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火燒山和火燒雲怒目圓瞪,這老爺子怎麽向著外人,被非禮的可是他孫女,被打的可是他外孫,他不衝著那小子發難,衝父親吼什麽.


    見逍遙沒有理會火雲天,反而和暮雪說的正酣,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一人剛想奮起大罵,卻被火雲天一眼瞪了回來。


    感受到氣氛十分緊張,來而不往非禮也,這老爺子對自己都已經這麽低聲下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給他點麵子似乎說不過去。


    “說到底,炎霸天都是你的親兄弟,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我本就不是你們炎家的人,參合你們的家事很是不妥。”逍遙說著就要離開,火雲天開口欲言,逍遙伸出手掌,讓他別說話:“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會袖手旁觀……”


    “前輩留步……”火雲天上前,不經意間正好擋住了逍遙去路:“我召集全族,欲要商討一個對策,前輩學識淵博,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火家人紛紛咬牙切齒,老祖貴為一家之主,怎麽能對一個少年接二連三地卑躬退讓,低聲下氣?


    老祖口口聲聲稱呼他為前輩,可他境界也才天位境八重而已,士可忍熟不可忍。


    隻見火燒雲和火燒山兩兄弟的父親“火炭頭”,陡然一拳轟向逍遙側身,“嗖嗖嗖”那男子動作戛然而止,幾十柄白色長矛將他團團圍住,隻要矛頭再進半寸就會將他紮成螞蜂窩。


    “前……前輩,請前輩手下留情。”火雲天沒想到,這女婿竟然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世人皆知火雲天最注重輩分禮節,義薄雲天,女婿當著他的麵對他尊敬的前輩無禮,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火燒雲和火燒山是家族最出色的天才,一直以來讓他引以為榮,傲氣橫生。


    現在兩個兒子被人一招轟退,已是臉上無光,再加上逍遙極度囂張,也難怪他會突然暴起,縱然火雲天心頭不悅,但此時卻不是教訓他的時候。


    “前輩……不要……”火輕舞雙手撫在胸前,雪兒感到氣氛不對頭,從逍遙身上跳下,躲在輕舞身後:“哥哥的樣子,好可怕……”


    雪兒開口了,逍遙陡然回過神來,剛才自己怎麽了?


    連忙收回神聖之矛,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拍了拍腦袋,剛才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自己會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殺意,對方已經低聲下氣接二連三地退讓,為什麽自己會渾然忘我的得寸進尺?


    風吹月感受到逍遙反常,從茶案上跳過來:“怎麽了?”


    看了看風吹月,皺了皺眉:“一會再說。”磚頭看向火雲天,抱拳還禮:“我身體有些抱恙,改日再登門賠禮。”


    全場愕然,這是怎麽回事?老祖稱其為前輩的少年,不是高傲囂張嗎?怎麽突然就轉性了?


    “前……”火雲天剛要說些什麽,逍遙不自然地表情讓他閉了嘴,隻見逍遙深情敵看了輕舞和雪兒一眼:“該來的推不掉,不該來的求不來,姑娘的茶,姑娘的曲,逍遙在此謝過。”


    看著遠去的背影,火雲天沉吟著思考逍遙的話,是自己太過執著了嗎?


    人本逍遙,來去隨心,既然他不願意,自己又何必苦苦相求,隻是他感謝輕舞的茶和曲,這是什麽意思?


    見逍遙轉身,眼神奇異,死死盯著自己的臉又不說話,風吹月俏臉一紅:“怎麽了?”


    “當一個人情緒高漲,或者情緒墮落低穀的時候,會失去理性,做出自己無意而為的事嗎?”逍遙麵無表情淡淡道。


    風吹月一副豁然明朗的樣子,原來這小子剛才是因為情緒失控,所以才顯得反常,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正常情況下來說,不僅僅是人類,很多生命的思維和肢體行為都會受到情緒的影響,見到女兒的那種興奮,突然被人武逆的衝動,我能理解。”


    “原來你什麽都知道了。”逍遙苦笑。


    避開逍遙的目光,自顧自地走在了前麵:“再來城主府之前,小雲子提及關於炎帝的話題時,你的情緒和行為有些反常,我可不認為你會為了小雲子對你的一個尊稱,而願意和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說那麽多話,甚至還為炎帝的病症出謀劃策。


    之後你毫不猶豫就答應隨他而來,起初我以為你是為了一睹輕舞芳容,可後來我才發現,你的來意並不是為了她。


    當你大大方方地給了那個孩子兩百枚丹藥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奪走了炎帝貞潔的那個男人就是你,暮雪是你和炎帝的孩子。”


    停下腳步,看向天空,深深地歎了口氣道:“我現在還太弱小,根本沒有能力保護雪兒,就像當初我明明說好不讓含煙受到任何傷害,到最後卻依然沒能保護好她一樣。”


    風吹月陡然止步,轉身看向後者:“在你心中,你的小徒弟有那麽重要嗎?”


    “對於我來說,不管是師父還是雪兒,不管是菲利斯姐妹還是你,對我都很重要,你們不僅僅是我心中要守護的那份愛,你們的喜怒哀樂都是我生存的勇氣。”走到風吹月跟前,拉起她的手:“有些事不是我不承認,而是在我沒有能力之前,我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


    不管你的初衷是為了什麽,既然你守護我一年,我無意觸碰到了你的界線,你的誓言由我來承受。”


    風吹月俏臉緋紅,連忙抽開手,這家夥還真是大膽,居然敢在大街上拉自己的手,當年烈帝都不及他三分之一。


    “你還是想想要怎麽幫輕舞解決眼前的麻煩吧!”逍遙皺了皺眉頭,風吹月提醒道:“暮雪最依賴的人就是輕舞,若是輕舞被炎霸天的孫子迎娶走,雪兒勢必會陪嫁過去,後果你自己想象。”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為了雪兒,別說是區區一個炎霸天,就算是整個焚炎穀,我豁出性命也會去闖。”


    跟在逍遙身後,呼了口氣,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或許正如他所說“若是在世間失去了親人,失去了所有,縱然永生不滅,得道成仙又有何用?或許這就是他與常人不同的地方吧!”


    明月高懸,躺在屋頂,想起諸葛明月那快快樂樂,圍著自己打轉的樣子,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憂傷。


    將上官帥靈血流盡,早已死透的肉身吸得幹幹淨淨,隻留下一具森森白骨,將骸骨取出丹田,用驅物神通將之棄之城外。


    吸收了天位境巔峰強者的肉身,自身肉體也得到了少許強化,逍遙驚歎,這還是自己醒來之後,第一次使用血神訣的吸收能力。


    沒想到吸收他人肉身,竟是如此美妙,還能提升自己的肉身強度,也就等同於增加了靈盤的靈氣容量,就等同於間接的提升了自身實力。


    取下他的納戒,上麵居然附加了禁製,逍遙用自身靈氣居然無法衝開,突發奇想用那股神秘的灰色靈氣來試一試,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當灰色靈氣碰到禁製,禁製瞬間破碎。


    當禁製被灰色靈氣強行破開的瞬間,在遙遠的東玄鎮靈洲,中都城上官家,上官海感受到納戒的氣息,之前自己在兒子和元凶的身上並沒有找到納戒,而自己也一直感應不到納戒的氣息。


    當時就很奇怪,懷疑納戒被丹塔沒收了,由於納戒中也沒什麽寶貴的東西,當時丹塔已經很配合上官家族了,最後不老童子都已經感到不滿了,若是在咄咄相逼,隻怕會惹出大亂子,所以也就沒有言明收回,現在納戒的氣息居然在遙遠的地方出現,這是怎麽回事?


    逍遙用意念掃過納戒,納戒中的東西簡直富可敵國,特別是靈藥和成品丹藥,簡直就是一片海洋。


    逍遙笑了,不愧是丹塔內庭的扛把子,東西確實不少,到最後居然便宜了自己,為了以防萬一將納戒裏麵的東西全部裝進自己的納戒,而後將上官帥的納戒和天地門殺子的那枚黑色納戒放在了同一枚納戒之中。


    重新將六芒鎖魔陣和藍靈妖蛇陣凝練一遍,自己的境界已經到了八重巔峰,倒也不著急衝破第九重,現在剛提升境界,還缺乏實戰。


    自身的靈氣和肉身還沒能契合,達不到最佳狀態,再者……自己也想試一試灰色靈氣,希望能熟練控製那股神秘力量,雖然那股力量不多,但質地卻遠遠超過了自身靈氣,威力甚大。


    如果可以,要是能用這種高質地靈氣凝練靈血,那自己的肉身一定會變得更加強大,就算沒有衝開肺穴,尋常刀劍也難傷自己分毫了吧!


    煉丹術沉睡了一年,熟練度沒有提升,煉丹感悟倒是成長了不少,估計現在煉製三品法丹,成功率或許能達到一半以上。


    還有八脈休門,也得盡快衝開,自己現在隻是天位境而已!五洲之上的通天境、破碎境數不勝數,就算自己能應付大聖境又如何,設身處地一樣岌岌可危。


    當務之急,首先要讓自身靈氣和肉身完全契合,其次,盡量想辦法在渡劫之前衝開肺穴和休門。


    靜坐冥思,靈氣流轉,充斥肉體每一寸肌膚,凝煉每一個細胞,讓全身每一寸都和剛臨其完美契合,達到八重境界的巔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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