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蘭月聽了之後立即滿臉紅暈,低著頭默然不語,喬蘭婷也是又驚又羞,目光閃來閃去,不知在想些什麽。曲蘭月昏迷,而且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豈不是楊震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了。


    楊震見狀,站起身來道:“我這個療傷辦法雖然怪異,但卻能保證不留任何疤痕,你自己考慮吧,我先走了。”說罷,楊震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如果再不走,恐怕會跟那些刑警照麵,雖然蒙著臉,但是跟楊震打過幾次交道的張雨和李成南絕對能夠認出他。


    還沒等楊震離開廠房,身後就傳來曲蘭月冷冷的聲音:“喬天南,明天咱們就辦理離婚手續。”


    沒有喬天南的聲音傳來,估計是因為愧疚吧,楊震搖了搖頭,一陣歎息,喬天南權欲熏心,不但為了仕途竟然可以忍心妻女讓人玷汙清白,更是在關鍵的生死時刻,以妻子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性命,自私自利之極。曲蘭月選擇跟喬天南離婚也是對的,畢竟跟著這樣的男人過日子,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離開廠房,已經是下午六點鍾,這裏太偏,沒有出租車往這邊來,楊震走了十分鍾才攔到一輛出租車,直接奔祥和小區而去。十分鍾的時間,那股熱流早就將兩顆子彈頭逼了出去,更是連帶傷口一並治好,除了胳膊上有斑斑血跡之外,跟沒受傷完全一樣。


    楊雪的辦公室裏,秦茹雅正詳細地匯報著煉油廠裏發生的情況,當然,後來的事情秦茹雅並不知道。其實,事情也不能怪秦茹雅槍法不準,秦茹雅一槍洞穿了07號黑衣人的心髒,但是偏偏這個07號黑衣人的心髒長偏了一些,這才出現了後麵的危險情況。


    聽完了秦茹雅的匯報,楊雪將一張照片拿了出來,讓秦茹雅確認是不是這個人,秦茹雅隻是在照片上掃了一眼,就點頭確認。楊雪的心潮再一次澎湃起來,楊震,真真的是他,這些年來,他究竟去了什麽地方了呢?自從在趕往公安局的路上從小鹿的嘴裏得知了那塊鼎坊紫玉的主人叫楊震之後,楊雪沒有給她媽媽打電話,而是讓人將HZ市裏名叫楊震的人的資料全部搜集過來。其實,今天趙作強已經講過,楊震的檔案是一年前才建立起來的,是以楊雪完全可以隻抽出楊震一個人的,但又擔心太過於明顯,這才將所有叫楊震的資料全都弄了過來,竟然有不下二百人。


    楊雪也有耐心,一個一個地找過去,雖然有二百多份,但畢竟這個楊震的檔案太特殊,隻要看建檔時間就能判斷出哪一個楊震才是她想找的資料。不過,也鬧了一個小笑話,第一份建檔時間在去年的楊震的資料被楊雪找了出來,心情不免有些激動,但是打開之後楊雪不由哭笑不得,原來這是一個一歲的孩子,去年出生的。


    在大約第一百五十多份的時候,目標清晰地出現在了楊雪的眼前,她有些顫抖地將檔案袋打開,將楊震的資料抽了出來,在看到楊震的相片的時候,眼睛猛然一亮,心中大聲呼喚著,就是他,就是他,真是太像了,跟他年輕時候的照片一模一樣,這一刻,楊雪心中的那個猜測確認無疑。


    但是,楊雪隨即就想到了那個人的脾氣,眼下正是他競選軍委副主席的關鍵時候,如果憑空冒出來一個私生子,那麽此事就會成為他的對手打壓他的最好理由,他難道會因為一個私生子而放棄即將到手的軍委副主任的職務嗎?


    “爺爺,對,先告訴爺爺。”秦茹雅走後,楊雪一個人在辦公室裏苦思冥想了許久,忽然想到了她的爺爺楊雷湯,於是便抓起桌子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很快,電話對端傳來一個蒼老又慈祥的聲音:“是雪兒吧?”


    楊雪笑道:“爺爺,您怎麽知道是我呀?”


    “嗬嗬,知道我這裏電話號碼的沒有幾個人,更不可能有京城之外的人給我打電話,除了你這個小鬼靈精丫頭,還能是誰啊。”楊雪的弟弟楊夜五歲就被送到了武當山上跟著雲雁道長學藝,一年難得回來幾次,楊雪卻是在京城長大,可謂是楊雷湯看著她長大的,是以對她也寵得不行。


    楊雪“嗬嗬”笑了一聲,開始轉入正題:“爺爺,我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我,我還有一個弟弟叫楊震,對吧?”


    楊雷湯一愣,問道:“不錯,不過很多年前就不在人世了,你突然提這件事情幹什麽?”楊璞玉的風流往事,楊雷湯初始是不知道的,後來知道的時候,楊震早就失蹤了,楊震的生母薛玉蘭也被楊璞玉的妻子崔謝敏偷偷養了起來,楊家上下都不知道。楊雷湯當然勃然大怒,將楊璞玉狠狠罵了一通,並親自派人在全國各地尋找楊震,足足施騰了一整年,全國各地叫楊震的小男孩的檔案都被秘密送到京城楊雷湯處,但沒有一個有可能是在HZ市孤兒院丟失的,後來,楊雷湯隻得作罷,轉眼二十多年過去了,楊雪陡然再提起此事,楊雷湯心中的那個隱痛再次發作起來。


    楊雪幽幽歎了一口氣道:“爺爺,我想我找到他了。”


    “什麽?”饒是楊雷湯身經百戰,在槍林彈雨中錘煉多年,幾乎有了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的定力,但是在聽了楊雪這短短幾個字之後,一顆心立即被提到了嗓子眼,握著電話柄的右手開始顫抖起來,聲音也不覺打起結來,“雪雪兒,你你能確確定嗎?”


    楊雪點了點頭道:“我見到鼎坊紫玉了,而且那塊玉的後麵刻了一個‘震’字,而且是古撰文的。”


    三十年前,楊雷湯的一個一輩子沒結婚的戰友臨終前將大一塊鼎坊紫玉送給了他。楊雷湯請人將鼎坊紫玉刻成了十幾個拇指蓋兩倍大小的觀音像形狀,給楊家的子女每人分一塊,並在玉的後麵用古撰文刻上名字,剩下的玉則全都由楊璞玉的妻子崔謝敏掌管著。


    就在薛玉蘭即將臨產的時候,楊璞玉的正妻崔謝敏得知此事,親自去探望,並派人前往HZ市照顧薛玉蘭。楊震出生的當天,崔謝敏更是親自來到HZ市,到醫院看望他們母子,並給楊震取了名字,更是取出一塊鼎坊紫玉,請人在後麵用古撰文刻了一個“震”字,親手為楊震係在脖子下。


    第七天晚上的時候,也就是薛玉蘭準備出院的頭一晚,病房中突然來了幾個蒙麵人,搶走楊震,並將薛玉蘭打暈。


    崔謝敏雖然一直沒工作,但是畢竟所在的家庭不同,政治敏感性很強,她明白這是楊璞玉的對手所為,目的就是想將楊震的事情公布出來,將楊璞玉弄得身敗名裂。但是,對方一直沒有動作,崔謝敏也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對是錯,薛玉蘭更是因為失子之痛而神經了,整天呆呆傻傻地癡笑。


    這個消息楊雷湯在二十多年前就希望得到,但是卻沒有,不想在認定楊震早已不在人世很多年之後,又突然冒了出來,楊雷湯有些不能適應了,沉默了近一分鍾才問道:“雪兒,你告訴你爸爸了嗎?”


    楊雪搖了搖頭道:“還沒有,爸爸正值競選軍委副主席的關鍵時候,我擔心他不會認他。”


    楊雷湯對兒子的了解,遠在楊雪之上,聞言點了點頭道:“雪兒,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你爸爸,也不要告訴你媽媽,更不要輕易與他相認,你先觀察一下他的人品,有什麽事情隨時向我回報。”


    “嗯,好,爺爺,那我先掛了。”楊雪鬆了一口氣,輕輕將話柄放回去,喃喃自語道:“這對他公平嗎?”


    神秘別墅的監控室裏,眼鏡男一臉鐵青地將楊震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了水桶,換來的是水桶一口猛似一口的抽煙。


    計劃完全失敗,失敗得很徹底,連帶著四個好手也盡數被對方抓住了,眼鏡男很不甘心,卻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09號四個人的生死眼鏡男並沒有看得很重,真正讓他,以及水桶感到惱怒的是,U盤沒能奪回來。


    很快,一根煙就全部變成了煙灰,水桶狠狠地在煙灰缸裏焗滅煙頭,站起身來道:“馬上跟總部取得聯係,讓他們派幾個狼組的高手過來。”


    眼鏡男微微一驚,急忙點了點頭道:“是,田先生,屬下這就跟總部取得聯係。”


    水桶又道:“對方既然已經知道你的手機號了,很可能會對你的手機進行定位,你現在馬上開車出去,找一個遠一點的地方,隨便打一個電話,然後便將手機卡扔掉。”水桶不愧是聖戰兵團的副團長之一,連這麽細微的事情都能考慮周全。


    “是,田先生,屬下這就出去。”眼鏡男隻顧著惱恨著計劃的失敗了,渾然將手機卡的事情忘了,經由水桶一提醒,登時驚出一身冷汗,轉身就向外走去。


    楊震不認得眼鏡男,眼鏡男也對楊震的相貌不熟悉,其實在虹橋路口等紅燈時候,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卻又同時將目光移開了。


    二十分鍾後,楊震回到了祥和小區的門口,他這時忽然想起了嚴菲菲的邀請,便打算偷偷溜回家。但是,巧得很,當電梯“叮咚”一聲到達一樓的時候,從裏麵走出一個人來,楊震躲閃不及,隻得硬著頭皮跟她打招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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