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聽到中方人員的建議,在場的蘇聯空軍指戰員們短暫商議片刻,就由帶隊前來的高加索戰區空軍司令予以確認,其實此前蘇方戰機抵達時就被安排降落在這一處空軍基地,對接下來的對抗演練,除了臨時加入進來的龍雲懵然不知外,應該說代表團眾人還是有一些思想準備。


    “那麽,小夥子們,我們應該派誰和中國同誌們切磋一下?”


    “司令同誌,這還用問嗎——”


    “——為了全麵認識‘十號工程’,我也飛過迷g-29,那我也報名!”


    “這場對抗,按說不是為了輸贏,可我也讚同讓咱們的頭號王牌出場!——雷澤諾夫同誌,你應該飛過米格機,是吧?”


    本來是做了考察交流的打算,接下來還有一些戰術研討、建軍思路方麵的內容,現在一提起雙方的對抗演練,軍人的求勝天性就讓在場將校們情緒高漲,不消說,大家肯定都想推舉維克托*雷澤諾夫上陣,一方麵,這位王牌最早的座機就是迷g-29、這差不多就是盡人皆知,另一方麵哪怕是友軍之間的切磋,身為軍人哪有不想贏的?


    對紅空軍的頭號王牌飛行員,大家都有十足的信心。


    麵對七嘴八舌的軍事代表團成員,剛才還因為參觀殲-10而心生諸多感慨,稀裏糊塗參與進一場友軍對抗演練的龍雲還有點發懵——迷g-29m,是的,這款機型他完全能駕馭,不過今天的交流活動不是以理論研討為主嗎。現在加進來一場切磋,是不是太突兀了?


    想法如此,然而戰友們的盛情卻難以推辭,龍雲一邊腦袋裏犯難、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狀態良好、能夠承擔任務,雙方就在機庫裏臨時商定了對抗規則與實施細節。具體的任務規劃,是雙方各出兩架戰機、組成一組雙機互相對抗,中方派出的是殲-10“猛龍”,蘇方則派出迷g-29m。


    主意商定,具體的對抗規則暫且不論,雙方人員就一起來到基地的作戰準備室。


    就在一場對抗敲定之後。此前到達的紅空軍地勤人員等很快接到了命令,在臨時停放來訪戰機的機庫裏忙碌,一枚枚白底黑圈的r-27r、r-73訓練彈很快在掛彈車上就位,燃油加注工作也在緊張進行,一個個身著暗藍工作服的身影來回奔忙。利用機庫內的蘇式後勤體係完成迷g-29m戰機的出動準備。


    這邊準備工作緊張進行,相距並不算遠的另一棟高大機庫內,新近入駐不久的“猛龍”機隊也在整備待擊


    對這一場較量期待已久,切磋的勝負在參與者眼中一樣的重要,中國空軍這邊的人員確定就要複雜些,現場的年輕飛行員們一個個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卻不像豪爽的紅空軍飛行員那樣直接開口議論,最後還是在場的北京軍區空軍副司令員和殲擊機師某團團長、政委一起溝通。確定了參加對抗演練的人選。


    “王衛國同誌,這一次主要是演練、不是實戰;陸團長說,你和小鄭同誌的技術紮實。作戰意識和雙機配合也是團裏數得著的。


    怎麽樣,友軍派上場的可是‘一號王牌’,有信心嗎?”


    “——有!——堅決完成任務!”


    “哈哈!


    好,勁頭蠻足的嘛!”


    任務計劃下達,按照殲擊機團領導的推薦、和自己的眼光判斷,af副司令員梁炳超中將沒對眼前的兩個小夥子擺官腔。他用力拍一拍王衛國少校的肩膀,麵帶笑容。壓低聲音的話語裏還帶著幾分囑托:


    “完成任務,而不是一味爭勝。你們兩人可要心裏有數。


    這一次,北方盟國的同誌們來考察交流,也想瞧一瞧咱們的‘十號工程’到底幾斤幾兩;上麵的意思,是不用太顧慮保密,畢竟隻是趕工出來的零幺批次,隻要打出我軍的頑強風格來,就完成了任務,明白嗎。”


    “——明白!”


    接到首長下達的命令,和飛僚機的戰友一起奔向作戰準備室,王衛國少校的情緒當然很激動,同時,卻也對團長等人的安排感到不解。


    使用殲-10戰機的對抗演練,為什麽派他們兩個飛慣了su-27的人上場?


    他、還有戰友鄭彬,說起來也不是在自賣自誇,飛行技術和作戰意識在團裏的確名列前茅,但問題在於,駐紮京郊基地的空軍某殲擊機師某團,本來就是最早從殲-8i換裝su-27sk的老牌部隊,他王衛國從大西北調來以後,一直都在摸索掌握兩七的技術性能、作戰使用和戰法戰術,最近才接到命令,和成都方麵過來的技術人員、軍方同事一起熟悉剛見麵不久的殲-10“猛龍”。


    從親眼見到這一款新戰機,過了幾個月時間,現在王衛國與戰友已經完全掌握了殲-10的脾性,能夠駕機完成絕大多數訓練科目,配套武器係統也經過了測試與實彈訓練——也就是說,具備了初步作戰能力。


    但是,慢慢熟悉掌握一款新機型是一回事,要完全吃透戰機性能、發揮其作戰能力又是另一回事;現在既然要對抗演練,身為軍中一員,要說不拿勝負當回事就是瞎說八道,可是他們兩個半道接手殲-10的飛行員,和對麵兩個飛慣了米格機的王牌過招——更別說還有一個是讓美國人嚇得尿褲子的“死神”,這場比試哪還有一點贏的希望?


    對抗的勝負,王衛國和在場所有af人員一樣執著,不過身為飛行員、而非頭腦發熱的毛頭小子,戰前預估形勢當然是完全必要的。


    和真正的戰爭不一樣,現在的一場比拚,按臨時約定的規則是“無體係支援”,對抗空域、接戰方式也同樣提前定好,那麽實際上就排除了體係和運氣的因素,等於就是一場雙方戰機與飛行員的較量,在這方麵,王衛國的相關功課做得很足,他認為殲-10的性能優於迷g-29、而與迷g-29m在伯仲之間。


    武器方麵,雙方都是半主動彈加格鬥彈,好像也沒多少區別。


    但是和容易比對的武器、戰機相比,人員的因素也決不能忽視,這方麵,雙方的差距顯然是巨大的。


    維克托*雷澤諾夫,蘇聯空軍的頭號王牌飛行員,看起來倒也沒三頭六臂、和普通的俄羅斯壯漢一樣,但是這家夥的戰績……


    嘿,怎麽誇張也不為過!


    這家夥,王衛國、或者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名空軍飛行員都極其關注,維克托*雷澤諾夫中將和二戰時候那些戰績存疑的王牌飛行員不同,此人的戰爭貢獻,早已不能用普通的“擊墜數字”來衡量。


    就說最近一次,蘇聯宣傳機構正不遺餘力的宣講“美帝國在太平洋上的慘敗”,其中特別提到天降神兵一般的“白色死神”如何神勇,單機大破美軍航母戰鬥群空中防禦圈;與此同時,大洋彼岸的美國全國動蕩、一群好戰分子如喪考妣,總統在電視機上痛心疾首、怨恨十足的將維克托*雷澤諾夫的行為描述成“上帝之手”,很顯然,這位vvs中將的戰功都是確有其事,著實令人望而生畏。


    一邊是身經百戰的超級王牌,另一邊是接手“猛龍”沒幾個月的戰場新手,這樣的切磋,結果還不是一目了然?


    急匆匆來到作戰準備室,接受醫生的簡單檢查,王衛國和戰友鄭彬一邊換下軍官常服、穿飛行服,他腦袋裏還在思考對抗中應該采取的戰術,一邊也繼續思考首長們的安排。


    眼見長機一臉心事重重樣,旁邊不緊不慢穿好飛行服、一拉拉鏈的鄭少校卻沒那麽多思想負擔,思路也比王衛國要敏捷一些:


    “嘿,我說老王,你不會擔心這一場勝不了吧!”


    “當然擔心!


    怎麽,你一點不擔心的?咱們接手新戰機還沒多久,老鄭,我看上麵是不是有一點‘保密’的意思,不然為什麽派咱們——”


    “哈哈!老王啊、老王,”


    聽到王衛國坦誠了焦慮,忙著穿抗荷服、整理裝束的鄭彬少校哈哈一笑,“你太看重勝負,連這一層都想不到了嗎?咱兩人是飛‘猛龍’沒幾天,可這也不是為保密,殲-10戰機,這機型出來才多久;試飛員什麽的不算,你覺得咱們整個北京軍區、甚至全國,能有訓練時間還長過咱們的飛行員?”


    “喔——?


    是,說的有理。”


    被戰友一句話點醒,王衛國才從牛角尖裏鑽出來,他覺得鄭彬說的很對。


    可不是嗎,說起來這位“維克托*雷澤諾夫”可真是威名赫赫,連打一場對抗演練,都能讓他這個當對手的心神不定,王少校頓時有點體會到了大洋彼岸那些美國人的沉重心情,當然,同時也感到和這種人做友軍的一種慶幸。


    切磋一下倒也罷了,真到了戰場上,恐怕沒人會願意和“白色死神”對抗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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