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城在腦海裏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開口道:“我之所以說,用一個標段來做試驗,可能會成功,而單獨用一個項目部來做試驗,卻及其困難,主要還是在資源和資金調配方麵。(.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如果隻是一個項目部,使用新的運營模式,可項目經理的權限,畢竟有限,他運行新模式之後,是直接歸屬施工指揮部管轄,還是項目部自己做主呢?”舒城繼續道。


    這是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比如說,征地拆遷問題,如果施工指揮部統一出馬,也許五百萬搞定,可一旦下麵的某個項目分部,運營模式不同,公司提完點後,就任由他死活。


    這樣的話,關係到這個項目部的征地拆遷,施工指揮部肯定不會去管,除非這個項目部給指揮部錢,不然一兩次算是幫忙,次數多了,施工指揮部也不會這樣做。


    如果要這個項目部親自出馬,那麽他花費的錢,可能要比想象的多,而且不關是征地拆遷問題,很多事情,一旦要項目部親自去跑,花費肯定要大不少,尤其是關係網上,相對於項目部內部,重新搭建,沒錢是絕對不行的。


    如此一來,就算賺錢的項目,被這一倒騰,也會虧錢。


    舒城繼續道:“而且用一個項目部來做試驗,這個麵太窄,沒法體現出成果,需要花費的時間又長。如果用一個標段,一旦成功,完全可以擴展到分公司和局公司,一步一個台階上去。”


    付中華微微點頭,顯然,付中華也在沉思,而且他看問題的角度,和舒城不同,也許比舒城看的還透徹,不過舒城的話,已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讓他感興趣。


    畢竟舒城這套改革方案,在前世的時候,已經有人嚐試過,並取得了成功,舒城也算是撿了便宜,不然要他自己去想這些問題,舒城肯定想不出來。


    任何改革,都是國家上層領導,經過深思熟慮,又通過大量的試驗,確定可行之後,才敢真正全方麵的執行。


    尤其是國企改革方麵,牽扯麵太廣,牽扯的利益太多,大局掌控不到位,很可能給國家造成嚴重的經濟損失。


    因此,每一次改革,都不是短時間內,便能完成的。[.超多好看小說]


    就像一個用鋼渣用做路基填料課題,在國外,對鋼廠廢棄鋼渣,都有回收利用,變廢為寶,用作路基填料使用,但國內這方麵的研究,就及其的少,甚至沒有。


    如果要讓鋼渣用作路基填料,首先必須在路局備案,然後申報課題,設計院出方案以及室內做鋼渣的相關試驗,確定鋼渣是否符合路基填料的要求。


    還有就是環評、重金屬含量檢測、放射性檢測,這些試驗都必須做,這些東西,不是某個人一句話有影響或沒影響,就可以的,一切以試驗檢測報告為準。


    一旦發現鋼渣重環評不合格,這個課題就直接打回去了,根本進行不下去,或者重金屬及放射性有問題,也無法繼續進行。


    這些方麵,國家相關單位抓的及其嚴格,更何況還是鐵路和公路上使用,一旦對人體產生危害,誰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做完這些試驗,確定對環境無汙染、重金屬和放射性物質檢測合格,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工序。接著便是開專家研討會,召集組織參加單位,確定試驗段的地點,用料,試驗時間,檢測方式等。


    也就是按照設計院給的方案施工,至於施工單位,就交給參加的施工單位施工,第三方現場監督檢測。


    試驗段完成之後,便是匯成報告,然後根據是給鐵道部還是交通部審批,隻有國家單位的相關負責人審批之後,才能確定這個課題,是否可以用於實際。


    課題一旦通過,對於使用的地方,還要設計院出變更設計等資料,施工單位最後才能根據設計院的變更,進行施工。整個過程走下來,及其的繁瑣,沒有半年以上,根本沒法完成。


    一個小課題就如此的複雜繁瑣,更不要說國企改革,這麽一個大項目。


    正是因為改革時前期實踐時間長,如何定位,顯得很重要,如果真如舒城建議實行,改革的時間上,很有可能縮短三到四年!


    “嗯,你在文章中還指出,部分運營模式,不能沿用鐵建的,能具體說說嗎?”付中華問道。


    舒城頓了頓,開口道:“付總你應該知道,在八十年代,我們工程單位,隻是路局的一個部門,稱之為工程部,當時根本就沒有施工隊一說,也沒有監理,我們施工的工人,都是路局內部的,一條鐵路下來,從管理到施工,都是我們自己的人,錢也是我們自己賺!”


    這種模式,是國內最早的鐵路營運模式,根本不存在工程局這麽一說,現在的工程局,都是之前路局一些工程隊組建而成,專門設立的。


    “這個當然清楚。”付中華道。


    “我的意思也很簡單,我們公司改革的時候,指揮長承包工程,公司提管理費之後,剩餘的都下撥到指揮部,也就是鐵建這種管理模式。但是我們和鐵建不同之處在於,他們還是使用勞務分包隊伍,可我們不再使用勞務分包隊伍,我們拿到工程之後,自己施工,對於現場的民工,我們采用局指支付工資,對於積極向上,幹活出力的民工,還可以做為公司的外聘人員,後期還可以考慮,局指負責這些工人的五險一金,為他們提供保障,我覺得這樣一來,工人們肯定會努力幹活,幹好活。”舒城道。


    舒城讓付中華消化一會,繼續道:“而且由於這些外聘的民工是長期給單位幹活,各方麵的技能都很熟悉,時間長了,指揮長或下麵項目分部的經理,對下麵這些人的能力也有大體的了解,搶工期之類的活,心裏大體有數,再也不用擔心,因為施工隊管理差等原因,導致工期延誤或出現一些不必要的工程質量事故!”


    其實舒城的想法就是把民工也編入公司隊伍裏麵,但是不算正式員工,隻是外聘成員,雖然說是外聘人員,後期卻給他們提供五險一金保障,而且簽訂長期合同,給民工安穩的工作環境,不擔心幹完幾天就被辭掉。


    當然,項目部對這些人也要考核,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加入外聘的隊伍,如果每個人都加入,那麽肯定會出現散漫的人。


    舒城要的,就是那種競爭的意識,幹活好的才納入項目部外聘資格當中。同時,對於納入的外聘民工,也要定期的進行考核,發現不達標或懈怠,不努力進取的民工,進行批評教育,情節嚴重的,開除外聘人員的資格。


    舒城相信,隻要經過這一係列的考核,很多民工都會好好幹活,畢竟大部分人,都比較本分,更何況項目部還幫忙交五險一金之類的,對他們來說,好處不少。


    其實這種辦法,的確有實踐過,最終卻因為很多關係戶,混了進來,國內體製是這樣,有些時候還真沒法完全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同時也加重了項目部的負擔,有利有弊,舒城也在想,如何更好的解決這些問題。


    前期之所以取消這種模式,也是考慮到這種弊端。


    聽到這的時候,付中華明顯皺起了眉頭,沉思片刻,道:“舒城,你有沒想過,這種模式一旦發展到公司裏麵,給公司造成多大的支出壓力?”


    畢竟付中華考慮的是像鐵路三十一局這樣的局公司,而不是項目部,一旦這種模式成立,相當於鐵路三十一局無故多了數千的工人,還都是外聘的。


    “付總,一旦在某一個局公司推廣,局公司隻管提管理費,那些工人的五險一金之類的,還是下麵的施工指揮部負責,和公司沒有直接關係,而且工人簽合同並非和公司簽訂,而是通過先和一個勞務公司簽訂,勞務公司和局公司下麵的施工指揮部簽訂,工人和施工指揮部,沒有直接的關係。”舒城回道。


    這也是為了避免麻煩,一旦這樣簽訂,到後期,下麵的施工指揮部實在接不到工程,或者沒有賺錢的工程,他們完全可以讓外聘人員回家,和正式員工一樣的待遇,但是施工指揮部按照勞動法,該補償的還是要補償。


    一旦有了工程,又可以召集這些人來上班,其實不止外聘成員,鐵建單位的正式員工,都是這種待遇,沒工程了就回家待著。


    “如果沒有了勞務分包隊伍,那麽施工單位要使用的機械如何處理?”付中華道。


    尤其是一些施工樁基的旋挖鑽、盾構等大型機械,花費資金太多,一個指揮部,根本沒錢買這些東西,加上下麵沒有勞務分包隊伍,這些工程,根本沒法施工。


    “這個也很簡單,局公司可以自購一些,然後以出租的形式給下麵的施工指揮部,施工指揮部在分配到下麵的項目部,局公司負責收取租賃費便可以了。如果下麵的施工指揮部有了足夠的資金,還可以自行購買機械設備,這樣的話,下麵的施工指揮部,隻會更加賺錢。”舒城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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