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芳豆蔻的俏丫鬟端著酒盞和酒爵站在輕舞身旁,一個接著一個敬酒,歌舞接風,酒水洗塵.


    酒過數巡,夜入三更,眾人都被送回客房歇息,養精蓄銳,隔夜便是台上見真章的一番纏鬥。


    “你有幾層把握?”風吹月坐在逍遙旁邊的屋脊上,側著臉道。


    看著逍遙悠閑的樣子,這哪裏像他,以他的性子,這時候應該不是修煉就是煉丹,埋著頭拚命苦修才對。


    “多數人都屏蔽了氣息和境界,在對戰中拿出實力之前,誰也說不準能有多少把握。”逍遙雙頭包頭躺在屋頂,看著月亮不做任何遐想,身心放鬆。


    “話是沒錯,但這群人當中,除了那些領頭人有些實力之外,能和金丹期抗衡的小輩又有幾個?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變態。


    也不知道這比武規則是怎樣的,不管是車輪賽,還是淘汰賽,你打算率先上場還是最後上場。”風吹月撇撇嘴道。


    “說實話,我倒是很想第一個上場,這可是和各大勢力的翹楚交手的好機會,我的境界剛提升不久,雖然已經穩固了境界,但我還缺乏實戰經驗,和高手對戰,對我的修煉有很大幫助。


    不過,一旦我第一個上場,將這些是你的實力的後輩全都打敗,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免不了惹上很多麻煩。”


    想到明天的對決,逍遙感到有些無奈,這些大勢力表麵上風光無限,若是自己挫了他們的銳氣,折了他們的顏麵,自己敗盡英雄打贏了所有人,也會成為各大勢力的眼中釘。


    如果是淘汰賽,自己倒是第一場就得出戰,不過這對於一些實力相當的高手來說很不公平。


    倘若第一場兩名高手就對上了,一方戰敗,一方身受重傷,到最後那些實力弱上一截的修煉者就會撿到大便宜,如此選出來的女婿卻不一定是最強的。


    如果是車輪賽,自己就隻有到後期再出場了,車輪賽也有不公平的地方,倘若一開場就是一名金丹期高手,那麽金丹期以下的修煉者根本就沒有出場的機會。


    如此一來,炎城女婿就隻有從金丹期當中招選,這對於如此眾多,聞風而來的各方強者都十分不公平。


    但世間本就沒有絕對公平的事,火雲天打算采取哪種比武方式呢!車輪賽?淘汰賽?還是分場局部賽……


    不管怎樣,這些都和自己無關了,自己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戰鬥到最後,打敗所有人。


    “那丫頭是你女兒,又不是我女兒,你都不著急,我又何必多操那份心,隻是沒想到,你居然也有害怕的東西,這還真是少見。”風吹月打擊到,這小子在丹塔的時候無法無天,現在看到這些小魚小蝦就害怕了,可真不是他的做派。


    “不是害怕,是嫌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我能當黃雀,我為何要去做螳螂?


    我一個人的話倒是無所謂,就算得罪天下人我也無可畏懼,可我有了雪兒,我不能不有所顧忌,這些勢力奈何不了我,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對我女兒出手?”逍遙歎息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風吹月舉頭望明月,原來他是顧忌那個小丫頭,怪不得他會放棄這個大出風頭的機會,人類心中的牽掛,到底是人類內心的支柱,還是一個人內心的包袱呢?


    或許他也沒有深思過,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吧!他隻是做最真實的自己,不問綱常:“但願你的初衷是對的,讓我看看你如何在心有牽掛的人生中,擺脫束縛戰勝自我。”


    火雲天禮賢下士,與各大勢力**正濃,不願歇息的貴賓喝得正嗨。


    城主府內府,西慶臥龍洲的貴賓,雲家和柳家是雲妃的娘家勢力,此次柳家前來的少年英傑是柳江離、柳皓月、柳輕風三人。


    雲家則是雲亞男、雲子傑、雲霄三人,陪他們六人來的是雲隱山莊的二把手,號稱“青春二仙”的柳長春和柳長青。


    青春二仙年紀三十左右,另外六名少年年紀二十上下,英俊瀟灑,朝氣蓬勃,活力十足。


    輕舞摘掉麵紗,因多年不見,雲妃親自給二老斟茶:“兩位柳叔叔,五年不見風采依舊,妃兒甚是想念兩位叔叔和爹爹,不知道爹爹這些年一切可還安好。”


    “哈哈哈……小妃呀,你爹爹的骨頭硬朗著呢,比起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可要強太多了。”柳長春笑道。


    柳長青抿了口茶,看向輕舞:“五年不見,當年的小丫頭已經出落成大家閨秀,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柳長春看向火淩雲:“淩雲呀,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當年雲莊主割愛將他最心愛的寶貝小妃交給了你,你怎麽還搞什麽比武招親,直接把小舞嫁進雲霧山莊不就行了嘛!


    你看看我帶來的這幾個臭小子,哪個不是你當年看好的小輩,如今都成大成人,修為都達到了天位境,雖然算不上拔尖,卻也差不到哪去,依我看,小舞隨便挑一個嫁了就完事兒了。”


    “這個……”火淩雲瞥頭看了看輕舞,苦笑道:“兩位叔叔有所不知,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火淩雲將事情始末,從頭到尾原原本本地對幾人說了一遍,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比武招親是輕舞自己的主意,真不知道那丫頭在想些什麽。


    既然是她自己決定的,眾人也不好多說什麽,何況各大勢力的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就這麽終止,不管最後她嫁給了什麽人,無論幸福與否,這都是以後的事了。


    火府後院,火千殤、火千烈、火燒雲、火燒山……等人聚在一起把酒商談。


    “不知道輕舞妹妹為何會執意以比武招親的方式招夫婿,難道我們兄弟之中就沒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嗎?”火燒山憤然道。


    “表弟不可妄言,表妹是個什麽樣的人,大家心中都很清楚,以她的聰明才智,這樣做一定有某種深意,我們不妨也參加招親大會。


    一來免得外人說我們炎城無人,才不得不對外招婿,二來也能向輕舞妹妹表達我們對她的愛意,雖然知道取勝很難,但這並不是我們怯懦得理由。”火千烈道。


    火千殤手中把玩的酒爵突然掉落,凝神沉吟,旋即離開了現場,眾人麵麵相覷,對著背影呼道:“千殤表兄……”前者沒有回話,沒入月色下,房屋的陰影中。


    “千殤兄怎麽了?”火厚興茫然道。


    火千烈搖頭歎息:“幾位兄弟別放在心上,自從聽說輕舞要比武招親,他就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作為他弟弟,我又豈會不知他比任何人愛輕舞,隻是他總認為自己配不上她。”


    眾人都不在議論千殤,不管是哪一方麵,他們自問都比不上千殤,連千殤都認為自己配不上輕舞,他們又還有什麽話說?


    另一方麵,各大勢力的老一輩,都在暗中給小輩出主意,就算不是為了輕舞的這絕美佳人,為了炎城這片勢力,也必須得全力以赴,一旦和炎城搭上關係,等同於間接增加了一股強大勢力。


    一道黑影在黑暗中注視著躺在屋頂安憩的逍遙:“我原本以為在沒落南疆,自己是超越了南疆所有人,甚至超越了同輩,亙古難見的絕世天才,想不到南疆居然還出了你這樣的人物。


    七年前我路經紫雲城,聽聞紫雲城有你這一天才,那時你連練氣境都還未踏入,這才過了短短七年,你就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想我苦修十餘年,才修煉到如此境界,沒想到你隻用了短短七年,速度遠遠在我之上,若是在許你十年半載,豈不是要飛升成仙了。”那黑影自言自語道。


    炎城邊界,一名帶著鬥篷,帶著麵罩的神秘人站在城樓上,目光冰冷地看著城主府的方向。


    “諸葛逍遙,我還以為你和紫雲城三家的人一起死了,想到你居然還活著,不過這一次……我要親手送你下去。


    不知道你看到我的樣子,會不會大吃一驚呢!不管你現在的境界如何,你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我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我了。


    就算你恢複了天才之名又如何,憑我現在的實力,足以將你踩在腳下永不翻身,我要打敗你,我要一雪前恥……”


    鬼魔宗的人獨自坐在正廳中,他們不上去和火雲天搭話,也沒有人願意主動和他們搭話。


    一身穿著從頭黑到腳,身上還散布著一縷陰邪之氣,近身寒氣三尺,眾人避之不及。


    “炎城這幫人好不識抬舉,堂堂鬼魔宗少主親自駕臨,居然連個陪客的人都沒有,難道這些家夥當我們不存在嗎?還是當我們鬼魔宗好欺負,眼高於頂,看不起我們鬼魔宗……”一名陰森森的少年義憤填膺,少主和鬼王能忍氣吞聲,他可忍不了。


    四大鬼王瞥了他一眼,其中一人道:“鬼竹,切莫急躁,我們鬼魔宗向來都被這些江湖人士稱作邪門外道。


    我們不需要他們的憐憫招待,也不需要解釋辯駁,這個世界隻有強者才有說話的資格,也隻有強者說話才能武夷天下。


    隻需要稍作等待,等明日比武開賽,少主打敗了所有人,這些人還有誰敢不尊,還有誰敢不敬?”


    “可是……”鬼竹遲疑,那一直為開口的少主發話了:“父王叮囑,一切聽鬼王安排,鬼王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等無需多言。”


    “是,少主……”鬼竹欲言而止道。


    夜過五更,月落星沉,黎明悄然而至,日出東方,晨輝灑在逍遙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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