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過去了,快到秦宓臨產的日子了。日子越近秦宓越擔心,最近秦宓開始出現假性宮縮的現象,秦宓知道等不得了。而西涼太子雖然說了通知蘇南國派人來接自己,但是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見蘇南國的人來,因此秦宓知道西涼國太子根本就是在騙她,西涼國太子根本就沒有通知蘇南國,他不想自己離開!


    她要想辦法,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更不能讓柳絕冥和西涼太子的陰謀得逞。而在這西涼國的皇宮中,她不認識任何一個人,更沒有辦法用方法去賄賂任何一個宮女,她現在比較熟悉又能力的宮女太監也就冰霜一個。


    秦宓的腦子轉了三圈,便想出主意。冰霜傾心西涼太子,若是利用冰霜對西涼太子的感情,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要沐浴,讓冰霜一個人侍候就行了。"秦宓用手扶著腰從床上起來,對侍候的宮女說道。


    平日裏秦宓就很少讓宮女侍候她洗澡,因此她說讓冰霜一個人伺候她沐浴也沒有人懷疑秦宓有什麽話要對冰霜說。


    冰霜進來,冷著臉扶著秦宓去浴室沐浴。雖然冰霜很補情願服侍秦宓,但是秦宓是一個快要生了的孕婦,冰霜也沒那麽狠心對著秦宓過分冷淡,甚至對她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即使西涼太子因為她而大發脾氣。


    "冰霜,最近你們西涼太子過的可還好?"秦宓漫不經心的問冰霜。


    冰霜冷冰冰的回答:"回郡主的話,我們太子殿下現在不好,每天都想念著一個女子,偏偏這個女子懷著別人的孩子,打也打不得,打了會傷了那個女子的身體。可是不打,她就會生下和別的男人的孩子。"


    秦宓聽了冰霜的話,眼臉垂下遮住眼中的精光,果然,隻要她生下她和宋悠塵的孩子,這個孩子就不會存活,她不能留在這裏,為了孩子,她必須要逃跑。


    "都說強扭的瓜不甜,想來這太子殿下也是陷入魔怔了。像你們太子殿下這種身份的人,想要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隻是非要搶別人的妻子,怎麽也不像一個皇室會做出的事情。不僅壞了西涼國皇室在百姓中的威信,更又可能挑起兩個國家的戰爭。現在西涼國的戰爭剛結束,又向蘇南國進貢了不少好東西,現在的西涼國根本就沒有實力在撐起一場戰爭了吧?"秦宓說道。


    冰霜聽了秦宓的話,突然想起月月跟自己說過秦宓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是一個有主見有遠見又獨立的人,在男子中都算是少之又少的,更別說是在女子中央了。


    "郡主的意思是?"冰霜低聲問道。


    秦宓從冰霜的手裏拿過木勺,在木勺寫下"助我出宮"四個字,並對冰霜感歎道:"本郡主能有什麽意思,隻是不想西涼國的太子走上彎路,挑起兩國的戰爭而已。哎...想家了啊..."


    冰霜震驚的看著秦宓,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秦宓會真心想離開西涼國的皇宮,畢竟她現在是西涼太子現在最喜歡的人,隻有傻子會放棄這樣的榮華富貴。難道這個寧馨郡主...她誤會寧馨郡主了嗎?


    秦宓從水桶起身,她會給冰霜時間,她相信自己對冰霜的判斷。冰霜給秦宓擦幹身子,然後給秦宓穿上衣服,扶著秦宓出了浴室,一邊說道:"郡主說的可不是實話麽?隻是就算奴婢有這心思也輪不到奴婢去給太子殿下做什麽。奴婢能做的,隻是照顧好郡主讓太子殿下安心而已。其他的,奴婢想為太子殿下做事也不知道該找誰商量。"


    秦宓把手搭在冰霜的手上說道:"真是難為你了,你是好姑娘,真心希望太子殿下能正視對你的感情。"


    冰霜感受著秦宓給她手背上寫的"柳"字,立馬就聯想到柳絕冥。柳絕冥的出現也是讓冰霜始料未及的,有一天太子殿下不知道從哪裏帶回了一個血人,這個血人就是柳絕冥。後來太子殿下就把柳絕冥放在身邊當做幕僚來用。


    冰霜不喜歡柳絕冥這個人,不僅僅是因為柳絕冥的來路不明,更是因為自從柳絕冥出現後太子殿下對任何事情都沒有了興趣,除了蘇南國的寧馨郡主秦宓。最近太子殿下竟然聽了柳絕冥的話把秦宓直接從蘇南國的皇宮拐了過來,不顧秦宓現在大著肚子。要說這西涼國裏誰最恨秦宓了,冰霜覺得除了她之外就是柳絕冥了。


    她也是在一次無意之間才知道柳絕冥之前是蘇南國的人,並且和秦宓有一段的孽緣。可是冰霜想不明白,怎麽去找柳絕冥了他就會幫秦宓逃出皇宮呢?


    "本郡主在這西涼國的皇宮待的久了,本郡主知道你和柳大人都不喜歡我,甚至厭惡我討厭我,巴不得我立刻就走,更甚者希望我能死了..."秦宓突然憂傷的說道,好像說的是一件非常悲傷的事情。


    冰霜被秦宓說的話嚇了一跳,連忙在秦宓的麵前跪下來說道:"郡主,奴婢雖然是伺候在太子身邊得力的宮女,但是說到底奴婢就是個奴才。郡主也是知道我們西涼國的情況,太子殿下就是未來的君王,奴婢對太子殿下吩咐的話隻會好好的完成,不會把太子殿下交代下來的事情完成的有半點打折。"


    秦宓把冰霜扶起來,說道:"冰霜,我自然是知道你的衷心。隻是我待在這裏久了,好長的日子沒有人能陪我說說話,冰霜你不要介意。我能對你說出來我這心裏也能好受點,冰霜,你可不要怪我啊!"


    冰霜點頭說道:"郡主,您說吧,奴婢怎麽會怪您呢?您是主子,我作為奴婢本就應該給主子分憂解難。"


    秦宓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那就好,冰霜。今日你就多陪陪我說說話吧。剛剛也跟你說了,柳大人好像對我有什麽介意,也許是我的錯覺吧,總覺得他長得像我的一個故人,那個故人因為本郡主的原因曾經雌伏在男人的身下。所以本郡主麵對柳大人的時候總覺得心裏不舒服,哎,也許是害怕吧。"


    冰霜驚詫的瞪大了眼睛,難怪她覺得柳絕冥的眉宇間有股媚氣,原來是因為他曾經雌伏在男人的身下,難怪...難怪...


    "郡主真是有點想多了,柳大人隻是平日裏不大喜愛說話,因此總覺得柳大人陰陰沉沉的。其實他是太子殿下現在很信任的人物,像我們這樣身份的奴婢也不敢在柳大人麵前有一絲的倨傲。"


    "哎,就這樣吧。我瞌睡了,冰霜服侍我睡覺吧。"秦宓打了個哈欠,表現的很困倦的模樣。


    冰霜應了聲,把秦宓扶上床後放下蚊帳再放下幔帳,然後退出去把其他侍候的宮女也帶了出去,留下守夜的宮女。


    冰霜回到自己的屋子後,讓她自己的小宮女服侍她躺下後想著剛剛秦宓給她說的話,明天,明天去找柳絕冥。


    翌日,一切照常。秦宓和冰霜也沒有多說幾句話,監視秦宓的人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地方。


    可到了第五日,秦宓晚上照常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時候,冰霜給秦宓塞了一張紙條和一個小包裹,秦宓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到紙條上寫著:出宮門向北走,看到一對石頭獅子後向東走,那裏有一輛馬車。


    冰霜給秦宓換上一個宮女的衣服,然後讓身後一個宮女躺在床上扮作秦宓,而秦宓則悄悄地溜出了椒淑房按照冰霜給的紙條上寫的,一路通暢的上了馬車。秦宓上了馬車,那馬車就噠噠噠的行駛了,出宮門的時候,也許是因為腰牌的原因,守著宮門的人沒有阻礙便放了這輛馬車出行。


    秦宓的手心都是濕噠噠的,覺得自己就這麽順利的逃了出來太不可思議了,不過,事實就是這麽出來了。


    "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給秦宓駕車的車夫說道。


    "謝謝你,回去替我給冰霜姑娘答謝吧。"秦宓客氣的對車夫說道。


    那車夫交給秦宓一個普通布袋,裏麵裝了不少的軟細,還有幾十個銅板,甚至還有幾身普通的粗布衣服。秦宓看著心裏有點酸酸的,她把冰霜想的太壞了。


    這樣細致的考慮是真心為她做的,雖然初衷是自私的,是為了她自己的。但是她為自己準備的這些東西,讓秦宓很暖心。若是沒有普通的衣服,隻怕她一個大著的孕婦走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或者是被人給拐走了。


    謝謝,秦宓看著西涼國皇宮的方向在心裏默默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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