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躍出,伸手去抓他背心,隻是相距太遠,而周長興這一撞又是極為迅捷,一抓卻是抓了個空。


    周長興縱身撞向石屋的巨柱,他一心想死,便是使上了十成之勁,完全不顧及後果。


    忽然間,在周長興頭正要撞到巨柱之時,隻覺得額頭所觸之處竟是軟綿綿地。


    抬起頭一看,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雨非陽已經站到柱子之前,伸出一雙手掌抵住他那頭來,說道:“黑兄,世間最傷心之事是什麽?你竟如此就想不開。”


    原來雨非陽見周長興向他師父跪拜時,眼神不對,又再比鬥前,他說過要是想贏他,除非他死了的話,便是感覺到他會如此的非常舉動。


    早已是凝神暗自戒備,所以才搶了先手。


    周長興一怔,問道:“世間最傷心之事?那是什麽?”


    雨非陽淒然道:“我也不知。隻是我現在心中傷痛過你十倍,我還沒自盡,你又何必如此?”


    周長興更是疑惑不解的問道:“你比法勝了我,心中還有什麽傷痛,能痛得過我嗎?”


    雨非陽一臉苦相,搖頭道:“比法勝敗,算得了什麽呀?不過隻是一場輸贏的比賽而已,但是有些事,要是輸了,或是錯過了,那就是一輩子,你說這是否是世間最傷心之事呢?”


    周長興現在終於是明白雨非陽說的這個傷心是什麽了,他不知道雨非陽是否真的和他未過門的師母有情,但是從他的神色和表現來看,他感覺到了雨非陽對他這個未來師母真的是有情有意的。


    周長興還待說話,蝴蝶穀主厲聲說道:“長興,你再生這種傻念頭,那便是不遵師令。”


    “你且站在一旁,瞧為師收拾這小子。”周長興對師命不敢有違,當下退了下來,瞪目瞧著雨非陽,自己也不明白對他是怨恨、是憤怒、是同情,還是佩服?


    蝴蝶穀主眼看耳聽雨非陽這段時間的表現後,自然是知道這大半個月來救治的心愛之人唐傲霜,應該是和這小子有過情感上交集的,隻是此時,她失去了對過去的回憶而已。


    心裏雖然不是滋味,但是此美人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想:“即便當她記起以前之事,她已然是自己的妻子了,到時生米煮成熟飯,難道還怕她跑了不成。”


    “隻是這小子不能留,先把他給拿下,待大婚後再慢慢處置他也不遲。”蝴蝶穀主越想越是堅定了拿下雨非陽的想法。


    雨非陽見蝴蝶穀主的雙眉開始越來越皺,到後來眉毛慢慢的舒展開了,知道他此時已經想好怎麽對付他了,心下也不禁有些擔憂和忐忑,右手緊握著天龍劍,全神戒備。


    知道自己的生死存亡,和師姐唐傲霜是否能救出,便在此一戰,實不敢有絲毫怠忽。


    蝴蝶穀主繞著雨非陽緩緩走了一圈,雨非陽也在原地慢慢轉頭,眼睛始終不敢離開他的眼光,見他越是遲遲不動手,知道他一出手勢必越是淩厲。


    隻見蝴蝶穀主頓時哈哈大笑,似乎開心之至,爾後一聲疾呼:“天地同修,歡修天法!”


    “刷!”


    一個白藍色光芒一閃,一條長槍在蝴蝶穀主手中祭起。


    “歡修槍印!”


    “咻!”


    蝴蝶穀主已然躍至了半空之中忽然,隻見蝴蝶穀主整個人已迫不及待前撲而去,象是蓄勢已久,整個人宛如巨人一般瞬間高大無比,手中白藍色長槍向著雨非陽一刺。


    “呼!”


    一個猶如法印一般的長槍巨印,從上而下直壓而來。


    雨非陽從蝴蝶穀主長槍閃出的顏色,當然已經知道他此時的修為是怎麽樣的,他也是領教過這種修為的妖精,更是知道,他此時的修為和蝴蝶穀主之間的修為還有一定的差距。


    但是事到如今,隻能是硬著頭皮,硬接了,一聲大喝:“開天辟地,天龍劍法!”


    “天龍太極!”


    身體接連後撤,連退數步,手中的天龍劍則是連在額頭之上,連劃幾個天龍太極圖。


    “刷、刷、刷!”


    三個連閃,天龍太極圖是見風便長,瞬間組成了三個屏障阻擋在雨非陽的額頭上方。


    “轟、轟、轟!”


    蝴蝶穀主所發出的長槍巨印,連續三下猛烈的撞擊,瞬間把雨非陽組成的三道太極屏障給撞個撕裂。


    雨非陽實在無法,看著自己精心組成的三道屏障,瞬間給擊毀,心中驚懼,但是無奈隻能是提劍直接硬擋這個長槍巨印。


    “轟!”


    一聲巨響過後,似乎周圍蝴蝶穀中這一小片天地,都為之晃了一晃,地麵下的泥石,瞬間翻騰而起,頓時泥沙土塵遮天蓋日。


    “咻~~~!”


    而此時,雨非陽雙腳則是深陷泥地之中,一路向後飛退,兩腳瞬間在後退的途中,留下了兩條小溝溝,頓時煙塵泥石四起,不斷的在雨非陽的麵前方冒起。


    當雨非陽身體停住之時,已經是被擊退到二三十丈開外了,雨非陽隻覺得,五內氣血翻騰,久久不能平息。


    周圍諸多觀戰的蝴蝶穀弟子,都一時驚訝的禁止了嘴巴,說不出話來,隻是雙眼瞪得大大的。


    “這小子竟然能接住穀主全力一擊,而沒有出現任何不適的摸樣,看來這小子不簡單呢。”


    那就連一旁趙殷亭也是為之驚訝,但是她知道,雨非陽絕對不會是這蝴蝶穀主的對手,她現在選擇不出手相助,則是有她的道理的,因為她知道,這蝴蝶穀主大婚在即,不會貿然殺人。


    同時對於自己這個魔宗宗主之女的身份,他也是不敢隨便對她下手,前提是她要中立,兩不想幫,隻有是這樣,她才會在雨非陽被捉之後,有機會救他出來。


    趙殷亭便是不露聲色的靜靜看著兩人之間的比鬥,沒出手出言相助就是這個意思了。


    蝴蝶穀主一擊未能起到預料中的效果,更是不甘的一聲怒吼:“再來!”


    語音還未落,蝴蝶穀主就已是飛身而來,再一槍迎麵向雨非陽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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