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兒從來都沒有聽說娘家的父親給自己的女兒塞一個妹妹進房做妾的。之前韋姨娘就要給女兒的房裏塞個年輕貌美的姑娘,爹爹這是疼女兒呢,還是害女兒呢?我是正妻,並沒有犯七出中的任意一條,宋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給大爺納個妾,或者平妻。大爺尊重我,這些事情都是要經過我的同意。且不說我不同意,就是我同意了,爹爹也應當和婆婆相談,而不是找我這個出了門的女兒。"秦宓說道。


    這頓飯不吃也罷了!真是令人添堵!


    "這是你妹妹!你妹妹入了宋府是做平妻,她是我秦盛的女兒,怎麽能去做妾?哼!你這個不孝女,難道你要阻止宋家繁衍他們的後代嗎?"秦盛怒道。


    秦盛的一番話就給秦宓戴上了不孝的高帽子,這帽子上還墜著嫉妒這兩個字。


    秦宓心裏就跟塞了千千萬萬隻蒼蠅一樣,即惡心又反感。


    "若不是做妾,大爺的妻子還在這世上,又有何道理把這妻子放在一方,尊重一個庶女?爹爹以前說讓女兒多幫襯著二小姐。可先如今二小姐大了,爹爹應該給她找一個正經的人家才是。而不是把她塞進別的房裏做什麽妾室做什麽平妻。這樣做,到底失了體統,爹爹在朝為官,難道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唾罵嗎?"秦宓眼睛紅紅的說道。


    "姐姐莫要再說了,我就知道姐姐是個妒婦,不會讓姐夫納妾的。就算納了妾也不會讓那妾室懷上姐夫的孩子的。"秦晴說道。


    秦宓笑了一聲,冷冷的說道:"嗬嗬,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二小姐作為一個庶女已經做好了作為新姨娘的準備了。你怎麽說也是丞相府裏的小姐,這樣低賤的作踐自己隻會給丞相府抹黑,更是讓爹爹在官場上難做人。"


    韋姨娘連忙站起來說:"姑奶奶..."


    秦宓啐了一口韋姨娘,韋姨娘的臉上沾了秦宓的口水,哎呦了一聲,連忙用手絹往臉上擦。


    "你是什麽東西!主子們說話有你說話的份嗎?爹爹還在這裏,你作為一個姨娘竟然插主子的話,也不怕被攆出去嗎?"秦宓厲聲的說道。


    秦晴見韋姨娘受了委屈,連忙到韋姨娘的身邊說道:"這也是大家小姐做的事情!我的姨娘怎麽說也是爹爹的女人,你也該敬重她。"


    秦宓說道:"我隻知道我娘長公主和爹爹和離,這樣上不了的姨娘怎麽能和我說話?"


    秦宓最近在上官婉的身上學到了皇家的霸氣,不跟你講理由,直接來硬的。這就是皇家。從來都不吃虧。


    "反了反了!逆女!"秦盛這會子氣的臉紅脖子粗。


    "爹爹也該管教一下府裏姨娘了,外頭裏風言風語的不知道說了秦府多少碎舌?也就爹爹好脾氣才讓姨娘們在府裏興風作浪。若是在我們家,哪裏容得奴才插主子的話?"秦宓說道。


    秦宓看了眼這群人,轉身就要走。


    "到時候我自有辦法讓晴兒入了宋家的門!"秦盛見秦宓不給他麵子,說話也不再客氣了。


    其實秦盛知道若是直接把秦晴弄進了宋府對秦晴來說並不是好事,但是現在秦晴已經說不到好人家了,那個張峽浩根本就配不上秦晴。所以秦盛才把主意打到了秦宓的身上。他覺得隻要自己的一句話說下去,這秦宓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畢竟他是秦宓的秦盛父親,所以他說的話秦宓必須要聽。到時候秦晴進了宋府做成了平妻和秦宓也就平起平坐,也不會受到秦宓的壓製和欺負。


    但是現在若是直接找宋悠塵的母親去商談,隻怕會讓人笑話,秦盛這樣愛麵子,是不會做出讓自己落麵子的事情。若是當初沒有張峽浩這件事了,那就沒有現在這個局麵了,秦晴也就不會現在找不到人家了!


    秦宓回過頭行禮說道:"來了半日叨擾了,本郡主這就先回去了。爹爹就不用送了,多多休息才是。"


    說完,秦宓就頭都不回的走了。氣的秦盛把一桌子的飯菜給打翻了。


    "逆女!真是家門不幸!"秦盛吼道。


    秦宓聽著從背後傳來的秦盛的怒吼,冷笑一聲。真是臉皮夠厚的,竟然想把秦晴塞進我的房裏。難道我的臉上寫了"軟柿子"幾個字嗎?


    "少夫人,老爺太過分了!"出了門,雪桃憤憤不平的說道。


    秦宓看著雪桃和花齡一臉的憤怒,笑著說:"先回去吧,日後多加小心就可以了。"


    花齡緊鎖著眉頭說:"少夫人,我想老爺和姨娘的目的不僅僅是給秦晴找一個人家。"


    秦宓讚許的點點頭,說道:"嗯,花齡你繼續說。"


    "就算是平妻,在正妻麵前也是要低上一等的。老爺那麽疼二小姐斷斷不會委屈二小姐作為一個平妻的,他肯定會把二小姐扶正的。"花齡說道。


    秦宓歎口氣,想起上輩子秦晴就是在秦盛和韋姨娘的支持下把自己扳倒並讓自己陷入了被誣陷的死局中,這輩子她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她是郡主,是上官婉的女兒,是無可挑剔的。


    可秦宓緊張了好多天,也沒有見秦盛和秦晴有什麽動作。這樣的動作根本就不是他們的風格,事出反麵必有妖。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秦宓也漸漸淡忘了這件事了。


    到了明年夏季,也沒見秦盛和秦晴有什麽動作,秦宓也就漸漸的忘了這件事。


    六月,西涼國派使者來談和。


    秦宓作為郡主,在迎接宴會的名單上。


    這日秦宓穿著一身天藍色秀暗花的朝服,頭上戴著一隻側尾細鳳,又有精致的大顆珍珠做配飾,整個人珠光閃閃,貴氣逼人。


    秦宓是有名號的郡主,因此坐的位置很靠前。


    很快大殿裏就有很多人了,這次為了迎接西涼國的使者皇帝舅舅倒是破費了不少。


    "西涼使者求見——"太監那嗓音傳遍了大殿,立刻大殿裏就安靜了下來,靜悄悄的。


    每個人都在打量這個俊俏的使者,長得和我們蘇南國的人差不多嘛,也沒說多出一隻眼睛一隻耳朵的。


    別人不認識這個使者,但是秦宓認識。就是化成了灰也能認識這個人!


    柳絕冥不是死了嗎?怎麽還活著?竟然還做了賣國賊,給西涼國做了使者!


    秦宓全身冰冷的看著柳絕冥,柳絕冥那陰沉的眼神和秦宓接觸,秦宓隻覺得自己掉進了冰窟一樣的冷。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柳絕冥明明已經死了!難道他跟自己一樣重生了?


    不,不可能。那樣的眼神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即使上輩子受挫的時候,也沒有見過柳絕冥有這樣陰險鬼氣的眼神。秦宓明白柳絕冥恨自己。他怎麽不恨呢?因為她,柳絕冥才會雌伏在男人的胯下;因為她,柳絕冥才飽受折辱。對於男人來說,這是絕對的恥辱。


    所以,秦宓知道柳絕冥現在活著,隻是為了報仇。他的眼中隻有仇恨和死氣,沒有任何的陽光。


    可是這些都是柳絕冥應該受著的!我的靈兒,她是柳絕冥的親生骨肉,竟然他也舍得把靈兒送進青樓那種腤臢的地方!為了靈兒,這些柳絕冥該受著!讓他也常常在男人胯下的滋味!


    "西涼使者拜見陛下!"柳絕冥給上官臻鞠了個躬表示尊敬。


    柳絕冥倒是把西涼的禮節學得很好,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今日給西涼使者吸塵,大家舉杯共飲!"上官臻舉起酒杯,在場的人都舉起杯子。


    一時便上了節目,都是妖嬈的歌舞,也沒有什麽特色,除了那些腦子裏有些想法的人,那些貴女們都閑的無聊的很。


    "尊敬的蘇南國陛下,我西涼國給陛下獻上一匹白馬,是我國的國寶,還請陛下笑納。"柳絕冥站起身說道。


    那些舞女們知趣的退下,把場地留給西涼國的使者。


    上官臻點頭說道:"西涼國是馬背上的國家,這馬也是健壯的。牽上來看看。"


    柳絕冥得了上官臻的意,拍拍手讓下人把一匹白馬給牽了過來。


    眾人一見,隻是一匹健壯的雪色白馬,沒有什麽特色的地方。


    有些人忍不住嘲笑道:"這樣的馬也算是國寶?在蘇南處處可見這樣的馬。"


    "就是,這樣的馬也是國寶?"


    "不要丟人現眼了,趕緊拎著你的寶馬回去吧。"


    柳絕冥見眾人議論紛紛,嘴角扯出一絲嘲笑,緩緩的說道:"我這白馬不是馬。"


    柳絕冥的話剛落下,大殿裏就哄堂大笑起來。這不是馬還能是鹿嗎?


    隻有秦宓盯著那匹馬,她了解柳絕冥,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輕易說出一句話的。


    太子出列問道:"這白馬和馬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


    柳絕冥說:"是的。"


    眾人見柳絕冥還是堅持荒唐的說辭,個個捧腹大笑,這西涼國的人是不是腦子缺了根筋啊?竟然說白馬非馬!


    "馬是對物體形狀方麵的規定,白馬則是對馬的顏色方麵的規定,這所定義的方麵不一樣,自然這白馬不是馬。"柳絕冥說完,原本哄笑的人群都停止了笑容。


    原來這西涼國來者不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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