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靜萱睡得死氣沉沉,一副打雷都喚不醒的模樣!明月為了抓緊最後和逍遙相處的時間,大半夜偷偷溜進了族長家。


    逍遙徹夜未眠,沒有向往常一樣瘋狂鍛煉肉體,而是在修煉的小院中,根據“血神訣”的修煉方法,戳著周身穴位。


    原本逍遙打算呼喚師父“金無極”,求金老指導自己修煉,盡早獲得靈根晉升五重化氣境,然而他呼喚了好幾百聲之後,金老始終都沒有回複他,讓他苦逼到了極點。


    仔細一想,金老現在隻是意識狀態,“血神訣”是他意識中的一部分,是不是因為傳給自己“血神訣”的修煉法訣之後,等同於剝離了一部分意識,導致意識受到了損傷,因而陷入了沉睡?


    他抄起一把匕首,一咬牙割破了手腕,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逍遙繃著手臂上的肌肉,憑借強大的肌肉力量,將血管擠壓閉塞,試著抑製血液從傷口流出。


    白流了兩碗血之後,逍遙終於做到了最基本的內勁止血,隨後控製不同力道,緩緩鼓動肌肉,讓血管受到不同程度的力量壓縮,不但要抑製血液不從傷口流出,還要盡可能保持血液的正常流轉。


    逍遙繃緊神經,聚精會神的感受血液流轉,小心翼翼控製每一條肌肉,先放鬆肌肉讓血液流過血管門關,然後手臂肌肉一節一節用力,利用肌肉不斷鼓動擠壓,緩緩將血液在血管推進,保持和心髒搏動的頻率保持一致,達到內勁止血,隨心所欲控製血液流轉的地步。


    原本要控製肌肉力量,用內勁止血就已經很不容易,還要讓血液在體內正常流轉,就像一條破開的水管,既要保持水管裏的水不流出來,又要保證水在水管中正常流通,難度極高。


    逍遙表情不斷變化,肌肉繃得太緊,血液就會停滯不流通,肌肉太過放鬆,血液就會流出體外,他控製肌肉張弛,不斷改變力道,嚐試了上百遍,終於掌握了一點訣竅,勉強能在止血狀態下讓血液保持正常流轉。


    明月悄悄躍進圍牆,借著皎潔月光,看到尋常此時若是沒睡,就在拚命練功的逍遙,此刻正佇立在小院中一動不動,有些疑惑,一聲天籟脫口而出:“逍遙哥哥!”


    院子不是很大,不過一百平米左右,明月是六重靈技境高手,速度很快,言語間已經到了逍遙身後,她話音剛落,一股血腥味就竄進她的瓊鼻,她隨著氣味看去,逍遙身旁一灘暗紅液體在月光下,格外顯眼。


    眼神注視在逍遙劃開一道口子的手腕,下意識就往最壞處想,以為逍遙自尋短見,割脈自盡。她瞳孔急速放大,俏美的臉上立顯擔憂,難怪在祖祀的時候,逍遙會說出拋棄自己的話。


    她是個理智的人,盡管現在的衝擊很大,呆滯片刻後,立馬回過神來,掏出手帕給逍遙包紮好傷口,嘴裏滿是嬌言嗔怪:“你為什麽要這麽傻?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應該明白,就算你永遠是個不能修煉的平凡人,我也不會離開你,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麽意外,我也不會獨活,會殉情去陪你。”


    聽了明月的話,心中有些想笑,原來這丫頭誤會自己了,看著她一邊幫自己包紮傷口,一邊嗔怪的嬌憤樣子,逍遙心生憐愛,一把攬過柳腰,將明月玉體輕輕抱進懷中,下巴頂在香肩上輕聲細語:“傻丫頭,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還不了解我嗎?”


    明月沉吟了一會兒,逍遙確實不是那種想不開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拚命修煉五年,要尋短見早就自盡了,何必苦苦折磨自己五年才自盡?俏臉微紅,嗔道:“那你為什麽要割破自己手腕?”隨即想到了什麽,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敢相信:“難道你割手腕放血,也是在修煉?”


    在明月額頭親吻了一下,微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明月,傻丫頭,我沒什麽事!快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參加成**典呢!”


    明月剛到,逍遙就下逐客令,俏臉上略顯不悅,揚起拳頭在逍遙胸膛捶了一下,嬌嗔道:“你知道我不會回去的,說不定今晚是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你,陪我說說話好嗎?”


    逍遙點了點頭,兩人依偎在星空皓月下,談論過往,講述回憶,你一言我一語,歡喜講著過去的種種美好。


    第二天一早,紫雲城敲鑼打鼓,鑼鼓聲響徹全城,熱鬧非凡,如度年關。


    紫雲城中央,五十平米的擂台下擠滿了三大家族的人,諸葛連城、楊羽權、白海成三大家主坐在擂台五米外的主席位上,而擂台其餘三麵被三大家族的人各占一方,台下三家的長老與家族老輩都期待著後輩們的精彩表現,一個個都迫不及待的直踮腳跟等待著。


    隨著三大族長坐定,一名身著黑色長袍,年紀十六七的少年跳上方台,蔑視諸葛家族一方,傲氣十足道:“聽說紫雲南城的諸葛家有一位天才,十歲就突破了四重強力,如今過了五年,想必現在的實力必然驚人。”他昂首挺胸,挑釁道:“小子楊振南,仰慕諸葛家的天才已久,早就想領教一番,特來打這一回頭場,請諸葛家的天才上台指教。”


    楊振南說的很婉轉,卻也隱藏不了話語中的挑釁的意味,這令諸葛連城的眉毛一挑,他沒有想到楊家小輩竟然第一場就叫陣逍遙,出乎他的意料。


    數息後,諸葛逍遙依舊沒有上台,主席位上的白海成和楊羽權對視一眼,扭頭向諸葛連城看去,心中不由得一陣諷刺,那神情,就像事先知曉逍遙不敢露麵一般。


    楊振南一番邀戰,見逍遙久久未登擂台,衝著諸葛家族一方諷刺叫板,道:“諸葛家族的天才,怎麽不敢登台一戰?莫不是徒有虛名?我楊振南名為振南,卻也有鎮南之意,莫不是聽了我的名頭,怕了不成?哈哈哈!”


    “什麽天才,我看是縮頭烏龜,狐假虎威的廢物吧!大家說是不是呀?”


    “對啊!諸葛逍遙不是天才嗎?怎麽不上台應戰啊?這天才假的吧!”


    “諸葛廢物,縮頭烏龜。”


    “諸葛逍遙,狐假虎威,根本就是廢物一個。”


    “……”


    辱罵聲,嘲笑聲,諷刺聲,和鑼鼓聲同時響起,此起彼伏,響成一片。


    諸葛連城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沒想到一個楊家小輩居然開場就給諸葛家族一個下馬威,偏偏這個下馬威又不得不忍氣吞聲,諸葛家族的人也是紛紛攥緊了拳頭,都在大罵諸葛逍遙,是個軟弱無能的人,丟了家族的顏麵。


    諸葛逍遙沒有靈根的事,在發現的時候,就被禁為家族絕密,除了三位長老、諸葛流雲和諸葛盈菲知曉外,後生晚輩根本就毫不知情,當然,諸葛明月和諸葛靜萱除外。


    諸葛連城和三位長老將事情的嚴重性說給逍遙聽過後,他意識到自己沒有靈根的秘密一旦暴露,將給家族帶來多大的災難,因此他毅然將自己禁足在了家中,不見世麵,不問綱常,這一禁就是五年,麵對家族和外人,諸葛連城一直都以逍遙和老祖閉關,不得驚擾為由,措辭搪塞。


    諸葛家的老祖“諸葛仁傑”,是煉氣境的無上強者,乃諸葛家最權威的人物,自從七年前,家族鎮壓了一頭二階魔獸之後,便一直親自鎮守封印魔獸的陣法,七年來,不曾出麵過,這也正好讓諸葛連城的謊言成立,借機當作了借口。


    “嗖”


    台下熙熙嚷嚷,叫罵聲不斷,諸葛明月再也沉不住氣,一躍而上…隨著一道破風聲響起,一名身形曼妙的絕美少女,站在楊振南麵前,他這般侮辱諸葛逍遙,明月俏美的臉上,布滿了烏雲。


    還沒等楊振南開口,明月已經指著他的鼻子罵了起來,絲毫沒有淑女的樣子:“你這臭不要臉的瘋狗,我逍遙哥哥那麽厲害的人,沒有上台教訓你,是不想自降身份打你這種廢物,髒了他的手,像你這種沒有管教好的瘋狗,本小姐來教訓你,就綽綽有餘了。”


    諸葛連城眼神一凝,麵對楊家小輩的叫囂,家族中那麽多年輕後輩,都沒有一個登台應戰,捍衛尊嚴,想不到家族中,平時刁蠻任性的明月,竟然如此識得大體,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明月的實力是六重靈技,而楊振南的實力也是六重靈技,兩人實力相差不大,明月修煉的是家族中最高級別的三大靈技之一,玄武天品靈技“森羅拳”,楊振南作為楊家嫡係子孫,靈技自然也不比明月差,兩人實力旗鼓相當。


    跳上台的俏美少女,皮膚白暫光滑,身段凹凸有致,貌傾國城。楊振南看著因氣憤而顯出一種另類美的明月,麵露yin光,出言調戲道:“教訓我…?你就是諸葛家的那個天才女吧?長得這麽冰清玉潔,嬌嫩美麗,我可不忍心辣手摧花呢!要不你幹脆答應做我的小妾,我就直接認輸,如何?”


    諸葛家族除了諸葛逍遙這名眾所周知的少年天才,還有一名與之齊名的天才少女,就是諸葛盈菲的女兒“諸葛清淩”,諸葛清淩也是年僅十歲就突破四重強力的天才,現在已經修煉到了七重養息之境,是諸葛逍遙的表姐。


    自從聽父親“諸葛流雲”說逍遙禁足家中之後,對逍遙心生愛慕的清淩也閉門不出,拚命修煉。


    清淩性子內向,又介於明月和逍遙關係密切的緣故,兩人極少往來,相處甚少。


    明月本就是諸葛家的刁蠻公主,在家族中名頭響亮,又因為清淩不喜歡拋頭露麵的緣故,因此,不知情的人往往會將諸葛家的女天才稱號,加持在諸葛明月身上。


    “哈哈哈”


    明月跳上台對著楊振南一通謾罵,卻遭到對方出言調戲了一番,惹得全場大笑。


    諸葛明月氣得直跺腳,舉起粉拳就砸了過去:“瘋狗,姑奶奶打死你。”


    “呼呼呼呼”


    四道隱隱隻能看清輪廓的透明拳影,狠狠對著楊振南麵門砸去。


    昨晚逍遙有意避諱,和明月說了許多過往的美好回憶,巧妙隱瞞了修煉“血神訣”的事,此刻身著白袍,帶著鬥篷,正急速朝南門奔去,他一路狂奔,卻沒有預料的那麽順利,在他行至城門不遠處時,被一道白色人影攔住了去路。


    擋住他去路的是一名年紀十六七的白衣少年,他帶著輕蔑、嘲諷的語氣道:“喲!這不是諸葛大天才嘛!成**典已經開始了,你不上台展現展現你的天才實力,跑到這城門邊緣來做什麽?還穿得如此奇異,難道你以為帶了個鬥篷,我就認不出你了嗎?”


    話說到這裏,白衣少年的語氣變得犀利起來,透著一股陰森寒氣:“你以為龜縮在家裏,我就不知道你沒有靈根,墜落成廢物的事了嗎?做了五年的縮頭烏龜,出來就想跑?你跑的了嗎?”


    冷視來人,聽著那一句句刺耳話語,逍遙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原來自己的秘密早就暴露了:“白晨宇,原來你們白家早就已經知道我沒有靈根的事,不過,我很奇怪,這件事在我族中乃是絕密,你是怎麽知道的?”逍遙摘下鬥篷,與白晨宇對峙著。


    諸葛連城帶逍遙去白家訂親時,他見過此人,自然認得他,此人就是他未婚妻“白晶晶”的哥哥“白晨宇”,白家未來的繼承人。


    雖然逍遙禁足於家中,但明月和他的關係很密切,自然會將紫雲城裏的事情都說給他聽,因此逍遙知道,這白晨宇也是天賦不弱於他的天才,十一歲就強力大成,十三歲就內勁化氣,十五歲六重靈技,如今十七歲,已經修成了七重養息之境,實力遠在他之上。


    白晨宇聞言,滿臉諷刺,咧嘴嗤笑道:“這還要感謝諸葛家的興老,他老人家眼看你們諸葛家就要麵臨滅亡危機,便主動找上我父親,求父親答應滅掉諸葛家以後,放過他那一脈的香火,所以他就將什麽都說了出來,不然我又怎麽會知道你會逃出紫雲城呢?斬草不除根,必定後患無窮,等滅了你們諸葛家,就送他下去和你們團聚,哈哈哈…”


    逍遙臉色鐵青,他怎麽都沒想到,將家族逼上絕路的竟然是家族內部的人,而且還是他的三叔“諸葛振興”。


    白晨宇張狂大笑之際,他還未來得及對逍遙出手,突然從他後方傳來一聲霸道渾厚之音,將他震懾當場:“白家小兒,好大的口氣,老子倒要看看你們白家如何滅得了諸葛家。”


    白晨宇大驚失色,扭頭瞥見那道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偉岸身影,被其身上散發的強大氣息籠罩,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你...你...你是諸葛玉軍?”來者竟然是煉氣境高手,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威能,白晨宇拔腿就跑,卻被對方散發出的靈氣困在當場,動彈不得。


    來人是一名耄耋老者,怒氣橫溢,“哼!就憑諸葛玉軍那老不死的東西,又怎能與老子相提並論。”


    聽著耳熟的聲音,逍遙定睛看向老者,麵露喜色:“逍遙拜見外公。”諸葛逍遙看清來人,瞬時大喜,立馬跑了過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多年未見的外公“暴君”林清遠。


    林清遠看到多年未見的外孫,心中甚是想念的他,露出了一絲喜悅:“好孫子,諸葛連城那個廢物,連自己兒子都保護不了,一會兒外公就幫你收拾他。”林清遠一把將諸葛逍遙擋在一旁,冒著火花的眼神憤然看向白晨宇,讓後者全身一陣哆嗦:“白家的小崽子,你好大的膽子,連老子外孫都敢加害,既然你這麽喜歡殺我外孫,老子就先拆了你的骨頭。”


    哢擦!哢擦!


    老爺子毫不含糊,白晨宇還來不及求饒,就被林清遠兩三下將四肢上的骨頭和經脈捏了個粉碎,白晨宇難以忍受深入骨髓的劇烈疼痛,白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一旁的諸葛逍遙看得心中直發麻,後背滲出一片冷汗,外公就是彪悍,下手夠狠,說拆就拆,幹脆又利索。


    林清遠的手剛離開白晨宇被捏碎的手腳,又一道老沉之聲從城外傳來:“林清遠,你這王八蛋,竟然當著我後生晚輩的麵辱罵老夫。”


    罵腔聲落,又一名耄耋老者從城門飛躍進來,氣勢強勁,也是一位煉氣境高手,來人正是諸葛家老祖“諸葛仁傑”的另一個兒子,離族另立家門的“諸葛玉軍”。


    他後方的兩群人馬,也緊隨其後進了城門,這兩群人分別是諸葛玉軍的家族眾人,以及林家眾人。


    暴君性格直爽霸道,哪裏忍受得了諸葛玉軍叫板:“老東西,老子就罵你了怎麽樣?老子現在也是煉氣二重,你他媽有種就和老子大戰三百回合。”


    諸葛玉軍臉色一沉,直接岔開了話題:“你這老王八蛋,成**典已經開始了,老夫可要趕去看看諸葛家的那群小崽子,可沒時間在這裏陪你這老瘋子發瘋。”轉眼看了一眼諸葛逍遙,什麽都沒說,隻是搖了搖頭。


    諸葛玉軍自顧自抬步離開,他可不想和林清遠這出了名的暴君糾纏,他的霸道和無理可謂是天下一絕,在他參加諸葛連城婚宴之時,就深深體驗過。


    玉老的話讓逍遙皺了皺眉,眾人已經走近了跟前,逍遙連忙打著招呼:“逍遙見過幾位舅舅,見過幾位長輩,幾位表兄、表姐也好久不見。”諸葛逍遙施了禮數,也不和表兄、表姐們寒暄,此刻可不是道家常的時候,他正準備轉身,卻被一隻玉手提上了馬背。


    將他提上馬背的是一名風韻女子,美貌妖媚,凹凸有致,身段好得沒話說,她是林鳳儀的妹妹“林巧燕”,是逍遙的姑姑。


    逍遙後背被那對豐滿肉錘觸碰,如同觸電,身形前傾,欲要和這個妖精一般地姑姑劃開一道界限。


    看著坐在身前晃來晃去的逍遙,林巧燕一把將他扯到懷中:“傻小子,你娘在諸葛家過得還好嗎?你那混蛋老爹有沒有欺負你娘?”


    被這一拉一扯,逍遙後背僅僅貼上了一對肉錘,臉色一下就紅了起來,說話都結巴起來:“巧燕姑姑,爹…爹對娘親很好。”說到這裏,他心中汗顏了一把,外公一家到像是來向父親興師問罪的。


    “姑姑,你和舅舅他們怎麽會突然來紫雲城?”


    林巧燕聞言,臉麵頓時就變了顏色,氣道:“還不是你那個沒用的廢物爹,前日他給你外公送去傳信,將你們諸葛家的事情,都說了個大概。你的事,我們也都知道了!這次過來,就是要把你們母子三人都接過林家去,順便好好教訓一下你那個沒用的老子。”


    諸葛家和林家兩行人,輾轉就到了紫雲城中央,來到成**典的擂台外圍。


    諸葛連城在主席位上看見一行人朝著這邊趕來,看到林清遠那一張冒著火的臉,心中一陣顫抖,嶽父這位暴君居然親自趕來了。


    林鳳儀看到父親和兒子,眉頭一皺:“爹他們怎麽來了?他一來,諸葛家又要大亂了,而且他和遙兒在一起,看來是路途中遇到的。”


    父親遠道而來,諸葛連城不能離開主席位,她隻得帶著靜萱迎了上去:“爹!您怎麽來了?”


    林清遠火氣未消,開口就嚷了起來:“我怎麽來了?還不是嫁的那個廢物說我孫子被人欺負死了,所以我帶著你幾個哥哥趕了過來,看看哪個王八蛋敢欺負我孫子,我他娘的弄死他。”


    林清遠說完了前言,後語接踵而至,將矛頭對向了林鳳儀:“我當初就告訴過你,一定要嫁一個威武彪悍,實力強大的人,你就是不相信,非要跑來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嫁給諸葛連城這個王八蛋,你看看這個沒用的廢物,連自己兒子都護不住…諸葛連城是王八蛋,諸葛玉軍是王八蛋,諸葛家全他媽的王八蛋…”林清遠越罵越來勁,當場就把諸葛家上下問候了一遍。


    林鳳儀捂著臉,父親是出了名的護短,為了逍遙,就知道他會幹出一些不同尋常的事來,不然也不會把林家老小都拉了過來,一副趕來決戰的樣子,也不知道連城怎麽想的,居然會把這暴君請來,唯恐天下不亂嗎?


    林巧燕看著氣憤得口不擇言的父親,連忙湊上了一句:“爹,姐姐現在也是諸葛家的人了,這小子和小靜萱也是,您這不是連自己女兒和外孫一起罵了嘛!”林巧燕小聲嘀咕道。


    “老子”


    正當老爺子又要破口大罵時,小靜萱撲到他身上,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外公,你終於來了,你要再不來,家族的人要把哥哥趕出家族了,萱萱不要哥哥離開我,外公你要幫萱萱啊!萱萱…萱萱…嗚嗚嗚!哇哇哇!”


    林清遠抱起靜萱,看著這個活潑的外孫女,火氣立即就消了不少,一聽到靜萱訴說委屈,火焰再次燃燒:“好好好,萱萱乖…有外公在,諸葛家的人那個敢讓他離開你?外公就把他全家都挨個收拾一遍,一會兒外公就先把你那個廢物爹收拾了。”


    靜萱聽了外公的話,對旁邊的人眨了眨眼,樂嗬嗬的晃著林清遠的手臂:“恩恩!還是外公對萱萱最好,萱萱最喜歡外公了。”


    一老一少唱著紅白臉,完全無視眾人的異樣目光,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眾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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