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心的身體很冷，連帶著嘴唇也是冰冷。
蘇紅纏輕輕舔舐著，品嚐著。對方還沒有回過神，因為眼疾蒙上了眼紗，故而看不到李長心的眼神。
不知道是驚訝，喜悅還是厭惡。
但是蘇紅纏此刻不想收手，因為李長心沒有推開自己，雖然也沒有迎合。不過有些顯得是她自作多情。
心中不自覺起了火氣，伸出舌尖，抵開對方牙關。頗為不客氣的去逗弄對方。
這次李長心才回過神，滑膩的舌頭突兀進入，來□□她，黏膩觸感嚇得身子一激靈，連忙伸手，欲推開她。
蘇紅纏也不敢嚇身下的人，狠狠吮吸了一下才戀戀不舍離開。瞧著李長心這般模樣，怕是這些事情一點都不熟悉。
真是有趣。
蘇紅纏心想，前世李長心從來不與自己說這種事情。
甚至有次峰中曾有兩個師妹談及歡愛雙修之事，被李長心無意聽見，責罵了一頓。
蘇紅纏想到這裏，不由得愣住了。
若是李長心打心底裏不喜親密接觸，那麽自己以後豈不是……
蘇紅纏扶額，心道自己又不能霸王硬上弓。不然以李長心的個性，怕是以後日子可就得磨人的緊。
而李長心此時手肘撐地，直接往後退了一些。不說話，眉頭緊皺，耷拉著嘴角。
許久她才問：“為何？”
蘇紅纏低笑一聲，這個時候還問自己為何？俯身過去，低俯她身上，雙手撐在其身旁。勾起嘴角：“你希望我是為何？”
李長心思緒雜亂，腦袋一鍋粥，黏黏糊糊分不清楚。隻因蘇紅纏隔的太近，灼熱的呼吸打在自己臉上，淡淡香氣襲人，勾心的緊。
慌亂之下，饒是她也隻能急急忙忙推開蘇紅纏，手忙腳亂的想要起身。
可是剛剛推開蘇紅纏，對方就不小心茬了氣，牽動傷口咳得撕心裂肺。
李長心再顧不得其他，伸手去探對方。結果被她一把攬入懷中，死死抱著。竟然有些顫抖。
“師傅，師傅，蘇紅纏傾心於你啊……”蘇紅纏依舊喊她師傅，這般低聲說道。
李長心沉默許久，將喉頭那一句你現在對木靈又是何種感情？給硬生生咽下。
現在的蘇紅纏，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嗎？何必再問，問下去，對於自己已經沒有意義。
畢竟此刻不是前世，她與蘇紅纏卻還是舊人。
李長心躊躇許久，才低聲開口：“昔日我初來此世，曾想若隻留我一人獨活，若你不是前世的蘇紅纏，那我便自尋了斷，斷了這凡塵孽緣。”
她喜歡的終究隻有一位……
蘇紅纏欣喜若狂，李長心話雖還沒有完完全全挑明，但是字裏行間透露的意思如何讓她不心生歡喜！
李長心本就是不善袒露情感的性子，她自然不會逼迫。足夠了，這些話已經足夠了！
喜歡是什麽，愛又為何物，她已經不想去分辨。李長心於自己而言，便似那飛蛾與絲網，接觸之後便再難掙脫。
“師傅，我定要得道飛升上界。為你尋得重塑靈根之法，再造仙骨靈資，讓你脫離凡人之命，再入修仙一道！”蘇紅纏挽起李長心右手，輕輕吻道。
李長心隻是淺笑，嘴角上揚，輕輕點頭應了一句好。
隻是她心中卻苦澀萬分。
生死有命，哪裏是蘇紅纏一句話的事情。
命這個字太過於可怕，無論凡人仙者都不能逃脫。
例如林蟬，縱有狐妖臧幻琴拿命去換，卻還是沒躲過。而臧幻琴跌跌撞撞誤以為一切還有轉機，最後卻帶著入骨相思存活於世。
林蟬的病當真沒有靈丹妙藥可醫治嗎？自然是有的，隻是治標不治本。閻羅要她三更死，區區個臧幻琴如何能留她到五更。
最後還不是暴斃而死……
李長心抑製住心裏的酸楚，盡力不讓淚水湧出來。
此世她的身份隻是一普通的凡人，那麽她能活多久呢？
凡人古稀年歲已經是高壽，就算自己能陪蘇紅纏百年。可百年時候於蘇紅纏隻不過是曇花一現。
李長心越發笑的開心，罷了，罷了。就這樣吧……
九華墓中，九世幻境，千年的孤獨，她已經怕了。曇花一現又如何，到時候蘇紅纏再怨恨自己先走一步，自己能做的就守在輪回邊，待對方尋來。無奈的道一句抱歉……
李長心抬手抱住蘇紅纏，趴在她肩窩處，輕聲卻堅定說道：“不論日後如何，我一直都在……”
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流出來，她從未渴求什麽，這次就當自己私心吧。一直都在蘇紅纏身邊，直到自己死去……
蘇紅纏也感覺到衣物被打濕，有些不敢置信，李長心在哭？
對方攬的很緊，似乎不想被自己看到她的狼狽模樣。於是撫摸她發絲，權當對方喜極而泣。
雖然沒有抽泣聲音，但是蘇紅纏卻覺得那淚滴滴都敲打在自己心上。叫她難受的緊……
若是李長心不是自己的師傅，沒有世人眼中的師徒身份阻隔。是不是就不會拖遝至今……
蘇紅纏心道，也許……還不遲吧？
兩人自然不可能為此事止步不前。天黑之前，相互扶持還是找到一處歇息地。
這種山腳下一處被鳳族修士遺棄的舊洞府。前頭有著小湖，旁邊雪水化成潺潺溪流淌過。敲打在石子上，嘩啦嘩啦，竟有些玉石般的清脆。
蘇紅纏打量許久，終於是確定這是被人遺棄，而不是主人暫時不在。
洞府很大，裏頭空蕩蕩的。地麵上滿是灰塵，上頭又是蜘蛛網。
“暫且歇息在這裏吧……”蘇紅纏一揚手，運用法術收拾幹淨。再把自己和李長心拾掇好。
燃了火，兩人依偎在一起。因為李長心性子冷淡，有事心中思量。而蘇紅纏又不計較後果，所以……氣氛雖有些尷尬，卻透露一股淡淡溫馨。
李長心依舊坐的很端正，身子有些發冷。
她自己能感覺到溫度，但是看不見火，想靠近些又怕燙著。
蘇紅纏察覺出她的不自在，握住她的手，不住的揉搓。這樣會活絡些，也能快些暖和起來。
“我可以看一下你眼睛嗎？”兩人沉默不語，雖不尷尬，但是蘇紅纏看了對方眼上的灰布許久，心中不是滋。
李長心抽出手，不做那般做作姿態。解開眼布，正要放下，突然說：“熄火。”
蘇紅纏依言。
確定沒有強光之後，李長心才將那眼布解下。蘇紅纏自然能黑暗中視物。
李長心那一雙眼睛此刻緊緊閉著，雖然如此，眼型還是很好看。微微上挑的眼角，不會顯得軟弱，反而多了幾分淡然。
雖然平靜似水，但是勝在溫潤，好似暗夜星辰容納萬物……
“能睜眼嗎？”蘇紅纏輕輕碰著她的眼角，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長心搖頭，一開始疼的厲害。應該是裏頭傷口愈合，血肉成了疤痕。要強行睜眼，怕是會撕裂已經長好的傷口。
“反正都看不見，睜不睜眼，又有什麽關係呢？”李長心笑道。
心中明亮便可……
抬手撫向蘇紅纏臉頰，問道：“你此世可還是以前模樣？”
李長心猜測，該是相似的，畢竟是還是同一個人。在她心中，蘇紅纏從未變過。
“師傅想看？”
李長心點頭。
蘇紅纏拿出玉簡，仔細的刻畫了自己的模樣，而後貼在李長心眉心處，催動法力。
靈海深處，蘇紅纏的模樣緩緩呈現。
九成相似，眼角眉梢，目光依舊清澈。還有一成，早就被世事無常雕琢成其他……
李長心靜靜看著靈海中的畫像，手指一筆一畫描摹蘇紅纏臉，似要刻到心裏去。
李長心突然慶幸自己瞧不見自己現在樣子，想來與蘇紅九成相似比較，自己與前世定然是天差地別的。
當初坊市那孩子還喊自己大嬸來著
“想些什麽？”蘇紅纏問。
李長心搖頭。
心道，何必再強求，畢竟此生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竹山宗……
金丹長老密室內。
一年輕的瘦弱男子正閉關潛修。盤坐在蒲團上，雙手搭在膝蓋出。突然睜開眼睛，神色慌張，連連結了幾個法印，又祭出克陰邪之物的法寶。
在他靈海中，一藍色光團正與黃/色光團對峙。分別顯露出兩個人影。本來黃/色光團趨於下風，結果男子一番動作，二者又勢均力敵起來。
光團之間互相碰撞躲閃，沒有招數對決，一接觸到就盡力想要吞噬掉對方。
瘦弱男子心中暗罵，他閉關許久，居然在衝擊元嬰的時候，被其他修士神魂侵體欲奪舍。
來人生前實力不弱，怕是真正的元嬰修士！此刻無非是想吞噬了自己的神魂，奪舍自己身軀。
男子自然不甘心坐以待斃，克製對方的法寶符咒沒少用。藍色符咒一個躍動，直接抓住了黃色光團。
生死難負，但是終究還是有了勝負……
門外的看守童子見長老出來，紛紛拱手問好。
瘦弱男子雖輕輕哼了一聲，瞥了他們幾眼，這才抬腳出去。陽光撒落在其身子上，一派仙風道骨之資，畫麵實在美好。
“恭賀長老出關！”
門中弟子紛紛恭賀。
瘦弱男子卻依舊還是冷漠，隻是在背身離去的時候揚起一抹笑容。殷離打量四周，暗自點頭。
這具身體的資質與修煉條件倒還不錯……
蘇紅纏輕輕舔舐著，品嚐著。對方還沒有回過神，因為眼疾蒙上了眼紗，故而看不到李長心的眼神。
不知道是驚訝，喜悅還是厭惡。
但是蘇紅纏此刻不想收手，因為李長心沒有推開自己，雖然也沒有迎合。不過有些顯得是她自作多情。
心中不自覺起了火氣，伸出舌尖，抵開對方牙關。頗為不客氣的去逗弄對方。
這次李長心才回過神，滑膩的舌頭突兀進入，來□□她，黏膩觸感嚇得身子一激靈，連忙伸手，欲推開她。
蘇紅纏也不敢嚇身下的人，狠狠吮吸了一下才戀戀不舍離開。瞧著李長心這般模樣，怕是這些事情一點都不熟悉。
真是有趣。
蘇紅纏心想，前世李長心從來不與自己說這種事情。
甚至有次峰中曾有兩個師妹談及歡愛雙修之事，被李長心無意聽見，責罵了一頓。
蘇紅纏想到這裏，不由得愣住了。
若是李長心打心底裏不喜親密接觸，那麽自己以後豈不是……
蘇紅纏扶額，心道自己又不能霸王硬上弓。不然以李長心的個性，怕是以後日子可就得磨人的緊。
而李長心此時手肘撐地，直接往後退了一些。不說話，眉頭緊皺，耷拉著嘴角。
許久她才問：“為何？”
蘇紅纏低笑一聲，這個時候還問自己為何？俯身過去，低俯她身上，雙手撐在其身旁。勾起嘴角：“你希望我是為何？”
李長心思緒雜亂，腦袋一鍋粥，黏黏糊糊分不清楚。隻因蘇紅纏隔的太近，灼熱的呼吸打在自己臉上，淡淡香氣襲人，勾心的緊。
慌亂之下，饒是她也隻能急急忙忙推開蘇紅纏，手忙腳亂的想要起身。
可是剛剛推開蘇紅纏，對方就不小心茬了氣，牽動傷口咳得撕心裂肺。
李長心再顧不得其他，伸手去探對方。結果被她一把攬入懷中，死死抱著。竟然有些顫抖。
“師傅，師傅，蘇紅纏傾心於你啊……”蘇紅纏依舊喊她師傅，這般低聲說道。
李長心沉默許久，將喉頭那一句你現在對木靈又是何種感情？給硬生生咽下。
現在的蘇紅纏，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嗎？何必再問，問下去，對於自己已經沒有意義。
畢竟此刻不是前世，她與蘇紅纏卻還是舊人。
李長心躊躇許久，才低聲開口：“昔日我初來此世，曾想若隻留我一人獨活，若你不是前世的蘇紅纏，那我便自尋了斷，斷了這凡塵孽緣。”
她喜歡的終究隻有一位……
蘇紅纏欣喜若狂，李長心話雖還沒有完完全全挑明，但是字裏行間透露的意思如何讓她不心生歡喜！
李長心本就是不善袒露情感的性子，她自然不會逼迫。足夠了，這些話已經足夠了！
喜歡是什麽，愛又為何物，她已經不想去分辨。李長心於自己而言，便似那飛蛾與絲網，接觸之後便再難掙脫。
“師傅，我定要得道飛升上界。為你尋得重塑靈根之法，再造仙骨靈資，讓你脫離凡人之命，再入修仙一道！”蘇紅纏挽起李長心右手，輕輕吻道。
李長心隻是淺笑，嘴角上揚，輕輕點頭應了一句好。
隻是她心中卻苦澀萬分。
生死有命，哪裏是蘇紅纏一句話的事情。
命這個字太過於可怕，無論凡人仙者都不能逃脫。
例如林蟬，縱有狐妖臧幻琴拿命去換，卻還是沒躲過。而臧幻琴跌跌撞撞誤以為一切還有轉機，最後卻帶著入骨相思存活於世。
林蟬的病當真沒有靈丹妙藥可醫治嗎？自然是有的，隻是治標不治本。閻羅要她三更死，區區個臧幻琴如何能留她到五更。
最後還不是暴斃而死……
李長心抑製住心裏的酸楚，盡力不讓淚水湧出來。
此世她的身份隻是一普通的凡人，那麽她能活多久呢？
凡人古稀年歲已經是高壽，就算自己能陪蘇紅纏百年。可百年時候於蘇紅纏隻不過是曇花一現。
李長心越發笑的開心，罷了，罷了。就這樣吧……
九華墓中，九世幻境，千年的孤獨，她已經怕了。曇花一現又如何，到時候蘇紅纏再怨恨自己先走一步，自己能做的就守在輪回邊，待對方尋來。無奈的道一句抱歉……
李長心抬手抱住蘇紅纏，趴在她肩窩處，輕聲卻堅定說道：“不論日後如何，我一直都在……”
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流出來，她從未渴求什麽，這次就當自己私心吧。一直都在蘇紅纏身邊，直到自己死去……
蘇紅纏也感覺到衣物被打濕，有些不敢置信，李長心在哭？
對方攬的很緊，似乎不想被自己看到她的狼狽模樣。於是撫摸她發絲，權當對方喜極而泣。
雖然沒有抽泣聲音，但是蘇紅纏卻覺得那淚滴滴都敲打在自己心上。叫她難受的緊……
若是李長心不是自己的師傅，沒有世人眼中的師徒身份阻隔。是不是就不會拖遝至今……
蘇紅纏心道，也許……還不遲吧？
兩人自然不可能為此事止步不前。天黑之前，相互扶持還是找到一處歇息地。
這種山腳下一處被鳳族修士遺棄的舊洞府。前頭有著小湖，旁邊雪水化成潺潺溪流淌過。敲打在石子上，嘩啦嘩啦，竟有些玉石般的清脆。
蘇紅纏打量許久，終於是確定這是被人遺棄，而不是主人暫時不在。
洞府很大，裏頭空蕩蕩的。地麵上滿是灰塵，上頭又是蜘蛛網。
“暫且歇息在這裏吧……”蘇紅纏一揚手，運用法術收拾幹淨。再把自己和李長心拾掇好。
燃了火，兩人依偎在一起。因為李長心性子冷淡，有事心中思量。而蘇紅纏又不計較後果，所以……氣氛雖有些尷尬，卻透露一股淡淡溫馨。
李長心依舊坐的很端正，身子有些發冷。
她自己能感覺到溫度，但是看不見火，想靠近些又怕燙著。
蘇紅纏察覺出她的不自在，握住她的手，不住的揉搓。這樣會活絡些，也能快些暖和起來。
“我可以看一下你眼睛嗎？”兩人沉默不語，雖不尷尬，但是蘇紅纏看了對方眼上的灰布許久，心中不是滋。
李長心抽出手，不做那般做作姿態。解開眼布，正要放下，突然說：“熄火。”
蘇紅纏依言。
確定沒有強光之後，李長心才將那眼布解下。蘇紅纏自然能黑暗中視物。
李長心那一雙眼睛此刻緊緊閉著，雖然如此，眼型還是很好看。微微上挑的眼角，不會顯得軟弱，反而多了幾分淡然。
雖然平靜似水，但是勝在溫潤，好似暗夜星辰容納萬物……
“能睜眼嗎？”蘇紅纏輕輕碰著她的眼角，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長心搖頭，一開始疼的厲害。應該是裏頭傷口愈合，血肉成了疤痕。要強行睜眼，怕是會撕裂已經長好的傷口。
“反正都看不見，睜不睜眼，又有什麽關係呢？”李長心笑道。
心中明亮便可……
抬手撫向蘇紅纏臉頰，問道：“你此世可還是以前模樣？”
李長心猜測，該是相似的，畢竟是還是同一個人。在她心中，蘇紅纏從未變過。
“師傅想看？”
李長心點頭。
蘇紅纏拿出玉簡，仔細的刻畫了自己的模樣，而後貼在李長心眉心處，催動法力。
靈海深處，蘇紅纏的模樣緩緩呈現。
九成相似，眼角眉梢，目光依舊清澈。還有一成，早就被世事無常雕琢成其他……
李長心靜靜看著靈海中的畫像，手指一筆一畫描摹蘇紅纏臉，似要刻到心裏去。
李長心突然慶幸自己瞧不見自己現在樣子，想來與蘇紅九成相似比較，自己與前世定然是天差地別的。
當初坊市那孩子還喊自己大嬸來著
“想些什麽？”蘇紅纏問。
李長心搖頭。
心道，何必再強求，畢竟此生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竹山宗……
金丹長老密室內。
一年輕的瘦弱男子正閉關潛修。盤坐在蒲團上，雙手搭在膝蓋出。突然睜開眼睛，神色慌張，連連結了幾個法印，又祭出克陰邪之物的法寶。
在他靈海中，一藍色光團正與黃/色光團對峙。分別顯露出兩個人影。本來黃/色光團趨於下風，結果男子一番動作，二者又勢均力敵起來。
光團之間互相碰撞躲閃，沒有招數對決，一接觸到就盡力想要吞噬掉對方。
瘦弱男子心中暗罵，他閉關許久，居然在衝擊元嬰的時候，被其他修士神魂侵體欲奪舍。
來人生前實力不弱，怕是真正的元嬰修士！此刻無非是想吞噬了自己的神魂，奪舍自己身軀。
男子自然不甘心坐以待斃，克製對方的法寶符咒沒少用。藍色符咒一個躍動，直接抓住了黃色光團。
生死難負，但是終究還是有了勝負……
門外的看守童子見長老出來，紛紛拱手問好。
瘦弱男子雖輕輕哼了一聲，瞥了他們幾眼，這才抬腳出去。陽光撒落在其身子上，一派仙風道骨之資，畫麵實在美好。
“恭賀長老出關！”
門中弟子紛紛恭賀。
瘦弱男子卻依舊還是冷漠，隻是在背身離去的時候揚起一抹笑容。殷離打量四周，暗自點頭。
這具身體的資質與修煉條件倒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