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朝陽聽著神秘人的話,眼中釋放出奇異的光芒。他激動之情難以形容。


    他此刻才不管這神秘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神秘人救了他,便是他的恩人。


    神秘人還要傳授他武功,那更是成全他。


    這讓左朝陽真是感激涕零。


    他要重新開始。


    他要徹底斷了和血僧師徒關係。


    就如這神秘人所說,他算是第二次投胎了!


    激動之下的左朝陽似忘記了重傷之體,他掙紮著要起來拜師。


    神秘人道:“拜師不急,等你傷好後再說。”


    左朝陽突然又想到了什麽,他又顯得有些信心不足了。


    左朝陽道:“師父,你要教我什麽功夫?這功夫得多久才能練成?重新練功,如果練個十年八年,我可真是等不急啊。現在呼延鈺兒需要我,我好兄弟林屹也需要我。”


    神秘人道:“其實你也不必擔心。你的底子打的很好,加上你這麽多年來你苦練武功,所以練新的武功,你的領悟,接受能力也遠非常人可比。如果你愚笨,那就得練些年了。但是你天賦好,有些武學就是一層窗戶紙,捅破了,便成功了。還有,你內功真不容小覷,不過還有些瑕疵,還可百尺竿頭更近一尺。所以,你有練功經驗,你有遠非常人的領悟能力,還有如此深的內力基礎,再加上我指點,已經是事半功倍了。接下來就是修煉新武功的招式,融會貫通而已,你難道就連這點信心也沒有嗎?”


    左朝陽聽了這話,頓開茅塞,也充滿信心了。同時他有些詫異,這個“師父”對他很是了解啊。


    那人又道:“你的內功很特別,好像不是你們左家的,也不是血僧的?你的內功是誰教你的?”


    左朝陽道:“我五歲時候,我娘給了我一本內功心法。沒有名稱。我娘說,那本內功心法是我姨媽當年交給她的,讓她保管。所以我就在我娘的幫助下,開始修煉那本內功心法。後來碰到血僧,他成了我師傅。他以為我修煉的是左家的內功,他試了我的內力後,說用不著教我內力,就讓我修練左家內力。他隻教我‘破邪佛心掌’。教了半年,便離開了。”


    那人聽了點著頭稱讚。


    “隻教了你半年,而且那時候你還小,你能有今日成就,也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了。所以說,你天生對武學有極高的天賦。”說到這裏,那人話鋒一轉道:“你姨媽留下的這本內功心法,可不一般。看來你那姨媽也真是不簡單啊!有機會,我倒要見見她。”


    左朝陽黯然道:“我姨媽就早死了。”


    神秘人沉默,須臾他道:“那真是可惜了。”


    左朝陽如今牽掛呼延鈺兒,他急著想出去。


    左朝陽道:“師父,我感覺身體好多了。要不你明天就開始教我吧。”


    那人盯著左朝陽,他慍聲道:“練武,最忌就是難以靜心。這道理你也懂。我為何把你帶到這絕世之地,就是讓你心靜,無任何雜念,無任何侵擾。腦中,隻有武功,隻有招式。練一日,抵十日!所以,從現在起,你給我把腦中的仇恨,還有腦中的女人,還有那個林王都給我拋開斬斷!”


    左朝陽道:“師父教訓的是,我定盡力把一切雜念都拋開。”


    那人糾正道:“不是盡力,是必須!我把話放在這裏,如果你想知道我是誰,如果你想從這裏出去,那你靜心修煉吧。不然,你永遠別想知道我是誰,也永遠別想出去!如果你用幾個月便可出去,那是你的命。如果你用幾年出去,那也是你的命。聽明白了沒有?!”


    左朝陽鄭重道:“聽明白了!”


    那人道:“那本內功心法,你應該都記得吧?”


    左朝陽道:“倒背如流。隻是其中有一處我一直難理解,所以我內力便再難精化,也再難更上層樓了。”


    那人道:“到時候,我和你一起研究研究。也許能解開其中微妙呢。等你能下地隨意走動了,我就開始教你武功。”


    左朝陽道:“謝師父成全。但是我傷未好前,總不能就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吧。豈不是浪費了時間。”


    那人道:“你不會浪費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


    那神秘人突然張開雙臂,朝四下牆壁一揮。


    四下牆壁上掛的那些白布都飄飛而起。


    等這些白布落地,左朝陽驚訝不已。


    四麵牆,有兩麵密密麻麻都寫滿了字。另兩麵牆上,則畫著若幹小人,每個小人煉功,都在出招……


    那人道:“字是新功夫的口訣要領,那些小人是招式。你躺在床上這段時間,把這些都記住。每個字都不能落,每個動作都不能忘。都如斧刻般印在你腦中。”


    左朝陽看著那滿牆的字,還有那些畫,這根本不是三五日便可寫上去,畫上去的。他現在恍然明白了,原來,這神秘人早準備好了一切。


    也許這次神秘人不是將他從“弑虎堂”救出,也會另尋辦法將他弄到這裏來。


    左朝陽又將頭轉過,看著神秘人,他道:“你到底是誰?”


    神秘人道:“練成後,你就知道了。”


    說罷,他走到鐵門前。


    鐵門又拉開一尺多寬。


    神秘人不回頭道:“每天,我會按時讓人從窗口送進飯來。每隔幾日,我也會來看你。你有什麽不懂的,我替你解惑。這樣你練起來,就更沒有阻礙困難了。現在,排除雜念,開始記吧。”


    然後神秘人出去,鐵門又關上。


    屋裏,留下左朝陽一人。


    四周,還是一片死寂。


    無任何聲音。


    左朝陽看著那滿牆的字,緩緩閉上眼睛,盡量排除內心所有雜念,所有牽掛。


    因為他知道,無論他多焦急,也於事無補。


    他隻有盡管將新的武功練成,他才能出去。


    ……


    距“弑虎堂”的事已過去七天。


    林屹他們無論如何追查,都沒有左朝陽和呼延鈺兒任何消息。


    二人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這讓林屹心裏充滿憂慮。


    就在第八天頭上,花自在抱著一個木箱來見林屹。


    花自在對林屹道:“林王,一個不知名的人將這木箱送到府門口,那人讓務必交給你。正好我回來,便給你帶來了。”


    於是林屹便將那木箱打開。


    打開後,林屹和花自在各自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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