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寒看了看手表,皺了皺眉道:“楊震,你遲到了兩分鍾。”


    楊震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是18:32分,自己遲到了兩分,急忙解釋道:“不好意思,正好趕上下班高峰,堵車了,下次注意,下次注意。”畢竟是美女請吃飯,雖然不知道對方什麽目的,但遲到總是不好的,楊震也是很自覺地道歉,並深刻檢討。


    不過,這似乎沒有什麽效果,又聽冷清寒冷冰冰道:“今天是周六,也有下班高峰嗎?”


    “這個……”楊震不由暗罵自己太不小心,怎麽就忘了今天是禮拜六的事情,不過他也是反應極快,隨即便嗬嗬笑道:“瞧我這腦袋,怎麽就忘了今天是禮拜六的事情呢,但是真奇怪,今天街上的車特別多,剛才在路上看到交通提醒屏,好幾條路都堵車了。”


    “是嗎?”冷清寒的臉上依然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淡淡道,“看來我真是很幸運,比你早到了十分鍾,那時候街上的車流量很少。”


    “嗬嗬。”楊震訕訕一笑坐了下來,“HZ市的交通確實很奇怪,說趕到一起也就是那麽十分鍾、二十分鍾的事兒。”


    楊震笑著問道:“不知這位是……”冷清寒既然說單獨請自己吃飯,突然又帶一個男人赴宴,肯定是關係不菲,說不定還是她的男朋友呢,先得弄準了,別鬧出什麽笑話來。


    冷清寒眉宇間略顯一絲厭惡,說道:“他是我的同事,宣傳部的副部長秦秀峰,他也恰巧在這裏吃飯,我們進門的時候遇到了,秦部長見我自己等人孤單,就過來陪我先說說話,說是你來了他就走。”接著冷清寒又對站立一旁的服務員吩咐道:“這位先生已經到了,可以點菜了。”


    這麽年輕就是正處級,絕對的年輕有為啊,學曆也不會低了,楊震最羨慕的就是像秦秀峰這樣要學曆有學曆,要能力有能力的人,於是便站起身來,主動將手伸過去,笑道:“你好,我叫楊震,在龍騰保安公司工作。”


    不料,秦秀峰並沒有站起身來與楊震握手,而是對楊震伸過來的右手視而不見,剛才還洋溢在臉上的笑容也陡然間消失不見,目光淩厲地盯著楊震的臉,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向外崩著:“你就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保安?”


    楊震的笑容也一下子僵住了,伸出去的手隻得緩緩收回來,心中納悶,我什麽時候得罪這個人了,怎麽他對我好像很有成見似的,保安就保安了,為什麽前麵帶個“小”字,無論是年齡還是身高,自己都不小啊。還有,不知天高地厚,這話從何說起,自己招他惹他了嗎?


    但是,楊震隨即就明白過來怎麽回事了,敢情這位秦秀峰部長也是冷清寒的追求者之一,而且還是很執著的那種,雖然早已遍體鱗傷,卻還是勇往直前,畢竟從冷清寒的態度中可以看出她對他並不感興趣。


    無論是態度,還是這句話,都是很無禮的,或者說已經對楊震有所侮辱,不過楊震知道秦秀峰將自己當做他的情敵了,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解釋什麽,也沒有跟他爭吵,隻是將服務員剛剛倒滿的茶杯舉到嘴邊,輕輕啜了一口。


    但是,楊震的這個算是退避的舉動在秦秀峰的眼裏卻變成了*裸的挑釁,似乎是對他的一種蔑視,秦秀峰雙眉一挑,右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怒聲道:“什麽意思,難道你竟然敢看不起我?”


    殺手,必須要做到榮辱不驚,雖然來湖州市已經一年了,冷酷的性格幾乎不再存在,但是寵辱不驚楊震還是能夠做到的,並沒有因為秦秀峰的過分而大發脾氣,仍是靜靜地喝著茶水,雖然不熱,但楊震仍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著,心中卻是暗道,怎麽這句話好像應該是自己說出才對,究竟是誰看不起誰啊?


    秦秀峰見楊震還是不理睬他,心中怒火更盛,右手向前一甩,正好打在楊震的茶杯上,潑了楊震一臉,還好不是熱水,不然非得毀容不行。


    先前秦秀峰咄咄逼人,冷清寒就有些不快,但卻沒有阻止,她也想看看楊震如何應付?


    對於楊震,冷清寒的看法與端木征沒什麽兩樣,冷睿如殺手,心慈像菩薩,醫術賽扁鵲,而且兩人的調查結果都是一樣的,一年前,楊震就像是從地上鑽出來的,之前並無任何的檔案記錄。


    但是,秦秀峰最後一下做的有些過分了,但冷清寒依然隻是皺了皺眉頭,她不相信楊震還能忍下去。冷清寒曾經從端木青青的描述中得知楊震會武功,並且猜測他的武功不低,所以她覺得楊震不會怕秦秀峰,這一次一定會出手了。


    冷清寒的估計再一次錯誤,楊震沒有出手,臉上甚至於連怒容都找不出一絲來,隻是淡定地從桌子上拿起餐巾紙,在臉上擦拭著,笑著對秦秀峰道:“秦部長這是哪裏話,我是保安,你是公安,隻能你看不起我,我怎麽敢看不起你呢?”


    見楊震如此懦弱地繼續選擇退避,秦秀峰似乎很高興,哈哈大笑道:“好,既然你知道自己隻是一個保安就好,不要不自量力,須知癩蛤蟆生得醜不是它的錯,但是想吃天鵝肉就有些癡心妄想了。”


    楊震微微一笑道:“秦部長的這個比喻好,我就是那個癩蛤蟆,天蕾國際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文玉蕾小姐就是天鵝,我要是想追求文玉蕾小姐,自然是癡心妄想,所以我也從來沒想過,隻是想吃吃蚊子罷了。”說罷,楊震有意無意地看了冷清寒一眼,並詭異地笑了一下。


    冷清寒怎麽不知道楊震將她比喻成蚊子,心中微怒,不過卻沒有發作出來,畢竟今天她要請楊震吃飯,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楊震商量。一個秦秀峰已經快要讓楊震下不了台,如果她再發脾氣,這頓飯就不要吃了。


    “哈哈哈哈,癩蛤蟆吃蚊子,嗯,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哈哈哈哈。”秦秀峰也沒想到楊震竟然承認自己是癩蛤蟆,不由大為得意,狂笑起來,但很快他就發現不妥了,臉容頓收,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你敢罵清寒是蚊子?”


    冷清寒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什麽,但還是忍下了。


    楊震一臉無辜的樣子,裝傻地看了看秦秀峰,又看了看冷清寒,“茫然”問道:“清寒,我有說你是蚊子嗎?這話好像是秦部長說的啊。”


    “住口。”秦秀峰近乎咆哮起來,雙眼通紅地逼視著楊震,白皙的俊臉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清寒兩個字是你能喊的嗎?”


    楊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撓了撓頭笑道:“對對對,我忘記了,清寒不喜歡別人喊她的名字,應該喊冷隊長才是,你說對嗎,秦部長?”


    “你……”雖然近乎暴怒,但秦秀峰仍是沒有失去理智,忽然想到自己剛才也直呼了冷清寒的名字,頗有些擔心地看了看一直麵無表情翻看著菜單的冷清寒,這才暗暗放下心來,但心中對楊震的怒意更甚。


    服務員卻是嚇壞了,她剛來一個月,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時不知該怎麽辦才好,拿著點菜器的手也顫抖起來,心中暗暗祈禱秦秀峰和楊震千萬不要打起來,更是不明白冷清寒為何還能夠端坐如山呢。


    這時,冷清寒說話了,不過不是對秦秀峰說的,也不是對楊震說的,而是對服務員說的:“洋蔥拌木耳、蟹黃豆腐、清蒸鱸魚、東坡肉,嗯再來一盆西湖牛肉羹吧,我們就兩個人,四菜一湯夠了,哦,對了,服務員,再來半斤HZ特曲。”


    但是,就在服務員飛快地在點菜器上將四菜一湯以及HZ特曲的名字傳過去,拿著菜單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秦秀峰的喊叫聲:“服務員,慢一些,不是兩個人,是三個人,我再點兩個菜,HZ特曲要兩瓶。”


    冷清寒約楊震吃飯隻是借口,實際上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楊震商量,但若是秦秀峰留下來,冷清寒這頓飯就算白請了,是以她皺了皺秀眉,略帶不悅道:“秦部長不是跟別人一起吃飯嗎,留下來似乎不合適。”


    任是傻子也能聽懂冷清寒趕他走的意思,但是秦秀峰卻像沒聽懂一樣,猙獰的麵容立即換成了一副溫和的笑臉:“沒關係,那些人都是老關係了,待會兒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就行了,清……咳……冷隊長請人吃飯,沒有陪酒的怎麽能行?我酒量雖然不高,但卻自告奮勇,希望能將楊保安陪好。”


    楊震聞言暗暗竊喜,卻不露聲色,殺手的生活是要每時每刻保持清醒,即便睡覺的時候也要保持十二分的戒備,是以喝酒是被組織禁止的,即便在沒有接到任務的時候,不過楊震在年輕的時候也曾好奇,究竟自己的酒量多大,但是在一次偷偷嚐試之後,楊震悲劇地發現,五十二度的白酒他隻能喝一兩。但是,在來到HZ市的第一年,楊震自己無聊的時候,也喝一點酒,卻發現酒量遠不止一兩,突然變成了千杯不醉,因為隻要酒入了肚子,丹田之中就會流出一股熱流,無論喝多少,都不會醉。


    看著秦秀峰挑釁的眼神,楊震絲毫不理會,轉首對冷清寒道:“這樣吧,待會兒事情肯定是談不成了,要不吃過飯再談,你看是去你的住處呢,還是去我的住處?再或者在這裏開個房間?反正明天咱倆都不上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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