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妖神月妖姬


    白簾畫將小騰蛇塞進懷中,從背後拔出劍在前麵開路,陽川默默的跟在身後,高大的身影將她的背後遮的嚴嚴實實。


    兩人剛剛踏入這花叢內,便有三四個妖花驟然盛開,宛如一個巨大的紅色花籃,可花心處卻不像普通的鮮花那般長著可愛的花蕊,這妖花的花心竟然是一排排尖利的長牙,直接撲向陽川和白簾畫。


    “小心!”兩人同時被三四隻妖花圍攻,其中一個張著血盆大口朝著白簾畫的後背襲去,陽川雙眼瞳孔一縮,右臂猛地向前一揮,將那妖花撞開,可手臂上卻被那妖花的長牙撕咬下一小塊肉,疼的他不禁眉頭一皺:“嘶!”


    “陽川!”白簾畫驚叫了一聲,想要去看陽川的傷勢卻被令兩個妖花襲擊,硬生生的將兩個人分離開來。


    陽川強忍著疼痛,對著白簾畫大吼道:“快!用你的鮮血激發劍的威力!”


    白簾畫不再猶豫,快速將食指放在口中狠命咬下,鮮紅的血液順著指尖流淌出來,她便以最快的速度將其抹擦在劍的劍身之上。


    她指尖剛剛離開劍刃,“轟”的一聲,刺眼的紫光衝天而起,夾雜著血紅之色,兩者互相交纏,猶如一道巨大的光柱將天和地兩兩相連。


    花叢外的眾人自然也被這衝天的紫光吸引了目光。


    南宮星良暗叫一聲:“糟糕!她竟激活了劍!”


    太極星君若有所思的望著那道紫色和血紅色相交纏的光柱,不知道在想寫什麽。


    尤凝芙和其身後的一幹天庸劍派的弟子也紛紛抬頭望著那到巨大光柱,她轉頭問道:“你說她激活了劍?激活劍會怎樣?”


    尤凝芙明亮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南宮星良,等待著他的回答,可是看南宮星良緊張的樣子,似是連她都緊張了起來。


    南宮星良的喉嚨輕輕的滑動了一下:“十界的人都將會知道劍已經出世,想來沒有多久這裏便會有一場大戰了……”


    尤凝芙稍稍收回了些心思,她似乎也挺父親提起過劍,隻有得到劍才能夠找到神器,更能夠統治十界,成為十界霸主!如此一來,十界的妖魔鬼怪想來都會齊聚於此,那場景還真是有些滲人。


    “怎麽,害怕了麽?”南宮星良看到尤凝芙略有擔心的神色,似是調侃道:“若是害怕,就速速離開這裏,女人家家的最好不要參合男人之間的戰鬥。”


    尤凝芙自小心高氣傲,怎受得了南宮星良的激將之法?


    “誰說我怕了?女人怎麽了?劍的主人還不是一樣是個女人!這虛皇鼎我們天庸劍派護定了!”若是讓其他人將這虛皇鼎搶了去,不但會為其鋪平一統十界的道路,最重要的是丟了天庸劍派的名聲,無論如何都是不可以的!


    ***


    於此同時,從幽暗密林深處的食人妖花叢內發出的這道強光,硬生生的穿透了十界位麵,驚動了十界領主。


    皓月宮內。


    “主上,似乎是劍問世了。”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莽撞漢子跪在月牙白色的軟塌下方,一臉忠誠的說道:“需不需要屬下去打探虛實?”他雙眼盯著地上那拚接無縫的漢白玉地板上,不敢抬頭,生怕被那榻上的人多了心魄去。


    而榻上之人也是慵懶的起了身,退去身上那蓋著的柔美銀色絲被,借著牆上那散發著淡雅如霧的夜明珠光,一襲紅色的長袍甚是妖冶,漆黑如墨般的長發隻是簡單的束起,配上那瓷肌白嫩的皮膚,他眉目如畫、眸如辰星、鼻若懸膽、唇色如櫻,美的驚心動魄、攝人心魂。


    他淡淡的起了身,身形修長卻不似那大漢一般健壯,反而多了一絲陰柔之美。


    他靜靜的來到大漢的身前,體側掛著一個銀色鈴鐺,隨著他的步伐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男子白皙而修長的手指在大漢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柔聲道:“不用了,本座已經通過攝心鈴感應到了。”


    雖然他剛才在睡覺,不過那道紫色夾雜著血色的強光還是驚醒了他。


    大漢有些不解其意的追問道:“主上是準備親自前往人間麽?劍問世,這可是主上一統十界的好機會,其他界麵的領主在沒有神器的情況下,怕是還不能感應的這麽強烈吧。主上要抓緊時間才是。”


    男子的放在大漢頭上的手突然加重了一些力道,疼的大漢臉色驟然間慘白,卻不敢痛呼出聲。


    “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戎督!”


    大漢連忙住了嘴,主上一向喜怒無常,他雖然跟隨他出生入死多年,但還是未能夠摸透他的脾氣。


    隻是一瞬,男子便消失的沒了蹤跡,隻是房間內還飄散著他臨走時的吩咐:“把這裏好好的收拾一下,我不希望我回來的時候這裏還是亂糟糟的!”


    ***


    花叢內,白簾畫利用自己的鮮血激活了劍之後,似乎所有的妖花都懼怕這把寶劍一般,凡是劍揮動所過之處,所有的妖花盡出被斬!隻是白簾畫和陽川,兩個人的身上早已經掛了彩。陽川更是為了保護白簾畫,多處被食人妖花撕破,鮮血直流,隻是他卻從未開口多說過一句話。


    等到了這花海的內部之時,兩個人早已經筋疲力盡。


    可前方散發著徐徐金光的金色大鼎不禁讓二人神色一振。


    “陽川,是虛皇鼎!”白簾畫興奮的指著前方,同時揮動著劍斬斷了最後一朵妖花。


    陽川眉頭緊鎖,對著白簾畫點了點頭:“快上前將這虛皇鼎收入囊中,此地不宜久留。”從他叫白簾畫激活劍開始,便有些後悔,他不是不知道激活劍的後果,所以一向沉穩自若的他此時才顯得那麽焦急。


    可白簾畫剛想跑過去的時候,一襲紅色長袍的俊美男子就那樣憑空出現,單腳落在虛皇鼎之上,穩穩的踩住。


    白簾畫一驚,她萬沒有想到此時會突生異變!


    當她順著那雙精致的銀色靴子目光逐漸上移之時,那絕美的容顏幾乎讓她的心髒漏跳了一拍。她本以為陽川便是她見過最美的人,沒想到麵前這個人的容貌竟和他不相上下,但兩人唯一的不同時,麵前的人多了一絲嫵媚和妖冶,不似陽川那樣冰冷和霸道。


    當陽川看到那道絢麗的身影之時,瞳孔驟然緊縮,沒想到他的動作竟然這麽快!


    紅衣男子看著手握劍的白簾畫露出癡癡的表情時,不禁掩唇輕笑,那笑容仿佛要驚豔了眾生,沉淪了日月!


    “想不到劍的主人竟然是個女娃娃。”


    哇,這人也太漂亮了,我要是能有他一半的容貌就好了,白簾畫羨慕的內心狂吼,為啥這裏的人都這麽美膩?這讓她身為一個女子情可以看?隻是為啥這漂亮妞要踩著虛皇鼎?那可是我要拿的寶貝,小騰蛇還等著它救命呢!白簾畫,你可不能被美色迷惑。


    白簾畫坑了坑聲,道:“漂亮姐姐,你踩到我的寶貝了,抬下腳可好?再說站那麽高,說話也不方便,你若是摔倒了,我會心疼的。”


    紅衣男子笑的明媚,白簾畫剛才的心裏獨白都被他都看了去。他最喜歡別人誇他的容貌,如今被這小丫頭誇讚,還不是當著他麵的那種,他自然很是高興。她後麵的那句話更是讓他哭笑不得,笑話,他堂堂妖神,會摔倒?


    陽川在身後滿臉黑線,這個蠢女人!難道她看不出來這人是來搶虛皇鼎的麽?怎麽一看到漂亮的人腦子就生鏽了一般?再說了,她想看帥哥完全可以看他,為什麽她看到他的時候會是那種反映,看自己的時候眼中卻流露的是嫌棄?該死!他真應該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蠢女人了!


    紅衣男子似乎心情極好,他微微蹲下身子,蘭氣輕吐,柔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白簾畫略帶嬌羞的說道:“我叫白簾畫!白簾畫的白,白簾畫的簾,白簾畫的畫,你記住了麽?一定要記得我的名字哦!”


    紅衣男子輕笑的呢喃道:“白簾畫?”


    白簾畫用力的重重點了點頭。


    陽川微微帶著怒氣在白簾畫身後沉聲道:“月妖姬,你來做什麽!”


    若是陽川不說話,他還真忘了這地方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隻是這人衣衫襤褸,渾身上下盡數是傷,衣服也髒兮兮的,他真是懶得和這種人說話。等等,為何麵前這個人的氣息那樣熟悉?


    月妖姬凝神仔細一看,竟好似看到了天下間最大的笑話一樣,捂著肚子笑的花枝亂顫,就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白簾畫莫名其妙的看著月妖姬,她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這般。


    隻有身後的陽川,一臉黑線,卻麵不改色的盯著月妖姬,冷聲道:“笑夠了沒有!”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月妖姬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輕跳來到陽川麵前:“我想這十界之內沒有任何一人會想到,堂堂魔界的魔尊會落敗到今天這幅田地,你若是不說,我還以為是哪家的乞丐出來了,哈哈哈哈。”


    陽川冷色的盯著月妖姬,雖然他此時衣衫破敗,可這並不影響他身為魔尊的氣勢!


    “月妖姬,想不到你來的這麽快!”難道他已經找到其他的神器了?陽川麵露疑惑的審視著月妖姬。


    月妖姬馬上恢複了他先前的絕美,反唇相譏:“魔尊大人不是比我動作更快?看來魔尊大人早就呆在劍主人的身邊了,想要伺機而動吧。”他輕輕轉過身去,對著白簾畫道:“小畫,你可不要被騙了,咱們魔尊大人的演技可是一等一的好呢!”


    月妖姬繞著陽川轉了三圈,“嘖,你的魔力竟被人封印了?是哪個人這麽大膽,膽敢動咱們魔尊大人!”麵上雖是責怪,卻掩不住那略顯得意的神色。


    “我們談談?”陽川終究是歎了一口氣,若是之前,他還真不屑和妖神說半句話!


    “談什麽?以魔尊大人現在的修為,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月妖姬挑釁的看著陽川,雖然同為十界領主,可陽川總是比他厲害那麽一些,這讓一向自負的他憋悶至極,自然少不了一番奚落。


    “給你一個殺我的機會!”陽川認真的說話,兩人的距離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鼻息,曖昧的舉動讓白簾畫都有些不好意思,隻是對方那嗜人的眼神,都想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了一般。


    “哦?”月妖姬挑眉,這倒是一個比奪去神器更讓他感興趣的話題。


    “我若是接下你三掌,虛皇鼎歸她所有!若是沒接下,你們二人再行爭奪如何?”


    月妖姬嘴角上揚,微微思量了一下:“陽川,你可以不死之身,我怎麽殺人,你當別人都是三歲小孩麽!?”


    “你不是看出來我的魔力被人封印了麽?原來妖神之名也不過如此,連被封印的我都如此懼怕。”陽川對著月妖姬狡黠的笑了笑。


    他雖知道陽川故意激他,可這套他不得不鑽!隻是卻鑽的並不甘心,別讓叫他不好受了,他又如何讓別人稱心?


    “好,我答應你!隻是,你現在為這個女人做這麽多,花瑤她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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