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屹內心對上官明弘是一種怎麽樣的心態,但是林屹從未想過上官明弘是血魔一族。


    陸相的話,讓他心中震動。


    陸相黯然道:“當年與鳳連城鬥,最後借你之刀殺了他。其實,上官明弘也是借你的刀殺鳳連城然後取而代之。而我,未能鬥過上官明弘。上官明弘這招真是太高明。我輸的一敗塗地。雖然我不是陸爭之後,但是皇上疑我,也不會輕易放過我了。”


    林屹也明白,當年相爺和上官明弘是借自己刀殺鳳連城。


    他當年也是利用相爺和上官明弘創造殺鳳機會。


    三人同一個目標,所以暗中結成殺鳳同盟。


    如今,上官明弘又鬥跨陸相。


    真是不一般啊。


    林屹道:“相爺,皇上震怒,主要是因為相爺會陸爭絕學,所以認定相爺是陸爭之後。如果相爺有辦法證明自己不是陸爭之後,事情還有轉機。我也定會全力助相爺。所以相爺囑咐,我去辦。”


    其實綜合各種線索,林屹也認為陸相是陸爭之後。


    但是這層窗戶紙林屹也不捅破。


    現在唯一希望,就是陸相能想出脫罪之計。


    陸相笑苦笑道:“沒有辦法。”


    林屹聽罷,喟歎一聲。


    陸相道:“上官明弘看似忠良隨和,但是野心比當年的鳳連城都大,城府也比鳳連城深。我在的時候,可以製衡他。現在我自身以保了,上官明弘必會伺機而動了。他手握重兵,城外北營還有兩萬兵馬……”


    說到這裏,陸相一副憂慮神情。


    林屹道:“我一定提醒皇上防備。”


    陸相搖搖頭道:“但是忠言逆耳,皇上未必聽。我有一計,可除掉上官明弘,保皇上平安。隻是你和他交情匪淺,你又重情重義,未必會做。”


    林屹此刻似明白了什麽,陸相現在懷恨上官明弘,而且敗的心有不甘,現在是想借他手除了上官明弘。


    林屹道:“什麽妙計?”


    陸相爺壓低聲音道:“上官明弘府中,有我的臥底。其中一個在上官府中身份還不低。為了對付上官明弘,闞蓬想了一條計策。私造龍袍玉璽,讓那人放在上官明弘府中,然後聯係官員彈劾上官明弘。結果還未進行,上官明弘就搶先陷害了我。雖然我如今身陷囹圄,但是那名臥底對忠心耿耿,定會助你……”


    陸相將完整的計劃詳細說給林屹聽。


    臨末,陸相用充滿寄厚望眼神看著林屹道:“雖然上官明弘是你‘兄長’,但是他是血魔一族,得搬倒他!不然沒有我的製衡,他就會全力助血魔。還會威脅到皇上。隻要皇上從他府中搜出龍袍,他這輩也別想翻身了。囚魔獄,也有他的一間‘房’了。”


    對上官明弘,林屹早就有自己打算。


    林屹也不應諾陸相,也不拒絕,他道:“相爺,把那個臥底的姓名和聯係方法告訴我。我再做定奪。”


    陸相就如實告訴林屹。


    這時候,牢門被推開,陪著林屹來的那個侍衛頭領進來。他對林屹道:“林王,皇上規定的時間到了。”


    林屹就將酒杯端起,敬了陸相最後一杯酒。


    林屹也再未說話,轉身走出這間囚室。


    林屹出去後,牢門又被關上鎖住。獄官又從牢門小窗上觀察了一會兒,然後將小窗關上。


    牢房中剩下陸相一人,陸相才用隻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喃喃自語。


    “我是陸爭之後。為山九仞,功在不舍。不然,我定毀滅整個皇族……”


    ……


    陸相被關入“囚魔獄”,審訊也展開。


    騰斌親自監督,大理寺卿和一個王爺連日審訊。但是用盡各種法子,包括動用酷刑,但是陸相一口咬定自己不是陸爭之後。並泣血呼喊自己“冤枉”。


    皇上還采納上官明弘的辦法,召杜幽恨,讓她配了迷亂本性的藥物給陸相。結果陸相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下,還是說自己不是陸爭之後,自己是冤枉的。


    審訊中不知,其實“明月飛凰”中有一門技法就可以在短時間內迷惑人心智。也可以將迷失心智的人喚醒。所以陸相用此技法,保持著自己頭腦清晰。


    才避免了被杜幽恨的藥物左右神智。


    最後騰斌將幾日的審訊供錄呈給皇上,皇上看後,氣怒地將供錄扔在地上。


    皇上氣怒道:“陸疇敏他以為不招朕就奈何不得他了嗎!備龍輦,朕去看看他!”


    於是騰斌就命人備龍輦。


    皇上又問道:“上官明弘那邊可有異常動向?”


    騰斌道:“沒有任何異常,一切如常。”


    皇上道:“看來上官無異心,他隻是想搬倒陸疇敏。我們現在先去見陸疇敏。”


    於是就在陸相被投入“囚魔獄”第五日,皇上親自去了“囚魔獄”。


    皇上在騰斌陪同下進入那堅牢。


    騰斌給皇上擺好椅子,皇上坐在了鐵籠前。


    陸相經過幾日折磨,如今披頭散發衣衫破損遍體鱗傷。


    陸相見皇上來了,喜極而泣,他從床上翻滾下來,到鐵籠邊朝皇上跪拜下。他朝皇上激動叫道:“陛下,你終於來看臣了!臣是冤枉的啊!”


    皇上麵無表情道:“陸疇敏,你冤不冤,你心裏清楚。”


    陸相泣道:“臣真不是陸爭之後啊。看在臣對國對皇上還有些功勞,請皇上開恩。讓臣告老還鄉也可。從此臣再不問世事……”


    皇上道:“縛虎不易,朕不敢放虎歸山!”


    陸相爺聽後發出一陣苦笑,再不知說什麽好了。


    皇上環視一眼這牢房,又將目光落在陸相身上道:“這間牢室,就是當年關押陸爭的地方。陸爭也死在這裏。朕想過了,或許真是冤枉你了,或許也未冤枉你。既然如此,又不能殺你,又不能放你,所以朕決定,囚你一生!”


    陸相慘然道:“那皇上還不如殺了我。”


    皇上道:“求死可以,如實招供你是陸爭之後!”


    陸相道:“臣不是。”


    皇上道:“那餘生,你就這裏度過吧!”


    說罷,皇上起身離開。


    皇上走後,陸相起身坐到床上。他臉上也浮現出一縷嘲弄地笑意。陸相自語道:“想讓我與我太爺一樣受盡折磨侮辱最後死這裏……但是我還有‘他’。隻要‘他’活著,終一天會將我救出。他也會將京城變成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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