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川同白簾畫一路緊隨其後,南宮星良則擔心的一個勁兒的提醒著:“哎,我說你們慢點慢點,這葵石山危險的很,你們不要亂跑。”


    “劍生氣去追尤凝芙,不追怎麽辦嘛!”白簾畫抱怨道。


    “阿畫,你可以用你的神念去控製劍啊……”南宮星良也是醉了,她這個神器的主人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熟練掌握神器。


    白簾畫一拍額頭:“對哦對哦,我一著急就給忘了。”


    可白簾畫剛要召喚劍的時候,猛然想起什麽開口說道:“那我要是把劍召喚回來,那尤凝芙怎麽辦?”


    “別管那個凶丫頭,仗著自己爹是天庸劍派的掌門人,真以為四海之內皆她爹了。”南宮星良有些不滿的說道,看來他對尤凝芙拿劍刺他魂魄的事情耿耿於懷。


    白簾畫有些為難:“可是……她畢竟是天庸劍派掌門之女,我們這樣棄他於不顧,若是被天庸劍派知道,恐怕不好吧?”


    正當幾個人爭論不下的時候,白簾畫胸口猛然一緊,麵色一變:“不好,劍和尤凝芙遇到危險了,咱們快點趕過去!”


    ***


    “這到底是哪兒啊!煩死了!”尤凝芙高聲抱怨道。


    每當她跨出一步,就會有一座山石擋住她的去路,無論她怎麽走,走哪裏,最後的出路都會被擋住!或者,轉了一圈之後,又會回到最初開始的地方!


    劍和寒光劍也陪同在尤凝芙的身邊,兩把寶劍卻一籌莫展。


    劍剛才嚐試從天空上麵走,卻沒有想到,就在一瞬間,這地麵的碎石突然之間凝聚起來,將天空遮擋住,劍差點吃了暗虧,這才不得不退下來安靜的呆在一旁。


    尤凝芙氣呼呼的走到劍麵前指著它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惹我,咱們怎麽會被困在這裏!還自詡是神器,連個最簡單的碎石陣都破不了,真是白當了神器之首,你還不快聯係你的主人,讓白簾畫快點來救我們!”


    劍一聽就更氣了,這事也不能怪它自己吧!


    趁著尤凝芙分神之際,對著她就是一頓亂砍,尤凝芙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卻沒有感到任何痛感,低頭一看,方才又羞又怒!


    這劍竟然把她的衣服砍成了破碎不堪的碎布片,她一動之下,一身藍裙盡數脫落,漏出白皙的皮膚。雖然這裏沒人,可萬一白簾畫來救她看到她這幅慘狀,尤其是那個南宮星良還不嘲笑死她!


    而劍也在一旁嗡嗡作響,尤凝芙簡直要被氣炸了!


    好巧不巧,劍突然翁名聲大震,此時便傳來了白簾畫的聲音:“尤姑娘,星魔,你們在哪兒啊?”


    “你們別過來!”


    可這碎石陣也不知是壞了還是怎麽了,剛才還處處阻攔尤凝芙,此時白簾畫等人進來的時候確是暢通無阻。


    “尤姑娘……”白簾畫驚訝的看著眼前,尤凝芙衣不蔽體。


    陽川很自覺地看向別處,除了花瑤之外,他似乎對任何異性都不會感興趣的。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笑的我眼淚都出來了。”


    白簾畫隻感覺儲物袋裏的虛皇鼎都在陣陣作響,這聲音不是南宮星良又是誰?


    “南宮,別鬧了,尤姑娘已經夠不好意思的了。”白簾畫本是好心勸慰,沒想到反而觸碰了尤凝芙的自尊心,在她耳中聽著是那樣的刺耳!


    “白簾畫你夠了!不要以為我父親讓我來保護你你就可以隨意說本姑娘,你想嘲笑我、諷刺我,恐怕你還沒有這個資格!不就是神器的主人麽?有什麽了不起?你真以為你是天選者,其實你就是……!”


    “尤凝芙!你夠了!阿畫是好心勸我,你犯得著麽?!”南宮星良語中帶怒。


    “你也不要以為你是天庸劍派掌門之女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一向不說話的陽川冷冷的開口了。


    “你!你們!”尤凝芙氣的渾身顫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我一定要告訴我父親,讓他們殺了你們給我雪恥!”


    “恥?什麽恥?就算是有也是你自找的,這裏沒有人去為難你,也沒有人去針對你,大家是擔心你才這麽快的趕過來,你倒好,反而對我們冷嘲熱諷的!”南宮星良生氣道,繼而轉換了語氣,有些無賴的說道:“恐怕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可是傳說中十界領主之一的魔界魔尊,他要是想殺你,就算十個天庸劍派也不敢怎樣吧。”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咱們還是快點去找歸魂草吧!”白簾畫心中甚是煩悶,本來是好心,不過看在她能幫上南宮的份上,她不想計較那麽多了。


    可當他們剛想出去的時候,這碎石陣再一次運轉起來。


    白簾畫剛邁出一步便有旁邊的山石快速移動擋住了她的去路,再一次轉換方向,還是有山石阻擋,來回移動了幾次,也都是如此。


    “糟了,是陣法!”白簾畫就算是再無知,現在也總能明白一二了。


    尤凝芙白了一眼白簾畫,道:“若非這碎石陣,你真以為本姑娘出不去,還用你們來救?早就說了讓你們別進來,你們偏不聽!我……”


    “別吵了,嘰嘰咋咋的你煩不煩!”尤凝芙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被藏在虛皇鼎內的南宮星良打斷了談話。


    “切……”尤凝芙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真是懶得和一個魂魄計較,也許馬上就死了也說不定。”


    “你……!”此時呆在虛皇鼎裏的南宮星良鼻子都快氣冒煙了。


    白簾畫一聽,心中著實有些不樂意了。她可以說她、笑她,但是不能夠傷害她身邊的朋友,哪怕是說一句都不行!


    不知何時,白簾畫手中已經多了一個銀色鈴鐺,在陽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並且發出脆脆的響聲,這鈴聲特別空靈,好像從遠古虛空傳過來的一般,讓人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尤凝芙頓時覺得自己頭腦昏沉,好像被什麽東西強行灌注了一樣。


    “你現在好好的在一旁呆著,不許說話。”白簾畫輕搖一聲銀鈴,口中念念有詞對著尤凝芙命令道。


    “是,主人!”尤凝芙雙眼空洞的回答道,轉而乖巧的呆在一旁不說話。


    “懾心鈴!”南宮星良驚詫道,“阿畫,懾心鈴怎麽會在你的手上?”


    “呃……”白簾畫不知道如何解釋,總不能說自己偷了大妖的鈴鐺吧……“此事說來話長……”


    不過一想起大妖,白簾畫心中滿滿的都是愧疚,要是他知道自己詐死還偷了他的鈴鐺,會不會再也不理她了?下次見到大妖,一定好好認錯,好好道歉……


    陽川突然到白簾畫麵前,半信半疑道:“他……那家夥竟然舍得把懾心鈴送你?”


    “啊?”白簾畫抬頭剛好對上陽川探尋的目光,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蛋蛋一下子從白簾畫胸口鑽出來,道:“可不是嘛,大妖蜀黍對麻麻可好了呢。”


    白簾畫很明的能夠感受到陽川的臉色驟然陰鬱了很多,就連蛋蛋也縮了縮頭鑽了回去,它還真是想不明白,不就是誇了大妖蜀黍兩句麽?魔尊還真是個愛較真的家夥。


    “以後不準再去皓月宮,也不準再見月妖姬!”


    “啊?”對於陽川突如其來的要求白簾畫還有些不適應:“可是……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呀?”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麽?”陽川沉著臉,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


    白簾畫咬緊下唇,心中就像是打鼓一樣咚咚咚的響個不停!心中不禁誹謗道:南宮還在旁邊呢,這樣說出來,讓我一個女孩子家的臉往哪兒放啊?


    “是這樣沒錯……,但是……你是怎麽知道的呀?”白簾畫一臉難為情的問道。


    陽川明顯一怔,那日在冥界他並未直接離去,想要囑咐她好好休養,卻不曾想聽到了她和蛋蛋之間的對話!她雖未明說,可那日在怒焰裂穀內她望他的眼神,他心中是明了的。


    “你不需要我是怎麽知道的,隻需要照著我的話做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要管!”


    陽川說完之後,擺著一張臭臉就像是白簾畫欠了他巨款一樣。


    白簾畫撇了撇嘴,看他那麽生氣的樣子,也不敢頂嘴,心中可是嘀咕著:你們怎麽都好奇怪,青玄不讓我見大妖,你也不讓我見大妖,到底怎麽了嘛!


    正當白簾畫鬱悶之際,呆在虛皇鼎裏的南宮星良興奮道:“阿畫!這裏是逆八卦五行之陣排列,你在死門那裏前進三步,向左五步,後退兩步,那裏便是此陣的陣眼。”


    白簾畫抬頭,順著南宮星良所說方向望去:“你說的是那個很小很小很小的石頭麽?”


    白簾畫之所以說了三個很小,是因為它真的很小,小到肉眼很難察覺,氣息之弱更是讓入陣之人察覺不到,談何破陣?


    “對,就是那個!”


    白簾畫將靈力灌注到劍,步伐輕靈,健步如飛,緊一劍,碎石紛飛,轟隆隆的葵石山開始劇烈的晃動,原本聚集在天上的碎石也都紛紛落下,在地上砸出大大小小的坑,此時滿地已是塵土飛揚。


    眾人連忙躲避著紛落的碎石。


    “何人闖我葵石山!”


    “不好,是葵石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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