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寒看著楊震一副大爺似的派頭,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兩巴掌,卻是忍住了,繼續忍著刺鼻的煙味飄入到鼻中,說道:“今晚那兩個少年的情況你也知道了,手腕和腳腕的骨頭全都碎了,而且聲帶也遭到了破壞,但是醫院卻對此束手無策,所以我想請你過去幫他們看一下。”


    “什麽?”又是一大口煙噴到冷清寒的臉上,楊震有些吃驚地看著差點要咳嗽起來地冷清寒,“醫院都束手無策,你竟然讓我去?喂,我可告訴你,我不是醫生吶,我的職業是保安,記得我在錄口供的時候已經講清楚了。”


    “我知道。”冷清寒雖然有將楊震暴打一頓的衝動,當仍是耐著性子給他做工作,“今天在牡丹小區,你能將沈芮琳救活,足見你的醫術很高,雖然你不是醫生,但是我相信你絕對會有辦法將他們兩個的傷勢治好。”


    楊震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手腳腕骨盡碎,要想治好,難。”


    “難?”冷清寒眼睛一亮,敏銳地從這一個字中判斷出楊震絕對有能力將殷雷和蕭東亞的傷勢治好,急忙站起身來道,“那咱們快走吧,車子就在樓下。”


    但是,冷清寒卻發現楊震沒有絲毫站起來的意思,不由一愣,卻聽楊震懶洋洋道:“這兩個小子,見那個嚴菲菲長得美貌妖冶,腦子便生出了壞水,將她騙到那個房子裏,準備對嚴菲菲進行*,結果陰溝翻了船。冷隊長,你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應該很明白,那個屋子裏的床肯定不是剛剛搬進去的,這兩個小子也不是第一天幹這事了,不知道禍害過多少少女,這次讓他們吃點苦頭也好,不然的話,日後是長不了記性的。這樣吧,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八點半再來接我。”


    “你……”冷清寒登時被氣紅了臉,一把掏出手槍,指著楊震的腦袋,冷冷問道,“你究竟去不去?”


    麵對黑漆漆的槍口,楊震竟然沒有絲毫的害怕,依然噴雲吐霧著,似乎冷清寒手槍瞄準的不是他的腦袋似的。更讓冷清寒生氣的是,楊震一邊噴雲吐霧不算,更是微微笑著看著她,似乎是在嘲笑於她。


    冷清寒突然覺得自己很無助,如果楊震是一個罪犯,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但很可惜他不是,是以冷清寒用槍指了楊震好大一會兒,終是無力地放下,幾近哀求地問道:“究竟怎麽樣你才肯去?”


    楊震將煙頭焗滅在煙灰缸裏,歎了口氣,站了起來,淡淡道:“我現在要睡覺了,明天早上八點半,你來接我,否則免談。”


    “你……”冷清寒差點又一把將手槍掏出來,隻得恨恨道,“好,算你狠,明天早上八點半,我準時來接你,如果你敢食言,哼哼……”


    看著冷清寒一甩手就要走出房間,楊震突然冷冷說道:“冷隊長,警察應該是除暴安良的吧,似乎冷隊長的槍口應該是指錯了方向,而不該是拿著求人辦事的。這兩個少年的背景確實很強大,但是曾經被他們糟蹋過的那些女孩子呢,難道她們就該認倒黴嗎?冷隊長,回去好好想想吧,警察是應該做什麽的。”


    冷清寒嬌軀一震,雖然沒有回頭,但卻靜靜地將楊震的話聽完,心中一驚,暗道,不錯,自己今天是怎麽了,為什麽失去了往日的鎮定,楊震說的不錯,殷雷與蕭東亞雖然還是少年,但很可能已經犯案累累,那些受害的女孩以及她們的父母因為他們強大的家庭背景而選擇了沉默。既然他們不敢,但自己呢,自己是警察,警察就是負責除暴安良,維持社會秩序的,若是懼怕對手身份的強大,那麽自己這個警察還有什麽用呢?


    這一刻,纏繞心中很久的問題突然有了答案,冷清寒隻覺得心頭一片澄清,壓抑許久的包袱在這一刻突然無影無蹤了。冷清寒長籲一口氣,轉過臉來,朝著楊震輕輕說了一句:“謝謝你,這些話我會永遠記得。”然後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聽到門“砰”的一聲響,楊震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微笑,喃喃自語道:“很有個性的小妞,很有正義感,不過性子還是有些急躁,容易衝動,隻怕日後會吃大虧的。”自語完畢,楊震轉身回到臥室,繼續睡覺去了。


    楊震猜得不錯,冷清寒雖然受楊震的提點,明白了警察兩個字的真諦,從此不再因為上麵的強大而束手束腳,但暴躁的脾氣卻是絲毫沒改。後來,果然有人針對冷清寒的脾氣設計了一場場的陰謀,若非是楊震出手相救,冷清寒的下場隻怕不可想象,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殷鐵同和蕭言生正雲山霧海噴得不亦樂乎,忽然看到樓洞口人影一閃,卻是冷清寒回來了,二人見狀,急忙從車裏下來,快步來到冷清寒的跟前,殷鐵同急聲問道:“冷隊長,楊震呢,他怎麽沒下來?”


    冷清寒的心情顯然不怎麽好,聞言隻是淡淡答道:“他不在家,我給他留了張紙條,約定明天上午八點半過來接他。”


    “他不在家?”二人聞言一愣,哪裏肯相信冷清寒的話,蕭言生問道,“剛才樓上那個男人的尖叫聲是怎麽回事呢?”


    冷清寒麵無表情,說道:“那是一個穿著內褲在走廊裏散步的男人,並不是楊震。”


    “這……”滿懷著希望來到,卻是失望而回,殷鐵同和蕭言生哪裏肯願意,何況黃學書已經說過了,如果傷勢不能得到及時的治療,明天早上就隻能截肢了,看著獨子成為失去四肢的廢人,比殺了他們還難受,殷鐵同依然不死心道,“冷隊長,既然楊震沒回來,不如咱們就在這裏等著吧,他總是要回來的。”


    冷清寒看了殷鐵同一眼,又看了一臉希翼的蕭言生一眼,冷冷道:“要等你們自己等吧,我要回去睡覺了。”說罷,冷清寒也不理會目瞪口呆的二人,邁步向警車走去,心中暗道,有什麽樣的兒子就有什麽樣的老子,兒子混蛋老子也不是好人。


    “這……”殷鐵同和蕭言生沒想到冷清寒上樓之前和下樓之後竟然判若兩人,心裏皆是暗暗納悶,不過二人也不敢得罪冷清寒,畢竟日後破案抓凶手還得全靠她,於是便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後。


    看看跟冷清寒相隔有七八步遠,殷鐵同低聲對蕭言生道:“難道她的警車上裝有竊聽器,咱們兩人剛才的談話都被她聽到了?”


    蕭言生是法院院長,對這方麵還是很熟悉的,聞言心中一驚,急忙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這下可麻煩了,若是冷清寒用這個東西威脅咱們,咱們可就沒轍了。”


    殷鐵同想了想道:“有個辦法,或許能試出來。”


    “什麽辦法?”


    殷鐵同輕聲在蕭言生的耳邊說了幾句,蕭言生大喜,急忙點頭道:“好,就這麽辦,我這就發短信,讓我的司機將車開走。”


    一路之上,車裏靜悄悄的,冷清寒懶得理後麵的兩個家夥,而殷鐵同和蕭言生則是因為心中有鬼而不敢說話,隻是四下打量著車內。冷清寒從觀後鏡中看得到兩個家夥像賊一樣四下打量,像是在找什麽東西,很是奇怪,以為是兩個家夥剛才落在車上什麽東西了,也不理他們。


    很快,三人回到了醫院,司馬煜陽和黃學書已經離開了,而邊賽華和藍天也已經醒了過來,此刻正各自坐在各自兒子的床前抹淚呢。看到冷清寒三人回來,二女一臉驚喜地站起身來,快步迎了過來,顯然剛才二女已經從司馬煜陽和黃學書處得知了情況。


    “楊震呢?”藍天發現隻有三人回來,殷鐵同和蕭言生一臉的沮喪,並沒有見到第四個人的身影,隱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


    “不在家。”蕭言生有些心不在焉。


    “什麽?”邊賽華登時尖叫起來,“不在家?那小雷怎麽辦?剛才黃老說了,如果過了今夜,隻怕明天早上就得截肢,老殷,老蕭,咱們可不能看著兩個孩子就這麽毀了,那可是一輩子啊。”


    殷鐵同顯然心情不好,當即嗬斥道:“人家不在家,咱們能怎麽辦?現在連黃老都沒辦法,誰還能救他們,如果明天真的要截肢,也怪他們的命不好。冷隊長,既然已經這樣了,醫院就沒必要留這麽多人了,這樣,我借你的車用一下,將她們兩個送回去,等我回來之後冷隊長也回家休息吧,怎樣?”


    冷清寒哪裏猜得到殷鐵同與蕭言生打的是什麽鬼主意,當即就將車鑰匙掏出來,交給了殷鐵同。邊賽華和藍天雖然不想回去,但也知道即便她們待在這裏也幫不了什麽忙,倒不如回去睡一覺,明天替換殷鐵同與蕭言生呢,於是便跟著殷鐵同下了樓。


    大約過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殷鐵同才回來,將車鑰匙還給冷清寒,連聲道謝,讓冷清寒有些摸不清頭緒,不就是借了車給他嗎?至於這樣反複道謝嗎?


    冷清寒莫名其妙地離開了,殷鐵同則小聲對蕭言生說著剛才他開著冷清寒的警車去了修理場,幾個工人一起找,找了半個多鍾頭也沒有查到哪裏有竊聽器,看來冷清寒的汽車裏並沒有安裝竊聽器。


    一夜無語。


    第二天一早,楊震仍是六點鍾就起了床,換了衣服出去晨跑,然後回來洗個澡,接著便去了食堂吃早餐。雖然昨天文玉蕾已經下了楊震的辭退令,但因為下令的時候就快要下班了,吳樂樂隻顧著派人送給龍騰保安公司,並沒有向食堂傳達,是以今天早上的早餐自然也是免費的,楊震更是對自己已經被辭退的事情毫無所知。


    吃了飯,楊震再次回到住處,舒舒服服洗了一個澡,看看時間,差不多八點半了,於是便隨便找了一套衣服穿上,便下了樓。剛到樓下,楊震便聽到停車的聲音,抬頭一看,果然是冷清寒從車上走下來。


    “冷隊長,早。”似乎已經忘了昨夜的不快,楊震一臉微笑地主動與冷清寒打起了招呼。


    “早。”冷清寒的臉上依然是冷冰冰的,隻是朝楊震點了點頭,淡淡道,“走吧,去醫院。”


    楊震微笑著說道:“好,我下樓就是等冷隊長來的,免得冷隊長再上樓,畢竟上麵住的都是男人,多有不便。”


    冷清寒立即想起昨晚的尷尬,俏臉不由一紅,輕咳一聲掩飾內心的尷尬,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楊震跟著坐在了副駕駛上,警車呼嘯著向HZ市第一人民醫院駛去。


    路上,冷清寒忍不住問道:“你有幾成的把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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