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興隋九老,乃開創隋基業,輔佐隋文帝楊堅,一統華夷的九位功臣。


    正因得到他們的輔助,隋文帝才得以重新統一華夏大地,結束自後漢三國時代以來,中土華夏長達三百多年的大分裂,結束了戰火紛飛的動蕩時代。


    國家得以重獲統一,人民才能安居樂於,隋文帝建立的不朽功績,離不開興隋九老的嘔心瀝血,百姓在感念隋文帝的同時,也對興隋九老崇敬有加,九老不僅得極人臣之位,更在士族和庶民間傳為佳話。


    隋文帝駕崩,隋煬帝繼位。隋煬帝好大喜功,大興土木,連年用兵,攪得天下民不聊生,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在興隋九老看來,國家剛剛實現統一,連續不斷的戰爭,讓百姓不堪重負,應當與民休息,效仿文景之治。


    遺憾的是在隋煬帝眼裏,隻看到秦皇漢武的功業,根本不考慮隋朝的實際情況。他不僅全不理睬九老的苦諫,反而認為九老位高權重,養尊處優難免生出不臣之心。


    九老是大隋朝的國柱,隋煬帝背離了九老,也就不可逆轉的,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不堪重負的百姓,終於爆發了大規模農民起義,出生關隴集團的唐國公李淵,最終推翻了隋煬帝的統治,建立的如今的李唐王朝。


    為了體現自身的正統,也為了安撫前朝遺老,更為了表彰支持李氏的關隴集團,唐朝雖然給予隋煬帝,言過其實的極度負麵評價,卻給予九老高度肯定的評價。


    當時,興隋九老大多死於隋煬帝之手,未被隋煬帝加害的也已壽終正寢,李淵讓九老後人入朝為官,他們的爵祿由子孫世代沿襲,這樣一來不僅籠絡了隋朝遺老的人心,同時也籠絡了關隴集團的人心。


    直到武則天時代,為了掃除自己的障礙,削弱關隴集團的勢力,九老的後人紛紛受到武則天迫害,李隆基繼承皇位後,才又陸續恢複了他們爵祿,也正是感念李隆基的恩德,在安史之亂爆發後,李隆基逃往西川,九老後人自發協助禁軍,鎮守劍門關抵禦亂軍來犯。


    劍門關是西川的屏障,隻有守住劍門關才能確保蜀地的周全,皇帝李隆基才不會有危險,得知九老後人忠孝節義,不似安祿山陽奉陰違,李隆基加封九老後人為劍門九老,所享爵祿各晉一級,以表彰他們的仁義忠勇。


    安史之亂平定時,李隆基雖沒能看到這一天,但他的後世子孫,為褒獎九老忠君愛國之情,在劍門關附近建立起一座道觀,名曰【天賦劍門】日夜香火不斷,供後人祭祀安史之亂時湧現出劍門九老。


    此後,據說他們的後人,曾協助曆任皇帝削藩,削藩失敗後又受宦官迫害,劫後餘生的九老後人來到【天賦劍門】,他們一心修道不問紅塵,甚至一度享譽修仙界,然而此後又突然沒落下來,天賦劍門的名號,也慢慢淡出人們的視野。


    慕容傑萬沒想到,居然誤打誤撞來到這裏,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眼前這座荒廢已久的宅子,很可能就是昔日的【天賦劍門】。


    看著眼前的荒蕪,現象昔日的輝煌,慕容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劉禹錫的詩句。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宦海的沉浮,世事的變遷,一切都不過隻是突然。想想昔日的興隋九老,忠孝王伍建章,被隋煬帝敲牙拔舌,死時該是何其的慘烈。


    開國大帥高穎和上柱國賀若弼,忠心直諫卻被隋煬帝殺了頭。越王楊素自知隋煬帝難以納諫,於是沉迷酒色韜光養晦,希望能以此苟全性命,原本也算是壽終正寢,然而隋煬帝實難容人,最終又逼反了楊素的兒子,昔日的興隋九老,到頭來幾人善終。


    石洞裏的宅子,英廢棄了很舊,就算九老後人,曾在這地方居住,現在也早已人去樓空。


    怎麽看這地方,都不可能有人居住,慕容傑不免有些懷疑,竊盜賊是否真住在裏麵,難道他是九老的後人不成。可又轉念一下想,這地方是在無法拘束,就算竊盜賊真躲在這裏,他也不可能住在這裏,或許不過是想用九老威名,來讓他知難而退罷了。


    竊盜賊拿走的可是紅蓮刃,莫說他不是九老的後人,就算是九老拿了他的紅蓮刃,他也要從九老手中搶回來。


    慕容傑不知對手修為深淺,明對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慕容傑躡足潛蹤不得不謹慎。


    他全身上下找了一遍,想找到能夠用作武器的東西,以便真打起來不至於赤手空拳。慕容傑找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找不到任何東西,能夠讓他拿來作武器,慕容傑身上唯一值得一提的,也就隻有他懷中的九尾銀狐和窮奇墨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耽誤下去,慕容傑唯恐,讓竊盜賊溜走。


    慕容傑壯著膽子,走進廢墟一樣的宅子,慕容傑繃緊了每一根神經,謹小慎微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院子很大也很空曠,不同的屋舍相隔皆有數丈,地上滿是七零八落的法器,以及各式各樣的祭祀用品。


    慕容傑一步一頓,小心謹慎的朝前走去,他不知道竊刀賊在什麽地方,這同時也意味著那竊刀賊,可能出現在院子的任何地方。


    慕容傑走進他正前方的屋子,似乎隻有通過這間大屋子,才能夠去到這座院子的後院。


    屋子裏顯得十分林亂,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法器,這些法器既有玄門的也有沙門的,讓人看了很是費解,難以從中辨識出,這座宅子是玄門的道觀還是沙門的寶刹。


    斑斑鏽跡掩蓋不住製作這些法器的精湛技藝,四周的牆壁上能隱約看出精美壁畫殘跡。


    慕容傑在屋子裏轉了三圈,牆壁上稀奇古怪的壁畫,似乎是某種他從未見過的野獸,然而牆上的壁畫實在太模糊,慕容傑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麽怪獸,但慕容傑非常肯定那是某種神獸,而且神獸的數量似乎十分龐大。


    突然,慕容傑楞了一下,其中一麵牆上的壁畫,讓慕容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覺得自己似乎在什麽地方,也曾見過同樣或者類似的壁畫,隻是一時間慕容傑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見過。


    慕容傑百思不得其解,他忙的看向屋後的後院,就在這一瞬間慕容傑似乎全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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