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二仙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別的不說,這丹塔信物還是認識的.


    他們不明白的是,這丹塔信物隻有丹塔的長老才有資格擁有,難道這小子是丹塔的長老不成?


    仔細回味逍遙的話,想到他是被丹辰子親自帶進丹塔,受到特殊照顧,賦予一枚丹塔信物也在情理之中。


    新的問題接踵而至,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如果他和丹辰子非親非故,為何丹辰子會對他如此照顧?難道他和丹辰子之間有某種不為人知的關係?


    被視覺結界和隔音結界完全隔離,結界之中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


    不管什麽事兒都有逍遙的份,火雲天此刻深深懷疑,自己如果把孫女嫁給他,到底是為家族引進一位前途不可限量的天才,還是為家族引入了一個禍端集於一身的瘟神。


    看來自己得重新衡量一下,這其中的利弊,免得自己親手把家族送上了一條黑色道路,成為家族的罪人。


    青春二老暗中用神念交流,原來這小子的後台是丹塔,丹塔向來對煉丹師的約束力極大,不允許弟子ng在外,閉門造丹,又豈會放這小子出來。


    聽聞丹辰子飛升,莫不是這小子在丹塔沒了依靠,才被不老童子趕了出來,又或是因為什麽不為人知的其它原因,還是這小子根本就是在滿口胡言,可那丹火令又是鐵證,怎麽都講不通。


    柳玉樹聽聞這枚寒玉戒是含煙的遺物,心都涼了半截,頓顯一副頹廢的樣子,哽咽了片刻,看到逍遙身後的五位美女,忽然凝神冷聲道:“是你幹的?”


    逍遙搖了搖頭,心痛的感覺顯露在臉上,一副不願舊事重提的樣子。


    “爹爹……爹爹……雪兒要吃糖,前兩天你送雪兒的那些糖丸,舞姐姐說要好幾天才能吃一顆,雪兒要天天都能吃的糖丸。”暮雪一個勁的搖晃逍遙,一個勁的撒嬌,逍遙突然取出丹爐,當即開爐煉丹。


    一邊煉丹一邊說著過去:“我剛進入丹塔的時候,當時我作為一名插班生進入外圍的宇字天階班,因唯一導師美無痕定下分組煉丹的規矩,讓小組隊員進行同吃同住,增長感情和交流煉丹心得,我碰巧和含煙分到一組。


    後來我從含煙口中得知了她的過去,原來她是玉樹兄的妹妹,之前玉樹兄對我有舍身救命之恩,加上我以為紫雲城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幸存者了。


    我無親無故,唯把含煙當做朋友,當做親人,故此將一位前輩大能傳授給我的煉丹術其中的一部分傳給了她,希望她能成長起來,找到玉樹兄,強大到有能力去完成她的心願。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和她建立了師徒關係。


    之後進入內庭,那時我實力尚淺,根本沒有保護她的力量,為了她的安全,我將她安置在內庭長老閣。


    而我則在內庭圈養的地下城中曆練,可沒想到,內庭雀巢巢主,上官家族的上官帥是個yin棍。


    塔主丹辰子飛升,各方勢力都前去丹塔祝賀,長老閣的長老紛紛出內庭迎接八方來賓,導致長老閣空虛。


    上官帥那個畜生,趁此機會潛入長老閣,暗中將含煙擄走。


    當我從地下城中曆練回來,長老閣的長老回歸,長老閣早已人去樓空。


    當時內庭庭主徹查整個內庭,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含煙。


    那時丹武大會又至,我僥幸在丹武中獨秀之後,不經意間看到這枚寒玉戒戴在上官帥的手上,一時之間,我難以自控。


    當即挑戰上官帥,經曆一番纏鬥好不容易才擊殺了他,當時我的神通境天劫落下,當我渡過天劫之後,便陷入昏迷,直到前幾日才蘇醒過來。


    醒來後才發現,我已經不在丹塔,而是置身於這炎城之中,由於我昏迷之前,欠一位朋友一個承諾,醒來之後便是一場約戰,戰鬥的時候不巧被火雲天遇到,這才到了此處。”


    話音剛落,丹藥出爐,一股濃烈藥香瞬間彌漫整個房間,逍遙把丹藥放中手中,用木屬性靈氣溫養片刻後,遞給了雪兒。


    小丫頭興高采烈的接過丹藥,想都沒想就丟進了嘴裏,咀嚼了好一會兒才咽下去,苦著臉嘟著嘴不滿道:“這枚糖丸好苦呀,沒有舞姐姐藏著的那些好吃……”


    看著小丫頭堵氣的樣子,逍遙摸著女兒小腦袋:“這是三品培元丹,固體強身,雪兒要多吃培元丹,才能變得和爹爹一樣強,才能長得和舞姐姐一樣美。”


    “真的嗎?”小丫頭歪著腦袋狐疑道,隨即突然在逍遙臉上吧唧就是一口:“還是爹爹對雪兒好,舞姐姐不給雪兒糖吃,舞姐姐好壞……”


    火輕舞一臉黑線,在這個修煉時代,有個會煉丹的爹就是好,還是一個會哄小孩子的體貼暖男,她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羨慕和嫉妒炎帝。


    眾人一臉狐疑,逍遙接著道:“我知道,單憑我自己說叨,你們也不會相信,之前上官氏與我比武,那些混蛋懷疑我就是一年前殺死上官帥的凶手。


    由於沒有證據,上官尹正那個老混蛋居然唆使上官劍南和上官傲在比武中對我不利,因而我廢了上官劍南,殺了上官傲。


    含煙生前,我不能為她做什麽,死後,我要讓整個上官氏為她陪葬。”握著胸前的納戒,含情脈脈之間,忽然想起了嫣然:“若是我有生之年,還能遇見那位讓我死而複生賦予我第二次生命,傳授我煉丹術的前輩,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即便是付出我的生命,我也會讓含煙重返人間,彌補我作為師父,卻沒能給她的一切。”


    逍遙的死而複生的原因,以及逍遙的實力如此變態的緣故,依然明朗了一些,隻是不知道逍遙口中那位擁有使人死而複生的大能,到底是何許人也。


    能教出逍遙這樣的徒弟,顯然不是一般人,難道是傳說中來自上界的仙人?


    這一點倒是可以從逍遙之前的戰鬥中看出一二,多種屬性匯聚一身,強大而神秘的靈技,一年之內從神通境飆升天位境巔峰,不管從哪一方麵來看,那位大能至少都是仙人存在。


    而且看逍遙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那位大能的來曆,更像是偶然間得到了那位大能的傳承。


    逍遙複姓諸葛,曾經的諸葛氏乃是十大家族之一,千年前因一場天災隕石雨而就此沒落,傳聞沒落之後的諸葛氏,一直隱居於東洲南疆一帶,在那種偏僻的地方,隱居著大能者也不足為奇,隻是這小子運氣好罷了!


    眾人沉默,柳玉樹和逍遙相處時間不長,但逍遙曾經和他把酒當歌,那種豪爽與正直的氣度讓他很清楚的知道,逍遙並沒有說謊。


    柳玉樹相信不代表青春二仙也相信,他凝神冷哼道:“滿口胡言,別以為你說得好聽,演得逼真,就能瞞過我的雙眼。


    據我所知,丹辰子一年前飛升,而含煙的命魂之玉就是在那個時候破碎的,在時間上,你的說辭倒是沒錯。


    但是你說你在丹辰子飛升後不久,偶然發現上官帥就是謀害含煙的凶手,僅憑一枚納戒,並不算決定性證據,在沒有決定性證據證明上官帥就是凶手之前,你怎麽知道上官帥就是擄走含煙的人,而不是你監守自盜,賊喊捉賊。


    還有,你殺死上官帥之後,渡過天劫就陷入昏迷,直到前幾日才蘇醒,也就是說你昏迷了一年,你當老夫是白癡,還是覺得老夫好糊弄?”


    “前……”逍遙剛想辯解,風吹月拉住了他:“還是我來說吧!”


    眾人納悶,這少女什麽意思,難道他也知道內情,他和逍遙待在一起,一定是逍遙的同夥。


    逍遙愣了愣神,沉吟了一會兒,看到風吹月一臉篤定方才點頭。


    “其實這件事從始至終,逍遙都不用解釋什麽,因為從頭到尾,他並沒用做錯過什麽。


    就算逍遙當時沒有收含煙為徒,含煙進了內庭,也一樣逃不出上官帥的魔掌,逍遙隻是碰巧收了含煙為徒,將自己拉進了這場禍事之中。


    說到底,這件事和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可他一直以含煙的師父自居,覺得自己有愧於含煙,所以才冒著被青春二仙擊殺的危險,來此說明真相。


    當時逍遙的確沒有證據證明上官帥就是擄走含煙的凶手,可是,當逍遙以為徒兒複仇的名義挑戰上官帥的時候,上官帥並沒有否認他就是殺死含煙的凶手。


    上官帥不僅沒有辯解,而且還欣然接受了逍遙的挑戰。


    試問,如果上官帥不是心中有鬼,他又豈會心甘情願接受逍遙以複仇的名義挑戰他,而不是要求以切磋的名義接受挑戰?


    上官帥被逍遙擊殺的整個過程,他都沒有辯解過一句,這又是為何?


    或許你們不知道丹塔的規矩,丹塔之內,弟子與弟子之間,是不允許爭鬥的,尤其是不允許殺人。


    起初,含煙剛失蹤的時候,逍遙還未從地下城回來,含煙失蹤前隻和一名叫做虎平原的少年接觸過,內庭管理層對此展開調查,由於虎平原有人證,被排除在外。


    然而卻牽扯出藏匿在暗處的上官帥,當即內庭三堂會審上官帥,可因找不到含煙的屍體,找不到含煙的遺物,沒有證據指正上官帥,而不能將之繩之以法,直到逍遙從地下城回來,才發生了逍遙說的一切。


    至於逍遙擊殺上官帥之後,引發了雷龍劫,他渡過雷龍劫就陷入了‘入定’之境,沉睡中的他對之後的事情,全都一無所知。


    當時上官帥被殺,因而觸怒了上官氏,上官氏老祖上官無敵親自上丹塔要人,丹塔兩頭為難。


    從某方麵來說,逍遙是丹辰子的傳人,丹塔晚輩不可能趁丹辰子飛升之後,對逍遙不管不顧,從而把沉睡中的逍遙交出去,在丹塔刑罰長老‘黑白三天’和特殊導師‘三無’的幫助下,丹塔偽造了逍遙和上官帥的屍體,以偷梁換柱之計得以瞞天過海。


    自那之後,逍遙不可能在繼續留在丹塔,而為了避免上官氏懷疑,長老團的人又不可能護送逍遙逃離東洲。


    恰巧當時我與逍遙有一戰之約,我也隻是丹塔的正式弟子而已,突然少了一名弟子可以說是在地下城身亡,但少了一名長老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無奈之下,我和逍遙一起被逐出丹塔,我帶著逍遙遠離東洲。


    別說上官氏已經被瞞了過去,就算他們之後發現被欺騙了,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了丹塔,丹塔反而能以此反咬上官氏一口。


    而我和逍遙在東洲已經無影無蹤,就算上官氏找到了這裏,有五大洲的和平條約在,任他上官無敵再怎麽蠻橫,也不敢在南極洲放肆。


    否則一旦引發後果,導致五洲大戰,這種責任不是他區區一個上官無敵,區區一個上官氏就能背負的。


    這就是事情的所有經過,丹塔內庭三十萬修煉者都可以作證,如果你們還對此有任何懷疑,大可去丹塔,找不老童子和三無問個明白。”


    風吹月將事情全部道明,逍遙這才明白,原來在自己昏迷之後,還發生了那麽多事。


    尤其是聽到,風吹月說三無和黑白二老齊心合力幫自己洗脫罪名,並想方設法幫助自己逃生的時候,想起了整日追著自己,追問丹辰子的美無痕。


    想起那個曾經拎著自己脖子,和自己打賭訂道侶的玉無瑕,想起和自己對弈賭寶的黑白二老,逍遙心中欣慰萬千,看向風吹月,又看了看柳玉樹,由衷感到自己很幸運,感到一種莫名的幸福,對此會心一笑。


    他們都是自己,除了家人之外,結交的第一批朋友,為了那算不上情分的情分,他們都盡心盡力的幫助自己,甚至是舍命相救,這些恩情,自己居然到現在才體會到。


    想到這裏,逍遙想起舍棄靈魂為自己複活的師父,想起自己和含煙經曆過的種種,下意識的緊緊握住了胸前的納戒,一股靈氣滲入納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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