,沒想到十年後居然還賊心不死,又準備搞什麽鬼……


    “既是如此,各位真人座下的弟子若有想要切磋的對象,便在近日也一並比試了吧,也好讓我們這群先輩,看看自己的弟子如今有何成就,但是隻可點到為止,不可重傷對手,否則一律按照殘害同門處置,雙方比試更是要修為相當,除非是弱者挑戰強者,否則強者不可與弱者比試。”


    無極仙尊此話一出,倒是安撫了兩個首座真人,一來沒有讓舞弦息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自己的女兒就要去表演給眾人看落得笑柄,也沒有反駁原西真人所說的,比試比試既能助興,又可以鍛煉這些弟子的一舉兩得之意。


    對於這個結果,舞弦息和原西真人也算是滿意,再來已經定下規矩,以防弟子受傷,強製性點到為止,若有受傷就要以殘害同門的罪名來處罰,那麽就算今日弟子之間有糾紛,但也會礙於規矩不敢傷人。


    舞秉眼中不滿閃過,但想著還是可以讓張子成和舞洛或者舞璿比試,心情又好了一點,眼底掠過一絲陰狠,哼,不就是比試時看不出受傷嗎,多簡單的事啊!


    *****


    因為牽扯到了自己的寶貝女兒,所以舞弦息便臉色不太好的帶著這些賓客來到了自家後院的擂台處,待到各大真人都入座後,張子成本來是要率先出戰挑戰舞洛或者舞璿的,卻不想被祁連峰峰主的首席大弟子搶先飛身到擂台之上,他雙手對著在座真人作揖後,便道:


    “弟子乃是祺顛真人大弟子舞致尋,今日乃家師的結嬰大典,為讓各位賓客盡興,弟子想率先挑戰辟極真人的大弟子上官赤溪,不知上官道友可願與在下切磋一番為家師慶賀?”


    說話間舞致尋已經直直的看著辟極真人身後的上官赤溪,這話說得漂亮,上官赤溪也不矯情,直接飛身至擂台上,對著舞致尋抱拳:


    “承讓!”


    語畢,兩個峰的首席大弟子就開始徒手空拳的比起武來。


    舞洛和舞璿見狀,有些不忍直視,麵對炮灰大師兄和男主大人的比試,結果肯定是男主大人贏,毋庸置疑……


    可憐的大師兄,可憐的表哥……


    要說,這兩大鋒的首席大弟子之間的比試確實有看頭,隻見所有真人都交頭接耳,對著兩個人點頭評足,就連上官佟和舞弦息的臉上居然也難掩自豪之色。


    這時,舞洛和舞璿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她們轉頭看去,卻並沒有發現有人在看她們,當然那冰冷的視線也已經消失不見。


    舞璿若有所思,隨後把目光鎖定在不遠的女主大人身上,收回視線後,大眼睛快速的眨了眨,開始思考著應該如何應對。


    而擂台上,上官赤溪和舞致尋可算是打的難舍難分,但是就以舞洛和舞璿現在的修為,她們並不能從這兩人的打鬥中看出任何玄機,倒是發現原本議論著舞致尋和上官赤溪的眾人,漸漸都都是在對上官赤溪讚賞有加,顯然,是上官赤溪占了上風。


    舞洛臉色不變,舞璿有些不滿的扁了扁嘴,雖然知道男主一定會贏,但是看見自己大師兄被人否定可真是不爽,哼!


    突然,上官赤溪臉色詫然蒼白,舞致尋連忙收回攻擊,兩人落到擂台的兩個極端,這時眾人竟發現靈氣源源不斷的往上官赤溪湧去,上官赤溪連忙坐下打坐,這時有人大喊:


    “上官師兄這是要突破金丹初期七層了!”


    “這麽快?上官師兄不是兩個月前才突破金丹初期六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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