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這幾天的心情很不爽,那天他看見了燕北塵和王雷去了一趟威武堂,知道他們肯定提升了戰兵等級,跟他一樣成為了三級戰兵,至於更高級的他沒有想到。


    威武堂就是戰兵晉升等級的地方,燕北塵和王雷既然去了那裏,除此之外張震想不到別的可能。一想到自己欺負許久的兩個家夥一躍成為了跟自己一樣的三級三級戰兵,他的心情就變得異常憤怒,憤怒之中亦有一絲的害怕和悔意夾雜其中。


    三級戰兵最差需要練氣鏡五層的修為,而他現在不過練氣鏡五層初期,而燕北塵和王雷戰兵等級晉升後,修為跟他相當,他想要再欺負和打壓他們是不可能的了,而且還要擔心他們倆的報複。


    不過,連續幾天燕北塵和王雷都沒有來找他麻煩,張震心想肯定是自己比他們先一步修成練氣鏡五層,真氣的渾厚程度比他們高,他們自覺沒把握打贏自己所以才不敢來找自己麻煩,而是窩在住處正努力修煉再找回場子。


    一想到這裏,張震自以為說道點子上了,心想: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老子先打了他們再說,於是將放在桌子上的長劍一拿就出了門。


    但是張震又害怕在陰溝裏翻了船,於是又找了幾個狐朋狗友一道過去。


    不一會兒,幾人來到了王磊的住處,在房門上砰砰砰敲了幾下,沒人應,大腳一踹就將房門給蹬開了,掃視一圈,發現沒人。


    張震惡狠狠道:“肯定在燕北塵那裏躲著,我們走。”,於是幾人又再度向著燕北塵住處走去。


    果然,此時王雷和燕北塵待在一起的,王雷是過來找燕北塵指點劍法的,先前從燕北塵口中得知他已將東劍宗初級劍法清風劍訣修習到了駕輕就熟的層次,王雷覺著自己一個人苦練也得不到多大的提升,還不如讓燕北塵指點指點,興許那樣掌握得還快些,於是就找了過了。


    燕北塵成為七級戰兵後,本來有自己的院子,但是他嫌麻煩暫時就沒有搬過去,而至於這院子裏的裏另外幾人都碰巧出去做任務了,因此王雷這幾天都住在這裏。


    “清風劍訣,劍名清風,顧名思義,就是說這套劍法施展開來,宛如清風一樣,輕靈飄逸,揮灑無聲。”


    “清風,清風,你在練劍的時候要想象清風是怎麽樣的,想想清風有什麽特點,不能一味亂練,不懂此間奧妙,蠻幹是不會有任何作用的。”


    “重來,你揮劍不能這麽笨重,手握著劍,你就要把劍想象成手的衍生,手劍合一,做到這一步後,再將柳絮身法結合起來,身與劍合,人劍合一。”


    “按著這般勤加修煉,我相信你的清風劍訣一定掌握得很快。”


    ……


    燕北塵身穿一洗月白長衫,烏黑長發用發簪整齊束著,手持長劍,臨風而立,他五官端正硬朗,身形筆挺,衣袂飄飄,真乃一翩翩美少年。


    黑白分明的雙眸明亮動人,有些青澀但略帶一點磁性的嗓音不時在院中響起。


    “塵哥,哪像你說的那麽簡單啊,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啊。”王雷將長劍丟在一旁,一屁股坐在地上,垂頭喪氣道。


    “世上哪有什麽事情是輕而易舉就辦到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這些道理相信你也明白,而且你難道感覺不到幾天下來你對青鋒劍訣的掌握明顯比以前高出了很多嗎?”,聽見王雷的抱怨,燕北塵哭笑不得。


    “這倒也是,我能感覺到我就快要達到登堂入室的層次了,這都是塵哥教導有方啊!”王雷嬉皮笑臉道。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巨大的敲門聲,砰砰砰響個不停,似乎再跟門出氣似的。


    燕北塵眉頭微皺,對著王雷點頭示意道:“去看看是誰來了。”


    “好的。”


    王雷起身向著院門走去。


    打開院門,就看見陰沉著臉,一副誰欠了他大筆錢似的二百五張震帶著幾個人,叉著腰一臉囂張地站在門口。


    王雷雙眉一挑,沒好氣道:“張震,你丫過來幹什麽,用那麽大的力氣敲門,這門它強奸了你姐還是你媽啊,草!”


    “喲嗬,成為三級戰兵,膽兒就變大了哈,是不是覺得有底氣找回場子了啊。”


    聽見王雷的粗暴語言,張震罕見的竟然沒有暴跳如雷,而是一臉笑嘻嘻陰陽怪氣道。


    “哦,我說今兒你怎麽特意找了過來,原來是過來例行‘公事’了啊。”


    王雷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調侃道。


    張震之前經常三天五頭的找他和燕北塵的麻煩,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所以王雷此刻才這麽諷刺他。


    “喲嗬,挺識趣的啊,既然知道,就乖乖站在那讓我鞭策一番,興許震爺高興了下手輕點,當然你也可以反抗,不過那樣一來,下手重了可別怪你震爺不念舊情啊!”張震食指指著王雷,頤指氣使道。


    “白癡,有種就進來,看你雷大爺怎麽整治你。”,王雷撇嘴,轉身走進院子裏。


    看見王雷鳥也不鳥自己,還‘口出狂言’,張震臉色頓時掛不住了,笑容一下消失,臉色再度變得陰沉,“那老子就要看看今兒你怎麽整治我。”說完,大步跨進院中,身後幾人緊跟其後。


    看見張震和另外幾人一臉囂張的走了進來,燕北塵查看一番發現大多都是練氣鏡五層初期的修為,隻有一人為練氣鏡五層中期,頓生無趣,大馬金刀地坐在石凳上,對著王雷道:“交給你了,打不趴他們別叫我塵哥。”,一臉輕視的表情,語氣聽在張震幾人二中那是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聽到老大發話,王雷二話不說,提劍就向著張震幾人衝去。


    張震走在幾人最前麵,首當其衝,見王雷來勢洶洶一劍刺來,拔劍橫檔,他以為自己可以輕鬆應對王雷一劍,倉促之下仍然留了幾分餘力。


    哪知道,雙劍在接觸的刹那,他就吃了個大虧,被王雷勢大力沉的一劍挑飛,連連後退幾步,而王雷卻紋絲不動,這讓他大吃一驚,頓時明白了王雷此時的修為遠勝於他。


    不過不等他多想,王雷踏出柳絮身法,身如柳絮飄飛,施展清風劍訣化作一陣去清風再度向著他飄然刺去。


    張震身形尚未站穩,但見王雷一劍襲來,卻不得不揮劍阻擋,一劍將王雷的長劍挑開沒得到任何喘息,王雷長劍一抖,大聲道:“劍化清風!”,朵朵劍花再度向著他籠罩而下。


    見王雷揮出劍花清風的劍技,張震倒也聰明,同樣揮出劍化清風,企圖以巧破巧,化解王雷的劍招。


    但是王雷經過燕北塵數天的悉心指導,加之他自己在敗劍山脈與妖獸對戰兩個多月,清風劍訣即將步入登堂入室的層次,哪是不過初窺門徑的張震所能抵擋的,而且王雷的力道也比他大上很多。


    所以盡管張震躲開了一招殺招,但是陰沉的右臉仍然被劃破了一道猙獰的口子,整齊的耳發被齊劍斬斷一撮,在清風的吹拂下在院中飄散開來,差點將張震的腦袋都給切成兩半,將他膽汁兒都快嚇出來了。


    這看似時間很長,其實隻不是在眨眼之間,另外幾人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


    看見張震的狼狽模樣,王雷哈哈大笑,調侃道:“怎麽樣,你雷大爺劍法不錯吧?”


    張震有心反駁,但卻無話可說,暗想:今天幸虧多叫了幾個人過來,不然真的陰溝裏翻船了。對著那幾人大聲道:“點子紮手,兄弟們一起上。”


    聞言,另外幾人提劍與張震一道向著王雷圍了上去,頓時院子裏劍光飄飛,怒喝連連。


    雖然王雷隻身一人,但是以他練氣鏡五層後期的修為以及就快要登堂入室的清風劍訣,一時間倒也與張震幾人打得難分難解,不分上下。


    突然,張震看到燕北塵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嘴角一咧,陰笑著,欺身而動,手中長劍像一條毒蛇對著燕北塵偷襲而去。


    燕北塵好似沒有沒有感覺到背後的劍風似的,仍然在那低著頭想事情,張震見狀,頓時高興極了,大聲道:“受死吧,小子!”


    哪知道就在張震的劍尖離燕北塵腦袋隻有不到五厘米的時候,被兩根潔白的手指給夾住了。隨後那兩根手指輕輕一動,張震連同他的劍一下被甩到了院牆上,而後,砰的一聲落在地上,一口鮮血從張震口中噴射而出。


    張震本來大笑的臉一下變得呆滯起來,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對一定是在做夢。”


    另外幾人看見燕北塵僅憑兩根手指就將張震給打成重傷,一個個跟見了鬼一樣,本來舞動的長劍全都停了下來,低著頭,不再反抗。因為他們知道在絕對的實力下,一切的反抗都是多餘的,弱者沒有反抗的全力,除了臣服,還是臣服。


    王雷大步走向張震,一把將他提起來,刷刷幾耳光就對著張震招呼過去,將張震給打得像個豬頭似的,鮮血夾著碎齒從口中吐出,劇烈的疼痛一下使張震昏迷了過去。


    燕北塵看著垂頭喪氣的另外幾人,語氣淡漠道:“本來依你們幾人今天的做派,我想就是殺了你們又沒什麽,但是我今天心情不錯,就放過你們,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殺了你們。”


    聽見燕北塵語氣冷漠,但滿含殺機的話,幾人連連點頭,異口同聲道:“不敢,不敢,絕對不會有下次。”


    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似的,“滾吧!”,燕北塵道。


    幾人看都不看張震一眼,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生怕燕北塵出爾反爾一樣。


    看著手中攤成爛蛇一樣的張震,王雷疑惑道:“塵哥,怎麽不教訓一下他們幾個,就這麽放過他們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燕北塵哈哈一笑,“你真以為你塵哥那麽大度,被人欺負到頭上還不反抗?我這是給張震再送一份禮物,隻打他一頓,可解不了我們心中的氣。你想想,今天他們幾個都是被張震給慫恿來的,被咱們狠狠地教訓了一次,我們放過了他們,你覺得他們會放過張震嗎?”燕北塵指著王雷,笑道:“你啊你……”


    這麽一說,王雷頓時明白了過來,“還是塵哥高明,哈哈!”


    “別管那些,你繼續練劍。”,燕北塵道。


    “那他呢?”王雷指著張震問道。


    “不用管他,直接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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