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股力量進入逍遙的丹田,還未成型的死氣靈盤居然劇烈躁動起來,兩種力量居然在相互吸引,逍遙大驚,連忙阻斷灰色靈氣和死氣之間的聯係。


    可不管他怎麽掙紮都無法阻止,黑色死氣和灰色靈氣仍舊在融合,而彩色金丹卻懸浮在一旁,一動不動。


    逍遙小不明白,死氣和灰色力量怎麽會融合在一起?還有這原本已經消失的灰色力量,又怎麽會突然出現?


    灰色靈氣還不斷湧入體內,兩種本不同源的力量腐蝕著逍遙的身體,痛苦不堪的他從空中墜落,曲壽陽皺緊眉頭,這小子怎麽回事?


    三人飛落地麵,逍遙正盤坐在地麵,切斷感覺神經,感受不到絲毫痛苦,那股灰色力量越來越多,引起了曲壽陽的注意。


    灰色靈氣和黑色死氣相互纏繞、回旋,搞不懂情況的逍遙,將部分血肉與之融合,用彩色靈氣引導這兩股力量旋轉。


    血肉被碾碎,然後結成,再碾碎,再結成……循環了上百次,將兩種力量完全融合在其中,並用紅蓮烈火焚燒這團精煉了上百次的奇異靈盤,最終形成一枚深色金丹。


    逍遙長噓了一口氣,締結金丹勢必要經曆天劫,可自己金丹期的天劫已經渡過,不可能在引發第二次。


    況且這灰色靈氣和死氣,根本就不是修煉得來,死氣倒是可以從死人身上吸收,而這灰色靈氣十分怪異,突然就竄進自己體內了,怎麽來的都不知道。


    當他醒過來時,外界已經過了五天,曲壽陽驚詫到:“想不到小友居然連信仰之力都能納為己用,真乃古往今來的天人也!”


    逍遙苦笑,自己差點就死了,你還羨慕?若不是有七經腦穴切斷了感覺神經,那種痛苦便是生不如死。


    當然曲壽陽本來就已經是個死人了,疼痛對於他來說,或許是求之不得,可惜他永遠都感覺不到,就算把他的身體切碎,他也不會有半點知覺。


    “信仰之力?”逍遙狐疑道。


    曲壽陽愣了一下,感情這小子還不知道這股力量是什麽東西,難道他真的以為,做好事就真的隻是積善積德,獲得業報這麽簡單?


    “信仰之力就是一個生命對其他生命,或者對某些物質的信任、依靠、向往、崇敬、信奉……


    就像是廟宇中的雕像,其實就是參照與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個事物刻畫而成,當這個人或者這個事物,受萬人膜拜,便能獲得一種名為‘信仰之力’的神奇力量。


    這種力量無法修煉,無法驅使,無形無色,與眾生信仰的那個人形影不離,隻要在最需要的時候才會發揮效用。


    比如增加氣運,增強天賦,改變際遇,強化肉身,加持靈技,總是在不經意間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是一種潛在力量,不可控、不可視、也沒有人知道如何才能使用這個力量,這種力量就像是活物一樣,隻有在意想不到的時候,不經意之間才能偶爾使用出來。


    信仰之力玄妙無比,類似於死氣和暗勁,是一種絕對力量,但和死氣與暗勁又截然不同。


    信仰之力也並非絕對無法控製,這就要看機遇了,有的人可以,有的人則不行,這和修煉者的修為無關,這種東西不可說,也說不明白。”曲壽陽道。


    不可控,也看不見,可自己卻能隨意調用這股力量,這是怎麽回事?彩色靈盤擁有虛無之力,難道和彩色靈氣,或者虛無之力有關?


    聽這話的意義,自己還算是個幸運兒,不僅能得到信仰之力,還能隨心所欲的控製。


    沒有想到的是,這信仰之力居然如此難求,而且還能增加自身氣運,看來自己上次真的是太過浪費了,居然把信仰之力當成靈氣用完了。


    信仰之力隻能依靠別人的信奉來獲取,想到之前救活得那些人,逍遙笑了,沒想到自己歪打正著,正如那句古話所言,善惡有報,時候未到!


    逍遙沉吟著不說話,信仰之力不僅和死氣融合,還在紅蓮烈火的淬煉下締結成了金丹,這又是怎麽回事?


    一種是由信仰產生的力量,一種是由死亡產生的力量,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怎麽就能相互吸引,相互融合了,莫不是絕對力量和絕對力量之間能產生共鳴?


    見逍遙不言不語,曲壽陽感到有些奇怪,自己毫不保留地將信仰之力的事情告訴他,以他的智慧,不可能搞不明白,這小子似笑非笑的樣子算怎麽回事?


    “怎麽?你似乎並不驚訝,難道小友之前也見識過這種力量?”曲壽陽道。


    後者並不否認,點頭道:“三皇經和五帝典都記錄著關於信仰之力的事情,但我之前卻一直不明白這股力量是什麽東西,居寶不自知,實在可笑,現在前輩傾囊相告,我這才恍然醒悟。”


    “三皇經?”曲壽陽疑惑道,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麽三皇經,也從沒聽說過五帝典,既然這兩本典籍記載著信仰之力,想必不是一般的書籍。


    “前輩早年便被封入亡魂穀,自然不知,三皇經和五帝典是近千年前,由小五行界的幾位強者合力著寫,但凡修煉者都翻閱過,是小五行界的百科全書。”逍遙道。


    “原來如此……”後者點頭,逍遙擺正話題:“之前聽前輩提到,冰川之地封印著一位仙人,不知那位仙人前輩是……”


    曲壽沉吟了一會兒,之前自己隻是隨口一提,這小子不僅將之自己在心中,還猜出了自己言中所指。


    想起那位大能,曲壽陽真的不想再去那個地方,自己雖不是仙人,但如今的力量也必然不在那個人之下,就算有個萬一,有這小子的神秘霧氣,一切皆可高枕無憂。


    他緩和了一下情緒道:“那人性情怪僻,時而情緒乖張,時而油鹽不進,他是天地的寵兒,生於自然之冰,乃是一尊擁有極致之冰的自然之體。


    當年我就是死在他的手上,不過好在他沒有趕盡殺絕,不僅將我的元神放了出來,還把肉身還給了我。


    我也正是因為如此,元神和肉身合在一起,成為了不死不滅之身,之後我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地方……”


    逍遙嗟歎,原來曲壽陽就是被封印在冰川的那個人殺死,難怪他剛才猶豫了一瞬,生前的曲壽陽不過虛仙境界而已,現在的他已然超越了這個界限,早已今非昔比,隻怕尋常仙人也奈何他不得。


    不過那被封印之人居然也是一尊自然之體,這倒是出乎預料,由冰之源力誕生出的生命體,而且已經是仙人境界,怎麽可能會被封印?


    沒有飛升的修煉者,不可能成為仙人,莫非是從仙界下界而來?依曲壽陽所言,對方既然放他一條生路,自然不是大惡嗜殺之人。


    曲壽陽欲要殺盡天下,重新塑造一個新的世界,這才觸犯天怒,被金光聖主封印在乾坤顛倒大陣之中,鎮壓在亡魂穀底。


    冰源自然之體,下界而來,難道是為了征服全世界?不造殺孽,沒有惡果,不可能被封印,這根本就不合情理,究竟是怎麽回事?


    “仙人怎麽會被封印,在這世間,有誰能封印仙人?莫非也是那金光聖主所為?”逍遙詫異道。


    “自然不是,我們交戰的時候,他隻說自己是自然之體,卻沒說為何會被封印在冰川之地。


    能將仙人封印的,我想應該不是金光聖主,應該是其他的某位仙人。


    而且那人是冰源自然之體,就算要封印,也不會封印在冰川,冰源自然之體和冰川同源,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被封印的,按理說,他應該能控製所有的水屬性元素才對,這也是我困惑不解的地方。”曲壽陽道。


    冰屬性自然之體,居然被冰封印,聽起來確實有夠諷刺的,就像一個練了幾十年鐵砂掌的人,結果卻被一塊磚給難倒了。


    金剛不壞的鐵布衫,結果卻被一刀捅死了,做了幾十年的船夫居然也會翻船,真讓人費解。


    就像俗話說的那樣,解鈴還須係鈴人,往往最擅長的,其實就是最不擅長的。


    越發向北,氣溫也開始逐漸下降,連拂麵刮過的風中都夾雜著一絲寒意:“不管怎樣,等見到那個人,一切都會明了……”


    “小友所言極是,不過你我還是得小心一些,那人的脾氣反複無常,若是話不投機,我們也不必跟他廢話,若是感應不到那水屬性法寶,我們直接離開便是。


    倘若感應到那件法寶,我們也不便與他相鬥,免得費力不討好,到時用你那神秘霧氣,直接取寶走人……”曲壽陽道。


    遙遠的地平線上出現一點雪白,眾人忽然加快了速度,那雪白越來越大,十幾息時間過去,眾人終於抵達目的地,蠻荒五域之一“冰川”。


    看著連綿萬裏的雪山,看著地麵厚厚的積雪和冰層,光禿禿的樹木,枝椏早已是銀裝素裹,結滿了冰晶,在陽光下折射出道道霓虹,分外妖嬈。


    數座雪山連綿起伏,連接成三條交錯縱橫的白銀山脈,巍峨孤高,有種出淤泥而不染,超脫凡俗的至高意境。


    萬裏冰川,冰山固水,晶樹銀裝,霓虹輝映……就算稱之為人間仙境,也絲毫不為過。


    在這奪天地造化的美景麵前,逍遙如癡如醉,眼中盡是驚歎,這樣的雪域仙境,就算是在夢中,那也是難得一見,能一睹天作美卷,大飽眼福,此情此景,終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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