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魔教大魔頭到底什麽關係?”華山正氣堂,嶽不群手中握著一杆大尺,嚴厲的看著跪在下方的令狐衝。


    “弟子與陳兄乃是君子之交,與江湖立場無關!”令狐衝有些畏懼嶽不群的嚴厲,縮縮腦袋答道。


    “我問你話,你給我老實回答,不許顧左右而言他!”嶽不群大喝道。


    “師娘,”令狐衝可憐巴巴的看著寧中則,盼望她能站出來幫自己說兩句話。


    “混賬!”嶽不群大怒,揮動那戒尺,狠狠的打在令狐衝的背上,罵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逃避,你知道自己給咱們華山派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當著五嶽劍派所有掌門人的麵,你竟敢堂而皇之的出手搭救魔教大魔頭,還出手打傷了青城派餘觀主,你叫我怎麽跟其他掌門解釋!”嶽不群一臉無奈的痛斥。


    “師傅,是那個老家夥不顧羞恥,以大欺小的偷襲我,結果技不如人被我打敗了……”


    “你還敢狡辯……啪”看著令狐衝那副嬉皮笑臉毫不正經的模樣,嶽不群氣的血氣上湧,打斷了令狐衝的話,戒尺狠狠的打在令狐衝的背上。


    “嗷……”令狐衝慘叫一聲,可憐巴巴的看著在一旁心疼的看著他的寧中則,滿臉哀求之色。


    寧中則終究心軟,開口道:“師兄,衝兒畢竟還小,很多道理他還不懂,以後咱們慢慢教導就是了,你別氣壞了身子”說著,寧中則走兩步上前來,伸手扶著嶽不群在太師椅上坐下,令他沒有機會再去責打令狐衝。


    “嘿嘿”令狐衝見狀,笑出聲來。【ㄨ】


    “你這麽慣著他遲早要出大事!”嶽不群不忙不滿的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寧中則見狀,瞪了一眼令狐衝,跟了上去。


    花園裏,夫妻兩人散著步。


    “唉……”嶽不群忽然歎了口氣。


    “師兄,你還在衝兒的事情生氣麽?”寧中則溫柔的看著嶽不群,開口問道。


    “不單是這件事啊!”嶽不群眼中露出濃濃的擔憂之色“我華山自從劍氣之爭後,日漸式微,嵩山派奪走五嶽盟主之位,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將我華山連根拔起,如今衝兒的事情,恰好給了左師兄動手的理由,如何讓我不擔憂啊!”


    “不會吧,左師兄宗師氣度,怎會如此斤斤計較”寧中則有些懷疑的道。


    “師妹你還是太小看左師兄了,衡山派劉正風的事情,嵩山派的做派難道你還沒看出來麽?”嶽不群飽含深意的看著寧中則。


    寧中則頓時沉默不語。


    “想辦法從衝兒那裏把他那套劍法套出來,那劍法能讓衝兒實力增長如此迅速,定是不凡”嶽不群道。


    “師兄,真要這麽做麽,這樣是不是有點……”寧中則有些猶豫。


    “師妹,非常時期當用非常手段,衝兒一直視你為母,你的話他應當會聽才是”嶽不群篤定的說道。


    “好吧,我去試試”寧中則心神不寧的應道。


    嵩山。


    左冷禪在陸柏的護送下,曆經三日終於回到了大本營。那日,方證大師救走左冷禪之後便將他交給了陸柏,然後獨自一人回了少林寺。


    “陸柏,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要閉死關,門中一切事物暫時交由你來打理,非生死存亡之大事不要來打擾!”左冷禪一臉陰沉:“此次我受傷嚴重,卻也陰差陽錯,隱隱感覺關竅鬆動,或許是個突破的好時機,不突破後天九重我決不出關!”


    “是,掌門師兄”陸柏恭敬的應道。


    “華山派的事,就暫時別跟他們為難了,一切等我出關再說”


    左冷禪留下這句話,起身走進了密室,隻留給眾人一道冷漠的背影。


    “師妹,怎麽樣?”寧中則一進門,嶽不群便急切的問道。


    “師兄,衝兒似乎對這件事很抵觸,他說那武功乃是陳霄傳授,他發誓不能外傳的!”寧中則有些擔憂的看著嶽不群,她知道嶽不群對這件事很在乎。


    “他……不答應麽?”嶽不群有些失望的道。


    “師兄,你別著急,這件事咱們慢慢想辦法,衝兒也是個懂事的孩子,終有一天他會想通的。”寧中則勸解道。


    “隻怕左冷禪不會給咱們時間了……”嶽不群一臉擔憂的道:“恐怕,咱們得想辦法出去避避了”


    “對了,咱們前幾日收的徒弟林平之是不是洛陽金刀無敵王元霸的外孫?”嶽不群忽然問道,眼中含著幾分深意。


    “好像是的”寧中則應道。


    “那咱們可以奔著這條路去,先去福州,再去洛陽,最後再回來,就當是咱們華山派的一次集體遊曆了!”嶽不群道。


    “福州,那不是繞路了麽?”寧中則道。


    “林平之入我華山時日不短了,正好讓他回家看看吧”嶽不群道。


    寧中則點了點頭,這個理由足夠充分,說服了她。


    嶽不群微微一笑,心中暗自盤算著那個計劃。這一趟出去,他是必定要得到那東西來增強自己的實力,否則的話,回山還是會麵臨同樣的困境。


    寧中則自然不知道嶽不群的盤算,她單純的以為丈夫真的是為了那個小徒兒著想,卻不知嶽不群騙她的謊言是那麽經不起推敲。林平之滿門被滅,哪裏還有什麽可去看的,剩下的不過都是觸景傷情罷了。


    一月後,福州城,一間叫做“來福”的客棧。


    陳霄無奈的看著桌子對麵慢慢品酒的東方不敗,無力的道:“咱們不是要去洛陽麽,怎麽跑福州來了?”


    東方不敗兩根修長白嫩的手指撚動著酒杯,眼神專注的盯著酒杯裏清冽的美酒,魅惑的道:“福州有一件我感興趣的東西,想來看看,便來了!”


    陳霄無語的捏著額頭,道:“我說,咱們是不是先分清楚主次啊,阻止任盈盈這件事是不是更重要啊,江湖災禍誒,血雨腥風啊,這些你都不管了?”


    東方不敗嫵媚的雙眸掃了一眼陳霄,酒後微醺的她美豔不可方物,陳霄心跳為之一頓。


    “任我行,哼哼,他想逃出來沒那麽容易,此事不急,再說了,他在本姑娘的眼中不過一隻跳梁小醜而已,不……不值一提”說完這句話,她一口幹了酒杯裏的酒液。她已經有些醉了,說話有些口吃了。


    陳霄有些擔心,道:“這酒很烈,你還是慢點喝吧”他嚐了一口這酒,便再也沒動過,度數太高,他不喜歡這種酒,他更喜歡低度的果酒,有酒勁還不傷身,他一次能喝三四斤!


    “就這點……酒,能醉倒我……東方不敗……”說完,她接連幹了酒杯,似乎在向陳霄證明什麽。


    “好了,別喝了”陳霄伸手去奪東方不敗的酒杯。


    “別動,我炸(紮)死你!”東方不敗口齒不清的說著,一根繡花針不知不覺出現在她指縫中,迎著陳霄的手指紮了上去。


    “啊”陳霄痛呼一聲,瞪了一眼東方不敗:“耍酒瘋嗎,沒想到你喝醉了酒竟然是這個狀態!”


    “誰耍……酒瘋了……”東方不敗再次灌了一杯酒,眼神迷離的看著陳霄,不服輸的抬掌要來攻擊陳霄。


    陳霄冷冷的看著她,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心中默默數數。


    “一”


    東方不敗腳步淩亂,身子搖晃的靠近陳霄。


    “二”


    東方不敗的眼睛已經完全閉上。


    “三”


    東方不敗白嫩的手掌一把拍在陳霄胸口,軟綿綿的毫無力道,然後身子一軟,倒在陳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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