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啊,不好意思,小影的爸爸去世得早,我也就這麽一個女兒,不免嬌慣了一些,這些年來倒也把她慣壞了,你也別見怪,其實呢,小影是個不錯的女孩,心地善良,勤勞樸實,就像你剛才所說的,因為工作壓力太大,脾氣有些不好,不過呢,等你們兩個處得差不多了,我會讓她轉行的,至少不能再幹刑警這個職業了。”楚韻玲來到楊震的跟前,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便先替楚雲影檢討了一番,又道,“現在天晚了,小影這次又是一個人來的,而他們卻是三個人,所以我希望你能陪她一起,這樣我也就能放心了。”


    放心什麽,是放心楊震陪在楚雲影身邊將這三個學生押回局裏,還是放心將楚雲影交給楊震呢?


    楊震笑道:“行,楚阿姨,您就放一百個心好了,我會陪著小影的,而且,等會我還會把她安全送回家裏。”


    楚韻玲喜道:“那真是太好,楊震,我可把小影交給你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要說剛才那個放心還有些模糊不清,讓楊震不好胡亂猜測,但這句話就說得太直接了,不但楊震聽明白了,楚雲影更是暗暗叫苦,這叫什麽事啊,破案竟然破出一個男朋友來了。


    楊震當然聽出了楚韻玲的話中之意,心裏也開始有點發怵,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楚韻玲已經完全把他當做女婿了,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加之接下來還有江熙媛的那個計劃,楊震不得不硬著頭皮裝到底,笑道:“放心吧楚阿姨,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媽,我送您回去吧。”看到楚韻玲轉身要離開,楚雲影急忙喊了一聲,卻見楚韻玲擺了擺手道:“快去吧,我打車回去就行了。”


    “上車。”楚韻玲離開之後,楚雲影看到楊震就氣不打一處來,但她現在也不敢再對楊震發那麽大的脾氣了,畢竟明天中午他還要去她家裏吃飯呢,若是在她媽媽跟前告她一狀,不知道楚韻玲會如何數落她呢,是以,楚雲影將滿肚子的氣全撒在了這三個學生身上,“不好好上學,竟然搶錢去上網,真不知道你們父母是怎麽教你們的。”


    經過調查,這三個持刀男孩果然還隻是HS市第一中學初三的學生,平時喜歡上網打遊戲,成績不好,是以他們家裏才斷絕了他們的零花錢。但是,這不是治本的辦法,結果就出現了今晚的事情,其實也是他們三個短短十分鍾的商量結果。楚雲影並沒有怎麽難為他們,隻是讓他們把家人喊過來,教訓了他們以及他們的家長一通,便讓他們的家長把他們領回去。


    這件事情處理完了,楚雲影並沒有把楊震領向自己的辦公室,而是開著車帶著他,沒有目標的在HS市裏轉來轉去。辦公室那個地方太嚴肅,楚雲影這次是想好好跟楊震談一談,畢竟她憑借自己多年斷案的感覺,楊震跟這個案件一定有很大的關係。


    “小影,曹晨曦在什麽地方,是在醫院還是在火葬場?”路上,楚雲影一句話不說,車裏異常的安靜,但是,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後,楊震終於忍不住再次問楚雲影這個問題。


    楚雲影白了他一眼,怒聲道:“對不起,我跟你不是很熟,請你注意稱呼。”


    楊震笑道:“嗯,不錯,我倒是忘了這一點了,那個啥,楚隊長,明天我就要離開HS市了,先跟你告個別。”


    “你要離開HS市?”楚雲影冷笑一聲道,“作了案就想逃嗎?信不信你隻要敢離開HS市,我就能申請一張全國通緝令,無論你在什麽地方,都能把你抓捕歸案。”


    楊震笑道:“楚隊長,你現在隻能算是懷疑我,並不能指證我作了案,似乎全國通緝令也不是那麽好申請的吧,首先你的證據就不足。”


    “你……”楚雲影不由為之氣結,忽然想到對方的身份是國安總局的,對此自然是很了解,看來一般的方法是唬不住他的,楚雲影眼珠一轉,冷聲道,“陳勝,不要以為你是國安總局的人,我就奈何不得你,雖然我不能把你拘留,但是卻有權限製你在三天之內不能離開HS市,隨時配合警方的工作,當然,如果你能交代清楚昨晚你在什麽地方,跟什麽人在一起,如果還有人能夠證明你昨晚並沒有去過李鐵的家裏,自然就能隨時離開HS市。”


    楊震笑道:“這個可就麻煩了,昨晚吃過飯之後,我也喝多了,被穎穎攙回到了酒店,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準確說是九點多了。”


    楚雲影“嘿”了一聲道:“是嗎,我怎麽聽曹晨曦說昨晚她一直在你的賓館裏,而且你們還做了對不起李鐵的好事。”


    “是嗎?”楚雲影能猜出這一點來,楊震絲毫不覺得意外,淡淡一笑道,“是嗎?昨晚我真是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了,我還以為是穎穎呢,沒想到曹晨曦也這麽喜歡我,難怪我隱隱感覺到昨晚那個女人的叫聲有點耳生呢,原來是她啊。”


    “呸,流氓。”楚雲影俏臉一紅,啐了楊振一口,怒聲道,“陳勝,你要以為你是國安總局的人,就可以不把警察放在眼裏,我告訴你,就憑你的態度,我完全可以直接以妨礙警方執法辦案的罪名把你抓起來。”


    楊震笑道:“楚隊長,你這就不對了,你問一句,我答一句,難道你還不滿意嗎?再說了,我昨晚跟李鐵和李山一起喝酒,他們爺倆灌我一個,結果我喝了三斤半,你說我能不喝醉嗎?一個喝醉的人,怎麽可能潛入到別人家裏行凶呢?”


    “你……”楚雲影一時為之語結了,昨晚的事情她曆曆在目,而且更有夏聞天夫婦和曹晨曦作證,楊震確實喝了三斤半,換做誰都不會相信楊震在喝了三斤半高度白酒之後還能再去作案,這個也確實是楊震最好的擺脫嫌疑的理由,楚雲影更是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楊震沒喝醉。


    看著楚雲影氣結的樣子,楊震越看越覺得跟以前的冷清寒是那麽的相像,不過卻是比冷清寒少了那麽一絲衝動,多了一分理智。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楊震笑著說道:“其實呢,這個案子倒也不是很難破,雖然不知道楚隊長的進展如何,至少我已經找到了凶手。”


    “嘎吱。”楚雲影一個急刹車,楊震防備不及,差點撞在前麵麵板上,還好及時用手擋住了,不然的話,胸口肯定會與麵板來一個親密接觸。


    “你知道凶手了,是誰?”楚雲影轉過頭來,眼神中迸發無盡的炙熱。


    楊震笑道:“楚隊長,不要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你……”看著楊震如此嬉皮笑臉,楚雲影差點忍不住,要將楊震暴打一頓,還在她還有些理智,知道楊震是國安總局的,身手肯定在她之上,如果真是冒然出手,絕不可能是楊震的對手,反倒會被他趁機占便宜。


    “說吧,要怎麽樣你才會說出凶手的下落?”三天的期限不長,卻沒有絲毫的線索,現在楊震突然說知道凶手是誰,楚雲影怎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呢。其實,如果楊震隻是一般人,就算是以前幹過公安,甚至於是刑警,楚雲影也不會輕易相信楊震的話,畢竟他連現場都沒有去過,更不是HS市人,怎麽可能隻用一天的時間就查到凶手是誰呢。但是,偏偏楊震有一個國安總局的身份,這就使得楚雲影不能不相信了,畢竟公安做不到的很多事情,國安就能做到。


    楊震笑道:“楚隊長真是聰明人,那我就不客氣了,其實,我的條件也很簡單,第一,我要知道曹晨曦和李毅分別在什麽地方。”


    見楊震說完這句話,沒有再開口的意思,楚雲影明白楊震這是在等她的回答,心下雖然恨得癢癢的,卻也不得不答道:“曹晨曦在李鐵的病房裏,李毅則是在處理李山的後事。”剛才楊震一直在追問曹晨曦的下落,這一點楚雲影能理解,畢竟兩個人之間有奸情,是以她根本不信楊震所說的什麽昨晚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但是,這一次楊震突然加了一個李毅,這就不能不讓楚雲影感覺到有些意外了,畢竟楊震與李毅是不該有交集的。


    楊震點了點頭,也鬆了一口氣,暗想,果然,現在李鐵和李山,一死一傷,李家可以說是亂套了,李毅縱然心急得不行,卻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對曹晨曦下手,看來至少在李山入葬之前,曹晨曦都是安全的,時間還算充裕。


    “第二個條件是什麽?”有第一,自然就有第二,或許還有第三,楚雲影不得不耐下性子。


    楊震笑道:“第二個條件也不難,我想把李毅弄倒,最好送到監獄裏去。”


    “啊。”楚雲影不禁大吃一驚,楊震的這個要求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楚雲影隻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而李毅卻是公安局法製科的科長,職位和權力都在他之上,而且又有李鐵在,楚雲影要動李毅簡直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想調查他都是寸步難行。驚訝之外,楚雲影更是覺得奇怪,楊震為何非要將李毅置於死地,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不成?隻是,任楚雲影再聰明,也斷然不會想到楊震竟然是為了爭風吃醋,也不會想到李毅竟然垂涎曹晨曦二十多年。


    “怎麽,做不到?”楊震淡淡一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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