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的臉上早已掛起了驚喜的表情,隻見他讓身旁的人退下以後,立馬就站了起來,朝著桓因快走幾步,來到桓因的麵前,仔仔細細的看過桓因以後,有些驚異的說到:“真的是君上回來了!沒想到君上才離開僅僅一年,修為竟然精進至此。怪不得我剛才在外麵感覺這廳堂之內一股強悍的氣息似有若無,就連我也是捉摸不透,還以為是有身份不明的強人到此,害我緊張了好一陣。”


    如今胡子的修為,可是實打實的五源境界。想在一年以前,桓因的修為還是不如他的,可是如今,他卻是反過來看不透桓因了。哪怕桓因的氣息他本該極為熟悉,可是由於雙方的差距,還是讓他難以捉摸。由此可見,桓因這一次成就土源力以後,擁有了兩種真源力的他,其實力當真是可以直接碾壓普通的五源修士了。


    桓因笑了笑,說到:“你們很忙,我這個做主子的自然也不能拖了後腿。”


    胡子開口到:“君上這豈止是不拖後腿?君上真乃神人也,區區一年,竟然修為飛升到了如今這般地步,我們收複西方八天這下是希望更大了。”


    桓因說到:“說起收複西方八天,東皇姑娘到哪兒去了?如今大小事務,都是由她主導吧,我想跟她聊聊。對了,還有影爵,他這一年怎麽樣?”


    胡子本來是極為高興的,可聽了桓因的話,不知為何,竟然是神色突然暗淡下來。他頓了好一會兒,才說到:“影爵道友的情報能力太強了,加上那個叫做何老五的成長也很快,所以我們在情報上的優勢很大。影爵道友在這一年裏,可是幫了我們大忙。沒有他,我們是不敢這麽發展的。現在,他應該是出去辦事了,不久後應該會回轉的。”


    “至於東皇姑娘,她她離開了,所以如今收複西方八天的各種事務暫時由我主導。”


    桓因一愣,隨即追問到:“什麽叫離開了?”


    胡子歎了一口氣,然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張粉色的精致手絹遞給桓因,說到:“大約半年前,東皇姑娘留下了這張手絹,然後,就獨自消失了。”


    桓因接過手絹,臉色已是變得有些難看。他將手絹打開,便有一股熟悉的香氣撲麵而來,他更是看到了手絹之上的秀美圖案。不過,這些他卻根本就不在意了,他的目光早已死死鎖定在了手絹右下角的那幾個字上麵:


    願君安好,願我無悔——玉兒。


    手絹上的圖案是刺繡,可這幾個字,卻是手寫,正是東皇鈺兒的親筆。不過不知為何,這幾個字明顯因為筆力不穩,所以寫得有些不大工整,仿佛是東皇鈺兒在書寫的時候心緒波動導致。


    盯著這張手絹看了好半晌,桓因才出口問到:“她這是什麽意思?她一個人走的嗎?”


    胡子回答到:“東皇姑娘是一個人走的,走的時候也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不過根據餘雄所說,東皇姑娘在臨走前,匆匆見了他一麵,說是留下了命令,要整個東皇家都聽命於我們,幫助我們完成我們想要完成的任何事情。也是自那以後,我便成為了府中上下的主事者,如今的一切,都是由我在主導了。”


    桓因急忙問到:“那去找過她了嗎?”


    胡子說到:“找過了,動用了我們所有的情報力量,影爵道友還親自出去尋找過許多次。東皇姑娘才能出眾,對於我們的大計而言不可或缺,我們深知。可是沒找到。按影爵道友的說法,這西方八天之中,若是有人連他都找不出來,那此人怕是已經不在西方八天,真的離去了”


    “怎麽會這樣?”桓因呆住了,他明顯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過很快,他明顯是又想到了什麽,於是再問:“對了,那她在離開之前的半年裏,可有表現出什麽異樣嗎?”


    胡子說到:“有,而且此事君上應該早就知道,就是東皇姑娘會莫名幹嘔,身體似乎不大好。君上離開後的半年裏,她的這種情況越發嚴重了。不過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別的奇怪的地方。我屢次想要幫她把脈,可是都被她拒絕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了。”


    “哦”桓因發出了一個簡單的聲音,可其實,他的心明顯已經亂了。或許是因為他想不到還有什麽要去問胡子,又或許是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於是他再次拿起手絹細細的看去,仿佛是想要把那八個字給看穿。可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願君安好,願我無悔


    許久許久,桓因都佇立在原地,沒有人知道此刻他懷揣的是一種怎樣的心情。胡子也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能體會桓因的感受,甚至當初東皇鈺兒莫名消失的時候,他也愣了好久。


    終於,桓因長籲了一口氣,似是回過了神來。然後,他小心翼翼的將手絹收了起來,再次看向胡子的時候,又開口了:“此事,暫且記下吧。日後有緣,或許我們還會相見的。胡子,那在這一年裏,我們的進展如何,你跟我說說吧。”


    胡子點了點頭,說到:“君上,這一年我們發展得倒是順風順水,尤其是東皇姑娘前半年的打拚,幾乎是為我們整個大局做好了鋪墊,所以一切都很好。而且,軍方也不知是為何,看似把我們盯得更緊了,可關注的重點竟然放到了我們的商業發展上,於是我們想要侵蝕軍隊倒是變得更容易了許多。”


    桓因暗暗一笑,心想枯一年前被自己誘導,關注的方向自然是歪了。看來自己當時的小謀劃,卻是當真幫上了大忙。


    不過,桓因很快又問到:“我看府門口儼然是一副門庭若市的樣子,難道軍方也不管嗎?”


    胡子大笑起來:“那些都是我們安排的人,都是來要債的呀。軍方想要看我們商業發展不得力,我們就做給他們看咯。”


    桓因這才明白過來,大笑到:“聰明,還是老部下可靠!那東皇姑娘消失的事情,你們掩藏好了嗎?”


    這一點自然是必須要掩藏的,就像是現在桓因回歸也沒讓軍方知道一樣。因為東皇鈺兒乃是一年期限到來以後桓因必須要回來看到的人,這是當初他對枯說好了的。若是讓軍方知道東皇鈺兒消失了,那枯那邊會做出的動作,就完全不可預料了。


    隻見胡子點頭說到:“有影爵道友幫忙,如今除了我們核心的幾個人,其餘哪怕是府中上下的人,也都以為東皇姑娘隻是抱病臥床,但主事還是她。”


    桓因重重點頭到:“很好!那依你看,目前我們發展到的狀態,已足以對抗枯,拿下西方八天了嗎?”


    胡子說到:“君上,目前我們對整個西方八天部隊的侵蝕已經達到了三成之多,雖然精銳較少,可若再加上戴天堯那小子帶來的東方八天精銳,裏應外合的話,拿下西方八天的可能性有七成1


    桓因問到:“怎麽,戴天堯與你聯係過了?”


    胡子說到:“不錯,一個月前收到他的傳訊,說是近期將會到達。具體的時間雖然還不清楚,不過他辦事一向都挺利索的,所以沒什麽問題。”


    桓因點了點頭,卻又說到:“區區七成把握,那可不夠。我要的是十成,因為就算是順利拿下了,可若是放走了人,風聲走漏到了羅睺那裏,那我們接下來想要繼續收複其它兩天,可能性就會急劇縮小,你懂嗎?”


    胡子說到:“君上所言極是,可西方八天的軍隊和商業是分開的,想要再侵蝕更多,若非時間足夠,不然難度很大。尤其是枯的精銳,那一塊,由於情報處的存在,我們想要動太多很難。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隻是此法,還得由君上來定奪。”


    桓因眉頭一挑,說到:“哦?什麽辦法?”


    胡子說到:“君上來西方八天這麽久,除了接觸過軍方高層以外,可接觸過這裏的各位天王了嗎?”<!-up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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