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女人手中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走了進來。那藥似乎剛剛煎好,還冒著絲絲的熱氣。


    “阿畫,藥來了。”女人邁著輕巧的小碎步,生怕將手中的藥碗弄灑一般。


    南宮星良原本還在心思遊離,聽到女人的喊聲連忙接過那碗湯藥端在自己手中,將自己的手腕對準湯藥,令鮮血一滴滴的落在湯藥中。


    “南宮……”看到南宮星良如此做法,白簾畫驚的倒吸一口涼氣,想要阻止可渾身上下早以沒了力氣。


    女人也驚訝的低呼出聲:“仙長……”


    南宮星良靜靜的將鮮血滴入湯藥中,單手一指便將腕處的血止住,單手舀著湯藥,一邊輕吹一邊送到白簾畫的嘴邊。


    “南宮,我……”她知道這裏麵混了南宮星良的鮮血,她怎能喝得下去?


    南宮星良看出了白簾畫的為難,隻道:“摻著我的血,你恢複的會快些。”藥已到唇邊,白簾畫的櫻唇還是緊閉不啟。


    “趁熱喝了效果好,你不會想要浪費掉我的血吧?”南宮星良觀察著白簾畫的神色,調侃道:“你難道想讓我親口渡給你?”


    白簾畫一聽,剛剛恢複些血色的小臉上登時一紅:“我……”都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和她開玩笑,雙目不禁嗔怒的瞪著她。


    南宮星良看準時機,趁著白簾畫張嘴的片刻將那湯藥送入她的嘴內,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混著苦澀的湯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她忍不住蹙眉,想要吐卻還是硬生生將這難喝混著鮮血的湯藥吞到了肚子裏。


    看著南宮星良為了白簾畫將自己的手腕割開,又一勺一勺輕輕的喂著她喝藥,女人寬心的笑了笑,轉身將小虎子一起牽了出去。


    白簾畫終於強忍著自己將那整整一大碗腥苦的湯藥咽下肚,差點把自己眼淚都惡心出來。


    南宮星良看到白簾畫皺著鼻子嘟著嘴,板著臉問道:“怎麽?我的血很難喝?”


    白簾畫就像是被人看穿了心底的秘密,慌張的不知道解釋什麽才好,畢竟南宮星良是為了他才放了血,她總不能反過來嫌棄人家吧!雖然平時性情大大咧咧的,可這房間唯獨隻剩下他們倆人,此時的白簾畫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看你剛才昏迷的時候,小舌頭一直在舔舐我的鮮血還蠻起勁的,怎麽?是用過了就扔掉了麽?”南宮星良佯裝做生氣的模樣,可任憑是誰都能聽出他調侃的意味。


    什麽?她剛才一直在舔舐他腕處的鮮血?白簾畫雙手扶額,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真是太丟人了。


    白簾畫這番表情可是都壞了南宮星良,他不禁輕笑出聲,繼續調侃道:“看在我救了你,又放血喂你的份上,是不是要以身相許?”


    白簾畫愣了愣,他在說什麽?以身相許?兩個人認識才不到兩天而已!


    南宮星良見白簾畫半響不說話,以為她不願意,南宮星良自覺麵上有些掛不住,怎麽說他也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超脫十界之外鬼穀派的唯一傳人,配她那是綽綽有餘!


    “怎麽不說話?”


    白簾畫嘴角上揚,沒好意的看著南宮星良,被她這麽一看,南宮星良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她故意悄悄靠近南宮星良的耳朵,蘭氣輕吐,吹的南宮星良耳朵癢癢的,隻聽她神秘道:“你不覺得你吃虧了麽?”


    南宮星良微微一愣,轉而眯起雙眼,嘴角上揚蓄意貼近她,誘惑道:“男人吃一點虧也無妨。”


    白簾畫幾乎快要被南宮星良的雙眼迷惑,他,是認真的麽?白簾畫心中狂跳,兩人如此近的距離幾乎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此時,南宮星良上半身突然撤後,笑道:“想要報答救命之恩,就陪我找神器吧。”


    “神器?”


    南宮星良喂喂點了點頭:“是啊,尋找神器就是你的使命,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幫助你、保護你。”


    “什麽使命?不找那神器會怎樣?”


    南宮星良萬沒想到白簾畫會這般問他,從小鬼穀子便教育他以天下蒼生為已任,這是沒有緣由的,若非要解釋的話……


    “總之上天就是這麽安排的!”


    白簾畫一頭黑線,心裏不禁嘀咕道:不能你說我是神器的主人,我就馬上去尋找神器,第一我要試一下,因為我不願意尋找神器的時候再加一些特技上去,然後各種神器“duang~duang~duang~”的飛出來,很亮、很炫,這樣讀者出來一定會罵我,根本沒有這樣的神器,就證明也許神器是假的,或者連我這個神器的主人也是假的!


    當然,這些她也隻能在心裏想一下,若是被南宮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廣告詞還得了?


    隻是,你讓她天天吃當個安靜的吃貨加懶癌晚期患者還行,讓她去尋找什麽撈什子神器她可是接不了這種活……


    白簾畫一臉諂媚的挽住南宮星良的臂彎,一聲“南宮~”叫的南宮星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幹嘛?”


    “南宮哥哥~你看,我還這麽小,不適合當那個什麽神器的主人,要不咱們商量一下,換個人被?”


    南宮星良微微眯著雙眼,目光下移至白簾畫的胸口,沉聲道:“哪裏小?”


    白簾畫看到他色迷迷的雙眼,立刻雙手保胸,嗔道:“你看哪兒呢?”


    南宮星良悻悻的將目光收回,不屑道:“你這明顯沒發育的身子,有什麽好捂的?又不是沒看過……”


    “你你你你!”白簾畫被南宮星良這句話噎的麵部通紅,活像個紅臉關公:“好你個南宮星良,既然如此,你就休想讓我和你一起去找神器!”


    南宮星良一聽,連忙變了語氣,柔聲道:“阿畫,你心地善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麽能因為我幾句話就鬧小孩子脾氣?”


    白簾畫直接將頭轉到另一麵。


    南宮星良討好的又跑到阿畫對麵,道:“再者說,你是劍的主人,怎麽能夠放任天下蒼生的性命與不顧?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的,對吧?”


    “哼!”


    白簾畫再一次把頭別開,南宮星良沒了耐性,徑直去拉她的手臂,誰知就在此時,兩人手臂上的血液莫名的相互吸引,進而融合。


    白簾畫睜大了雙眼,所有的屍人泛著黑氣殘忍的吞噬著其他人的屍體,並且快速的移動著自己的軀體向下一個村子行進,血紅之色染紅了整片天空……


    兩個人雙雙看到這幅情景,紛紛都是一副驚魂未定的神色。


    半響,白簾畫諾諾地問道:“村民們不是已經恢複正常了麽?怎麽會……”


    南宮星良臉上神色凝重,突地一聲暗道:“糟糕!”


    “怎麽了?”


    南宮星良看了看白簾畫,神秘道:“看來我們隻有等到晚上才能揭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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